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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 八月薇妮 4349 字 6個月前

他又為什麼忽然露出惱色。

“三爺……”她疑惑地,還未問完,就聽桓玹道:“幫我更衣。”

微怔,然後鬆了口氣,錦宜忙走上前。

往日都是丫鬟們幫他做這種事,上次……迷亂之中,是他自己胡亂地扯掉,這還是錦宜頭一次伺候他更衣。

走近身旁,錦宜陡然有些心跳,很少跟他這樣麵對麵安靜地站著,此刻一比,才發現他竟然這樣高,就算她大膽抬頭,也隻不過到他%e8%83%b8口而已。

莫名地有些慌張,竟不知要先做什麼,錦宜頓了頓,才抬手去解他的衣帶。

她低著頭,隻顧壓著心慌忙碌,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顫唞。

桓玹一動不動,暗暗地垂眸打量麵前的人。

今日她依舊並沒有格外地盛裝,也沒塗什麼脂粉,隻是唇上大概上了些口脂,就像是上好的櫻果,看著便不由自主地令人想起那種甜美誘人的滋味。

烏黑的發鬢旁邊,小巧的耳垂上綴著兩個珍珠,潤澤的珠光襯著她欺霜賽雪的膚色,一舉一動熠熠生輝,自有萬種風情。

因為正俯身低頭幫自己解肋下的係帶,便露出一段白膩如玉的後頸,桓玹記得上次自己的手撫過這裡,那是何等的……

**。

喉頭動了動,身體突然起了變化。

錦宜卻並沒有立刻發現,她好不容易解開了腰間係帶,又伸手臂去解他領口的紐子,因有些看不清,也有些慌亂,她略踮起腳,仰頭之際,潤潤的氣息自櫻紅的唇角逸出,撲在他的下頜上。

鬼使神差地,桓玹舉手握住了她的纖腰。

腰肢幾乎不盈一握,他的雙手搭在上麵,幾乎正繞了一圈兒。

他沒有辦法再忍受,在她發現自己的窘狀之前,猛然將人抱起,往內室走去。

“三爺!”錦宜低呼。

桓玹一聲不響,把人往床上一壓,順便堵住了她沒出口的話。

那一夜他用了點兒耐心,不再像是上回一樣一味著急,手指不疾不徐地按住那白玉般的纖腰,望著上頭浮出了淡淡地晶光,那是一層薄薄地汗意。

他把人緊緊地擁在懷中,似乎想揉碎到骨子裡,嗅著她身上淡淡地香氣,不是脂粉的氣息,是一股天生的令人心安而**蝕骨的馨香。

那一夜桓玹沒有用晚飯,也許已經把錦宜當作了自己最美味的一餐。

也直到抱著她的時候,桓玹才確認自己這月餘其實都在想這個人,到達了愛不釋手的地步。

事後,他看著懷中再度昏睡過去的人,抽了塊兒帕子為她擦拭額頭的汗。

今晚上他很儘興,他似乎也察覺,錦宜在有意地屈就他,桓玹意外之餘,覺著她終於開了竅……這倒是一件好事。

那晚上他終於睡了個好覺,臨睡前他輕撫著她的背,手指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間徘徊流連,心裡莫名地想起了這樣兩句:

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第73章 原創網首發

次日桓玹早早醒來,肚子自然是有些餓的,但不妨礙他先吃個人。

錦宜朦朦朧朧裡,咬著唇被他擺弄,不知道這位爺哪裡來的這許多精力,鬨了半宿難道還沒夠麼?

事後她伏在被褥裡,手指都無法動彈。

桓玹側身打量她似睡非睡的容顏,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突然他發現錦宜的手腕上戴著兩個鐲子,隻是看起來水頭一般,很襯不上她。

桓玹記得上次歡好的時候,她也戴著這一對兒,此刻瞧她仍戴著這個,不由動疑。

先前談婚論嫁的時候他並沒欠缺酈家的聘禮,桓素舸卻也發付了些嫁妝回來,他依稀知道,卻懶得過問。

錦宜過來,每個月府裡應該也都會給她錢使喚,他也有些聽聞,老太太跟一些長輩曾送給她些首飾物件兒之類的,那必然都是些稀罕珍貴之物,沒看見有這種中下品。

又因上次她生病無人理會的事,這回竟也懷疑這府裡的人還在苛克她。

手指在那鐲子上轉了一圈兒,桓玹問:“這是府裡的東西?”

錦宜累極了,說句話都覺著費力,卻仍竭力睜開眼睛瞅了眼,半晌才道:“回三爺,這不是。”

桓玹道:“哪裡來的?沒有好的戴?”

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該叫人給她多備幾件兒玉器,聽內閣裡最愛風雅的周大夫說過,他給夫人在朱雀街的琳琅軒裡買了兩樣不錯的鐲子釵子之類,改天得叫管事的過去瞧瞧。

不,他們眼界一般,大概挑不出什麼好花樣子,隻怕買的是些粗俗不堪的,須得他親自過去,才能挑到適合她佩戴的東西。

他正想著,錦宜道:“這是……是我娘親留給我的。”

因為極乏累,聲音也低低的,聽起來有些惆悵感傷之意。

桓玹這才明白:“哦……”他應了聲,沒再說什麼彆的,也想不到該再說什麼。

隻是在那一刻,他的心底悄悄生出了幾分名為憐惜的東西。

***

次日一早,按照慣例桓玹得去早朝,但這次他一反常態,命人去告了假。

他在房裡極慢地吃了一頓早飯,身邊兒是錦宜作陪。

桓玹一邊吃一邊暗中打量,卻見她並沒吃多少東西,舉止裡隱隱約約透著拘束,眼睛極少跟他相對。

他想起上次錦宜給自己準備的那些飯菜,其實的確都是他平日裡習慣吃的菜色,但卻並不是因為喜歡,純粹是因為他懶得挑剔更多,一來二去,常吃的幾樣簡單的菜就被人誤以為是他的最愛。

那時候他惱錦宜這樣“處心積慮”地要討好自己,可是現在……

桓玹望著錦宜小口吃粥的樣子,突然在心裡猜她愛吃什麼東西。難道這滿桌的菜都是她不喜歡的?極少看到她動筷子夾菜。

“怎麼,不合口味?”他突然開口。

對麵坐著的人手一顫,一勺粥幾乎潑出來。

桓玹啞然:他真的很像是凶神惡煞麼?讓她如此害怕?他也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吧?

心裡有點不大高興,眼神就透出了冷意,他又不想過分嚇到她,就垂下眼皮:“若不合口味,讓他們另做。”

錦宜怔了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不是……這很好。”

“那為什麼不吃?”

“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怎麼答複這話。

昨晚上他折騰了半宿,一早上又不肯消停,她沒有辦法說自己身上已經沒了力氣,什麼也不想吃,精神困頓的隻想要倒頭睡過去。

另一方麵,心頭上壓著事,沉甸甸地讓她喘不過氣來,一麵要留意桓玹,一麵要分神琢磨事情,所以方才他突然出聲才嚇了她一跳。

“是……”她隻好以一聲簡單的應答想要結束這個話題,同時舉手去拿筷子。

細嫩的手指在筷子上撥弄了兩下,一時拿不住那鑲金的紅木筷子。

桓玹不由自主地瞅著她,見她因為著急,原本泛白的小臉隱隱地透出幾分焦急的紅暈,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刹那間覺著詫異,又有些好笑。

“都出去。”他淡淡地一聲吩咐,屋裡頭的丫頭們都忙退了出去。

錦宜才把那筷子握在手中,聽了這一聲,不知所措。

桓玹道:“你過來。”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錦宜雙眸微睜,繼而明白他也許有什麼吩咐,忙將筷子放下,緩緩起身。

雙腿乏力,腰肢酸軟,這都是拜他所賜。

她不得不在桌上扶了一下,小步挪到他的跟前兒。

桓玹忍不住心裡的笑:“怎麼這樣嬌弱?”

正在錦宜以為他是要責怪自己,桓玹抬手在她腰間一摟,竟輕輕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錦宜嚇得趴在他的%e8%83%b8口:“三爺?!”

他帶著三分笑意地看著她,舉手夾了一片兒蒸雲腿,竟慢慢地送到她的唇邊。

錦宜明白了他的用意,臉上那原先的一抹輕粉頓時化作了霞紅:“三爺……這、使不得。”

桓玹道:“我說使得,是誰說使不得?”

那鬆軟的雲腿片幾乎碰到了唇,聞起來倒是香的很。

錦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桓玹道:“還是說,你不領情?”

她隻得忍著無限羞窘,張嘴將那雲腿含了。

桓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種惡趣,想來他對這些閨房之樂,實在是無師自通的很,見她悄然無聲滿麵含羞地把雲腿吃了,便又掃了一眼滿桌菜色,終於又選了一塊兒胭脂鵝脯。

他夾著那鵝脯,將要送到她嘴裡的時候突然停了停,回過手來自己先咬了一口,隻覺得入口軟嫩,又有一絲甜香,便將剩下的把那塊兒送了過去。

錦宜看著那咬了一口的鵝脯,無地自容,紅著臉訥訥地央求:“三爺,放我下來吧,我、我自己能……”

他望著懷中的人,突然也覺著滿桌的飯菜都不合胃口,隻有這人,才是色香味俱全,令他饑腸轆轆。

結果是,那一場早飯,足足吃了一個多時辰,幾乎要臨近中飯了。

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桓輔國,並沒有在意府裡的人會說什麼。

隻是偶爾他想起明帝說要給他什麼宮女的話,不禁略有幾分得意,皇帝當然會很快知道他偷閒這半日是沉浸在閨房之趣中,這下子皇帝該無話可說,心服口服了吧。

下午他索性也不去內閣,帶了兩個貼身的侍衛出去逛了一趟。

他心裡惦記著周悅炫耀的那個琳琅軒,一路走來終於找到地方,奈何眼前所見的都是俗物,對於他向來見慣上品的眼睛來說簡直不堪入目。

那掌櫃瞧出他身份不凡,又見桓玹對眼前這些都瞧不上,為了自抬身價,便特意拿出了一個玉鐲,跟他誇耀說是禮部尚書周悅周大人為夫人選中的,因為銀子一時不湊手,所以還沒來拿。

桓玹瞧了會兒,覺著周悅這自命風雅的家夥倒是還有些眼光,這鐲子的確是上上之品,水頭極佳,天青色醞的恰到好處,舉在眼前,就仿佛看見了雨過天晴的顏色,令人心情都豁然開朗。

當即不由分說,橫刀奪愛。

掌櫃的雖看出他極有來頭,但卻不敢猜他的真正身份,隻苦著臉說是周閣老的東西,怕是沒法兒交代。

桓玹因得了心頭好,心裡暢快,便隨口對那掌櫃說道:“周悅若找你,你讓他去內閣裡要就是了。”

身後譚留道:“這是桓輔國,還囉嗦什麼!”吩咐那人把東西包起來,又派一個小廝留下領著去桓府裡取錢,掌櫃的早嚇得軟了,說什麼也不肯再要銀子,那桓府家丁無奈,生拉硬拖地拽著去了。

這日晚間,桓玹回來,正經吃了晚飯,正錦宜沐浴回來,桓玹見她手腕上空空地,明知道她是因為洗澡才摘下的,卻故意問:“你的鐲子呢?”

錦宜果然道:“因為要洗澡,就放在梳妝匣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