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上下來的時候酸道:“老大,你不總把集體主義掛嘴上嗎,那您乾嘛不跟人家好好說說讓咱們都去體驗啊。您自己去體驗也就算了,還笑的這麼可恥,您說您的集體主義是不是都讓狗吃了?”
元錦西笑得比剛才更可恥。
“有沒有讓狗吃了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這次是真的沒辦法,萬一給你們說好話人家飛行隊連我都不讓體驗了怎麼整!你們也彆委屈,等下次咱們再來的時候這型戰機肯定開始小規模的裝備,到時候直接讓你們開!”
她不過為應付田邵雷隨口說的這段話,隻是沒想到剛回基地,就碰到了要考驗他們的集體主義的事情。
江曉斌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他爸出事兒了。
張清貴被人打了,傷的很重。這還不算,他晚上在家睡覺的時候還有人來縱火,幸虧鄰居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起火,衝進去的時候張清貴已經陷入昏迷。
張清貴一個老老實實的退伍老兵,在村裡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江曉斌問給他打電話來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人啃啃哧哧也說不清楚,隻道:“你爸脾氣太倔,非跟那有權有勢的人對著乾,我們怎麼勸著都不聽,現在吃虧了吧”。
說來說去還是得罪人了唄。
得罪的人還來頭不小,打電話的人提都不敢提。
家裡出了事江曉斌肯定待不住啊,跟元錦西請假回家。
元錦西心裡也非常擔心張清貴,人被打家被燒,這可不是小事,也不知道江曉斌老實巴交的孩子回去能不能處理好。
她專門去找大隊長談話,申請外出訓練的經費。
大隊長都快被她折磨瘋了,剛從外麵訓練回來屁股還沒坐熱乎又要錢出去訓練,她拿基地當什麼?j院?嫖完就走啊!
元錦西實心的跟大隊長說了下江曉斌家裡的情況,又特真誠的說道:“說是出去訓練,其實就是想帶隊員們一起跟曉斌回家去看看。萬一真的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我們人多也不能叫人家欺負了去您說是不是?”
她話裡話外都有去打群架的意思,大隊長肯定不能輕易鬆口啊。
元錦西多無賴的性子,大隊長不鬆口她就坐在辦公室耍無賴,最後兩個人各退一步,大隊長同意野玫瑰出去“訓練”,不過不能穿軍裝不能暴露軍人身份。
換句話說,即便是打群架,也不能讓外人知道是軍人在打群架。
第二天野玫瑰六人便離開基地匆匆趕往江曉斌家。
小隊裡除了於飛揚其他人都去過曉斌家,也都見過張清貴,特喜歡這位軍中老前輩,聽說老前輩被欺負了心中難平,去的一路上都在商量著怎麼教訓欺負老前輩的人。
於飛揚根本插不上話,就在旁邊靜靜的聽他們說。等他們說完才悠悠的感慨一句,“你們的關係真好,都去過彼此的家裡”。
元錦西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也不是都去過,他們就沒去過我家。等以後有機會小隊一塊兒去京都,先去我家再去你家,到時候你可彆摳搜的不招待我們”。
心情好些,於飛揚忍不住勾起唇角,擼起袖子特豪氣的對江曉斌道:“曉斌,你彆害怕,甭管咱爸得罪了什麼人哥都能給你擺平了!”
他這話也不算吹牛,於飛揚背景挺硬,跟元錦西比可能稍微差一點兒,不過也隻是稍微差那麼一點兒而已。
可等他們落地見到張清貴知道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的時候,於飛揚就有點兒不知道這事兒該從哪兒下手好了。
房子被燒了,隻剩下黑黢黢的斷壁殘垣,家裡除了人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剩。
饒是這樣,張清貴在清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還是去殘破的廢墟上尋找舊物。
元錦西他們到的時候,張清貴正坐在廢墟上吧嗒吧嗒的抹眼淚呢。
彆說江曉斌了,就是田邵雷他們看到原先好好的房子被燒得黑黢黢都有點兒受不了。
幾個人圍在張清貴身邊安慰了好一會兒,勸他房子沒了可以再蓋,隻要人還好好的就行。
張清貴先是一邊擦眼淚一邊埋怨江曉斌,埋怨他不好好在部隊待著有點事兒就往家跑。
隻是這眼淚越擦越多,後來更是直接趴在江曉斌的肩膀上哭泣著說道:“沒了,都沒了,當年跟老班長跟戰友的那些照片信件全都燒沒了,我珍藏了二十多年啊,一把火全都沒了”。
☆、第232章 我愛人的侄子
他不心疼房子,不心疼家裡的那些死物,不心疼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準備給江曉斌娶媳婦兒的錢,他隻心疼自己一直珍藏著每天都要看一看的跟軍旅生涯有關的舊物。
那些東西跟江曉斌一樣,都是他的命根子啊。
他哭的特彆傷心,外人不會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可現在圍著他的都是軍人啊,他們都知道那些東西對張清貴來說有多重要。
沒辦法安慰。
因為這種感情根本不是彆人的三言兩語就能忘卻的。
江曉斌抱著自己養父也哭的泣不成聲,元錦西幾個人也都默默掉了眼淚。
哭著哭著,田邵雷憋不出爆了粗口,嚷嚷道:“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放的火,老子弄不死他不姓田!”
大小張幾人都附和著,一副擼起袖子就是乾的架勢。
張清貴忙抬起淚水縱橫的臉,急急說道:“孩子們,這是我的事兒,可不能把你們牽扯進來。你們都是有前途的好孩子,可不能因為我葬送了前途”。
“叔,你先說說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讓我們心裡有點兒底。您放心,要真是那得罪不起的我們肯定也不會逞強”,元錦西非常有策略的說道。
她是老大,她發話誰還敢有二話,張清貴多多少少放了些心,這才給他們說起事情的緣由。
他們這不算偏遠但是地裡位置也說不上多好,所以對外開放這麼多年經濟也沒怎麼發展起來。去年村裡來了個大學生村官,那孩子挺有想法,去山上田裡拍了一套古風寫真傳到網上,還了不少網紅大v,那些大v隨便一兩個幫她轉一轉她就火了。
她火了的同時,寫真背後的風景也成了焦點,不少人打聽這照片都是在哪兒拍的,還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拍照遊玩,村裡不少人家提供食宿多多少少也賺了些錢。
大學生想要賺的可不隻是這點兒小錢,她把小山村弄出名頭之後開始主動跟外麵的開發商聯係,希望有人能來這兒搞投資,建個旅遊度假中心什麼的,到時候小村子周圍都是景點兒,村裡家家戶戶都可以搞起農家樂,那錢還不是一把一把的往兜裡賺!
想法很好,實施起來竟也非常順當。
不多久便有一家連鎖酒店的負責人帶著旅遊局的特批找上大學生,投資建溫泉度假酒店的事情有上麵的支持自然很快拍板定下來。
酒店定址在村邊兒的半山腰上,占老百姓的田地都會給一些經濟補償,村裡絕大多數的人都挺樂意。
唯一一個不樂意的人,是張清貴。
山上那麼大的地方,酒店選哪裡不好,為什麼偏偏選中他的林子!
他要是鬆口了,那林子就會被砍,老班長的墳就得遷走,給多少錢都沒得商量。
他也知道什麼是集體主義,如果那酒店隻能選在林子上建他沒話好說,含淚也會把老班長的墳遷走,給他找個更好的地方,那樹也會一棵一棵的種回來。可問題的關鍵是明明沒必要選那片林子,還有更好的地方可以選,為啥就偏偏選那裡!
一開始來人跟他交涉的時候他好好說,說那片林子的由來,說老班長是老兵,說那片林和老班長對他有多重要,可來人根本不聽,隻想砸錢了事。
當他們發現砸錢也解決不了事兒的時候,就開始對張清貴下狠手。
先是威逼恐嚇,再就是接二連三的sao擾,依舊不起作用後還找人打了張清貴一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張清貴被打也沒鬆口。估計是他那副死磕到底的架勢徹底惹惱了那夥人,於是才有了半夜縱火這一出。
說起來,正經做生意的人肯定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那連鎖酒店幕後的大老板原先姓李現在姓亓,正是元錦西她老公的大侄子她的老同學——亓成。
亓成可了不得,在他老丈人死後完全拿捏住自己媳婦兒把李家的產業變成自己的產業,在彆的地兒不敢說,至少在這片區域他還是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在平頭老百姓張清貴看來,亓成就是惹不起的大人物,當然不想江曉斌他們得罪他。
但他不知道,在外人眼裡的大人物,在元錦西眼裡就是個想揍拉過來就能打一頓的人。
早前放下狠話要出頭幫忙收拾欺負江曉斌老爸的人的於飛揚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事兒他要是動用家裡的關係倒是也能管上一管,可關鍵的問題是,那個亓成跟他們老大算是親戚啊,他插手就有點兒不合適了啊。
小隊的人都看向她,等著她給出個章程。
張清貴不明就裡,隻以為他們是在為難,便歎息著勸他們明天趕緊回部隊,他就是把老命交代在這兒也要守護好老班長的墳。
沉%e5%90%9f片刻,元錦西終於開口,“叔,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吧,你說的那個姓亓的大老板,是我愛人的侄子,親侄子”。
張清貴的眼睛驟然亮起來,忍不住拉住元錦西的手,“你一定得給他好好說說,不是我不肯讓那塊地,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那片山那麼大,他占哪兒不行”。
“我肯定跟他好好說”,元錦西笑著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僅要跟他說地的事兒,還得跟他說說打人和縱火的事兒!”
她馬上打電話給亓放,跟他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讓他聯係亓成。亓放同樣氣憤,當即掛了她的電話去給亓成打電話。
她剛指揮隊員收拾亂糟糟的廢墟,那邊亓放的電話便打了回來。
他特彆無奈的告訴她,他暫時聯係不上亓成!
上次雙方家長見麵亓成不請自來結果鬨的挺不愉快,亓家大哥大嫂回去之後罵了亓成一頓,亓成火氣也是大竟然敢頂嘴,大哥大嫂氣的夠嗆連孫子也不看了當天便收拾行李回了家,後來也沒跟兒子兒媳聯係過。
亓成這兒子當的也挺有意思,把自己爸媽氣走不說還不知道道歉,爸媽不給他打電話他也不往家裡打,後來乾脆換了聯係方式,亓放隻存了他原先的號碼根本沒有他新換的號碼,想要聯係到他本人還要找人去查,挺費勁的。
☆、第233章 兄弟們,上!
元錦西直接問亓放,“得要多長時間才能聯係到亓成?”
想了一下,亓放謹慎的回道:“明天一早吧”。
“那行,明天一早你聯係到他直接讓他給我打電話!”她沉聲回道。
原本以為第二天事情就能解決,可誰承想當天晚上就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