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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降落 李暮夕 4438 字 6個月前

本來是挺開心的一次出行,沒想到遇到了不速之客——鄒凱馨是和林落一塊兒來的,原本高高興興說著她,看見她臉色就沉下來了。

看到她,溫淩也被勾起了不美好的記憶。

她冷著臉和羅夏離開。

不料,鄒凱馨忽的開口:“怪不得那時候就有恃無恐,原來,你早就找好下家了,我真替四哥不值!”

溫淩心臟跳了跳,厭煩無比,像是好不容易理清的亂麻,又被人扯了幾下,重新糾結到一起。

可是,吵也吵過了,有些人你越理她她越來勁。

溫淩攔住欲開口的羅夏,就要離開,側邊有人開口道:“你替他不值,怎麼不去告訴他?”

溫淩回頭就看到了傅南期。

他對她笑了笑,走過來,把一個用半透明塑料盒裝起來的小蛋糕遞給她。

溫淩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四寸的粉紅色小蛋糕,獨角馬樣式的,上麵還放了不少五顏六色的迷你版馬卡龍,造型非常彆致。

她眼前一亮:“謝謝。”

他專程過來,就是為了給她送蛋糕嗎?

她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像是吃了蜜似的,一時連這會兒正被人刁難都不記得了,隻是望著他。

鄒凱馨的聲音重新拉回她的思緒:“四哥是你的弟弟,你怎麼可以這樣啊?怪不得你一直這麼維護她,你們早就有一腿了吧?”

這樣口不擇言,原本陪她來的幾個同伴都愣住了。林落的眼睛都瞪大了,似乎張嘴想挽回什麼,可到底是說不出什麼補救的話,隻能不安地望著傅南期。

鄒凱馨似乎已經破罐破摔:“都怎麼看著我乾嘛?!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沒有人回應她,似乎都被她這番言論嚇到了。

傅南期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帶溫淩走了,甚至都沒反駁什麼,隻是笑了笑。

笑容毫不在意。

“……他那麼罵你,你就這麼算了?”離開時,溫淩遲疑開口。

“你不是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嗎?”

“這怎麼能一樣?她罵你啊,罵你啊。她之前不是一直很怕你的嗎?”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看來,她對阿宴是真愛啊。”

溫淩沒理會他的說笑。

傅南期卻道:“不過,她罵你你都不在乎,罵我倒這麼在乎。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你挺在乎我的?”

溫淩翻他,心道,這種時候都要占她便宜。

回到住處,她先給自己打了一杯咖啡。傅南期新買了一台咖啡機,德國進口,十幾萬,他卻擺在角落裡當擺設,那天她看到,就拿來自己用了。

兩人住上下樓,還挺方便的。

她彎腰在那邊打奶,腰忽然被人從後麵攬住。

她一驚,手裡的奶缸差點翻了,她怒了:“你乾什麼?”

他沒回答,隻是抱著她。過了會兒,溫淩忽然也安靜下來,側頭望去,正好看到他專注地望著自己。

她心裡五味雜陳,張了張嘴,嘴巴卻被他豎起的手指堵住:“彆說話,讓我抱會兒,看看這段時間,是胖了還是瘦了。”

說著,真的抱起她往上掂了掂。

溫淩忽然鼻子一酸。

仔細回想起這段時間的齟齬,雖然有誤會,但很多時候,也是源於她工作上的變動、對他的不信任造成的。有些事情,本也是可以避免的。

“怎麼哭了?”他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溫淩仰起頭,認真地望著他:“不要老是把我當小孩子。雖然我沒有那麼成熟,但我也不是一個無知的小朋友,一些基本道理我也是懂的。倒是你,總是心事重重的,有時候,我是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有不對的地方,我有時候是很敏[gǎn],但你有時候,真的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他微怔,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父親威嚴深沉,母親亦是獨當一麵的強者,他們很快也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

小時候,他的性格不像傅宴那麼開朗,人見人愛,跟什麼人都聊得來,他也習慣隱藏自己的情緒。可是,就算他很優秀,什麼都得第一,似乎也遠遠沒有傅宴受歡迎。

後來他出了國,自己求學、創業,他更加清楚地認識到,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強者為王,而名利、地位都是要靠自己去拚搏而來的。哪怕他出身不凡,如果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權勢,也沒有人會真正看得起他。

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過來,他閱人無數,見過、也經曆過太多的背叛和插刀。弱者,就活該被踐踏。

他從來不需要同情,也從來不會去憐憫彆人,直到他遇到她。

剛認識她那會兒,看到她笨拙又努力地去搶救自己的項目的模樣,多少讓他想到曾經在穀底往上爬的自己。

她為薛洋說話,為自己人努力……雖然不無天真,在他看來還有些可笑,那那種純粹恰恰是他從來沒有的。後來隨著認識加深,她每每望著他的眼神,都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抓住什麼的期盼和希冀,讓他覺得,自己是被強烈需要的,並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我不大會說什麼保證,不過,我會努力,也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不過有一點,你要相信我,你是第一次應該也是最後一個讓我想一直相處下去的女孩。”

“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她望著他,他眼神堅定,握著她的手心傳來溫暖的溫度。

她也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執起,把臉貼在了他的手背上。同一時間,他把她抱入懷裡。

第76章 火鍋

到了三月份, 天氣漸漸回暖了。溫淩在東利的地位逐漸穩固,也跟著傅南期出差,學會了很多。

她深刻意識到, 近朱者赤的道理。且不談他為人如何, 他的社交圈、所認識的人,那是她窮儘一生都無法結識的層麵, 跟他們聊天,她每時每刻都受益匪淺。

清明節前日, 他還陪她和溫慈一塊兒回了趟上海。

除了祭奠繼父和母親, 他們還去掃了溫柏楊的墓。政府這兩年說了要合理利用土地資源, 所以, 鄉下不少建在自家租地的墳都集中遷到了公募上。溫柏楊去世時正趕上那時候,就葬在了新的公墓裡。

他們來得早, 墓地上還沒什麼人。溫淩和小慈分彆把花插上,溫淩又拿出了蠟燭,可是, 怎麼都點不著。

傅南期伸手替她擋住風,火才點燃。

悼念結束後, 三人按原路返回。

很多人覺得清明時節上墳是件很悲傷的事情, 但是事實上, 除了逝者剛剛離開的那一兩年裡會頗為感懷外, 隨著時間的流逝, 那種傷感會逐漸淡化。就像現在, 溫淩早就不傷心了, 隻是偶爾回憶往事時會有些唏噓。

“那你們,算是和好了嗎?”車上,溫慈問她們, 兩隻手豎起來,大拇指對勾,笑得一臉壞。

這車加長的,後座很寬敞,她夾在中間,溫淩和傅南期各坐一邊,尤其是前頭還坐著司機。

為了隱私,傅南期早下了隔斷玻璃,溫淩還是感覺尷尬得不行。

她悄悄在底下擰一下溫慈。

她回瞪回來。

傅南期心知肚明,淡淡一笑,回頭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回京後,又是緊鑼密鼓的工作。可是每到禮拜六,傅南期也會帶她出去玩,用他的話來說,工作要付出十二分的專心和努力,但人也要放鬆,玩的時候要認認真真地玩。

乍一聽是歪理,可仔細一琢磨,好像還挺有那麼幾分味道。

於是,這個禮拜,兩人相約去怕潭拓寺進香。當然,上午也有彆的項目,早上起來,溫淩邊翻小冊子邊喝牛奶,嘴裡念叨著:“先去銀泰,買點東西,然後……”

傅南期斂著笑:“讓你‘認真’玩,沒讓你這麼認真。”

她回頭瞪他一眼:“就算是旅遊,也要規劃啊。”

為此,她還擺出了一個事例:以前她和溫慈約好了去爬山,想著玩嘛,人去了就行,出門前就沒什麼規劃。結果,早上起晚了,遇上堵車,結果又開錯道,到了地方又被堵在景區外排隊……一天折騰下來,回去都半夜2點了,卻隻玩了兩個景點。怎一個慘字可言!

她邊說,還邊抬手給他比劃。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傅南期也很給麵子,中間也沒打斷她,任由她說完了。可她說完了,他就開始淡定拆台:“既然堵車,為什麼不換條道?導航沒有計算抵達時間嗎?如果是我,發現不對,早就換個地方了。你不動動腦子的嗎?”

他困惑地點了點自己的太陽%e7%a9%b4,目露訝色。

雲淡風輕的表情,嘲諷意義滿級。

溫淩撲過去,把手裡的小冊子打在他身上。他邊笑邊躲,被她從廚房追到客廳,她還是不依不饒,後來乾脆放水,讓她打了會兒,這事兒才作罷了。

溫淩忽然覺得指尖刺痛。

看一眼,原來是起了倒皮,剛剛又在打鬨中不小心扯了下來,流了點血。

她要去%e8%88%94,傅南期道:“彆動。”

她當即停住了動作,看向他。

“等一下。”他去臥室拿了藥箱出來,然後,拉過她的手開始消毒、替她貼上了創口貼。

溫淩望著他。

他低頭給她處理著,動作細致,神情專注,真是溫柔到了極點的一個人。

她偷偷笑了一下,心裡樂。

不過,心裡也有疑惑——

“乾嘛不讓我%e8%88%94?人家偶像劇裡,男朋友都幫女生%e8%88%94呢。難道你嫌我臟啊?”

“少看點腦殘劇。”他毫不客氣,“口水裡有很多細菌的,受傷了就馬上消毒,%e8%88%94什麼?”

“那樣浪漫。”她不死心,目光落在他削薄的唇上。

都說薄唇的男人很冷清,天性涼薄,她卻覺得,這樣的唇形很好看,特彆適合親%e5%90%bb。

她心裡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忽然湊過去親了下他。

因為動作突然,傅南期猝不及防,手裡的棉簽撇了叉。

他抬頭,她壞笑,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

他無聲地笑了笑:“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她把臉轉開,當自己沒乾過。他把她的臉掰回來,起身%e5%90%bb了上去。

一個略帶侵略性的%e5%90%bb,明明隔著張桌子,她卻有種要被他生吞活剝了的感覺。她往後躲,後腦勺就被他按住了。

好好一個%e5%90%bb,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他卻放開了她,沒好氣:“你接%e5%90%bb時是屏住呼吸的嗎?我要是%e5%90%bb個幾分鐘,你是不是打算憋死?”

溫淩後知後覺,臉都窘紅了。

天哪!好丟人!

傅南期卻笑了。看到他笑,她更是臉燒,撲過去胡攪蠻纏,不讓他笑。

出門後,他們先去了銀泰,買了點東西。傅南期左手三個袋子,右手三個,下到一樓,傅平忙跑過來接過。

傅南期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