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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再隆重介紹一下:知名收費低又勝仗多的個人律師荊瀾,不掛靠任何一家律所,也不糟蹋窮人血汗錢的大好人。”

荊瀾又仰起下巴,狐狸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她琢磨著,這事兒要辦好了,白清竹得欠她幾頓飯。

要再順一點,說不定還能直接成她們倆感情的一個□□。

可不能便宜了。

作者有話要說:  荊瀾:當媒婆,這是另外的價錢。

發現了嗎,更新頻率在提高,揮著小手絹抹淚的作者如是說道。

明天中午應該十二點會更,沒有的話就還是晚上□□點左右,啾咪。

第五十五章

荊瀾也不墨跡, 想到就要先做到——總得提前先說好,不然到時候要賬的時候不好要。

當下她就打開了白清竹微信,想了想, 挺美滋滋的發了個表情包過去。

【荊瀾:[狗頭][狗頭]】

【白清竹:?】

【白清竹:犯病了?】

荊瀾:“……”

她握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兒,仰天翻了個白眼兒,捏著鼻子敲字, 似乎是想把這個力道給直接摁到白清竹臉上一般:【回頭記得請我吃飯!】

【白清竹:?】

一個問號能代表的訊息可太多了。

荊瀾愣是從這一個破問號裡看到了三分涼薄四份漫不經心七分不屑一顧。

還有剩下的八分八成是白清竹在心裡罵她傻子。

荊瀾氣的皺鼻子, 然而還是堅強的敲下了一行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請我吃飯請我吃飯請我吃飯。】

【白清竹:香菜配大蔥?我請你吃一桌。】

【荊瀾:你要能忍得了那味兒親手給我切,那也不是不行,到時候還得拉著小餘陪我一起吃。】

白清竹壓根沒理會她後半句不著調的話。

【白清竹:我有錢。】

【白清竹:我可以雇人切。】

白清竹停了一下,見荊瀾的樣子也不像隻是想敲詐她一頓飯,才終於正經了些, 問她:【到底什麼事?】

【荊瀾:好事啊,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事兒要成了, 你得謝我一輩子。】

媒婆這活可不好當得很,為了這個活, 她今兒上午可是連推了三個大客戶。

這下白清竹沒再回複了。

她倒也知道荊瀾不會開這些無意義的玩笑——譬如給人希望後又讓人失望的事兒她就從來不會做, 太缺德,也傷感情。

【白清竹:忙了。】

荊瀾就沒再去打擾她了。

美滋滋的哼起了山路十八彎。

*

一直等到中午下班, 白清竹完成了上午的門診,又收上來了幾個手下大夫送來的病例報告打開看了一眼。

都是些常規病例,也沒什麼特彆特殊的東西, 看完之後,她將東西整理好,確認外麵沒有人在等了,就在公告欄掛上了停止看診的牌子。

如果後麵再有患者, 會直接分流到其他診室去。

屋裡屋外聚集到現在聽課的老頭老太們倒也自覺,見白清竹收起桌上的東西,也跟著全都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穿著馬甲的老太說道:“白大夫今天這麼早就下班啦?平時不是不忙到一點多走不了嗎?這才十一點半。”

十一點半按理來說其實也是大夫們準時下班的時間——不沒什麼上進心的大夫會按照經驗卡著位數,讓護士不給他們接著排號。

這也是白清竹這邊總是人數爆滿的原因之一。

“嗯。”白清竹笑了笑說道:“今天有點事,去一趟住院部,中午得回去接孩子。”

“哦哦哦,接孩子那得趁……”老太話音一愣,抬起富足的快要墜到下眼瞼的眼皮,眼中精光乍現:“接孩子?!”

白清竹卻一笑,說道:“家裡多了個小朋友,腿骨折了,上下學不方便,我平時得看顧著點,你們穿好衣服再出去,外麵涼,彆著涼了。”

剩下的一群老頭老太頓時開始彼此交頭接耳起來,紛紛打聽起了到底是哪個孩子。

白清竹隨口一句話,沒成想卻在一天之內讓她的傳聞散布在了整個醫院——

這是後話了。

*

門診樓和住院部相隔不遠,約摸著也就二百米的距離。

她穿著一身便裝,臉上還戴著口罩,除非是和她很相熟的老人,一路上倒也沒多少個真正把她認出來的。

這一路都挺風平浪靜。

她到住院部的時候兩手空空,一點停頓也沒有的直接上了樓。

骨科在五樓,白清竹問過了護士病房之後,就徑直走過去了。

住院部裡麵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再鬨騰上一點——冬天一來,馬上又趕到了年底,雪一下、路一封、冰層一凍,不少人都遭了殃。

騎車摔得,刹車不及時撞得,一時間骨科這邊人滿為患。

前些天她請了假,短短幾天的功夫,病房外麵的走廊上都擠滿了不少的人。中心醫院美名在外,又是三甲,不少倒黴在外麵摔了、撞了的全都往這邊送過來了,輕的術後感染期過了,觀察沒問題就能騰出來病房,重的就不知道要耽擱多久了。

病房裡麵的情況倒是還好,沒她想象中的鬨。

她在外麵敲了敲門。

一個病房內有四個患者,加上家屬陪護以及護工,剩餘的位置捉襟見肘,白清竹幾乎沒費力就看到了在最靠近窗邊的那張床上。

大約是剛下手術台的緣故,江獻君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正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去掉了濃妝和那身總是顯得驕奢的品牌外套,到還真有些這點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天真來。

旁邊圍著兩個護工,有給她擦手的,還有沒事找事在給她掖被子的,而身旁的保姆卻已經不見了影子,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即便如此,她也抵抗麻醉抵抗的很難過,她身旁的許嵐一直在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不想讓她睡過去。

見到白清竹過來,許嵐一愣,趕緊站了起來。

她的麵容已經不像是上午會麵時的那樣充滿針對性和埋怨了,隻是依舊不太敢看白清竹雙眼,目光也在不停的閃躲著。

白清竹頓了頓,餘光看了眼江獻君在看到她時陡然亮起來的雙眼,心下對眼前的情況已經有了些了解了。

她笑了笑,說道:“看樣子,那東西您還沒給她看。”

許嵐臉色一白,沒想到白清竹就直接當著江獻君的麵兒把這話說了出來,隻能微弱的掙紮著說道:“我還沒來得及……”

白清竹一笑:“那我也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等您全都準備好了,我再過來跟您談。”

“什麼東西?”江獻君掙紮著被護工扶起來了一些,能看得出人還暈著,目光好一會兒才能有個定點,反應也慢的出奇。

她根本不知道白清竹和她母親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憑借著本能說道:“你們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呢?”

“君君,君君……”許嵐慌忙的上去扶住江獻君的手,生怕跑針,一邊安撫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媽媽電腦在車上,我一會兒下去拿了電腦上來就給你看……”◤思◤兔◤網◤

病房裡麵其實並不太能多見這種爭吵的情況。

畢竟這種場景大約發生在走廊裡,或是醫院拐角的步梯口、以及大門外,多離譜的情況都出現過,隻是病房裡少見。

屋裡的人不算多,可大小也有十來號人,平時也難有點什麼動靜,都無聊到發慌,驟然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幾十雙眼睛全都直勾勾的看著這邊的病床,似乎是想要通過眼神就看穿所有的事情,然後好七嘴八舌的給他們主持公道。

白清竹沒再多留,去了停車場開車。

身後隱隱約約能聽到江獻君發脾氣的尖叫聲,她眉心一跳,被那女高聲激的心下一陣焦躁,印象深處被這個聲音抵在耳邊胡攪蠻纏的畫麵又湧了上來,她把食指抵在眉心摁了好一會兒,才把那股感覺給壓下去。

一直到出了電梯,門外像是白噪音般的嗡嗡聲和外麵小街道上叫賣、交談的聲音將那個刺耳的女聲徹底吹散,白清竹才終於緩了過來,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她鬆了口氣,坐在車上,細心的將一盒超市兩塊五的檸檬薄荷味兒的清新劑拿出來放在車上,同時拿出了手機。

【白清竹:在家嗎?】

【餘故裡:已經到越越幼兒園門口啦,接完她就回家,你下班了嗎?】

白清竹動作一頓,看了眼時間,距離幼兒園放學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將手機掛在支架上,不再耽誤時間,動作十分順利的倒車。

【白清竹:正在去的路上,很快就到,我接你們。】

這兩天天氣比較冷,餘故裡又很容易暈車,上下學的路程就十分不方便。

越越體貼媽媽,也願意跟著餘故裡每天上下學的走路來回,蹦蹦跳跳的,可天氣太冷,在外麵待久了,怕會因為出汗著涼。

醫院到幼兒園距離不算近,白清竹趁著這會兒的功夫抄了幾個近道,過去的湊巧,可惜已經沒有停車的地方,隻能隨便找個地方停著,然後再小跑著過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隻是有一種極為迫切的,想要看到餘故裡和餘清越的衝動。

幼兒園外麵的車多——私家車、出租車、電動車自行車,這會兒還有個臉上架著眼鏡的老大爺開著老年代步車在過道上慢悠悠的走。

不管是什麼幼兒園,似乎都改不了這破毛病。

白清竹一笑,在最前排等待著的人群中順利的找到了餘故裡,一路上過關斬將的過去,頭發和衣服都有些亂了。

餘故裡看了她一眼,被她這難得一見的狼狽樣子弄樂了:“人多吧?”

“多。”白清竹哭笑不得。

且彆看來的有不少是老人,打扮也一個個相當有氣質又看上去很素質高的樣子,實際上一個比一個力氣大。光是站在那,隻稍微動動腰跨,就能把人頂飛出去兩米開外。

幼兒園是頂好的沒錯,可S市有錢的人更多。

不少孩子被蜂擁送過來,外麵的不光有家長,還有家裡的保姆和阿姨。

“每次下過雨雪放學都這樣子,所有人都擠在外麵,生怕自家孩子會淋到一點雨,都想趕快回家吃口熱乎的。”餘故裡笑得不行,“還有一次我沒帶傘,老師辦公室的傘都被借光了,我和她愣是在辦公室等到了下午再上課。”

白清竹聽她說著,就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她頓了頓,在人海喧囂中輕輕說:“我看看你的手。”

餘故裡一愣:“嗯?”

白清竹似乎有些意識到了自己的突兀,頓了頓說:“腱鞘炎還有再發作嗎?”

“好像沒有了……”餘故裡想了想,彎著眼睛把手交了出去說:“我今天上午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雖然可能要有一筆很大的支出,但是心裡特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