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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想要了這小子的命。”

尚清三言兩語說完,四爺爺歎口氣,“保家仙……我倒是忘了,我爺爺確實說過我們曹家村有個黃仙,還教導我們不能傷害黃仙。”

永海忍不住探頭,“那個……保家仙還能殺害要保護的人嗎?”

尚清冷冷道:“無緣無故自然不能殺你,你做錯了事難道還不能殺你嗎?保家仙修得都是正道,最恨不分是非、見利忘義的人。”

永海嚇得縮回頭,心裡倒確實有了一絲悔意。他以前不相信靈異神怪,隻覺得那樹長在那裡也是白長,還不如換點錢補貼下家用,還能給村裡修條路。

現在想想,要是他知道那樹有靈智,還會這樣乾嗎?

尚清懶得理他,跟四爺爺說道:“給我準備些東西,我找這黃仙出來一會,看能不能救這蠢材一命。”

四爺爺自然是連聲答應,又趕緊吩咐人去準備。

不一會兒,尚清要的朱砂、香和燒雞等東西都準備好了。

尚清直接來到永海家裡,在院子裡按照特定方位撒了朱砂,又點了香、供上燒雞,然後才點燃那撮毛發。

周圍的閒人一早被他趕走,此刻院子裡隻有永海、四爺爺、曹阿姨和遊子鳴、孟懷幾人。

那毛發被點燃的一刻,眾人隻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來,聞起來像是動物的味道,但卻不難聞,還帶著一絲香火氣息……他們不由提著心:是來了嗎?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開了大門,一道肉眼捕捉不到的影子旋風一般刮進來,目標明確的撲向尚清!

那黃仙人立而起,一人多高,身上的毛發如鋼針一般豎起,前爪刺出烏黑的指甲。

然而,尚清卻一動沒動。

它眼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疑惑,前撲的動作一頓,像是被什麼透明的屏障擋住,緊接著腹部被重重一掃,碩大的身軀橫飛出去。

黃仙摔倒在地,地麵顯示出一道被圓柱體抽出來的痕跡。它耳朵緊張的抖了抖,兩隻眼睛四處亂看,它能感受到附近還存在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但卻看不見在哪。

打不過……黃仙四爪著地,一轉身就往門口跑去。

這時,尚清拿出玉筆,輸入靈氣一揮——地上的朱砂被攪動,拉出長長的線條。

紅色的線條在空中飛舞,很快將院子圍成一個圈。黃仙剛跑到門口,正好撞到紅線上,一個反彈又摔回來。

它自然不肯認輸,拚了命般的四處亂撞起來。

後麵幾人隻能看到院子裡紅光亂閃,一個黃色的身影亂竄,驚得他們大氣不敢出。

尚清握著玉筆,小心翼翼地勾動紅線。對他來說,想將這黃仙拍死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兒,但要想活捉卻有些難。

主要是保家仙乃是動物仙家,身上總有幾分蠻橫的獸性,不把它們打服了,它們可不會聽你說話。

而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傅斂知放出長長的尾巴,一圈一圈圍住他的少年,就像惡龍守護著自己的財寶。

鬼王也是慘,露個尾巴都要暗搓搓的,生怕被打。

終於,紅線一圈圈縮小、收緊,將黃仙困住活捉。

黃仙掙紮扭動,口吐人言:“沒想到來了個高手……今日敗在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尚清勾勾手指,待永海過來,一踹他膝蓋,讓他跪倒在黃仙跟前,“這蠢貨之前犯了錯,他家人想問問你,能不能饒他一命。”

黃仙眼神複雜,半晌,才說道:“他守了村子二百八十年,保佑村裡人風調雨順、安樂幸福,如今卻被他守著長大的小崽子殺掉賣了十二萬。你讓我放過他,你說,我甘心嗎?”

永海早就被會說人話的黃鼠狼嚇得腿軟,伏在地上不敢動彈。

尚清:“人死不能複生,靈卻不一樣。他身為木靈,雖然逸散,卻還有一絲轉機。”

黃仙:“你可以讓他複生?”

尚清點頭,“自然。”

第34章 又來活兒了 然而在尚清眼裡,她周身正……

黃仙沉默半晌, 問道:“我要是不放過這小子,你會怎麼做?殺了我嗎?”

永海嚇得一哆嗦,抬頭, 可憐巴巴看著尚清。

尚清表情冷淡,“殺你做什麼,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找他償命,就是老天爺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黃仙尖嘴一彎, 露出鋒利的牙齒,“你和彆的玄術士還真不一樣……好,我答應你, 隻要你能將他複活,我就饒這小子一命。”

見四爺爺和永海要道謝,它又說道:“彆忙著謝,隻是不要他的命而已, 其他懲罰不會少。從今天開始,這小子賺的錢都要捐出去一半,而且每個月要去山上種十棵樹, 死了要再補上一棵。要是都能做到, 到他死時, 我們恩怨兩清。要是做不到,什麼時候他食言了, 我什麼時候來取他性命。”

四爺爺愣了下,轉身看尚清,尚清無所謂地攤攤手,那意思:我覺得很公平。

四爺爺歎氣,抬手又抽了永海一拐棍, “還不趕緊磕頭認錯!說,你保證能做到!”

永海腦子都是蒙的,一個頭磕下去咚一聲響,感覺隻要能保住一條命,其他的都不在乎了。

黃仙受了他這一禮,又說道:“曹旺德,你過來。”

四爺爺愣了下,趕緊上前一步。他活了這麼久,已經好久沒人能直呼他的名字了。

黃仙打量他那滿是皺紋的臉,慢慢道:“三百年前,我和你曹家祖先有約,做你曹家的保家仙。如今你族興旺,不需要我的保佑也能風調雨順。所以,我今天在此破誓離族,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乾。”

“希望你以後約束好族中小輩,順應天和,敬鬼神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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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四爺爺的哀求,黃仙跟著尚清離開,接下來就要看尚清是否能幫香樟樹複活。

幾人再次來到香樟樹留下的大坑前,黃仙人立而起,前爪抱在一起,鄭重一禮,“死而複生有違天道,多謝道友願意為我們冒險。”

尚清擺擺手,“算不上死而複生,這棵大香樟樹在此屹立百年,本就沒有死透。”

說著,他拈了一個複雜的指訣,口中念道:“天地有靈,清氣凝聚!”

一時間,一股極為精純的靈力汩汩冒出,以尚清為中心,很快擴散至整個坑裡,滲入土壤中。

黃仙內心忽有所感,有些緊張的看著地麵。

一顆小小的土塊輕輕一動,底下冒出一棵稚嫩的萌芽。小芽迎風招展,舒展身軀,很快長到巴掌大小。

黃仙激動,“這、這是……”

尚清收回指訣,“你帶他走吧,找個遠離塵囂、土壤肥沃的深山老林種下去,每日用靈氣滋養,過不了十幾年就能長大了。至於他的靈識能保留多少就不好說了。”

黃仙激動點頭,毛絨絨的臉上落下兩滴淚,“我知道……就算一絲靈識都沒有也沒關係,我可以等,大不了再等三百年!”

它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玉瓶,裝了點土,將這小小的嫩芽移到瓶裡,用兩隻毛爪爪捧在%e8%83%b8`前。

再渺茫的希望也是希望,總比絕望來得好。

黃仙再次跟尚清道謝,尚清說道:“我有事要問你,你既然做了曹家村這麼久的保家仙,那你記不記得二十多年前,村子裡來的一個叫阿笑的女人?”

黃仙想了想,還真點點頭,“我記得,她來的時候不到二十歲,頭上纏著紗布,我印象很深。”

它也不等尚清追問,一股腦說出來:“我看見這女孩第一眼,就發現,她本是天之驕女的命格,卻被人改了命。修改之後,她的命運模糊不清,我算不出來,就沒再管。”

尚清眉頭深深皺起,改命可是玄術界的大忌,到底是誰乾的這缺德事!

他又問道:“那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思~兔~網~

黃仙道:“是病死的。她剛生病的時候,我怕是什麼疫病,跑去她家看了一眼,沒過多久她就死了。”說到這裡,它反應過來,“道友,你和她長得很像,你們?”

尚清點點頭,“她是我母親。”

黃仙了然,又思索片刻,“有一個消息可能對你有用。她病逝之前,我曾經看見她半夜在山上埋了什麼東西。我還記得在哪裡,走,我帶你去。”

尚清自然沒有二話,幾人又在黃仙的帶領下上了山,把尚清媽媽埋下的東西挖出來。

是一個鐵盒子,沒有鎖。

尚清打開,裡麵是一枚及其華美的紫色%e8%83%b8針,是那種任何人打眼一看,都知道會很值錢的華麗。

遊子鳴忽然唉了一聲,“這%e8%83%b8針我好像有點眼熟啊!”

尚清遞給他,“仔細看看,有線索嗎?”

遊子鳴這個腦子還不如蠶豆大,讓他想線索還真是為難他了……他抓了抓頭發,乾脆拿出手機來了個搜圖。

遊子鳴:“謔!咱媽厲害了!這枚%e8%83%b8針叫‘生來榮耀’,是由一整顆紫寶石雕刻成的,最後一次出現是四十五年前在國外拍賣場,被人以五百萬美元的價格買走,之後就沒人見過了!”

他胳膊肘拐尚清,“咱媽不會是落跑的富家千金吧?”

孟懷驚訝張大嘴,算了半天沒算清五百萬美元是多少錢,緊跟著疑惑道:“也有可能是尚清他爸送的?”

遊子鳴搖頭,“不可能,我爸說周家那審美純屬暴發戶裝斯文,就喜歡買些自己看不懂的古董字畫,才不會買寶石呢!”

他又一想,“哎,尚清,你媽長得這麼好看,說不定網上也有照片,我搜一下!”

說著還真拿尚清媽媽的照片搜了一下。

沒想到還真找到了,隻不過是一張貼了照片的尋人啟事。

這尋人啟事寫的很正常,唯一引人注目的,是線索征集那裡,寫的懸賞金額是:一百萬。

二十年前的一百萬,這得是多少錢?而且還隻是線索而已。

孟懷嘖嘖稱奇,感覺今天過後他看錢都不是錢了。

遊子鳴激動,“沒跑了,尚清,你媽媽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不知道怎麼淪落到這裡來了,是不是被人拐賣了?”

尚清自打一開始皺著的眉頭就沒打開,他心裡的疑惑可不比彆人少。

一行人告彆黃仙,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去了。

這是清明假期最後一天,幾人收拾行囊回了青雲市。

尚清帶走了那枚%e8%83%b8針,他有種預感,以後這東西絕對有用。

一回到青雲市,傅斂知又神隱去閉關了。他本來也是感知到尚清離開本市才跟上去的。雖然兩人簽訂了伴侶契約純屬意外,但傅鬼王很明顯比尚清適應的好,什麼感應對方位置、感知對方心情,他用的門清。

傅斂知剛走沒多久,尚清就接到了遊明池的電話。清明節這三天,遊明池帶著同事們把翟麗查了個底朝天,連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了。

尚清就聽遊明池在那邊說道:“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