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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一臉嫌棄的瞅著她媽:“媽媽你太過分啦。”

餘故裡不說話,這會兒腦子還在周公手裡,整個人都是暈的。

越越又說:“今天讓我姨姨媽送我去上學。姨姨媽一大早就起來幫我穿衣服了,她可比你會照顧小孩子多了。”

姨姨媽。

這稱呼越越倒是改的快,小孩子怎麼這麼喜歡給人起綽號,也不嫌叫的奇怪。

餘故裡哼唧著往下滑了滑,把頭又埋到了被子裡。

白清竹這時候才摟著餘清越的腰,已經給她穿完了最後一件,說:“媽媽昨天睡得晚,讓她再睡會兒。”

餘清越這才小小的‘哦’了一聲,試探著說:“媽媽昨晚忙工作嗎?還是忙著和你……打情罵俏?”

餘故裡:“……”

白清竹:“……”

白清竹目光投到了餘故裡身上,像是也被越越這一句話給衝的亂七八糟:“越越的詞彙量還真是令人……”

“歎為觀止!”餘清越舉著手接下下半句。

“沒有。”餘故裡掙紮著開口,頭還藏在被子裡,十分熟練的轉移話題:“媽媽想你的事情想了一整夜。”

“想我?”餘清越眨眨眼,“想我乾什麼呀媽媽,越越就在你邊邊上睡呀。”

“我也不知道想你乾嘛。”餘故裡突然從床上掙紮起來,麵無表情的看著白清竹和餘清越,自暴自棄似的說:“不管了,愛咋咋地。”

“哦。”餘清越樂嗬著在床上一蹦:“愛咋咋地!”

白清竹忽的就笑了出聲,“我送越越去上學,你再睡會。”

餘故裡把手伸出被子擺了擺,模樣像是個丟了骨架的皮影,扒拉了兩下就倒在了被子上,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們兩個。

一直等腳步聲出門,門又被重新掩上,餘故裡這才重新睜開了眼睛,亂七八糟的看著屋頂。

她還困,眼睛也困的睜不開,還總想流眼淚,典型的休息不足。

事兒靠想是想不明白的。

不如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然還能怎麼樣?

就和昨晚的事情一樣,她計劃周詳,可意外情況永遠都是預料不到的,設想再多也沒用。

反正白清竹話和態度也已經挑明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擔心發愁個什麼玩意兒。

餘故裡又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忽然眨眨眼,努力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了窗邊上。

清晨人少,四下寂靜,冬天連鳥叫都少得可憐。

她窗戶底下就是車庫,一低頭就能看到越越那個小蘿卜頭正來來回回的轉圈兒。

然後她就聽見白清竹問越越說:“如果以後你要自己住一間房,你會怕嗎?”

越越停了一會兒,答非所問的說:“是因為你要和媽媽睡在一起了嗎?”

餘故裡一愣,摳著窗戶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她想著白清竹會怎麼哄越越,起碼找點什麼聽起來像模像樣的借口來——比如一個人睡的好處,有更多的地方可以玩,可以一個人霸占整個大床,可以一個人霸占著妹妹……等等。

卻完全忘記了白清竹說這句話背後的寒意是什麼。

誰料到她等了半天,就聽見白清竹在後麵清清淡淡給了個‘嗯。’

甚至丁點兒狡辯的想法都沒有。

更沒料到的,是越越也跟著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哎,你們這兩個大人,可真是的。”

“那好吧。”越越又說:“那我什麼時候給你和媽媽騰地方啊?”

作者有話要說:  越崽:我超自覺。

(PS:寫的有點快了,這一章明天更新之前會加點劇情和細節,明天可以上一章+下一章重新看一下,啾咪。)

(PPPS:盜文網絕大概率是看不到新增的東西的。)

第六十四章

越越相當有一個身為想要後媽的小朋友的自覺。

自覺到給巴巴看著, 準備隨時打圓場的餘故裡都堵在了窗戶口,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她聽見下方白清竹拉開了車門,似乎是給越越抱到了車上, 一邊跟她說:“不用急。”

越越著急忙慌的, 好像第一次麵對人生頭等大事一般:“不行的,這個很著急的!”

“為什麼會很著急?”白清竹一樂。

越越小表情很認真,小眉毛皺著, 特有條理的說:“因為好多小朋友都說家長都要睡在一起的,不睡在一起的家長都不是好家長,會, 會……”

餘故裡豎起耳朵想聽,越越卻消音了。

白清竹像是和她心有靈犀一樣,站在車邊,車門也沒有關上, 很有耐心的說:“會什麼?”

“會離婚的。”越越皺起臉,剛說完這兩個字就連連開口:“呸呸呸。”

“我和你媽媽不會的。”白清竹看著餘清越說:“永遠都不會。”

在上麵偷聽的餘故裡一愣神, 白清竹永遠在這方麵都這麼篤定,篤定到讓她也就這麼以為。她看著車屁.股消失在小區門口, 不多時重新出現, 逐漸步入外麵馬路的車流, 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又站了會兒,被冷風吹得難受, 回到床上, 還困, 但是想看會手機。

卻沒料到剛打開手機,就是一條白清竹發來的信息。

【白清竹:睡了嗎?】

餘故裡想了想,回道:【還沒有, 看看消息,困了就睡。】

【白清竹:嗯。有個事情想問你。】

餘故裡回她:【什麼?】

那邊停了一會兒,連著發了兩張圖。

餘故裡盯著看了看,才發現那居然是她和越越的照片,而且還很眼熟。

【白清竹:你朋友圈裡發的。我保存很久了,能用來當頭像和桌麵背景鎖屏之類的嗎?】

餘故裡一頓,臉上不受控製的騰出了點紅暈來,半晌才回她:【你喜歡就用啊。】

哪還有人這樣的……她隻聽說有人不願意用對象的照片做頭像鎖屏,還沒聽書有誰要上趕著用的。

她以為白清竹會跟她回個‘好’,沒料到白清竹那邊停了一會兒,給她發了個:【求之不得。】

這四個字可真是……餘故裡臉有點燙。

沒多會,她就看到白清竹聊天界麵的頭像變成了她和越越拍的寫真。

那上麵的越越才三歲半,整個人還肉嘟嘟的像是個球,偏偏白的像是在發光,頭發又烏黑又長,留著齊劉海,典型的一個迪士尼小公主。

而她在越越身旁,由著越越親她的臉,兩人都笑的燦爛又熱烈。

餘故裡看著那張隻有她和越越的合影陷入了沉思,扒拉出了一邊的相冊來。

要說起來,越越的生日還有小半年的時間。

到時候說不定……可以一家三口一起去拍一個?

白清竹照片很少,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想念院長的時候,也隻能抱著那幾張寥寥無幾的照片,反反複複的說已經不知道重複過多少遍的話。

如果照片多了,回憶應該也會變多。

餘故裡心裡打著小九九,在床上折騰半天,又戳開白清竹對話框。

【餘故裡:我也要你的。】

白清竹朋友圈根本沒自拍。

她偷都不知道上哪偷去,家裡更是一個單獨的照片都沒有。

她昨天去了一趟白清竹的臥室,牆麵、床頭,到處都空蕩蕩的,整個房間,隻有書桌上有一個她們兩人的合影。

隻能光明正大的要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邊久違的遲疑了,半晌,她看到屏幕上出現了可憐巴巴的三個字:【我沒有。】

餘故裡看著那仨字兒,也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可樂,這會兒乾脆也不覺得困了,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打開電腦,等待的時候回她:【沒有不怕啊,我給你畫,成嗎?】

【白清竹:可以。】

餘故裡餘光撇到桌麵上什麼東西,臉一紅。

那是她自己的素體模型,男女都有,一個小臂大,%e8%a3%b8的,但並沒有什麼細節。

往常也沒覺得有什麼,這玩意兒在自己眼裡就是個模具。可現在要給安上白清竹的臉,她實在是……有點覺得心生激蕩。

平時直播開車浪慣了,這會兒隔著個屏幕,麵對著白清竹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白清竹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還不等餘故裡想措辭,她就已經發了一句:【需要擺什麼姿勢嗎?我不是很了解你們都是怎麼操作的。】

餘故裡捏著手機,心想能脫衣服嗎。

她沒敢問,在椅子裡折騰半天,才發了句:【讓我想想。】

怎麼才能達成目的又能顯得很有專業性,還能讓白清竹不覺得她有點……急色。

*

餘故裡想好了姿勢,白清竹卻沒能回得了家。

她送完越越回來半路上被一條電話打斷了原有的軌跡,半路轉道,開車去了醫院。

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白清竹停了停,在附近精品店買了點糖和水果。

她到店裡看著人給她稱重,特意跟人囑咐了一句說:“包裝好一點,都用紅色的囍字,要雙喜的。”

“要另外加錢的美女。”老板看了她兩眼,“一包加五毛。”

白清竹點頭,利落付款,走的時候,手裡已經拎了兩個籃子,裡麵擺滿了水果和糖。

她這次是要去住院部找江獻君,但是東西卻不是帶給她的。

她先去了一趟法律外交部。

荊瀾在裡麵加班,白清竹到的時候,她正癱在椅子上,腳蹬在桌子上翹的老高,一本書蓋著臉,光明正大的睡覺。

白清竹把她臉上的書扒拉掉,沒什麼感情的說句:“起了。”

荊瀾五.迷.三.道的睜開眼,看到來人是白清竹,慢慢悠悠打了個哈欠說:“這.□□的,你不在家好好歇著多享受享受甜蜜好時光,來這乾什麼啊?”

白清竹含蓄的說:“剛送完孩子上學。”

荊瀾一頓。

要換彆人應該是聽不出白清竹這極為含蓄的言下之意,然而她畢竟和白清竹認識這麼多年,多多少少算是臭味相投,哪怕就這麼一句話,也聽出了個十足十的顯擺。

“行啊你。”荊瀾也高興,困勁兒去了三分:“什麼時候能吃席啊?我到時候肯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吃席等等。”白清竹提著籃子給她:“幫我發一下,理由隨便你。”

荊瀾盯著籃子裡的喜糖嘖嘖有聲,“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愛顯擺,跟人在一起了就這麼迫不及待昭告全世界啊?”

白清竹又拿出來了一個小包裝,沒再理會後麵荊瀾偷吃的舉動,先一步離開了,臨走前丟下一句:“江獻君那我自己去送,你就不用再過去一趟了。”

得。

荊瀾聳聳肩,被拆穿了想法也沒覺得有什麼,拎著桌上的糖,按照人頭先給法律部被迫跟她一起加班的崽子們一人留了一份,這才大搖大擺的扭臉去了骨科。

走前她撇了眼包裝,一個喜字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