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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裡麵的水倒出來,問問她是不是有毛病。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賀白洲聳了聳肩,“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喜歡她,並不意味著我要像之前那樣追逐她。”

賀白洲以前隻是本能地做出選擇,幾乎不會去深想原因。但是這一回細細地回溯了一遍記憶,倒是讓她徹底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她以前覺得自己喜歡邵清然,或許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喜歡,隻是一種音樂帶來的移情。當然,那時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遇到邵沛然,那種視線始終無法從一個人身上移開的強烈的感覺,她竟然找不到一個詞可以形容。

一定要說的話,或許更像是crush那樣的狀態。

一種強烈的迷戀,隻不過crush是短暫的狀態,但賀白洲說不清楚自己對邵沛然的感覺能夠持續多久。

也許,讓自己稍稍冷卻一下,不再毫無章法地去接近對方,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你沒事吧?”高一雯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賀白洲哭笑不得地拍掉她的手,“我沒有發燒,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之前是我太想當然了,覺得我喜歡人家,人家就要回應我。但其實就算她不回應,也不影響我對她的喜歡,不是嗎?”

高一雯再三確認,才確定她是真的想通了。

雖然覺得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顯得古古怪怪的,但她還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賀白洲現在看起來確實清醒了,不像這段時間那麼低迷頹喪,不管原因是什麼,暫時看來都不是壞事。

確認了這一點之後,她便毫不客氣地將賀白洲趕到了床上,“你都多久沒有正常地睡過覺了?現在既然不覺得痛了,就先睡一覺,等醒了再去做檢查。”

頓了頓,又說,“邱老先生的手術就安排在明天,你倒是正好趕上了。我本來打算讓你坐輪椅過去的——這種大手術,還是要你在場的。但到時候讓家屬看到了,說不定會懷疑我們醫院的水平。”

賀白洲也沒有反駁,乖乖躺下。蓋被子時,她突然想起高一雯之前的話,便問道,“對了,你為什麼要說邵沛然是在耍我?還沒到那種程度吧?而且也有可能是我誤解了……”

“不是誤解。”高一雯隨口道,“她自己說的。”

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不對,果然賀白洲已經睜開了眼睛,“你去找她了?”

“你又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去問她了。”高一雯說,“放心吧,她沒說具體的情況,隻是說要尊重你的感情,所以明確地拒絕了你。——所以她到底說了什麼?”

“饒了我吧。”賀白洲投降道,“那麼丟人的事,就彆問了……所以她是怎麼說的,會讓你覺得她是在耍我。”

“說是知道你之前喜歡的人是邵清然,才故意逗你玩的。”高一雯歎氣,“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她的確知道這事了。但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她不是後來才知道,以為你欺騙她,而是從一開始就清楚,所以才故意……”

“報複我?”賀白洲替她找了一個合適的詞。

“差不多吧。她說後來發現你很認真,覺得這樣做不合適,所以才拒絕你。”

“她真的這麼說?”賀白洲忍不住坐了起來。

高一雯一把把人按了回去,“你激動什麼?”

“我就是覺得……”賀白洲不太確定地說,“她不可能真的對我完全沒有好感。”

高一雯不敢相信她的竟然還保持著這樣的想法,“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自信?”是邵沛然拒絕得還不夠狠嗎?

賀白洲的表情卻很認真,“你之前也說過,找替身這種行為是很令人厭惡的。那我問你,你會忍著這種厭惡去逗把你當成替身的人玩兒,就為了‘報複’她嗎?”

“當然不會!”

“我也不會。”賀白洲看著她,“所以邵沛然就會嗎?她那樣一個人——而且如果是報複,不是應該騙我表白,然後再狠狠羞辱我一番嗎?為什麼發現我認真了,反而要鄭重地拒絕?”

“……所以?”高一雯發現自己似乎要陷入賀白洲的理論之中了,頓覺不妙。

“所以……”賀白洲微笑,“她並不是對我沒有好感,隻是或許有彆的顧慮。”

當然,賀白洲現在已經不再盲目。她知道這一點好感說明不了什麼,至少跟她對邵沛然的喜歡比起來,太少太淡了,不可能突然改變邵沛然的態度。

但即使如此,她也還是無法控製地生出無限的快樂。

甚至……賀白洲看著天花板,忍不住想,也許……如果當時自己點頭了,也許邵沛然會順水推舟地跟她發生點兒什麼。也許不會用心,也不打算跟她戀愛,但至少是不討厭的,甚至是願意親近的。

不過,她依舊要慶幸,當時的確什麼都沒有發生,否則,故事或許又會變成另一番模樣。

高一雯見賀白洲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傻笑起來,有些不忍直視,索性不管她,悄悄離開了。

賀白洲想了一會兒,畢竟精力不濟,還是慢慢睡了過去。

隻是做了個很輕盈、很快樂的夢。雖然記不得夢裡有什麼,但那樣愉快的心情,還是持續了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賀·自我攻略·白洲。

所以沒有追妻火葬場【攤手

太困了,先更6000,剩下的晚上更。

*

所以大家都看不上作者菌的預收嘛,都沒有幾個人,再求一下收藏啦!

《說好做彼此的替身(GL)》

作者:衣青箬

情人節。

謝南園接過陸開顏送的定製香水,心頭一片冷漠。認識三年,她身上從來隻有消毒水的味道,幾時用過香水?

麵上卻露出做作的驚喜,“謝謝親愛的。”

然後反手掏出自己準備的禮物,一雙限量版運動鞋。

她當然知道陸開顏常年死宅,最討厭運動,但禮物本來也不是給她挑的。

還好,我也隻是把你當做替身。

——

若你窗外照耀著一片白月光,我心口當然也可以點綴一粒朱砂痣。

第25章 時機

邵沛然下車時, 腳步還有幾分遲疑。

邱老先生今天做手術,於情於理,她既然身在S市, 就應該過來看看。但想到賀白洲,她心裡到底不那麼安穩。

既然要乾脆利落地拒絕,希望對方儘快走出來,這個時候見麵, 顯然就不是個好選擇。

不過她轉念想到, 之前隱約聽說過, 賀白洲似乎尚在病中,目前醫院的事情都是由幾個副院長和高一雯出麵負責, 那麼就算來了醫院,見到她的可能性也很低。

這樣想著,邵沛然關上車門, 拎著給邱老先生的禮物,踏入了住院部的大門。

進門時她又看到了上次見過的那位患者家屬。跟上一回比起來,現在對方臉上的表情就舒展得多了,就連原本有些佝僂的身軀,看起來似乎也更精神煥發,是手裡依舊拎著那個舊布袋子。

手術應該很順利吧,邵沛然想, 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跟著好了起來。

而我的選擇也是對的。

這個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 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堅持。而男男女女之間的那點事,在邵沛然看來,是最不值得在意的。

但賀白洲不是。即使是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的事, 她都儘心竭力,何況關乎己身?

她這麼認真,應該得到同等認真的對待。~思~兔~在~線~閱~讀~

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邵沛然進入電梯,上樓。跟她上次來時一樣,肝臟外科的病房外依舊很熱鬨,擠滿了過來探視的人。好在邵沛然並沒有一定要見到病人的意思,是來表個態,所以她輕車熟路地穿過人群,找到了正在跟人說話的邵部長。

是走到這裡,她看著站在邵部長身側的人,腳步不由一頓。

賀白洲穿著西裝,打扮得相當正式,正在聽幾位醫生跟家屬談話。邵沛然的視線從她臉上掃過,見她精神看起來不錯,全然沒有病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腳步又不免躊躇起來。

從賀白洲的角度看不到她,若是現在扭頭就走,完全可以避免見麵。

但既然對方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生了病,看起來也全然沒有因為被拒絕而受到影響,她再避嫌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這樣想著,邵沛然在原地站定,耐心等待。

……

賀白洲看似在認真聽講,其實已經開始神遊天外。雖然經營著一家醫院,但她負責的,往往都是醫療之外的部分,至今為止,對這些專業術語,也懂得最淺顯的一部分,並且,毫不諱言地說,賀白洲覺得自己應該一輩子也不會對醫學產生多麼強烈的興趣。

所以她站在這裡,真的就像是高一雯所說,是作為一個吉祥物。

——雖然她很年輕,也不是醫生,但因為身份特殊,所以病人和家屬之所以選擇杏林醫院,大部分倒是因為對她的信心。之前她生病的消息傳出去,多少引起了一點波折,今天手術時若能出現,正好穩定人心。

神遊了一會兒,她開始觀察起今天過來探病的客人們。

而這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邵沛然。

賀白洲覺得自己如果有超能力,那應該是“一眼就能夠在人群中認出邵沛然”的能力。明明她的穿著打扮都不起眼,跟周圍的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還微微低著頭,似乎在刻意低調,但賀白洲還是看見了她。

“邵總。”她幾乎沒有思考,就出聲招呼道。

周圍的人騷動了一下,為邵沛然讓出了上前的路。

邵沛然也沒有矯情,上前打了招呼,將自己帶來的禮物送上。邱部長打量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地問賀白洲,“原來邵總和賀院長也是朋友?”

“是啊,很投緣的朋友。”賀白洲笑著回答。

語氣坦蕩。態度自然,好像她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真的是再要好不過的朋友。

這樣的表現,反而讓邵沛然心裡不□□定了。

但她也知道,賀白洲這是給了她一個彆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她也不否認自己過來探視,除了一儘心意之外,也不無投領導所好的的心思,因此儘管心裡轉著各種念頭,嘴上卻接著賀白洲的話,與邱部長相談甚歡。

不過邱部長貴人事忙,說了兩句話,邵沛然就主動告辭了。

賀白洲立刻道,“我去送一下。”

邱部長也不以為意,擺手道,“你們年輕人肯定有很多話不方便當著我們的麵說,去吧。”

從住院部出來,邵沛然主動道,“謝謝。”

“順手的事。”賀白洲說,“我也能引薦你們認識,彆的就幫不上忙了。”

“已經幫了大忙了。”

賀白洲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