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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瞪出來了。

他家世子家世顯赫,自幼錦衣玉食、仆從成群,何曾乾過這種粗活?

更嚇人的是, 他家世子似乎還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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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又轉了一會兒, 白弦羽抬頭看了看太陽,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他也隻能回家去練字。

經過昨天長達兩個時辰的練習,他的字體有了小小的進步。

從巨醜的蟹爬爬,變成醜醜的蟹爬爬,可喜可賀~

清秀俊逸的小少爺端坐在書桌前, 拿起毛筆, 靜靜地練字。

他姿勢端正, 態度認真,看著有模有樣的。

白弦羽雖然不愛練毛筆字,但他確實很用心在練。

因為在身旁磨墨的人,就是他的心上人。這麼醜的字, 太丟人了,他隻想快點提升實力,蛻變成白天鵝。

他不求寫出來的字跡能有多優秀,隻有不醜就夠了。

日照西斜,大少爺放下賬本,離開了賬房。

他略一思索,便往書房的方向走,想看看自己體弱的弟弟,近來習字成效如何。

“小羽。”大少爺微笑著,緩步走了進來。

大少爺麵如冠玉,豐神朗朗,也是個美男子。

白弦羽不由得慶幸這位是自己的親哥,而不是什麼勞什子表哥。否則,他身側這個假恭敬的“書童”,估計醋壇子都要打翻了。

“大哥。”白弦羽放下毛筆,站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快要用膳了吧?”

“我過啦看看你練字練得怎麼樣了。”

白弦羽臉色一變。

他也不管墨水沒乾透,直接就把紙折疊起來,塞到書冊的下方,不讓自家大哥查看。

大少爺眉頭微皺:“你沒認真習字嗎?讓我看看。”

他也沒搶,而是直接伸出手,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弦羽。

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令人膽寒。

白弦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裡有點兒慌亂。

溫敘禮主動上前一步,擋在白弦羽麵前。

“小少爺剛剛習字,尚且生疏,隻怕入不了大少爺的眼。”

白弦羽臉色微紅:“大哥,下個月,不不不,下下個月,你再看吧。”

“沒有誰天生便是書法大家,小羽你不必煩憂。大哥隻是看看,給你指點指點。”

白弦羽是個孤兒,從未享受過親人的溫暖。

雖說他有娘親,但她更喜歡能乾的大兒子,而不是病歪歪的白弦羽。因此,每次白弦羽過去請安,他的娘親也端著當家主母的架子。並非毫不關心,隻是差彆對待。

相較之下,白弦羽更加喜歡大哥。

“算了,給你看看吧。事先說好,不許笑!”

大少爺正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白弦羽把紙抽出來,攤開。

那醜醜的蟹爬爬,就這樣暴露在陽光之下,仿佛一條條飄揚的小褲衩,都是白弦羽的恥辱!

大少爺臉色微變,努力憋笑,唇角止不住上揚。

他確實是一心指點,沒打算嘲笑小弟。可小弟的字,比他兒子剛習字時還要醜,他實在……

“還說不笑的,偽君子!”

白弦羽扁扁嘴,氣惱地又把自己練字的紙收了起來。

溫敘禮見狀,上前幫忙。

“少爺字跡大有進步,比昨日要好上許多。”

居心叵測的大尾巴狼,自然是溫聲哄起了小羊羔。

白弦羽心情稍稍好轉,朝溫敘禮招了招手:“我們去院子裡轉轉,不要理不守信用的人。”

“先彆走,我還沒指點你呢,哈哈……”

一開口說話,大少爺就忍不住笑了。

白弦羽羞惱不已,直接跑了出去。

啊啊啊,他幾輩子都沒這樣丟人過!

他之前學了很多技能,唯獨不包括毛筆字。學的沒用上,用的沒學過……太慘了!

“少爺,天色已晚,風太涼,我去給你拿件衣服披上。”

白弦羽一屁股坐在院子涼亭的石凳上:“讓富貴去拿。你留下來,陪我。”

小廝趕緊動了起來。

“少爺,你不喜歡我伺候你嗎?”溫敘禮緩緩逼近,聲音低沉而性感。

院子裡菊花開得正豔,多多金黃璀璨。

白弦羽看著滿園秋菊,心裡有點涼。

他這具身體底子差,到時候跟敘禮在一起了,恐怕……

“少爺,是我哪裡做得不夠,伺候得不儘心嗎?”

院子裡空蕩蕩的,也就隻有兩人。可能是因為沒有其他人在,這牲口也變得猖狂了起來。

白弦羽抿抿唇:“你是我的書童,又不是我的小廝。有些活,你本來就不需要乾。”

“原來是因為少爺心疼我。”溫敘禮輕笑,眼底精光閃爍,對白弦羽的渴求越發濃烈。

白弦羽臉色微紅,有些糾結地玩了玩手指。

什麼心疼他……

說得他們好像有一腿似的……

白弦羽身體不好,小廝怕白弦羽受涼,到時候責怪下來他根本擔待不起。他一路狂奔,取了衣服就跑回來,速度非常快。

溫敘禮原本還想多調?戲調?戲可愛的小少爺,結果沒多久就被返回的小廝打算了。

“少爺,衣服來了,你快披上。”

溫敘禮眼神一凜,直接從對方的手裡拿過衣服,給白弦羽披上。

小廝:“……”

又跟我搶活乾?當書童待遇不好嗎?!

“你身體不好,平時要多注意。”溫敘禮囑咐道。

白弦羽輕輕地點了點頭,任由對方給他披上披風,在脖子上係好蝴蝶結。

係蝴蝶結的時候,因為距離太近,溫敘禮的手幾次觸碰到白弦羽敏、感的喉結。

白弦羽臉色微紅,咽了咽口水。

“你,你快點。”

小少爺臉色潮紅,一雙澄澈的眼睛水濛濛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是。”溫敘禮眼神一暗。

一個計劃忽然闖進腦海,溫敘禮唇角微勾,心裡暗暗有了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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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夫的耳提麵命,今天的白弦羽很早就上床了。

就算他想熬夜蹦躂,家裡人也不允許。

一夜無夢。

到了第二天,又有人來喊他起床。隻是那聲音,聽著有點兒耳熟。

“少爺,該起來了。”

白弦羽抬手,揉了揉眼睛,整個人都懵逼了。

為什麼敘禮會在這裡?!

溫敘禮還穿著書童的服飾,卻闖進了白弦羽的臥室,還包攬了小廝的活計。

白弦羽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該不會是敘禮利用王府世子的身份,已經控製住他們白家了吧?!變、變態啊!

白弦羽在被子裡縮了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富貴呢?”

“他生病了,不能過來當值,免得把病氣過給少爺。我來替他一天,我會好好照顧少爺。”溫敘禮彎著腰,低眉順眼地說道。

看著恭恭敬敬,整一忠仆。

可惜挖開裡頭一看,全是黑的。

“你一邊去,我自己來就行。”白弦羽臉色微紅,有些不自在。

這要是換做彆人來伺候,他倒是能坦坦蕩蕩地享受。這換成了溫敘禮,這牲口撩幾下,他可不敢保證他還把持得住。

“少爺乃千金之軀,怎能親自做些活計?還是讓我服侍少爺罷。”

溫敘禮上前,不由分說地扶起白弦羽,將人從床上挖起來。

如果可以,他其實更想直接把人給抱起來。

溫敘禮拿下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給白弦羽套上,然後用腰帶紮好。

白弦羽的腰本來就比較敏、感,被他有意無意地撩撥,腰都快軟了。

等穿好衣服,白弦羽都出了一身汗。

說要好好伺候,溫敘禮就伺候到底,連洗漱也包了。

柔軟的帕子浸潤在熱水中,溫敘禮將帕子擰乾,輕輕地給白弦羽擦臉,細細地描繪著他的五官。⊙思⊙兔⊙在⊙線⊙閱⊙讀⊙

白弦羽眯著眼睛享受,舒服得差點又要睡著了。

熱水擦臉,真的很舒服呢~

溫敘禮動作輕柔,一點點給白弦羽擦乾淨臉。當然,某小羊羔的臉本來也不臟就對了。

“少爺,您坐下,我給您穿鞋。”

白弦羽:“……”

雖然很想大爆眼前男人的狗頭,但白弦羽還深吸一口氣,慢慢在床邊落座。

溫敘禮拿起一雙乾淨的白襪子,一手握住白弦羽嫩白的腳丫。

養尊處優的小少爺,連腳丫子都分外可愛。皮膚白皙細嫩,隱隱能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腳趾頭圓潤可愛。

溫敘禮眼神深邃了幾分,忍不住用大拇指輕輕地摩挲了幾下。

白弦羽臉色漲得通紅:“還、還愣著做什麼?快給本少爺穿襪子!”

“是。”溫敘禮低聲應道。

他拿起襪子,慢慢給白弦羽套上。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熾熱,幾乎是毫不掩飾。

白弦羽心臟都顫了顫,手不自覺地捏起。

這、這是個變態啊!

穿好襪子後,溫敘禮又拿起鞋子,給白弦羽套上。

全部準備工作都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去請安。

白弦羽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還沒高興兩秒,溫敘禮的聲音便再度響了起來。

“少爺,您更喜歡我的服侍,還是富貴的服侍?”

第65章 假書童和小少爺(4)

白弦羽咽了咽口水, 心裡有些慌張。

這題不管怎麼答,好像都不怎麼好的樣子。

說喜歡溫敘禮伺候, 這牲口說不準就日日獻殷勤, 不走了。到時候天天聊,誰受得住?

要是說喜歡富貴的伺候, 那他估計就要涼透了。

白弦羽定了定神,緩緩道:“各有千秋。”

“哦?那我那些方麵做得還不如富貴好呢?奴才一定加以改成。”

溫敘禮微微躬身, 視線與白弦羽平齊。他看似恭順冷靜, 卻是一隻蟄伏的獵豹,殺傷力並不低。

依舊是一道送命題。

白弦羽心亂如麻。

他這一世的身體不太行,要是到時候敘禮發了狠折騰他, 他可受不住。

思忖片刻, 白弦羽緩緩開口。

他臉色微紅,帶著幾許羞憤之色:“雖然我身子骨不好,但少爺我好歹是個男人。我起床,不需要攙扶!”

溫敘禮一怔,輕笑著躬身,施了一禮。

“是奴才思慮不周, 請少爺責罰。”

“以後富貴再生病, 就不用你頂班了。沒眼見的東西。”白弦羽揚起下巴, 有些嚴厲地責罵道。

倒不是他真惱火了,以前這折騰到實在起不來,被敘禮抱著吃飯的事也不是沒有。他是想利用這個契機,徹底杜絕了溫敘禮做小廝的可能。

要不然富貴多病幾天, 他天天被撩得死去活來,那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聽到沒有,還不快答話?!”

“是。”溫敘禮目光微閃。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