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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隻是比螞蟻大處無數倍,有成年男人拳頭那麼大。

它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往門外去,然後爬上苗族姑娘的半個腦袋開始吃起來。

“嘔。”何雨婷受不了這種駭人場麵當即就吐了,她渾身哆嗦著,如果不是林括幫了她,那麼現在裝在木盆裡的就是她自己。

阿雲看了腳邊的肢體一眼,威脅地說:“山阿妹獻蠱,你們就是這麼對待獻蠱人?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藐視蠱神是會被丟去喂最凶猛的蠱的?”

“殺人的是你們。”林括冷冷地說。

阿旗生怕激怒阿雲真的把他們拿去喂蠱,連忙上前把林括往後拽,爾後強忍著反胃感,想去找什麼東西墊著,可在屋裡梭巡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隻能把上衣脫下來,墊著手將苗族姑娘的肢塊重新裝進木盆裡。

做完這些後,阿旗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抱歉,是不小心的,我們每個人都沒有藐視蠱神的意思。”

阿雲冷嗤一聲說:“兩個小時後我會和你競爭獻蠱的機會。”

阿旗表情裂開:“什麼?”

阿雲卻指了指阿旗身後的林括:“我想寨主已經告訴過你們,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得到獻蠱的機會,如果敢拒絕,那麼我將視作你們在藐視蠱神!”

惡狠狠下了戰書後,阿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阿旗變臉似地說:“傻逼東西,要不是不能主動攻擊NPC,老子把你腦袋擰下來……嘔……不行我要吐了,遭不住!”

阿旗丟下手裡的衣服衝到吊腳樓外邊的洗手台上洗手。

林括也走了過去,他本來是打算把衣服脫下來洗的,手上摸到皂角的時候頓住,鬆開扯袖口的手,倒是拉著身上有血跡的部分到水管下衝。

阿旗看了林括一眼:“乾嘛不脫了衣服洗,你這樣多不方便。”

林括說:“我有對象。”

阿旗:“啊?”

阿旗想到了什麼,笑了下:“像甜風富婆?”林括第二本他隻看了一半,沒看到結尾,所以還以為盛聞是女生,他擠眉弄眼道:“沒看出來啊!這麼守男徳!”

林括:“……管好你自己。”

說著不再管阿旗,敲爛了皂角把膏狀物質抹在衣服上有血跡的地方,隨後快速揉搓。

等他把衣服上的血跡都清理乾淨了,回到吊腳樓時,屋裡的何雨婷和馬安臉色都不太好看。

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除了馬安的‘穀子’,‘人頭蛛’‘美人蟻’以及胎兒都埋在木盆裡大快朵頤。

林括上前扯著胎兒的臍帶,把胎蠱丟進了蠱鐘:“再吃人肉,我就殺了你。”

胎蠱‘嚶嚶嚶’的抗議,林括想到盛聞的下馬威,踢了一腳蠱鐘,果然很有效,胎蠱不敢再發出異聲了。

木盆裡的東西沒剩下多少了,馬安見林括拎走胎蠱這才戰戰兢兢上前,儘量不打擾另外兩隻蠱進食,然後拿過一塊肉丟進了自己的蠱鐘裡。

何雨婷見此:“林括哥,不讓它吃人肉會不會不太好?”

林括說:“有什麼不好?”

何雨婷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不讓它吃人肉的話,鬥蠱擂怎麼辦?”

現在她們都知道了黃鼠狼的世界,也知道鬥蠱擂是兩個世界的決鬥。林括沒作聲,心裡回想盛聞的話,盛聞的意思是讓林括先上鬥蠱擂,等林括離開了副本,他再上鬥蠱擂。

但是蠱是可以守擂的,林括不知道胎蠱到底擁有多強大的力量,所以他不想讓胎蠱太過無解給盛聞增加難度。

還有一個就是,林括排斥人肉喂蠱這個做法。

阿旗見何雨婷提到這個,忽然想到了阿雲走的時候下的挑戰書,連忙問林括:“那個傻逼NPC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要和你賭命嗎?”

林括淡淡:“嗯。”

他大概明白寨主那句‘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得到獻蠱的機會’是什麼意思了。拙寨的人可以主動向參與者提出挑戰,這個挑戰就是今天早上何雨婷和苗族姑娘的賭博似擂台,參與者不能拒絕,如果在這次挑戰中獲得勝利,結局就是和苗族姑娘一樣,被大卸八塊送到拙寨每戶家裡喂蠱。

何雨婷一聽,臉色更白了。

阿旗‘哎喲臥槽’了一句,趕緊說:“這就是苗疆版‘澳門賭場’啊,拙寨的人是莊家,而我們是玩家。在所有賭博中,莊家的勝率永遠比玩家高,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括沒賭過錢,不過他明白。

阿旗歎氣:“因為莊家會出老千。他們基本操控著賭局的勝率,為了引賭徒入局,他們會在前期給賭徒一點甜頭,等賭徒完全浸入賭局,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萬丈深淵,想要賭博發家致富,就算幸運女神附體都難。”

馬安也加入進來:“對啊,今天早上那個陳阿婆明顯就是在出老千,她手裡的牌絕對有鬼,何雨婷一抽到骨牌,她就篤定何雨婷會‘贏’下獻蠱的機會。我敢保證,她手裡的9張牌,至少有8張骨牌都是‘9’,而剩下的那張‘1’絕對有記號。”

何雨婷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經曆了什麼,一想到自己差點死在賭局裡就不受控製地戰栗:“竟然是這樣!”說完趕緊勸林括:“林括哥,下午的賭局不要去!”

林括當然不想去,可是沒有辦法。這個拙寨定下的規矩實在引人發笑,強製他們參與賭博,如果他們想要拒絕則是藐視蠱神會被送去喂蠱。參與者就隻能硬著頭皮去賭,一旦贏下‘獻蠱’的機會,便是‘自願’獻蠱。

阿旗想了想說:“林括,他們必然知道你今天識破了他們的賭局,下午的賭局應該會換花樣,你小心。”

林括:“嗯。”

說著,林括把皂角碎物丟進了蠱鐘裡,他對胎蠱說:“吃這個。”

胎蠱幽怨極了。

下午時分,拙寨的人就上門了,他們鬨著想將林括拖到鼓樓,林括掙開他們的鉗製,不讓任何人近身:“我有腿。”

拙寨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鼓樓之中,陳阿婆依舊端坐在早上坐過的位置,見到林括來了,目光裡閃過一絲怨恨,在林括抬眸看過來的時候,立即將怨恨掩埋。

林括收回視線,不急不慢地走上鼓樓。

在他走上鼓樓的同時,阿雲也跳上鼓樓。人群立即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不時揮舞著雙手為阿雲加油打氣。

陳阿婆睨著麵前的兩個人:“獻蠱的機會來之不易,我們每個人都願意奉獻自己的禸體,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得到獻蠱的機會。所以蠱神定下了這個規矩,隻有在擂台獲得勝利的人才能自願獻蠱。”

阿雲右手置於%e8%83%b8膛上:“蠱神長生,我願意遵照蠱神的規矩參與決鬥。”

陳阿婆:“好孩子。”

說完看向林括,所有人都看著林括似乎是在等待林括宣誓。

林括不耐煩地說:“想聽我說什麼?”

阿旗擔心林括還沒開始賭呢就把人得罪了,趕緊喊了聲:“林括!”

林括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厭煩說:“願蠱神保佑你。”

阿雲:“……”

陳阿婆大概是很想讓林括死了,便沒再說任何冠冕堂皇的廢話,而是又拿出她的骨牌。這一次,她的骨牌就不止9張了,林括掃了一眼心裡有了一個模糊的數,這一疊骨牌至少有20張。思兔網

不知道自己會參與什麼樣的賭局,林括皺了下眉。

陳阿婆用她的拐杖敲了敲地麵,於是兩個苗族男人抬上一張木製桌子,在桌子中央有一塊很高的擋板,這張桌子就橫在林括和阿雲的麵前,擋板直接將阿雲的臉擋了大半。

林括瞧著這塊擋板,不出意外這塊擋板也是人骨製作而成的。

不等林括嫌棄,陳阿婆將手裡的20張骨牌一分為二,分配完畢後凝著林括:“異鄉人,可以開始選擇了。”

林括伸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手按住兩份骨牌,語氣淡淡道:“先說規矩。”

陳阿婆似乎知道林括不會輕易做選擇,她看著林括按在骨牌上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兩份骨牌上都是1-9的數字,我們信奉數字‘4’,所以你和阿雲一共有4次抽牌的機會,抽4次骨牌,骨牌上的總數字相加,誰的數字之和最大誰就可以獲得獻蠱的機會。”

林括麵無表情道:“如果規矩沒講完,蠱神會責罰你。”

陳阿婆愣了下,隨後氣急敗壞道:“如果骨牌上的數字是‘4’,那麼之前的抽到的數字都作廢!”

林括看了眼木桌中央的骨質擋板,伸手彈了下,骨質擋板‘哐’了一聲,就在這脆響中,林括說:“還有呢?”

陳阿婆說的賭博規則林括已經懂了,但是他認為這些規則和擋板沒有必要的聯係,除非是陳阿婆又隱瞞了規則。

果然陳阿婆臉色已經沉得可以滴出水來,她冷冷道:“4次抽牌機會不是絕對的,你可以在任何時候叫停,但停下的不是自己抽牌的次數,而是對方抽牌的次數。”

林括沒吭聲,他抿著陳阿婆的話。

也就是說,他和阿雲各自會分到10張骨牌,骨牌上的數字最小的是‘1’,最大的是‘9’。一共會抽4輪骨牌,4次抽牌後他和阿雲每個人手裡都有4張骨牌,這4張骨牌相加,總和最高的就會死。但是如果抽到數字‘4’,那麼前幾輪抽到的骨牌數字不會計入最後的總和裡,並且在四次抽牌間,他和阿雲都能讓對方停止抽牌,但自己不會停止而是會繼續把4輪牌抽滿。

何雨婷聽得迷迷糊糊,阿旗和馬安滿臉寫著不安,這個賭法簡直就是為出老千設置的。

首先擋板擋住了林括的視線,林括不知道阿雲手裡的牌就不能隨便叫停,其次是這些骨牌,就算林括檢查了所有的骨牌,可也依舊無法保證阿雲會不會換牌,最後就是拙寨的這些人,他們圍著整個鼓樓,能同時看見林括的骨牌和阿雲的骨牌,他們可以把林括抽到的骨牌數字告訴阿雲,畢竟參與者們都聽不懂苗語。

阿旗“操”了一聲:“真他媽的賤。”

馬安倒吸一口涼氣,拙寨的人並不是隻針對林括,他們所有人都會被送上賭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林括自然想得到這些,他凝著這些骨牌。

陳阿婆大方地把骨牌翻過來:“異鄉人,拙寨崇尚‘自願’和‘公平’,如果你想檢查骨牌,我是不會阻止你的。”

林括隨意掃了一眼,如陳阿婆說的那樣,這些骨牌非常‘公平’毫無動手腳的痕跡,一共20張,數字‘4’有4張,其他數字都是2張。

林括移開眼:我提議這次對決一共4個回合。”

陳阿婆不悅地說:“拙寨人簡單且率真,我們隻看輸贏,並不需要繁複的規則。”

林括說:“那就不比了,我把獻蠱的機會讓給他。”

陳阿婆冷笑:“你在藐視蠱神,異鄉人,我說過,如果藐視蠱神是會被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