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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完全可以通過人脈直接詢問相關領域的人才,網上亂七八糟的,能搜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說道:“回他,就說我真的是。”

段池收到消息,抬眼看了看沒有動過手機的某隻兔子,皺眉。

段池:【語音聊聊?】

【我要睡了,改天吧。】

段池:【就說兩句。】

【不,晚安。】

係統見那邊不回了,問道:“這管用嗎?”

景西:“夠嗆。”

係統:“我就說,他的直覺真的特彆可怕,咱們怎麼辦?”

景西:“涼拌,反正他也沒證據,等他找上門再說。”

係統:“那我還用盯著他的位置嗎?”

景西想了想要是成功躲了他一整場壽宴,怕是更加洗不清了,說道:“不用了,看緣分吧,能遇上就談,不能就算了。”

說話的工夫,狐蕭和朋友談完事,迫不及待地拉著兔子離開宴廳,在樓上找到一個卡座,聽他說了前因後果,頓時看他更順眼了。

他上下打量:“我正準備去混娛樂圈,你這條件也不錯,要不和我一起去吧?咱倆聯手在圈子裡殺出一條血路,怎麼樣?”

景西:“我對演戲沒興趣。”

他不等對方勸,主動說,“但我在傭兵公司受過訓練,你要是不嫌棄二舅,我給你當保鏢吧。”

狐蕭正要讓他把那聲“二舅”吃回去,就見自家“老公”來了,聽說要營業,便和小兔子加了聯係方式,表示回頭再聊,配合地和“老公”牽著手走了。

景西目送他們遠去,知道保鏢這事基本沒有懸念,看著熱鬨的人群,幽幽歎氣:“你說人渣他們為什麼沒動手呢?讓我少了那麼多樂趣。”

“……”係統,“您老還想著搞事呢?他們幸虧沒動手,不然您還說得清嗎?”

它憂心極了,“今天算了吧,以後你當了狐蕭的保鏢,和他們遇見的機會多著呢。”

景西“嗯”了聲。

其實被段池盯上,他也有點苦惱,隻是隨口發個牢騷而已。

他暫且放下這事,享受地四處玩了玩,片刻後突然掃見一個開放式陽台——在飛船上裝這個,外麵肯定不是直接對著宇宙,他有點好奇會有什麼,便走了過去。

一拉玻璃門,他就和段總的目光對上了。

景西:“……”

係統:“……”

景西雖然“能遇上就談”,但也不想在玩得正高興的時候來這一遭,語氣誠懇:“對不起,打擾了。”

他說罷轉身就走,聽見總裁在後麵淡淡地給了一句。

“站住。”

第32章

景西很想裝聽不見。

但轉念想想躲得過這次, 躲不過下次,何況他心裡也有一些疑慮想探尋,便又折了回來。

他臉上帶著小兔子似的懵懂:“段總是喊我?”

說話間, 他順著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開放式陽台的外麵。

這裡特意隔開了一個空間, 下麵是個小植物園,還有幾棵類似竹子的品種,已經快要竄上來了——就為看這點東西, 把自己搭了進去。

他正心想有點虧,便見段池指了指麵前的椅子:“坐。”

陽台不大, 隻放著兩盆綠植和一套桌椅。

玻璃門一關,環境很適合談話或獨處。

景西站著沒動:“有什麼事嗎?”

段池:“先坐。”

景西:“不了吧, 我怕生, 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段池:“你認識乙舟嗎?”

景西:“認識啊,他不是您的命定之人嗎?這事全星域都知道。”

段池:“和他有過交流嗎?”

景西頓了一下。

飛船這一層是賭場,小兔子窮得叮當響, 耽誤他玩, 所以他剛剛讓係統從他以前的賬上轉了一筆錢過來。

他在腦域問:“他查到這筆錢了?”

係統嚇了一跳, 迅速去乾活,得出結論:“沒有,但他查了你這具身體的資料。”

景西應了聲。

這人工智障雖然偶爾會犯蠢, 但在純粹的技術層麵上還是靠得住的。

他淡定地回道:“沒有。”

段池:“為什麼遲疑?”

景西:“在思考您問這句話的意思。”

段池沒深究, 問道:“你覺得他長得好看嗎?”

景西張嘴就來:“好看呀!”

段池:“和我配嗎?”

景西想也不想說:“特彆配!”

段池嘴角微勾:“特彆配是多配?”

景西心想這就有點不要臉了, 神色無辜:“我腦子笨, 想不出該怎麼說。”

段池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輕輕放回去。

他的胳膊搭著座椅扶手,雙手微微交握,身體也向後靠了一點。和剛才的略顯強勢比起來, 他現在明顯放鬆了很多。

他們認識了大半年,對彼此已經很熟悉了。

景西一看他這副姿態,便清楚他是徹底確定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默了默。

隻遠遠地見他看熱鬨、聽他懟了幾個人、在陽台說了幾句話而已,這總裁竟就能下定結論了,一般人誰敢這麼想?

段池其實也覺得事情很荒謬。

但和乙舟一樣,資料顯示,兔子以前也不是這個性情,前後兩次都是這種情況,未免太巧了。

最重要的是他說服不了自己的直覺,這像他們第一次在警局見麵,隻一眼,他就能認定對方。

他順著話題往下走:“沒事,我教你。”

他說著點開手機搜了一堆東西,“過來,照著這個念。”

景西眨眨眼:“這事和我沒關吧?您想聽可以找彆人念啊。”

“怎麼沒關,”段池把他對狐蕭的那番說辭搬了出來,隨口胡謅一串東西,“綜上所述,我是你遠房表哥,表哥心情不好,你這做表弟的不能安慰我一下?”

景西忍了忍,沒忍住:“我不信。”

段池:“真的,我查的族譜。”

景西:“我不是說族譜,是說咱們的關係。”

他走過來坐下,打開文檔畫圖。

這種彎彎曲曲的親戚關係,隻有人類比較懂,獸族一般更重視族群。所以除去直係的血親,他們對其他親戚基本沒什麼概念。

“你看啊,曾曾祖母弟弟的女婿,這和你曾祖母是一輩的。他侄子呢,就是和你祖母一個輩,”景西畫著線,耐心給他講解,抬頭問,“這點東西你能理解嗎?”

段池沉默地看著他。

景西和他對視兩眼,估摸他應該能懂,便繼續畫線。

捋到最後,他不禁驚訝:“你看這不是巧了嗎?你也應該喊我舅啊。我家族排行第二,你喊聲二舅就可以了。”

段池倒是不在意這些事,淡淡說:“哦,二舅。”

景西很欣慰:“乖。”

係統緊張地圍觀到現在,也有些忍不住了。

明明是在相互試探,為什麼你們能拐到這種奇怪的地方上來?

它發現這兩個人隻要湊在一起,畫風就容易歪,憋了半天,把吐槽咽了回去,心想這樣也好,攀親戚總比段池逼問景西的身份來得強。

新鮮出爐的舅甥二人又轉到了“心情不好”上。

景西覺得出去玩一圈就好了,但段池不想玩,隻想讓二舅誇誇他和乙舟有多配。景西好脾氣地點頭,無視他搜的那堆彩虹屁,誇道:“你們啊……就像一口破鐵鍋,蓋上個塑料蓋。”

段池:“……”

景西:“像一張舊船票和一艘小破船;像三條腿的蛤蟆遇見了五條腿的蛙;像沒有嘴的蜜蜂落在了沒有蕊的花;像屎殼郎快快樂樂地滾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說著頓住,覺得這個太虧。

幾乎同一時間,段池也聽不下去了,打斷說:“寶貝兒,差不多得了。”

景西:“喊二舅,沒大沒小的。”

段池充耳不聞,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問道:“疼嗎?”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但景西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在問靈魂折射和換到一具新身體的時候,自己疼不疼。

他沉默幾秒,收起了那些不正經:“為什麼?”

這話問得同樣沒頭沒尾,但段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本以為會費些工夫,沒想到他家寶貝這次能這麼坦誠,說道:“不知道,隻一眼就覺得是你。”

景西再次沉默。

他苦惱於被段池盯上,其中“身份被識破”隻占一點點因素,更多的是他離開丘序的那天就一直在琢磨的事。

那天他被段池抱了一整晚。

他接過太多危險的任務,警覺已養成本能,能被那麼抱著而不醒,除了段池在係統沒察覺的情況下給他下藥之外,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潛意識比他本人誠實。

再聯係他恢複的一點記憶、老大莫名其妙非要派他出來乾活、出事那天他到了穿書部門等已知信息……他看著麵前的人,忍不住想,這難道就是那串數據嗎?

可那串數據明明是重生部門的,為什麼會來這邊?

穿書部門的崩塌和這數據又有沒有關係?

還有,在重生部門的時候,他們後來怎麼樣了?他是渣了對方,抑或……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係統聽他們一來一回打啞謎,這才聽出問題:“你這就承認了?”

景西回神:“不然能怎麼辦?”

係統:“他又沒證據。”

景西:“嗯,那等他知道我當了狐蕭的貼身保鏢,你猜他會不會吃狐蕭的醋,瘋狂針對狐蕭?”

係統:“也、也有可能……咦,狐蕭過來了。”

它每到一條故事線,都會特彆關注兩位主角,第一時間便發現狐蕭朝著陽台來了。

景西在它說完後等了幾秒,很快聽見開門聲,率先扭頭。

從狐蕭的視角,景西這條線剛好把後麵的段池擋住。

狐蕭一進來就看見他,立刻笑了:“我特意不聯係你,就是想看看咱們有沒有緣,事實證明我確實該以身相許……”

他說著往裡走,聞出了另一個人的味道,覺得有點熟悉,便又走了兩步,猛地對上了段池冷淡的目光。

他迅速收斂那點浪蕩,笑著打招呼:“段總也在啊。”

說著他看一眼兔子,想知道他們怎麼遇到了一起。

景西一臉高興地給他介紹:“你來得正好,我和段總剛剛翻族譜,發現我也是他二舅,你可以喊他哥。”

段池“嗯”了一聲。

狐蕭當場就不好了。

不是,這聲“嗯”是我的幻覺嗎?

那麼大一個總裁啊,為什麼這麼扯的事你都能信!

總裁不僅信了,還教育了他:“你是小輩,以後彆和二舅開這種玩笑。”

狐蕭:“……”

他強行崩住表情,木然點點頭,在旁邊坐下了。

景西看著這未來影帝,突然有個想法,喊了係統:“上條線男女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