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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逃了。

暗二的武藝高強,有他在,這幾十人隻會些招式的花架子,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暗二的出現,令本是勝券在握的兩人瞬間變了臉色,他們認出了暗二。

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正欲再下命,又一名下人匆匆忙忙趕來,慌慌張張的,焦急稟報道:“外麵、外麵來了好多官兵。”

“什麼!?”

兩人還未從震驚和驚嚇中反應過來,宋染就帶著一對官兵,衝了進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與此同時,蘇州城。

岑樂接了高銘的訂單,看著上頭的數額和交貨的時間,又有些犯了難。

以他現在的人力,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出這麼多胭脂水粉,而香水和精油更不可能。

思來想去,岑樂再次去了宋家。

如今的情況,他需要不少的人,他想問問宋雲修,可否有合適的製香師傅推薦。

宋雲修聽見下人稟報,便理了理衣擺,從書房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正廳,宋雲修一看岑樂,便向他到了喜,“恭喜。”

岑樂笑了笑,也回了一個禮,“同喜。”

宋家今年依舊擔任皇商,且這一次,高銘下的訂單比往年還多了不少。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岑樂坐下後,宋雲修便開口道:“你來,可是想問製香師傅的事?”

他大概猜到了岑樂登門的原因。

岑樂頷首,“我想請教一下宋少爺,這蘇州城裡,可有哪裡能招到好的製香師傅?”

宋雲修問:“你需要幾人?”

岑樂道:“我想辦一個製香工坊,加上現在有的人數,我想應該還需要十個人左右。”

宋雲修想了想,道:“我認識幾個老師傅,他們都各自帶了幾個徒弟,或許能為你引薦一番。”

岑樂麵上一喜,他站了起來,拱手道謝,“如此甚好,多謝宋少爺。”

宋雲修擺擺手,起身道:“正好我今日無事,便直接帶你過去吧。”

岑樂點了點頭。

幾位製香師都住的不遠,宋雲修替岑樂引薦後,又聽到岑樂的來意,他們本是拒絕的,但後麵又聽聞是要送進宮裡的,就有些動了心。

於是又在岑樂和宋雲修的雙重勸說下,全部答應了下來。

四名老師傅,再加上八名的他們各自的徒弟,湊足了十二,還有安如意她們,差不多夠了。

解決了人員的問題,接著便是場地了。

為了方便,岑樂是從“築夢閣”附件開始探聽的,巧的是,隔壁的一間鋪子正要出售。

岑樂去看了看,覺得滿意,便直接買了下來。

那間鋪麵後頭還有一個小院,能夠住人,正好能幫忙看管。

半個月後,製香工坊算是落成,由於安如意四人是女子,不合適過來,所以她們還是在小院製香。

人員場地都齊了,材料也是王家村現成的,交由陳盛找人運來以後,高銘的訂單,開始製作了。

這一天,岑樂正在為高銘介紹新調製出來的麵霜,就聽見下麵忽然傳來了嘈雜聲。

皺了皺眉,岑樂匆忙向高銘行了個禮,就轉身下了樓,想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岑樂下樓後,就見有兩個人正在砸店,櫃子倒了,試用裝撒了一地,子辰也被推到一邊,還傷了手臂,正在流血。

他看著已經被砸了亂七八糟的一樓,麵色難看,上前想去阻止兩人。

兩人砸的凶狠,看岑樂要阻止,就伸手一推,將岑樂推倒,岑樂的腦袋直接磕到了樓梯。

青竹和鄒三下來的有些遲,他們下到樓梯中間,恰好就看到這一幕,鄒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一個飛身,躍下樓梯後,三下兩下就製止了砸店的兩人。

兩人被鄒三|反擒著手,壓著跪在了地上。

青竹正準備下樓扶起岑樂,就見有一人比他還快,從人群中衝出,喲蹲下小心將岑樂扶了起來。

看清來人,青竹驚訝出聲,“牧哥?”

岑樂聽了聲音,猛地抬起頭,在看到牧琛後,他抿了抿唇,眼底的思念在泛濫。

牧琛目光深深地看著岑樂,“抱歉樂樂,我回來晚了。”

他一身風塵仆仆,衣服皺巴巴的,額頭上也滿是汗水,顯然是剛剛趕回來的。

岑樂笑著搖了搖頭,“不晚。”

拉過一張還未壞掉的藤椅,牧琛扶著過去岑樂坐下,又問:“可有哪裡不舒服?頭會疼嗎?”

“沒有不舒服。”岑樂告訴他,“隻是磕了一下,沒有大礙的。”

“那就好。”牧琛鬆了一口氣,“晚一些再讓方遊看一看。”

岑樂仰起頭,目不轉睛地望著牧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欣喜。

牧琛也注視著岑樂。

不過這會兒的情況並不適合敘舊,也不合適溫情綿綿,因此儘管牧琛對岑樂思念早已無法控製,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說,更想抱住緊緊抱住岑樂,%e5%90%bb一%e5%90%bb他的嘴唇,但此時都不能。

握了握岑樂的手,牧琛轉過頭,看向被鄒三擒住的兩人,目光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此搗亂?”

被牧琛的氣勢震了一下,兩人心裡都稍微慌了慌,但記起拿到手的銀子,他們很快鎮定了下來,然後開始大罵了起來。

其中一人罵著罵著,又哭了,他一邊哭一邊大聲控訴,“大家可都彆再來這家鋪子買胭脂了,這家鋪子的胭脂都是加了毒的啊,我媳婦幾日前買了一盒回去,用了沒兩日臉就爛了,現在人還昏迷著呢,請大夫一看,就說是中毒了……我可憐的媳婦啊,你要是醒不來,可要我怎麼活啊……”

此話一出,立刻嘩然一片。

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但大多人都不太相信的,畢竟這間鋪子是連蘇盼都誇好的。

他們都還信著蘇盼。

蘇盼作為知府小姐,又是大善人、大才女,怎麼會欺騙人?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是何人說了一句:“我認識他啊,他是我們村的,和他媳婦很是恩愛,我說為何好幾日不見他媳婦了,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他是老實人,他的話不會有假的,我信他。”

有了這個聲音帶頭,百姓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漸漸的,風向改變了。

大家質疑起了岑樂。

岑樂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他眉頭緊鎖,快速在紙上寫下幾句話,撕下來讓青竹先去辦,然後讓子星去一趟衙門報官。

之後,他和牧琛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一人比劃一人轉達意思。

“兩位客官,你們先起來,有話我們坐下說,我讓人給你們沏壺茶,可以慢慢說。”

兩人不依不饒,“你們那麼黑心,一旦我們答應,指不定你們要做什麼,要說就在這裡說。”

岑樂耐著心,又說了幾句話,好言相勸。

但這兩人完全不理,越發大聲的控訴起了岑樂。

他們信誓旦旦,直接給岑樂,給“築夢閣”都定了罪。

同時,圍觀的百姓在有心人的帶動下,也越發覺得岑樂有問題,質疑和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

岑樂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人一定是被人雇來鬨事的,目的就是要他聲譽掃地,他抬眼掃了一眼在場的百姓,懂得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恐怕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思及此,他站了起來,認真地望向眾人,神情十分坦蕩。

“我雖然患有口疾,口不能言,無法與你們爭辯,但我做事一向坦坦蕩蕩,害人、傷人的事從會不做,你們說的毒,我沒有下過,更不可能下,你們這般誣陷我,出口直接給我定了罪,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已經差人報了官,等上了公堂,自有知府定奪。”

這番話出來,質疑的聲音稍微小了一些,可是還是存在。

高銘在樓上聽了一陣子,這會兒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岑樂製作的胭脂,他是試用過的,不僅沒有問題,甚至還讓他的皮膚變好了些,這點他很確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件事,完全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這些手段他都見慣了。

如果換一個時間,這些人再用如何下作的手段,他都懶得搭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在他剛剛選了岑樂作為皇商,而且將奏章送出去以後。

此次蘇州之行,陛下是委以他重任的,如果出了錯,即便他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可辦事都辦不好,也是要受罰的,且之後這樣的差事,恐怕陛下再不會給他。

思及此,高銘更是憤怒,他對身邊的一名小太監交代,“去查一下,是誰在背後弄這些下作的手段,這都算計到我頭上了,我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真當我是不存在的!”

小太監應下,稍時,他又問:“公公,您可要出麵幫一幫岑掌櫃?”

高銘沉%e5%90%9f道:“他與侯爺的交情不淺,且這件事處理不好我也要遭殃,走吧,我們下去。”

小太監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上。

兩人剛下了幾層階梯,就聽見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然後伴隨著“聖旨到”三個字,下麵又是一陣喧嘩。

作者有話要說:  嗯,倒二。

今天繼續十個紅包(我發現都還發不完,hahah),麼麼噠~

晚安,明天見。

ps:謝謝“府依伶”的地雷,比心,超級愛你,啾啾~

謝謝“府依伶”的營養液x10,“歡喜”的營養液x2,親親,麼麼噠~

第71章

這聲“聖旨到”, 令在場的百姓全部震驚了,他們自動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從散開的人群走向店裡,宣旨的太監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問道:“你們之中, 何人是牧琛牧公子?”

“我是。”牧琛站了出來。

牧琛似乎早有所料,看到宣旨太監過來, 沒有任何驚訝, 很是淡然。

宣旨的太監看了看牧琛, 點頭道:“牧公子, 接旨吧。”

岑樂眨了眨眼睛, 打著手勢問牧琛。

牧琛偏過頭,回以一笑, 然後搖了搖頭,拉著岑樂跪下, 準備領旨。

鋪子裡的眾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見大家都恭敬地跪下了,宣旨太監便打開了手中的聖旨, 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這是一道賜封的聖旨。

聖旨言明牧琛因查案有功,又臨危不懼, 舍身救了七王爺, 特賞賜黃金千兩,加封為四品將軍,賜居一座, 並於十二月前,上京謝恩。

牧琛在聖旨念完,就恭恭敬敬接過了聖旨,又叩謝了皇恩。

宣旨太監笑眯眯的道喜,“恭喜您了,牧將軍。”

牧琛一手拿著聖旨,一手扶著岑樂站了起來,又向宣旨太監道謝道:“多謝公公。”

“不必客氣。”宣旨太監擺了擺手,又叮囑了牧琛上京的時間,便領著一並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