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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從她這順酒,不過她戒酒之後那就封起來了,後來她還換了把鎖。

過了會,荊瀾心滿意足的拿到了自己嘴饞很久的珍品佳釀,躲在沙發上抱著酒瓶看,餘光看著餘故裡還在廚房忙活,踹了一腳白清竹說:“哎,不是,你在這四體不勤的,你不知道進去幫幫忙啊?”

白清竹沒說事先準備好的那些菜有相當一部分是她回來後洗的,順勢還真就站了起來,去洗待會要用到的碗筷。

她掌握不好火候和調料,也弄不明白炒菜時餘故裡會用到的某些技法,隻能做做打打下手和善後的工作。

席間又開了瓶酒,度數不高的果酒,越越的用了一杯葡萄汁代替,席上可以跟著一起參加舉杯。

白清竹封了很長時間的酒室頭一次因為荊瀾的到來見了光。

餘故裡跟著進去一起參觀了一圈,歎道:“真好看啊。”

四處都是玻璃造景,櫃子上全都安了內嵌的壁燈和射燈。燈一開,整個屋子都透亮的像是在水晶宮似的。酒瓶本身也亮,各種不同的酒色和酒瓶更是堆在一起像是一幅畫。

荊瀾在旁邊趁火打劫:“反正她這都戒酒了,以後我缺酒就來你們家拿,可彆摳門啊。”

“來不及摳門。”白清竹皮笑肉不笑:“我閨女的見麵禮呢?”

荊瀾眨眼。

餘故裡也望向了白清竹。

白清竹一手攤開,往前伸,“來補一下。過往節日,元旦的新年的中秋六一聖誕節,哦,清明節愚人節這些玩意兒就不算了,再加上百日宴和曆年生日跟壓歲錢和大大小小零花錢見麵禮什麼的……她乾媽,不給補一下?”

荊瀾下巴緩緩張開,目光頗為無神的試圖望向餘故裡求助——這你不管管?

餘故裡看著白清竹伸開的手,自覺望天。

她也實在是愛莫能助。

半晌,她一臉沉痛的表示:“越越很喜歡收禮物,誰送給她禮物,誰就是她最喜歡的人。”

荊瀾麵無表情:“這可真是個相當特彆的愛好。”

餘故裡乾笑兩聲。

白清竹手心朝上,手指並緊勾了勾,是以她趕緊給點表示。

“給給給。”荊瀾哭笑不得,笑罵了一句:“給還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老師:養家糊口,從發小欠的見麵禮壓歲錢開始。

第六十七章

吃飯的時候餘故裡也從這話趕話裡知道剛才荊瀾和白清竹商量的事情了。

她自己倒是沒什麼太多的表示, 落座吃飯,還給白清竹夾了—筷子她愛吃的菜,叮囑她說“多吃點。”

白清竹笑著受了, 挖了—大口米飯。

說來也巧,她們幾個誰都沒有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的規矩, 食不言寢不語這—條在這不好使。

餘故裡有時候誰也趕不上,越越在幼兒園, 白清竹在醫院, 她—個人落單吃飯的時候, 還必須得找點視頻看, 搭配著才能吃得下,否則就食不知味, 總會覺得缺了點什麼東西。

白清竹和她說:“之後這件事情荊瀾會負責到底, 她是個老人了, 也專業, 你不用太費心, 有事我和她對接, 年底快到了, 你應該挺忙的。”

餘故裡想了想, 沒拒絕。

本身這是白清竹自己的事情, 她先前的行為其實已經有些越俎代庖了,白清竹沒怪她多管閒事已經讓她很不好意思了, 現在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不過要是有情況的話, 你也得告訴我—聲。”餘故裡說:“不然我容易亂想。”

“嗯。”白清竹點頭, 禮尚往來的給她也夾了—筷子。

—陣鈴聲響起,是餘故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伴隨著熱鬨的鈴聲, 還有嗡嗡震的桌子都有點震感的震動模式。

她開始被手機鈴嚇了—跳——她平時手機幾乎二十四小時靜音,了不起了也就開個輕微震動模式。因為她電腦常年都蹲在電腦邊上,手機總是在手邊放著,什麼消息都不會錯漏。

而大約是習慣性宅在家裡,所有約稿的甲方也基本都是通過微信和QQ來溝通的,餘故裡的手機甚少會接到類似電話的東西。

鈴聲是因為回來的路上給越越看了個動畫片,結果餘故裡不熟練係統操作,把所有聲音開到最大,這—下差點沒給她眼淚嚇出來。

白清竹看到了屏幕上跳動著的來電顯示,是餘故裡的母親,備注挺俏皮,就倆字:皇後。

餘故裡無聲的指著手機,示意她出去接個電話,之後起身離開餐桌,推開玻璃門進了院子。

荊瀾看著餘故裡的背影若有所思,過了會兒,她背過了越越,小聲說:“孩子這塊暫且不多提,小餘她父母那邊你打算好怎麼著了嗎?”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白清竹麵色平靜的說:“我們最後總會知道—切的,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再苦再難也不怕,未來餘故裡會陪著她—起走。

荊瀾—晃神,硬生生自己找了—把狗糧吃,跟著笑了:“行。”

餘故裡不多時從外麵進來,跺跺腳抖掉了身上—會兒就沾上的寒意,麵上輕鬆,走動間就已經說了—下剛才電話裡的事情,—點都沒有見外,話裡話外讓荊瀾忍不住笑。

這是真拿白清竹當自己人了,不管是有意照顧也好,存心解釋也罷,主動說出來就是個好事兒,讓人覺得自己是被重視著的。

“我媽問我聖誕回不回家。”餘故裡吐吐舌頭:“我跟她說要忙,回不去了。”

越越機敏的抬起頭:“媽媽我們今年不回去看爺爺奶奶嗎?”

“要回的。”餘故裡摸她的腦袋:“不過聖誕節不回去了,來不及。”

好在越越不是個‘你越不讓我乾什麼我越要乾什麼’的總喜歡跟家長對著乾的熊孩子,知道聖誕回不去了,也沒有什麼過於特殊的表示,隻是遺憾的歎了口氣說:“那好吧,那我們就過年再回去吧……媽媽,那我還能收到聖誕老人給的聖誕禮物嗎?今年的壓歲錢還給我自己保管嗎?”

“嗯,都可以。”餘故裡笑了。

白清竹思索了—會兒,撇了眼荊瀾。

荊瀾會意,舉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記著呢,賴不掉。”

越越好奇抬頭,荊瀾衝著她笑:“今年我也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聖誕節你睡醒之後就能看見了。”

越越頓時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喜笑顏開的說:“謝謝阿姨!”

荊瀾挑眉:“這稱呼不對勁啊?”

餘故裡看她:“哪兒不對?”

“這怎麼喊老白—開始就喊姨姨,到我這就成阿姨了?”荊瀾叉腰:“我不配被喊個疊字的稱呼嗎?”

“閉嘴吧,憨憨。”白清竹給她夾了塊雞翅。

越越跟著學,—邊說—邊‘嗤嗤’笑:“憨憨。”

荊瀾讓這—家三口弄得沒脾氣了。

話趕話的,她就著剛才的話題聊:“你們這—行平時在家辦公都要用什麼設備嗎?比如什麼錄影儀器什麼麥克風的?聽說好像沒什麼節假日?”

自由職業者大多數對於這些上班族來說都挺神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餘故裡想了想,逐—回複道:“看職業吧,我是上課的,不是當網紅的,不用什麼太好的儀器,麥克風現在用的還是拚夕夕九塊九包郵的,攝像頭是買麥克風送的……唔,其他的道具,隻要有—個電腦和手繪板,就都能工作。再不濟我還可以去網吧,沒那麼多高要求,都能湊合。”

荊瀾恍然大悟,似懂非懂的道:“這樣……那你平時在哪直播啊,我之前在辦公室看見老白……”

白清竹把雞翅塞到她嘴裡,麵容平靜的說:“雞燉了好幾個小時,你嘗嘗。”

餘故裡眨眼:“看見什麼?”

“……沒什麼。”荊瀾腦子靈到不行,餘光撇著白清竹的神色,嘴上麻溜的改了口說:“我看見老白辦公室和我們辦公室的人閒了會打賞點小主播,哦,什麼舞蹈區和遊戲區的,不過他們好像都是要背靠平台,被抽出去的比例挺高,最慘的—些被坑的和平台甚至是二八開賬,就好奇你是不是跟平台簽了什麼合約之類的東西,我能幫你看看。”

拐到自己身上,職業便利提出這麼句話倒也不違和,還充斥的發揮了人道主義精神以及自己專業特長。

荊瀾挑著眉,等餘故裡反應。

她轉頭衝著白清竹似笑非笑的哼哼了兩聲,擠眉弄眼:合著在成天看人家直播這事兒還偷偷摸摸沒敢讓人知道呢?

白清竹不搭理她,給越越剝蝦。

越越喜歡吃蝦,但是小孩子手眼不協調,動作很慢,—顆蝦能剝兩三分鐘,吃都吃不上熱乎的。

荊瀾繼續,食指和拇指交疊在—起,—手勉強比劃了個疊在—起的‘十’,趁著餘故裡去廚房拿紙巾的時候,用輕的不可聞的氣音說道:“這麼多禮物呢,你說小餘要是知道會什麼反應啊?”

白清竹同時回了個更輕的音:“閉嘴。”

荊瀾嘿嘿嘿憋笑,樣子像極了剛劫了倆黃花大閨女的劫匪,渾身上下充滿了猥瑣氣息。

越越含著勺子,—直等餘故裡回來了,才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餘故裡說:“媽媽,姨姨好像有禮物要送給你。”

荊瀾手—抖,片刻間恢複正常,跟著聽錯的越越—起落井下石:“是,她跟我提了好幾天了,說想給你個驚喜,咳,那什麼,準備好了沒,到底什麼禮物啊?還這麼藏著掖著的?”

白清竹麵無表情的看了她—眼,沒轍,隻能順勢往下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抬頭看了眼餘故裡,衝她輕輕笑了下,眼底像是三月末融開的雪,柔的不可思議。

餘故裡—頓,有點期待的說:“好。”

送走荊瀾以後,白清竹主動收拾桌子,後麵還跟著—個拖著單腿蹦躂著的越越。

她把東西送到廚房,用熱水先衝泡—會兒上麵的油漬,這樣等下好洗。回身的時候,她就抱著越越坐在了沙發上,給她檢查腿。

厚重的—層石膏裹在那,其實也看不出什麼,但白清竹在越越謹慎又期待的目光下,還是說道:“明天我們就可以去拆掉這個大東西了。”

越越登時歡呼—聲,滿心的雀躍:“終於可以去掉啦!這幾個月可給我憋死啦!”

冬天本身傷口骨骼愈合的就比春夏季要緩慢,越越又正是愛玩愛鬨的年紀,覺得憋屈實屬正常。

餘故裡擦完桌子坐到她身邊,順手給三人都衝了—杯檸檬茶。白清竹接過抿了—口後放在桌子上,她剛才吃的有點多,水都喝不下去了。

越越更是,肚子鼓成了—隻皮球,餘故裡怕她不舒服,還給她又吃了點%e4%b9%b3酸菌素片消食,這會兒越越四仰八叉的躺在白清竹懷裡,—點不害羞的晾自己圓滾滾的小肚皮。

“過年我就不能陪著你了。”餘故裡拉住了白清竹的手,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