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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295 字 6個月前

叉根本沒有亓放的影子,她決定去鄰居泥鰍那兒看看。

手都要碰到門了,隱約從裡麵傳來哭聲,泥鰍的哭聲。壓抑克製又澎湃釋放,矛盾又揪心。

元錦西的手就停在半空中,猶豫一下,終究放下,打算轉身離開。

正這時候,她隱約聽到裡麵傳來亓放的聲音。

他說,“都過去了。今晚哭過明天還要照樣生活,彆再想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後來他又說了什麼,不過聲音比較低,她沒聽見。

過去

泥鰍在說過去在黃金地帶的事情嗎?是想到了什麼哭的這麼讓人揪心?想到過去,為什麼隻叫亓放沒有叫她?

無數個疑惑浮現腦海,最後都化作對泥鰍的心疼。

躺在床上,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度入眠,而亓放也沒有回來。

清晨起來準備去訓練,亓放才一身酒氣的回來,顯然是一直喝到現在的。

“我桌子上的酒是你拿走的?”元錦西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隨意的問道。

亓放一邊脫衣服往浴室走一邊說道:“倪榮光拿的,他是要結婚了心裡高興,非得拉著我陪他喝一點兒。正好我最近也挺煩,就跟著喝了,這一晚上沒睡,頭疼的要死”。

元錦西跟著走到浴室門口,看他直接開冷水要衝澡,皺眉提醒道:“現在天冷了,最好彆用冷水”。

亓放歎息一聲,“我感覺自己真的老了!以前就是泡在冰水裡都沒有感冒發燒的概念,現在洗個冷水澡就讓你這麼擔心。你看看我的頭發,白了多少!”

元錦西不顧冷水打濕她剛穿好的衣服,走進去貼近他抱著他的頭仔細看。

頭發依舊硬朗濃密,隻是在濃黑的發間,添了星星點點的白。

他才三十多歲就生了這麼多的白發,而且好像大部分都是這一段時間生出來的,她心疼的不行,歎息著在他濕漉漉的腦袋上落下一%e5%90%bb,“儘人事,聽天命,咱們力量有限,肯定不能照顧到方方麵麵麵,彆逼得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完美”。

亓放抱住她,冰涼的水打在他倆身上,他又側開一步,用自己的後背擋去所有的冷水。

“真挺累,不過抱你一會兒我就感覺所有的力氣又回來了。我媳婦兒簡直比螞蟻、大力、丸還好使”,低沉過後,他又開起玩笑。

元錦西知道他已經收起所有的軟弱,準備繼續戰鬥,便也順著他,一把推開他,笑道:“你要是到了需要螞蟻、大力、丸的時候,那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咱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下去了!”

倆人說了幾句又葷又黃的話,元錦西退出浴室,重新換好衣服出門。

剛開門,正好隔壁的門也打開,一宿沒睡的泥鰍灰沉著臉色從宿舍裡走出來。

☆、第285章 柳暗花明

“這麼早,你要乾什麼去?”元錦西疑惑的問道。

泥鰍愣了一下,一宿沒睡讓他的反應慢了半拍,回過神來回道:“去城裡辦點事”。

“怎麼不坐輪椅?拄拐太麻煩”,元錦西好心說道。

又湊近他,果然是一身酒味,她皺眉說道:“你這一身酒味兒,沒什麼重要的事兒還是在宿舍待著吧”。

泥鰍的反應依舊很慢,得頓了十幾秒,他才搖頭失笑道:“你說得對,我得待在宿舍裡”。

然後,他真的轉回宿舍,“嘭”的一聲,宿舍門關上。

這回愣怔的人變成元錦西。

泥鰍到底怎麼了?

太反常。

她覺得應該找機會好好跟泥鰍談一談。

隻是這個機會還沒找到呢,她的隊員就開始作妖了。

作妖的是大張。

事情是這樣的。

前些天江曉斌和孫小米正式確定關係,大張又羨慕又嫉妒,決心改變自己的追夫策略,信照寫,隻是內容一改往常的平實敘事,開始編各種故事。

故事的男主角自然是他自己,而在每一個故事裡,他都悲慘的要命。

訓練受傷,任務受傷,大傷小傷外傷內傷各種傷,每一封信自己傷的都不一樣,但都一樣的慘,一樣的疼,一樣的危險。

按照部隊平常平郵信件的時間來算,這會兒他第二封賣慘的信應該已經到小眼鏡手上,大張緊張的等待小眼鏡能給他一個回應,即便這個回應隻是出於同情也好。

可他萬萬沒想到,小眼鏡的回應那麼猛烈。

他大老遠的從京都戰區跑過來了!

特種兵訓練基地沒有特許外人是進不來的,不是基地的軍人也不行,所以即便小眼鏡能找到基地的大門兒卻根本進不了基地。

戴著眼鏡看著挺精明,可到了關鍵的時候他也傻的可愛,門口的戰士不讓他進,他就直挺挺的站在門口等,一等就是大半天。

小戰士都被他的毅力打動了,一層一級的打電話,最後終於把電話打到元錦西這裡,說是有一位戴著眼鏡的軍官來找大張。

他們認識的戴著眼鏡的軍官真沒幾個,關係相對比較好的就小眼鏡周猛一個,所以元錦西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親自去門口迎接,果然是周猛無誤。

元錦西是又意外又震驚,問他,“你怎麼過來了?”

小眼鏡還有些不好意思,“我來看看張晨曦”。

元錦西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心道大張可以啊,看來好事兒將近了。

她想辦法把小眼鏡帶進基地野玫瑰的宿舍,讓他在宿舍等,她出去叫人。

人叫回去,她很有眼色的沒有跟回去。

人家倆人好不容易見上一麵,又是周猛主動找過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有沒有很多事兒要做她就不知道了,總之他們肯定需要私人空間,她當然不會去打擾。

結果呢,人家倆人關一個房間裡說了不到五分鐘的話,小眼鏡就氣咻咻的走了。

大張要去追,可基地的人不準隨意外出也是規定,人家守門兒的戰士根本不放他出去,沒奈何,他隻好去找元錦西請假。

元錦西直覺這裡麵有事兒,便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還威脅他如果不說實話就不給他假。

大張也知道自己做的不那麼地道,紅著臉把自己如何寫信騙小眼鏡受傷的事兒說了,然後說道:“他一看我好好的一點兒傷都沒有就知道我是偏他的,當時就生氣了,二話沒說轉身就走,都沒給我解釋的機會”。

元錦西指著他的鼻梁生氣的說道:“還給你解釋的機會,沒揍你一頓算是便宜你了!有你這樣拿受傷這事兒騙人的嗎,我要是小眼鏡就這輩子都不帶搭理你的”。

一句話差點兒把大張說哭,他現在也後悔的要命,要是能重來,他肯定老老實實的寫信絕對不編故事,可問題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啊。

元錦西也就氣了一會兒,說到底大張是自己人,隻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她這個老大就應該站在他這一邊。

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大張的不對,可他的出發點沒有惡意,且也從中獲知小眼鏡對他不是一點兒意思沒有,人家還是挺記掛擔心他的,也算是巨大收獲。

這郎有情郎有意的,總不能就看著他們就此散了,大張整天以淚洗麵吧。▂思▂兔▂網▂

冷靜下來,元錦西全麵分析情況,最後歎口氣,對大張道:“你以後再敢做這種事就是小眼鏡舍不得打你我也得打你一頓,聽到沒有?”

大張連連點頭,還發誓道:“我保證再也不走邪門歪道,我一定改邪歸正”。

得了大張的保證,元錦西才把自己的分析結果告訴大張。

“他今晚走不了。現在這個點兒已經沒有去市裡麵的車了,他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走,你現在去鎮上的招待所找他肯定能找著”,在大張興奮的要往外衝的時候,她又補充一句,“有話好好說,千萬彆動手動腳!”

她怕大張一著急一上火來一招霸、王、硬、上、弓,那估計他跟小眼睛這輩子就徹底沒戲了。

大張答應下來,一溜煙跑沒影了。

當天晚上大張沒回來,元錦西心想倆人的事兒差不多應該解決了吧,這大晚上的住一個招待所,說不定大張又當了回新郎官呢。

第二天上午大張回來,把元錦西以及野玫瑰的所有成員都嚇了一跳。

“大張,誰欺負你了?”小張焦急又擔憂的問道。

他臉上有兩道劃痕,已經不流血,隻留下兩道不深不淺的印子,臉色蒼白的嚇人,走路慢吞吞像是傷了腿腳。

大張哭喪著臉,一個勁兒說自己沒事兒,讓隊員們都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元錦西看出些端倪,把一群筆直筆直的直男打發走,坐到大張身邊,問他,“什麼情況?他強你了?”

大張一癟嘴,差點兒哭,好歹憋住了,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跟元錦西傾訴道:“沒有,我自願的,就想讓他消消氣。可他、媽他怎麼不告訴我在下邊兒會這麼疼啊,疼死我了!”

☆、第286章 上了賊船

元錦西剛想說什麼,大張又降下聲音,沒什麼底氣的說道:“怪不得你後來跟我說要好好學一學,彆以為跟男的在一起就省事兒。那時候我還不懂,現在我懂了,我知道的確實太少,還光顧著自己的感受了,都不知道他那晚那麼難受那麼疼”。

元錦西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開口道:“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對人家要更好才行”。

大張悶悶的點點頭,抬頭又是一臉委屈的模樣,“可我心裡還是怪不得勁兒的。那天早上醒過來他一腳把我踹走,什麼都沒說,所以我不知道他那麼疼那麼難受,可我這一晚上沒乾彆的就一直嚷嚷著疼了他也沒對我說一句好聽的,還不小心在我臉上撓了兩道,老大你看,多深,可疼了”。

元錦西有些無語,循循問道:“你跟他說隻要他消氣就願意讓他那啥,對不對?”

大張琢磨了一下,搖搖頭,“不全對。是我無論怎麼哀求他他都不肯鬆口原諒我,我說你不原諒我我就在你麵前長跪不起,他拿我沒辦法,就說隻要我肯他就原諒我,然後我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在大張看來,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上能下,能攻就能受,反正關起門來就是倆人的事兒,誰是什麼有什麼重要,反正他是不在意。

元錦西聽完他的回答隻覺得無語。

還長跪不起,大張也就這麼點兒出息了,她要是小眼鏡的話就讓他跪著,看他到底有沒有本事長跪不起。

當然,小眼鏡不是她。因為喜歡,所以能夠容忍大張這種無賴行徑,也願意給彼此一個台階,一個機會。

元錦西沒有糾結這些細枝末節,又問道:“那你答應他了,他也做了,你們倆就算和好了唄?”

大張眼角眉梢浮現笑意,臉上竟還現出兩朵紅雲,“嗯呢。他雖然到臨走都沒給我一個笑,不過跟我說以後寫信不準撒謊,還說他忙我也忙,沒時間就不用天天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