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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製品估計都看不上了,謝謝你。”

直到幸博離開,再也看不到人,阿酒都舍不得收回落在幸博身上的目光,半晌,喃喃自語,“龍奶奶剛剛能親眼看見就好了,誰說楓香染在集市上賣不出價格,那位客人已經愛到能果斷出十倍的價格買下來了。”

阿酒說完,偏頭看向席言晚,神色肯定,“師姐,我覺得我剛才如果不直接拉住他爽快成交的話,他說不準能出個五十萬,五百萬,我天生當不了精明的商人啊。”

席言晚:……

隔壁攤主:……

網友們:……

我們都以為你怕他反悔跑了,所以使勁兒拽住人。

攤主看著阿酒肯定的神色,心情複雜,他前麵被棚子擋住視線,看不全外麵,直到剛剛納罕什麼東西能賣出五萬元,往外一探頭時,看見了在拍阿酒和席言晚的攝像師,而二人頭上的半空中,也有極小的無人機在拍攝。

他小聲問阿酒,“你真不認識買楓香染帕子的那個人啊?”現在能有那樣的冤大頭?

說完,他認真看了眼阿酒,心裡奇怪極了,正臉都看不見,也不像美色誤人啊。

阿酒被質疑,頓時不高興了,“我當然不認識他!我認識他的話就罰我攤子上的木雕都賣不出去!”

狠不狠?

我就問你們誓言狠不狠?!

攤主:……

網友們:……

【我信了那個人和節目組無關了,畢竟,他認識桑酒啊。】

【哈哈哈哈哈,桑酒發的誓言太搞笑了,你本來也賣不出去木雕,你在自爆啊!】

【行了行了,大家假裝無事發生就行,要讓龍奶奶高興!】

【不,你們真覺得桑酒和那個買帕子的人認識啊?他倆看著一點也不熟。】

【兩個人認識不認識就看桑酒能不能把木雕賣出去唄哈哈哈哈。】

其實,很多網友們並不太在意阿酒和幸博認不認識,他們單純覺得阿酒和幸博剛剛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講價”很有意思。

席言晚見阿酒賣完帕子後,目光時不時瞥向隔壁攤位,不由失笑,伸手把阿酒往隔壁推了推,“反正咱們攤位也沒人,阿酒,你在隔壁做個陶藝打發時間吧。”

阿酒:QAQ

我能說是因為咱們攤位沒人,所以我才一直羨慕的看著他的攤位嗎。

“老板,我下周來你店裡上釉,到時候,它應該燒不壞吧?我準備給我奶奶當七十大壽的禮物來著。”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從棚子裡出來,低頭問攤主。

攤主樂嗬嗬搖頭,“我全程看著呢,你做的很成功,燒不壞。”

聞言,女孩子放心了,笑著和攤主揮手告彆,“那行,下周見。”

“下周見。”

阿酒全程聽完了兩個人的聊天,本來不管席言晚怎麼推都釘在地上的小屁股離開了地麵,伸手戳了戳陶藝攤主,“你前麵說的免費體驗依然算數吧?”

陶藝攤主睜大眼睛,“你剛入賬了五位數,再掰扯六十元的體驗費,未免有些不妥。”

“不管幾位數也不屬於我啊。”阿酒說著話,人已經來到了陶藝棚子裡,穩穩地坐在一旁空出來的矮凳上,“我不管,反正你前麵說了免費,我就不可能再給你錢。”

胡鬨!

來自作精的胡鬨!

但阿酒失望了,陶藝攤主根本不覺得阿酒在胡鬨,自然也不會下發作精值,在他看來,自己前麵說了免費,當然不能反悔,而且阿酒和同伴顯而易見是在錄節目,有個錄節目的藝人在他攤位裡做陶藝,也能幫他們的牙舟陶打個廣告。

他們做傳統工藝的人,誰不希望自己繼承的傳統工藝被其他人廣泛熟知呢?

網友們也不覺得阿酒在胡鬨,畢竟,阿酒確實沒錢啊!再說,現在的程度算胡鬨嗎?現在的程度和阿酒從前做的事情相比,小巫見大巫。

阿酒看著持續性沉默的作精值,微不可見地歎了聲氣,看來大家對自己的包容比曾經強大了。

等拉胚機轉起來後,攤主見阿酒不像新手,有點基礎,來了興趣,“你從前有體驗陶藝?”

阿酒搖頭,“捏過幾次橡皮泥,也有學模具刻印和玉石打磨,陶藝第一次。”橡皮泥是在《寶寶來啦》裡現學現賣,模具刻印是給金寶他們的禮物,至於玉石打磨也是給師門準備新年禮物平安扣時學過一段時間。

“雖然陶藝第一次,但我剛剛看著,我覺得它和橡皮泥有點像。”

阿酒在手遊裡好歹有很高的天賦,之所以一直被壓在地上摩攃是因為等級上的限製,現在掙脫了本來的限製後,阿酒的那些天賦和曾經苦學鍛煉出來的實踐能力就顯現出來了,學習手工藝品等技能,上手非常快。

在阿酒說話的間歇,幸博也拿著他花了五萬元買下的楓香染帕子回到了茶樓,一行人洽談的似乎很順利,離開時,麵上都帶著特彆明顯的笑。

季祈西一直坐在臨窗的位置看阿酒,他聽見聲響,回頭看了眼,神情散漫的點評來一句,“演技有待提高。”全程幾句話,東西看都不看就不花錢買下來,估計已經被阿酒當作節目組的托了。

幸博:……

他把帕子攤開擺在季祈西麵前,小心翼翼覷了眼季祈西的臉色,“花了五萬元。”

說完,幸博忍不住補充:“那個人要價太狠了!一直要,一直要,她真的在一直要。”

季祈西伸手,在帕子上的喜鵲圖案上輕撫著,懶洋洋問,“她和你要價了?怎麼要的價?”

幸博攤開手掌,心裡仍然覺得他剛剛被騙了,“不說話,比出五根手指,我出五百元,不行,五千元,不行,五萬元,拿下了。”

“五根手指。”季祈西學著阿酒的樣子,手掌向上平攤著,指向桌上鋪著的楓香染帕子,瞥了眼幸博,一言難儘地問:“你有沒有想過,她是想讓你先看一看帕子,看完工藝水平再出價?”

幸博:?

季祈西抬眼,認真打量著幸博,“你有個雙胞胎兄弟吧?”

幸博:??

“幸博上周請假回老家了幾天,正好,你直接取代他來公司上班了?”季祈西一本正經地猜測完,朝著下麵揚了揚下巴,“不然你能認不出來公司裡的藝人?”

幸博:!!!

直到此刻,幸博才突然想到季祈西在當阿酒經紀人,剛剛他光看那五根手指了,完全無視了阿酒口罩外的一雙眼睛,現在一回憶,那人很像阿酒啊!

季祈西重新疊好帕子,將“喜鵲”揣回了自己兜裡,“回京市後,讓你雙胞胎兄弟來公司報銷。”

幸博:……

他羞愧地低下頭。

剛剛,他的智商大概被老天爺暫時收走了。

“對了,你——”季祈西準備離開包廂時,動作倏地一頓,他偏頭掃了眼幸博交叉前身前的手,看了幾秒後,輕笑出聲,“算了,你先回去吧。”

幸博:???

難不成老天爺沒把他的智商還回來?不然他為什麼理解不了老板離開前的眼神?

陶藝棚子裡,在阿酒的周圍已然圍了十五六個人,大部分人因為是新手,所以他們在陶藝攤主的指導下也就是做一些稍微簡單的杯子、花盆、筆筒等,故而,一眼望去,他們的作品大同小異。

不過,他們看著看著,突然在他們的群體中看見了一個不同的東西。

阿酒垂著眸,神情專注,蔥白的手指在拉坯機上靈活堆捏,很快,看似一坨的陶泥,顯露出雛形。

在他們猜測雛形最終能被做成什麼的時候,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指著阿酒麵前的拉胚機,脆生生說:“老鷹!在天上飛的老鷹!”

孩子的想象力一向豐富,他們看著天上的雲朵都能想象出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

其他人忙認真再看,而後,他們在心裡止不住地點頭和驚歎,阿酒正在做的陶藝品當真像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

從尖嘴、翅膀、再到尾羽,很難讓人相信,陶土在阿酒的手裡能被那麼快的捏成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很像,而且越來越像了。”

“小妹妹的手真巧,我忍不住懷疑我和她用的的陶泥可能不是一種東西。”

“仿佛在我手裡不聽話的熊孩子,一到她麵前就瞬間乖巧了。”

陶藝攤主看完,嘖嘖稱奇,同時,心底也生出幾分惜才的心思,但他一想到正在拍攝的工作人員,小心思瞬間被一桶涼水潑滅了。

哎。

娛樂圈那個大染缸,把真正有能力的人才都劃拉過去了,前有一個能當飛行員的桑酒,現在有一個剛上手就能做出雄鷹的蒙麵小藝人。

等下——

陶藝攤主回憶了一下,他記得網上似乎有說桑酒參加了一檔傳統工藝直播類綜藝,而且抽中了他們地區的楓香染?

“!!!”

他忙拿出手機,登錄蜜桃TV,二話不說買了會員,觀看最新直播。

而後,陶藝攤主在直播畫麵中看見了他的陶藝棚子,看見了坐在矮凳上做陶藝的蒙麵小藝人,看見了坐在小藝人後麵低頭看手機的他。

陶藝攤主顫巍巍地放下手機,再看阿酒時,神情複雜極了,搞半天,被他可惜的兩個人都是桑酒???

“做完啦。”

不知誰喊了一句。

阿酒看著還未經晾乾的陶土雄鷹,突然怔了怔,她剛剛在捏的時候,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是第一次做陶藝而擔心失敗,反而很罕見地無比相信自己。

搖頭將腦海裡的思緒晃出去後,阿酒把捏出來的雄鷹小心翼翼地放好,回頭看了眼圍觀的大家夥,當著陶藝攤主的麵,明目張膽的拉人,“我在隔壁賣木雕哦,你們要不要去看一下?”

紮著羊角辮,叫豆豆的小姑娘,高高地舉手,葡萄似的大眼睛裡帶著期待的光亮,“我讓爸爸買木雕,你能替我捏一個機器貓嗎?”

阿酒很苦惱,“六十元體驗一次,我剛剛已經體驗完了。”

陶藝攤主:……

你也沒花錢啊。

豆豆的爸爸忙表明態度,“我們給你出體驗費。”

“啊——”阿酒搖搖頭,臉上帶著手藝人特有的執著,“那樣的話就算附帶賣出木雕了,我要尋找能真正發現木雕很美的客人,絕不僅僅是膚淺的看中錢。”

在阿酒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蹲在阿酒攤位前看木雕了,鳥雀木雕粗略一看,確實比不上其他攤位的木雕討喜,可是細看卻能發現每一隻鳥雀都很可愛很用心,有種獨特的憨態可掬。

那人拿了其中一隻長尾鳥木雕,頗為新奇地朝阿酒問:“怎麼樣算真正能發現木雕的美?”

阿酒眉眼彎彎,“像剛剛買了楓香染帕子的客人一樣!他就真正發現了楓香染的美!”

其他人:……

你那還不叫膚淺的看中錢???

【哈哈哈哈哈哈我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