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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守在直播間的網友們:……

他們居然能親耳聽見席言晚說蹭彆人的流量。

兩個人找到擺攤的位置後就將四四方方的棉布鋪在地上,再將籃子裡的木雕和其他工藝品拿出來,而楓香染製作的帕子,被阿酒鋪在中間,簡稱:C位。

木雕在集市上不罕見,有些木雕還比三爺爺做的木雕設計的討喜,像人家攤位上有壽星公,福祿桃等,人們喜歡買了帶回家給家裡的長輩,而三爺爺的木雕設計的比較簡單,像鳥雀和貓狗,大都是一些小型動物。

因而,即使阿酒和席言晚坐下叫賣了十來分鐘,上來詢問的人也寥寥無幾,楓香染的帕子倒有人問,結果,他們還來不及細看就先被阿酒一嗓子的三千塊給嚇到了,一個個甚至不敢上手摸,生怕被阿酒訛上。

前麵的茶樓裡,臨窗的包廂坐著幾個穿正裝的人,季祈西單手撐著下頜,含笑看著在攤位上叫賣木雕的阿酒。

阿酒雖然戴著口罩,但認識她的人,仍然能一眼認出來,當然,季祈西也沒想到讓當地負責人找的茶樓,竟然恰好在阿酒攤位的正對麵。

“季總,抽個煙?”

“不了。”季祈西分出餘光看了說話的人一眼,紳士笑了笑,“吸煙有害健康,我比較惜命。”

其他人:……

剛點上煙的幾個人,默默掐滅了手裡的煙。

人都說了惜命,他們可不能讓人抽二手煙。

在座的人裡,唯有同季祈西一塊來的特助,幸博,心情一言難儘,真正惜命的人,誰會整天玩極限找刺激?

“幸博。”季祈西見阿酒垂頭耷腦著小模樣,心下啞然,“你現在下樓去陶藝隔壁那個攤子買些東西……”

不等幸博仔細問,季祈西已經笑著補充上了下半句,“買裡麵最貴的東西。”

幸博點頭,“好。”

攤位前,第N個顧客聽完阿酒說的三千元後,摸都不摸就麻溜離開了,臨離開前,他甚至很鄙視地看了眼阿酒,“獅子大開口。”

阿酒:???

我一分錢沒多要!你憑什麼汙蔑我!

“不說了,不說了。”阿酒很委屈,非常委屈,委屈地作精脾氣都上來了,於是,她故作驕縱,大聲抱怨,“下次再有人來問,我懶得再說價格了!”

席言晚在看見一個個顧客離開後,心裡也讚同阿酒的話,“不說也行。”一旦說了價格,那些人都不敢細看,反而難賣出去。

不同於席言晚,直播間裡一些不敢明目張膽攻擊阿酒的黑子,一見阿酒抱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出來一頓指責。

【啊啊啊啊啊,煩躁!就算有人說桑酒嬌氣和彆人不一樣,我依然覺得桑酒的嬌氣讓我渾身冒雞皮疙瘩,賣不出去東西很正常啊,乾嘛鬨脾氣?】

【仗著有席言晚在唄,我猜桑酒和席言晚可能一個也賣不去,太有偶像包袱,像其他兩組都賣出去了。】

【拜托,你黑人也講究一些OK?其他兩組剛擺攤的前半個小時入賬能有兩位數?他們叫賣聲都比不上桑酒的嗓門大,而且桑酒不說價格很對啊,你看不見很多人一聽價格看都不看就離開了?】

【如果偶像包袱是指兩個人戴著口罩,盤坐在地上,用著當地口音來叫賣的話,那席言晚和桑酒偶像包袱確實非常重了。】

【作精值:5405/9999】

阿酒一見有作精值,挫敗的心情微微上揚了幾分,畢竟,一而再的挫敗對從前的她說很正常,並不能讓她低迷太久。

因而,一抱怨完,阿酒就重新興致勃勃地和席言晚叫賣上了。

期間,阿酒時不時偏頭看著右側牙舟陶棚子裡的人來人往,心裡羨慕得緊,他家的人怎麼能那麼多!

牙舟陶的老板,冷不丁看見阿酒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攤位,心生誤會,“你也想體驗?六十元一個人,做出來的陶藝製品能署名,等你有空能再來店裡免費上色。”

席言晚也以為阿酒有做陶藝的興趣,“做一個體驗下?”

阿酒搖搖頭,“不了。”

她對陶藝說不上眼饞,唯一眼饞的東西隻有來做陶藝的人流,再說,她到現在一個木雕都沒賣出去也不好意思扔下木雕去玩陶藝。

陶藝老板想到阿酒和席言晚擺攤了十幾分鐘,一分錢也沒入賬,笑嗬嗬說:“咱們能在隔壁也算有緣分,大家都是做工藝品的同行,我做主,讓你免費體驗一下。”

阿酒繼續搖頭,心道,不說免費了,即使你給錢我也不能在沒賣出木雕前,不負責地去玩陶藝啊。

“你——”

“老板。”阿酒見老板不放棄,索性抓緊時間作一下,一瞬間,她演技上線,一股子高人風範,“我主要怕自己一上手,你就情不自禁叫我小老師,懂吧?”

老板:……

幸博:……

網友們:……

【作精值:5406/9999】

【作精值:5407/9999】

【作精值:5408/9999】

喲。

阿酒眼睛亮了亮,木雕賣不出去,作精值收獲三響炮呀!

幸博在攤位前蹲下,輕咳兩聲,整頓神色,讓他看上去像個正經顧客,“帕子什麼價格?”

他好歹當了幾年助理,再瞎也能看出來攤位上擺在C位的東西代表什麼,而且,中間的帕子,看手藝也確實比幾個小木雕精致。

第N+1個客人了!!!

阿酒驚訝完緊跟著心裡咯噔了一下,麵上倒非常平靜,讓人瞧不出緊張,而後,直她接攤開手掌指向中間的楓香染帕子,示意讓幸博先看,至於自己,唇瓣輕抿,堅決不說話。

一旦說話把人嚇跑了呢!

幸博看著眼前攤開的手掌,默了默,五根手指?

“五十元?”幸博幾乎脫口而出,但剛一說完,他立刻搖頭,自己都不信那個價格,“五百元?”

一塊不大的帕子,因為少數民族的印染,所以賣五百元倒也正常,他剛聽當地負責人說,他們從前合作社做的一些小飾品,平均價格大概在幾十幾百元。

阿酒眨了眨眼,繼續攤著手掌指向帕子,心說,你再看一看?

幸博咽了咽,語氣都飄了,“五、五千元?”

臥槽,眼前這個大言不慚能讓人家攤主叫小老師的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啊,老板為什麼要讓他來買攤位上最貴的東西?

阿酒:???

阿酒聽見幸博報出來的翻了十倍的價格,神情微怔,攤著的手掌都沒來得及收回去,他那麼有錢啊,不仔細看一眼帕子都能喊出五千元???

一旁的席言晚,也沒出聲,她正在仔細端詳著幸博,心裡猜測著,這難道是節目組派來的托嗎?

幸博看著阿酒攤開的手掌,默了,同時也被阿酒的繼續“要價”嚇到了,他秉承著幫老板省錢的目標,艱難吐字,“五萬元!真的不能再多了!”

阿酒:!!!

阿酒一把握住幸博的手,眸色晶亮,嗓音清脆,“成交!”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的太能欣賞楓香染的美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翻十倍出價!

作為一個有職業素養的作精,自己絕不能讓他繼續浪費錢!

幸博:……

他看著阿酒死死拽著他的手,仿佛生怕他跑掉一樣,神情木然,老板真能報銷他剛剛脫口而出的五萬元嗎?

導播室裡,導演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質問,“誰找來的托!托的那麼明顯,網友要多眼瞎才能看不出來!”●思●兔●在●線●閱●讀●

幾個工作人員麵麵相覷,一個個都很懵,“對、對啊,導演,誰找來的托?”

導演:???

第114章 喜鵲 我們真想把你嘴用膠布貼上!……

在幸博剛出來的時候, 直播間的網友們就已經在猜測他是不是節目組請來的托了,畢竟,他目的性太明確, 看都不看旁邊徑直來到阿酒的攤位前, 這種人要麼托要麼自帶粉絲屬性。

但是,過了會, 網友們看著他和阿酒討價還價,有些人動搖了。

【不像啊, 他托的不合格, 太明顯了, 而且哪有托一翻就翻十倍?】

【有一說一, 你們覺不覺得桑酒的動作不是在要錢,而是單純的指楓香染, 讓他仔細看一看,結果他誤會了五個手指是讓他自己開價。】

【臥槽?不會吧?我以為桑酒是說了不說價格改手勢了。】

不待網友討論出個結果來,他們就看見幸博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 居然直接從五千元翻上了五萬元!

艸!

五萬元!

【他不是托!肯定不是托!蜜桃TV那麼摳,不可能讓托開出五位數的價格來!】

【蜜桃TV摳, 不代表金主爸爸也摳啊, 官博發的那條抽九個人, 人均一萬元獎勵的微博掛著呢。】

【金主爸爸能那麼閒單單關照一組?而且還關照的那麼明顯?真關照應該三組一樣, 上午的第一組第二組最高價也就是三位數, 金主爸爸不可能單獨給第三組搞出來個五位數, 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夥, 快看啊,我們請來了一個托,你們要知道, 節目組雖然摳但很精明。】

鑒於幸博大咧咧,毫不掩飾地報出五萬元,本來都在猜測阿酒的楓香染是被節目組的托買下的網友們也覺得幸博不是托了,怪就怪蜜桃TV的摳簡直深入人心。

導演:……

一股淡淡的心酸彌漫上心頭。

他黑著臉瞪向幾個低著頭的工作人員,不依不饒:“從實招來,你們誰找的托?”

工作人員甲猶猶豫豫,“導演,誰也不能找個一張嘴開價五萬元的托啊,咱節目組根本不可能報銷。”

工作人員乙心有戚戚,“上午第一組的三百元都被說貴了。”

說完,他抱著對偶像的崇拜,說出心裡的猜測,“他可能是被阿酒坐在攤位前的自信打動了?也可能是被楓香染的手藝驚豔了?五萬元,在咱們眼裡很多,在他眼裡說不準也就灑灑水啦。”

導演微微笑著,“你信嗎?”

“我當然信,”工作人員乙理直氣壯,神情中帶著對阿酒的獨有信任,“我甚至相信阿酒一下午就能把攤位上的十個木雕全賣出去。”

其他人:……

在阿酒拽住幸博的同時,席言晚也眼疾手快的將帕子仔細疊整齊,裝在了特地準備的編織袋裡,而後,她一把將編織袋塞到了幸博手裡,用著無與倫比的溫柔聲線說:“五萬元,謝謝惠顧。”

阿酒看完幸博付款,心裡再次認識到一個人如果由衷地熱愛手工藝那麼能熱愛到什麼樣的程度,“客人,我們家還有不少楓香染的製品,不然咱倆加個微信,有機會我把它們拍給你?”

“不了。”幸博禮貌回絕,臉上浮出無可挑剔的笑容,“我對剛剛的帕子一見鐘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