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我真的覺得辣眼睛啊。”
頭狼:“……”
景西:“就不能有點新意,闖出自己的名堂嗎?”
頭狼:“……我樂意!”
景西:“這麼沒種的?”
頭狼是下意識吼的那一句,吼完才發現……自己弄個名號,好像確實不錯啊。
但他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說道:“你閒出屁了,來管我的事?”
景西學了大外甥的語氣:“你看你這就倔強了。”
他說著把書包和外套往旁邊一扔,擼起袖子,“最後問一遍,改不改?”
頭狼:“……”
小弟們:“……”
兩場慘烈的乾架記憶猶新,一看他這個架勢,他們就覺得身上在隱隱作痛。
然而被這麼多人盯著,頭狼不能丟麵子,罵道:“不改!媽的,抄家夥打他!”
小弟們忍著發抖的腿,跑教室拿出了棍子。
另一邊,二中也放學了。
開學第一天,鬱薄想來接弟弟放學,給他一個驚喜,結果等了等,半天都不見人影。
鳳星然恰好出來,見到他一怔,上前打招呼:“來接弟弟?”
鬱薄點頭:“你看見他了嗎?”
鳳星然:“沒有,可能拖堂了,你再等等吧。”
他說著一頓,看見了那群小混混,便過去問了問。
小混混撓頭:“我們也不知道啊,銘哥最後一節課上到一半就偷偷溜了,說是要去處理一件遺留的事。”
鳳星然聞言猛地想起上次樓道的群架,臉色微變:“糟了,他肯定是去三中了!”
小弟們的神色也是一變:“什麼?他一個人跑去找段大狗了?”鬱薄恰好走到近前,聽著這稱呼,問道:“段大狗?”
鳳星然:“是三中的一個孩子。”
他本不想說某人校霸的身份,但架不住這群咋呼的小弟:“大哥,快救人,銘哥要被打了!”
鬱薄神色微沉:“嗯?”
小弟們來不及解釋,帶著他便衝向了三中。
兩個學校離得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鬱薄想了不少慘烈的畫麵,順著動靜趕到操場,抬頭就見他那可憐卻堅強的弟弟,正拎著棍子追得一群人嗷嗷叫喚。
鬱薄:“……”
已經對此木了的鳳星然:“……”
第59章
小弟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幕。
孤身一人衝到三中的大本營, 不僅沒被打,還反把對麵攆成了狗,他們銘哥什麼時候這麼牛批了?
不過這不重要, 他們頓時集體亢奮,振臂高呼。
“銘哥霸氣!”
“銘哥加油!”
“從此二中就是三中的爹!”
鬱薄看看這些流裡流氣的小混混, 轉向老師:“我弟?”
鳳星然能聽出他的言下之意,覺得到這一步也瞞不住了, 說道:“二中校霸。”
鬱薄:“……”
三中的教導主任剛開完會,這時也到了現場。
他一邊大步衝向操場一邊怒斥:“你們乾什麼呢?都給我過來!”
所有人都是一停。
頭狼一行人隻覺逃出生天, 第一次看他們主任這麼親切。
他們熱淚盈眶剛要告狀, 就聽某個貨嘲道:“怎麼著, 打不過想找老師?你們三中的人可真有出息。”
草!
他們把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兩撥人一前一後到了教導主任的麵前。
主任自然知道頭狼他們的劣跡,冷冷地掃他們一眼, 轉向後麵那位, 發現也眼熟, 問道:“乾什麼呢?你怎麼又跑我們學校來了?”
景西:“逗著玩呢。”
頭狼一行人保持沉默,一齊期盼地望著主任。
主任沒接收到他們的暗示, 但問了一句:“逗著玩拿棍子追人?”
頭狼等人心想:就是!
“真逗著玩, ”景西誠懇說,“老師, 您看看我這身板, 再看看他那體格,我們要是打架, 我一個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一群?早就躺了啊。”
教導主任想到頭狼往日的惡行,冷哼:“這倒也是。”
頭狼一行人:“……”
特麼彆聽他的,他就是打得過我們!這倒黴玩意打人可狠了!
然而這事他們不想當眾承認,憋得整個人都要冒煙, 想著聽完主任的訓就趕緊走。
這些小混蛋既然不是打架,教導主任也不好多訓他們,把棍子沒收就要離開了。
結果一轉身,他就看見了鬱薄,第一反應是眼熟,接著才意識到是名人,遲疑地說:“鬱總?”
鬱薄點頭:“我來找我弟。”
教導主任聽過八卦,了然地應聲,和名人握了一下手,見他要帶弟弟回家,便不再打擾,拿著棍子走了。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
景西有係統通知,知道鬱薄去了二中,原本計劃打完了趕回去的,誰知他主動過來了,喊道:“哥。”
鬱薄看著他這點衣服,皺眉:“外套呢?”
景西剛要開口,便見一個女生臉紅地拿著他的東西在附近徘徊,於是上前道謝,接過來穿上,餘光掃見頭狼他們要走,說道:“回去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找你們。”
三中一行人:“……”
媽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每天被這麼攆一頓,他們臉往哪放?
頭狼腦子裡那根理智的弦“啪”地就斷了,回頭看向鬱薄:“能不能管管你弟?”
景西給他扣6:“可以,不找老師告狀,改找家長了?”
頭狼:“……”
他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攤上這個貨?
這貨以前也沒這麼煩人啊,難道是之前不粉段池?腦殘粉真可怕!
鬱薄見他們身上都沒什麼傷,隻是氣氛有些僵硬而已,問道:“都沒吃飯吧,我帶你們去吃飯?”
和名人吃飯,機會實在難得,以後都能當談資了。
但頭狼告狀就夠丟臉了,才不會吃他家的飯,梗著脖子說了句“不用”,扭頭就走。
景西揮手:“明兒見啊。”
“……”頭狼頓時又回來了,惡狠狠地盯著他,看樣子是想吃了他,從齒縫裡擠字,“走,去哪吃?”
景西看向鬱薄:“我和他們去吃飯,你送老師回去吧?”
鬱薄知道這個年紀的少年不好多做乾涉。
何況旁觀至今,自家弟弟顯然不是吃虧的一方,倒也沒反對,囑咐說:“好好聊,彆打架。”
景西:“放心,不會的。”
鬱薄揉揉弟弟的頭,想著等他回來再談,帶著老師走了。
鳳星然住的地方不遠,公車隻需要坐一站,原本不想麻煩鬱薄,但鬱薄剛好想在他這裡了解一下弟弟,便要請他吃飯。鳳星然心疼小孩,見他剛找回家人,不想他和哥哥鬨矛盾,就同意了。
二人刻意避開那群小孩,找了家環境優雅且口碑不錯的餐廳。
鳳星然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包括上次小孩背著他坐車和後來的被追殺,說道:“我隻知道他有個提議,那邊一直沒鬆口,具體是什麼就不清楚了。他這年紀有些叛逆很正常,但本性不壞,是個好孩子。”
鬱薄得知他和弟弟也才認識不久,估摸八成不是情侶。
而這種情況下,老師那天能跑去救人,顯然人品沒得說。
他心裡十分感激,結束這個話題就聊起了彆的,意外發現老師懂得很多,聊什麼都能接上話。
他一向看人很準,隻是第一次見麵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如今接觸多了,他便感覺老師的家庭條件一定不錯,問了問對方是哪裡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鳳星然猶豫幾秒,給了實話:“離什六星座。”
鬱薄意外:“我也是那裡的,你住哪顆星球?”
鳳星然:“一個小地方,不值一提。”
鬱薄便知道這是不想回答,打量他不同於上次的裝扮,問道:“你近視?”
鳳星然頓了一下:“有一點。”
鬱薄沒錯過他短暫的遲疑。
這時代基本沒什麼近視的人,有也是因為體質的關係而無法接受眼部治療。他想到老師來這個小地方當臨時教師,猜測可能有什麼苦衷,神色自然地又換了話題。
另一邊,景西帶著那群人找了家有包間的飯店,要了大包,示意他們都坐。
這是相識至今,二中三中的混混團體首次在一起聚餐。他們有些彆扭,默默坐下,一時都沒吭聲。
係統問:“你這是要聯誼?”
景西:“嗯,不然我現在壓製狠了,等以後掛掉,他們可能會變本加厲地報複回來。”
係統心想也行,補充條款說的是把場子撐起來彆被壓,兩個學校和好也不算被壓嘛。
它說道:“拜把子嗎?”
景西:“不是不能考慮。”
但該改的稱呼必須得改。
景西和頭狼挨著,趁著還沒上菜,和氣地往他肩上一拍,見他瞬間一個激靈,說道:“放鬆,彆緊張。”
頭狼:“……”
媽的!
景西:“咱們摒除成見,客觀想想這事。我是真覺得人得有點自己的個性,你換個響亮的名號多好,不然說出去,人家第一反應都是那個段總,是不是?”
他說著見酒來了,主動給對方倒上一杯,“體諒體諒腦殘粉。”
頭狼其實是真的想改了,此刻見他給自己搭台階,便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我考慮一下。”
景西:“這麼著,我這邊先表態。”
他看向小弟們,“以後誰要是讓我再聽見‘段大狗’之類的名字,我可饒不了他。”
小弟們自然不會拆他的台。
何況他今天一個對一群,他們簡直揚眉吐氣,說道:“好的銘哥,一定改。”
景西很滿意,和頭狼碰了一下杯:“你看呢?”
頭狼不好總這麼端著,勉為其難:“那行吧。”
話題於是迅速圍繞著“什麼名字霸氣”而展開了。
景西想要和人打好關係是一件特彆容易的事,一頓飯下來,都不需要他提拜把子,頭狼就和他稱兄道弟了。
“你他媽打人是真狠,”頭狼醉醺醺地勾著他的肩,“跟誰練的?”
景西:“突然開竅的。”
他說道,“你們想學我可以教你們啊,你看咱們兩個學校挨得這麼近,總這麼打來打去的沒意思,還讓彆人看笑話,不如聯手一致對外。”
頭狼:“有道理!”
三中的小弟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們是真打不過他。
一群人便開啟“相親相愛一家人”模式,聊到了他寒假經曆的事。景西也不瞞著,簡單說了說,聽得人們萬分向往,也特想在現場打人渣一頓。
他們好奇:“你見過乙舟了嗎?”
景西:“見過了啊。”
雙方小弟一起激動:“他和狐蕭是朋友,那你以後是不是也能見狐蕭和彆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