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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瓶,打開瓶蓋。

女孩兒:“哎,等等……”

然而,她還是說晚了,隻見尚清已經一歪瓶身,倒豆子一樣把那四腳蛇倒進盒子裡。

女孩兒慘不忍睹的捂臉,“啊,魂祖大人……”

一絲AD鈣奶的甜香蔓延開來。

尚清把瓶子扔進垃圾桶,“你們都很在意他嗎?”

女孩兒點點頭,“那當然啦。每一個傅家人都是聽著魂祖的傳說長大的,他就是我們的信仰。”

尚清心想,為什麼要信仰一條四腳蛇呢?

盒子裡,大概是離開了熟悉的氣息,四腳蛇不安分的動了動,爪爪和尾巴都伸開來,像是搜尋著什麼。

尚清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動作。

四腳蛇怎麼都感受不到那熟悉的體溫,他頓時急躁,身形也微微浮起來,像是要離開盒子前去尋找。明明,這個盒子對他來說比飲料瓶舒適了一萬倍。

就在他即將飄出盒子那一刻,尚清伸出一根指頭,把他按了回去,使勁搓了搓。

四腳蛇毫不在意,爪爪蜷縮起來,尾巴也攀上去,抱住手指繼續睡大覺。

尚清忍不住露出一個笑意,果然是四腳蛇吧?龍怎麼可能這麼粘人。傳說裡,那可都是十分高傲的生物。

然而,在被陰氣擋住的地方,一枚小小的金色龍鱗,正在微微閃光。

女孩兒羨慕道:“啊,魂祖大人和您感情真好呀!”她看著那不到巴掌大的魂體,眼巴巴看向尚清,“我能摸摸嗎?”

尚清衝她一笑。

女孩兒臉一熱,哎呀尚大師這張臉!

尚清:“不行。”

女孩兒表情一僵,“不、不行……”不行你笑什麼啊!

尚清把盒子蓋上,揣進懷裡,問她:“你叫什麼?”

女孩兒說道:“我叫傅幼齡。”

尚清點頭,“這名字不錯,比傅博仁好太多了。”

傅幼齡咯咯笑起來,笑過之後,忽然問道:“尚大師,你要的那些寶物,不是給魂祖大人用的對嗎?你是不是想自己封印鬼脈?你會有危險嗎?”

尚清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傅幼齡說道:“我偷聽到三奶奶和太爺爺的談話了。他們說,你要那些寶物是想擺陣,這個陣法會抽空你的生命力,你會、會死的。”

她著急道:“三奶奶說,他們隻聽說過這種方法,卻不知道具體怎麼做。您沒有彆的法子嗎?不能我們每個人都傳一點生命力嗎?那樣誰都不用死了呀!”

尚清笑了笑,安撫道:“陣法隻能由一人開啟,怎麼可能讓每個人都傳一點生命力?而且我不會死,我比你太爺爺和三奶奶厲害多了,否則,他們也不會找我幫忙了。”

傅幼齡茫然,“可是……”

尚清從包裡掏了一張符哄她,“給,這是美顏符,帶著會變漂亮。好了,快出去吧,我該去吃早飯了。”

傅幼齡下意識握緊所謂的美顏符,被趕出門的時候還覺得暈乎乎的,尚大師他,真的不會死嗎?

尚清換了衣服出門吃早餐,發現傅家人對他的態度都變了,不僅變得十分客氣,而且很恭敬。

那感覺,就好像他們在看一個舍己為人的大英雄。看來,傅幼齡的那番話,已經在一頓早飯的功夫傳遍了整個傅家。

尚清不免有些尷尬。

其實,也不能說三奶奶和太爺爺說的不對。隻是,他們沒料到,尚清不是第一次用這個法子了。

前世,在師門上下都為了封印鬼脈而死之後,尚清找遍門派上下,終於在自己的床底下發現了那本禁術。

他不知道那本禁術是何時到他床下的,也不知道禁術是何人所著,隻知道,那書上寫的,正是封印鬼脈的法子。

那是一個陣法,陣法所需無數寶物,以及擺陣之人的性命。

當時玄術界已然大亂,他根本湊不齊那麼多寶貝,隻能胡亂帶上門派所有的寶物趕赴鬼脈,獻上自己的所有靈力,以血肉之軀祭祀天地,終於成功將其封印。

但這一次,卻有了不同。

首先,一回生二回熟,他對於這個法陣的理解比上一世強太多。

其次,這次有了傅家幫助,彆說布陣所需的寶物,就連他補充靈力的寶物都能湊齊,壓根不需要擔心什麼獻祭靈力的事情。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他與傅斂知契約相連,共享生命力。隻要傅斂知不死,他就死不了。

如果他死了……那就隻能委屈這條四腳蛇給他陪葬了。

如此一條條數下來,尚清覺得,他這次有很大的把握全身而退。當然了,毫發無傷是不可能的。

他在餐廳的長桌前坐下。

傅家的廚師們聞風而動,七八個人刷刷刷給他擺了一桌子。

看著擺的滿滿當當、長約七八米的長桌,尚清嘴角一抽,“這……都是給我吃的?”

胖乎乎的主廚微微彎腰,臉上帶著幾分慈愛、憐惜甚至還有歉意,說話聲音也溫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兒,“尚大師,對不住,早上時間太緊了,我們隻做了這幾種。您中午再來吧,我給您好好地做一頓!”

隻做了這幾種……尚清看著桌子上少說三四十種早餐開始沉默,到底是他不識數還是傅家人不識數?

這時,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一塊紫米糕就要往嘴裡塞,被主廚一把攥住。

回頭一看,竟然是傅博仁。

“啊,家主!”主廚下意識就要鬆手,然而想起什麼,手指又收緊,苦口婆心道:“家主啊,尚大師他不容易,您就不要搶他的早餐了。您想吃什麼,我再給您做!您也這麼大了,怎麼能為了一口吃的,寒了英雄的心呢?”

傅博仁氣得眼睛都吊起來了,他張嘴就想罵人,他堂堂一個家主,難道連一塊紫米糕都不能吃嗎?

奈何聲帶還被封住呢!氣得他張牙舞爪對著主廚就是一通比劃,長這麼大,這是他罵人最累的一次了。

等他比劃完再看尚清,正嚼著燒麥看大戲呢!

……頓時更生氣了。

終於,在傅家人無微不至的關懷中,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傅家將所需之物準備齊全。

尚清再次站在鬼脈前。

這一次的他不再是單打獨鬥,成敗,在此一舉!

第67章 我來晚了 這是誰把整個傅家挑了?……

一道靈力試探性的打向封印, 盤龍被激怒一般,在山壁之上遊轉盤旋,隨即轉頭衝著尚清咬過來!

封印不是活物, 不辨敵我,發覺有靈力入侵自然開始反擊。

尚清卻早就料到這一點,他再次揮出一掌,擋住龍影的反擊。那龍影一擊不成,竟然一個轉身, 長長的龍尾抽了過來。

尚清冷笑一聲,紙符化鞭甩了過去。鞭子和龍尾糾纏在一起,四周靈氣激蕩, 他揚起鞭子,帶著龍影狠狠甩向山壁,“龍在我麵前,就得趴著!”

轟隆巨響, 山壁劇烈震顫。盤龍封印被這一擊抽空了靈力,龍影萎靡不振再也支棱不起來,隻能慢悠悠遊動著, 鱗片毫無光澤。

然而此消彼長, 封印既然被削弱, 鬼脈就躁動起來,越來越多的黑氣自封印另一側鑽出來, 像是有什麼巨大的存在想要破壁而出。

後方,傅家的人紛紛提起一口氣,一位打扮非常時尚的女士擔憂道:“鬼脈如此大的能量,沒了封印支持,他能撐住嗎?”

身邊一個男人狠狠道:“撐不住也得撐, 哪怕是拚上我們全族的性命,也不能讓鬼脈開啟!”

沒有人反駁他的話,眾人隻是緊緊握住拳頭,哪怕是傅博仁都在心中暗暗祈禱著。

沒有人希望尚清失敗。

尚清此刻卻十分從容。鬼脈的躁動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料,甚至可以說,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玩意兒。◇思◇兔◇在◇線◇閱◇讀◇

就在那些黑氣鑽出來之際,尚清抬手打出一顆天級靈玉。靈玉沒有經過祭煉,不能隨心操縱,但其中蘊含的靈氣卻充沛飽滿。

發著瑩潤光澤的靈玉迎上黑氣,雙方旗鼓相當,互相角力起來。

趁此機會,尚清終於打下第一塊布陣石。

其後的流程就簡單許多。

他用手中的天材地寶抵消黑氣的侵蝕,見縫插針的布下陣法,很快,圍繞著整個鬼脈入口的陣法便完成大半。

盤龍封印似乎終於認出這是友軍,也不再試圖攻擊尚清,而是運轉封印之力鎮壓鬼脈。

而鬼脈卻掙紮的更厲害,像是野獸死前的反抗,又像是拚儘全力的最後一搏!

山壁微微震動起來,就好像在三方力量的角逐中顫唞。

尚清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刻!

他抬手打下最後一塊布陣石,在瞬間激活法陣,然後臉色一白——陣法開始吸食他的生命力了!

然而他卻不能後退,而是繼續輸入靈力,陣法運轉越來越快,鬼脈掙紮的越來越劇烈,他的消耗也越來越嚴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全身的經脈開始發出警告一樣的劇痛,生命力和靈力的雙重損耗,讓他像是被千萬根針紮一樣,疼痛難忍。

終於,他抬手往嘴裡塞了一個碧丹果。

酸苦的汁液在口中漫開,讓他皺緊了眉頭,但乾澀疼痛的經脈卻緩解很多。

尚清忍不住在心裡比了個讚,果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單單靠這十顆碧丹果,他都能耗死鬼脈。

鬼脈似乎也發現了他在作弊,反抗之勢越來越劇烈,黑氣無孔不入的想要鑽出縫隙,強烈的衝擊波震動了空氣,發出陣陣尖銳的嗡鳴,像是它的慘叫!

然而,卻毫無用處。

它隻能一步步衰弱下來,等著陣法運轉結束後,再次被鎮壓。

到現在,傅家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太爺爺忍不住說道:“最凶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三奶奶雙手合十,也不知道在拜哪路神仙,“萬幸萬幸,這孩子,了不起。”

其他傅家人也紛紛露出喜色,這次的凶險算是度過了,下次便是七十年之後,到時……嗯?

就在他們正慶幸的時候,異變陡生!

隻見傅家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身影,大吼道:“尚清!你納命來!”

隨即帶著狠厲的陣風直衝動彈不得的尚清而去!

殘影之中,依稀看見那人身前的一道寒芒——她竟然帶著凶器!

事發突然,沒有一個傅家人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影一步躥到尚清身後,抬手,狠狠紮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那影子腰側的一道符籙發出一陣亮光,扯得她身形一頓。

正是因為這一頓給了尚清反應時間,他硬是側身一躲,堪堪擦過那道亮芒,然後快速揮出一道靈氣,將人影撞飛幾步釘在地上。

傅家人這才看清,這人穿一身粉色衣服,十七八歲的年紀,手裡握著一柄短匕……

剛才開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