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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時間。

籃子裡空空的,回去的時候賀白洲就撿了一些她覺得好看的落葉,準備拿回去做葉脈書簽。

……

下午兩人坐在湖邊釣魚。這湖裡放養了一些魚苗,成活率還挺高,正好用來垂釣。可惜賀白洲和邵沛然都是半吊子,在湖邊坐了一下午,甚至中途還睡了個午覺,卻完全沒有任何收獲。

把鉤拉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上麵的魚食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被偷吃掉了。

“這山裡沒什麼人啊,魚這麼聰明的嗎?這不科學啊!”賀白洲十分不忿,像這種地方的魚,還有人定時投喂,不是應該傻乎乎的很好釣嗎?

她這麼真情實感,邵沛然都不好意思說實話,這真不能怪魚,隻能說是她們的技術實在是太菜了。

不過賀白洲很快又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算了,反正就算釣上來了,我們兩個也不會殺魚,估計隻能給它放回去。”

有理有據。

不過晚上兩人還是吃上了魚,是從外麵送來的食材。因為據說這種魚也是養在清澈的湖水裡,沒有什麼腥氣,很適合清蒸,所以賀白洲就給它蒸上了,一口魚肉都沒有放過,吃得乾乾淨淨,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下午釣魚的時候,她們從家裡搬了躺椅出來,放在湖邊。吃過晚飯之後,兩人就又到這裡來,一邊看星星談天,一邊消食。

結果一躺下,邵沛然就朝她丟過來一個東西。

賀白洲抓起來一看,發現是一瓶驅蚊液,立刻感動了。這東西明顯是給她帶的,畢竟蚊子也不咬邵沛然,就光咬她。

不過,等她抹上驅蚊液之後,就不一定了。

所以賀白洲把自己露在外麵的皮膚都抹了一遍之後,就拿著驅蚊液湊了過去,對邵沛然道,“我也給你抹上。”

邵沛然沒有拒絕,靠在躺椅上隨她折騰。

賀白洲發誓,自己真的是打算純潔地塗個花露水。怪就怪夏天的衣服太薄,又太短,因為不打算出門,邵沛然穿了一條寬鬆的短褲,那麼長的一段腿都得抹上,抹著抹著,氣氛就不對勁了。

她們還在新婚蜜月之中呢。

賀白洲不知何時也爬上了躺椅,兩人擠在小小的一張躺椅之中,身體完全緊貼在一起,幾乎動彈不得。在驅蚊液的香味之中,她們交換了一個漫長而溫柔的%e5%90%bb。

不等賀白洲猶豫要不要回房間,邵沛然已經解開了她的扣子。

夜涼如水,山風徐徐。

山間的天幕似乎特彆的低,而漫天的星子看上去就格外地大,每一顆都在閃閃發亮,似乎隨時都能從天穹上垂落下來,被她們觸碰到。

不知何處傳來的蟲鳴,高高低低地%e5%90%9f唱著從古傳到今的調子。

……

第二天依舊是個晴天,賀白洲和邵沛然起床之後,就按計劃準備起了野餐的食物,然後拎著籃子上山。

可惜這一次,到了山頂,沒有看到對麵的青煙,似乎昨天待在那裡的人,已經離開了。

好在食物很美味,兩人依舊儘了興。

又過一天,假期就到了尾聲。山居的生活慵懶而閒散,等到發現要離開的時候,兩人都有些留戀不舍。但是在遠方,還有很多牽掛著她們的人,還有很多她們牽掛著的事,所以她們隻能收拾好行李,踏上歸程。

回去的路上,賀白洲拿著手機,翻檢自己這幾天裡拍的照片。

大部分都是風景照和邵沛然的單人照,尤其是邵沛然,賀白洲拍她簡直有癮,動不動就想掏出手機來哢嚓一下。有時候覺得光線或者角度不對,還會反複調整。所以這會兒,她就必須要挑選一番,留下最滿意的那張,把其他的刪掉。

兩人的合照很少,不過每一張都是賀白洲覺得應該細心收藏的。其中有些尤其要藏得深一點,免得回頭給人曬照片的時候,不小心選錯了發出去。

最後,賀白洲挑挑揀揀,選了一張邵沛然躺在滿是黃葉的鬆樹下睡覺的照片,設為桌麵,為這一趟旅行劃下了完美的句號。

還在歸程,她就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假期了。

上飛機之前,山間木屋的主人趕過來跟她們見了一麵,算是又交了一個朋友。東北大哥十分熱情,送了她們不少本地特產,又熱情地邀請她們下次再來,最後親自把人送到了機場。

半小時後,飛機劃破雲層,飛向了兩人共同的新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淩亂小可愛點的彩蛋。

本章友情演出嘉賓(雖然沒露臉):袁宵,卓文君。

第78章 番外四·高助理為何那樣

“我要辭職。”高一雯站在賀白洲麵前, 一字一頓地道。

賀白洲剛剛坐下來,正在喝水。聞言一口水全都噴在了電腦屏幕上,“為什麼?”

“個人原因。”高一雯板著臉, 遞上打印好的辭職信, “我會對外發布招聘信息, 找到能接班的人之後再走。先跟你說一聲, 回頭麵試的時候你也要在。”

“所以說為什麼突然要辭職?”賀白洲依舊無法理解, 更不能接受, “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說過了, 是因為個人原因。”高一雯再次強調。

都是成年人了, 彆人的個人私事當然不好打聽得太深, 尤其是人家不想說的那種。看高一雯的樣子,態度是很堅決的,似乎完全沒有挽回的可能。這讓賀白洲一邊懵逼, 一邊又忍不住緊張。

高一雯要是辭職了, 她去哪裡找個這麼全能、好用而且相處融洽的助理?

“你讓我考慮一下。”腦子裡一片混亂的賀白洲隻好擺擺手, 讓高一雯暫時退下。

“不用考慮, 我現在就去發招聘啟事。”高一雯說,“我打算先在醫院內部挑兩個,再從外麵招兩個, 先試用一段時間, 你再看看願意留下誰,剩下的人再轉崗去彆處。”

安排得可以說是非常周全了, 賀白洲懷疑她想辭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於是心情愈加糟糕。

等高一雯一走,她就連忙拿起手機,打給邵沛然, 將這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告訴了她。直到現在,她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說好好的,她到底為什麼要辭職?”

邵沛然聽到這個消息,也很吃驚。

她想了想,問,“是不是平時工作太忙了,沒有娛樂和休息的時間?”

“應該不至於。再說醫院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之前明明還好好的。她也會抽時間去健身逛街什麼的。至於彆的娛樂,也就是打打遊戲,她在工作時間開兩台電腦掛機遊戲,我可從來沒說過她。”賀白洲說到這裡,忍不住有些委屈。

平心而論,工作確實很忙,尤其是她自己的工作,大部分都是高一雯在做,但是她不但給了高薪,更給了高一雯足夠多的空間和權利。幾年來兩人一直合作愉快,怎麼毫無預兆地,就要辭職了呢?

“萬一她談戀愛了呢?”

“那更不可能了。”賀白洲說,“她的口頭禪就是‘談戀愛影響我賺錢的速度’,再說,之前也沒有任何端倪,總不可能是一見鐘情吧?而且要是談戀愛了,不是應該更努力工作嗎?”

畢竟談戀愛就要花錢,高一雯之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時候都這麼拚命了,要是談戀愛,應該更努力才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是不是對薪資不滿意了?”邵沛然也在忙,聞言又抽空分心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賀白洲毫不猶豫地反駁,“你知道她拿幾份工資嗎?”

邵沛然也沒想到,高助理居然是個做一份工作拿五份工資的人生贏家,聽賀白洲解釋,才明白是因為賀家奇怪的家庭結構和氛圍。不過,以高一雯的工作能力來看,的確值得這麼多工資。

她想了想,問賀白洲,“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應該給她加一份工資?”

“先把辭職的事情解決吧。”賀白洲沒精打采地說。

邵沛然這邊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賀白洲聽到另一邊還有人找她彙報工作,隻好掛掉電話,試圖向醫院裡的同事們打探消息。這些人跟高一雯朝夕相處,總能知道點兒什麼吧?

結果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說高一雯這段時間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倒是這一問,讓下麵的人猜到了高一雯要辭職的事,消息一傳出去,立刻就在整個醫院引起了十分廣泛的反響。

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無法接受這件事。畢竟賀白洲雖然是杏林醫院的牌麵,但是隻有醫院裡的員工們才知道,高一雯才是她背後那個支撐整個醫院運轉的女人。

她要是辭職了,這些工作誰來做?換了一個人,杏林醫院還會不會是現在的杏林醫院?

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不用賀白洲說什麼,大家就自發地組織起來,開始查漏補缺,尋找高一雯辭職的原因。

結果原因沒找到,大家倒是把自己工作中不足的地方給挑了出來,並且開始竭力彌補。這麼一來,整個醫院風氣簡直為之一新,所有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但是高助理依舊在有條不紊地挑選著繼任者,似乎並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

當然也有人去問她,但高一雯給出的答案統統都是四個字:私人原因。她這麼一說,有點眼色的人就該知道不用繼續問了。就是真有人繼續問,她也還是四個字:無可奉告。

最後折騰了一圈,就連一些尚在住院中的病人都知道高一雯要離職了,但原因卻還沒有找到,更不用說改變她的決定。

眼看高一雯已經把在醫院內部挑選的人員名單給送過來了,賀白洲隻好破釜沉舟,決心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一定要從高一雯嘴裡把原因給撬出來。

不過撬開彆人的嘴也是要講究技巧的。高一雯本來就是個很善於守密的人,不會輕易開口。所以賀白洲決定,先設法將她灌醉,再伺機發問。

要說起來,賀白洲回想了一番,突然發現明明認識了很長時間,她卻好像沒見過高一雯喝醉了的是什麼樣子。

她們偶爾會兩個人單獨出去擼串,也會要一些啤酒,但高一雯一向都是適可而止,不會多喝,說是在外麵不安全。至於醫院的員工聚餐,就更不用說了,畢竟高一雯通常都是那個組織者,要照顧到每個人有沒有吃飽吃好,自己根本沒時間吃喝。

所以,要灌醉她,除了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合適的地點之外,人還不能太多,最好是比較親近的那些,她才能放鬆下來喝醉——當然也不能太少,否則灌酒的意圖就太明顯了。

人被逼到極處,果然都能激發出潛能。雖然條件苛刻,但賀白洲最終還是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一場不超過十個人的聚餐,地點在她和邵沛然位於郊區的彆墅裡,可以在草地上搞BBQ,把氣氛炒起來。至於聚餐的理由,就是歡送秦小姐出國的踐行宴。

秦小姐已經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