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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容目光落到他身上,看他沒有一絲嫉妒,忍不住說:“你就沒有考取功名的想法嗎?”

薑潮雲愣了一下。

“你小時候字寫得那樣好,比薑瑜隴還要好,先生都說你很聰明,若有健康的身體,現在或許已經考上進士了。”林月容試圖喚起他的鬥誌來。

薑潮雲還真的有了興趣,“那、那我試試?”

林月容聽了,心裡高興起來———和皇帝在一起,就注定了薑潮雲隻能依附於對方,若是能考取功名,起碼還有退路。

雖然之前有賜婚聖旨,那寒江穆對薑潮雲也頗為緊張,但林月容對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自信,也並不覺得薑潮雲能成為皇後。

她的生存環境也注定了她的敏[gǎn]和多疑,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法讓薑潮雲離開寒江穆,便隻能讓薑潮雲考取個功名,這樣至少以後皇帝要納他為妃,還得考慮一下輿論影響。

做地下情人其實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但林月容看那個男人明顯是想將他納入後宮的。

林月容是不信男人的癡心和鐘情的。

薑潮雲被林月容這麼一說,也真的拿出了書,開始看起來。

不過他太久沒有看書了,看一會兒就覺得困,兩眼一閉,又睡了一個下午。

再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碧心小心翼翼地問:“少爺,要不要回去?”

薑潮雲還迷糊著,“回哪裡去?我家就不在這兒嗎?”

碧心望了望天,說:“若是陛下沒看見你,會不會不高興啊?”

薑潮雲哼了一聲,說:“他敢不高興。”

碧心一聽,忍不住笑了。

她倒是沒有林月容想得那麼多,她在薑潮雲身邊伺候,對這兩人之間的感情看得最清楚,知道寒江穆私底下還喊薑潮雲叫少爺,已經像是一個愛稱似的,反倒薑潮雲還沒大沒小地叫他名字。

越到這種時候,反倒越考驗感情,而他們兩人都不在意,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碧心對寒江穆的不滿倒是煙消雲散了。

薑潮雲要在林府留宿,也沒有人敢說什麼,然而用晚膳的時候,寒江穆就過來了。

他現在身份非同一般,待遇也非同一般,他這次是從正門進來的,還獲得了林府男人們一路陪同他到了薑潮雲院子。

薑潮雲正好喝完一蠱熱乎乎的補湯,額頭都沁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聽到外麵的動靜,出來一看,就看見了寒江穆被眾星捧月似的走進了大門。

薑潮雲:“……”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很羞恥。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想了想,大概是寒江穆太過昂首挺%e8%83%b8了,反倒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張揚感———倒像是奸夫扶正後的迫不及待走正門讓大家看看他的正室地位。

薑潮雲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林東嶽一眼看見了他站在屋簷下傻笑,忍不住道:“潮雲,你傻笑什麼?陛下來了,還不趕快過來請安。”

薑潮雲聽了,看向寒江穆,還未抬腳,就聽寒江穆開口道:“不必了,孤就是過來看看潮雲。”

他語氣和表情有著明顯的驅逐意味兒,林東嶽人精似的,怎麼會不懂,馬上笑嗬嗬地說:“那我們就不打擾陛下了。”

又對薑潮雲道:“潮雲啊,你好好的伺候陛下。”

薑潮雲乖乖地應了一聲,看著他們走了,才鬆了一口氣。

寒江穆大步走過來摟住他的肩膀,“怎麼不回去?”

薑潮雲說:“什麼叫回去?這裡才是我的家。”

寒江穆低聲道:“這是林家,不是你的家。”

薑潮雲聽了不高興了,“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了,林家對我來說就像我家一樣。”

寒江穆立即順著他說:“少爺說得是。”

他摟著他進了房間,隨手帶上了門,低頭就%e5%90%bb住了薑潮雲的唇。

薑潮雲仰起腦袋承受著他的親%e5%90%bb,渾身漸漸發軟。

寒江穆抱著他上了床,開始解他衣服。

薑潮雲往後縮了縮,聲音含糊地說:“不要用那裡了,好奇怪。”

寒江穆故意道:“不用那兒能用哪兒?男人和男人隻能這麼做了吧。”

薑潮雲半推半就地說:“那你輕點,不然我那兒都青紫一片,坐著疼。”

寒江穆說:“會的。”

兩個人開始黏黏糊糊。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寒江穆都沒有出來,最後在薑潮雲房間裡留宿到第二天清晨才離開。

還是那種一臉神清氣爽地走出了他們林府大門。

林世言到現在儼然從林東嶽的洗腦中脫離了。

薑潮雲昏迷一個月,皇帝不假人手,寸步不離地照顧他,這不是那種感情還能是什麼?

林世言心裡了然,麵上對林東嶽說:“我看著陛下對表弟似乎太上心了,竟一晚上都在表弟房間裡沒出來。”

林東嶽看了他一眼,說:“大驚小怪,你表弟要重新撿起書來念,陛下惜才,又和他關係不錯,若是聽聞此事,指導他一晚上也不足為其,若是傳出去,定然能成為美談佳話。”

說罷,林東嶽摸了摸胡須,道:“不若老夫替陛下將這則事跡傳出去,好為他多吸引些良才才好。”

林世言:“……”

他逐漸死魚眼。

第94章 變臉絕活

荀子陽過來給薑潮雲把脈,跟他確認了一件事,已經可以祛除他身體裡的蠱蟲了。

薑潮雲聽了,才想起來自己身體裡還有蠱蟲。

荀子陽對他說:“蠱引已經配好了,現在就看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能一起過來。”

薑潮雲說:“我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寒江穆最近很忙。”

荀子陽看他還直呼寒江穆的名字,略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到時候老夫跟陛下說一聲吧。”

薑潮雲說:“我跟他說吧。”

荀子陽應了,隨即想起什麼,又提醒道:“你們最近的房事最好收斂一些,莫要傷了精血,到時候祛蠱要放血,若是之前就一直泄了精血,恐怕會傷到元氣。”

薑潮雲一聽,臉瞬間就紅了,吭吭哧哧地說不出話來。

荀子陽本身就是提醒一句,看他這副模樣不免覺得好笑,然而又想了什麼,從箱子裡拿出了幾盒藥膏地,對薑潮雲說:“男子不是女子,那兒終究不是行房的地兒,更需要好好保養,這些都是老夫特意配置的藥膏,用過的都說好,你拿著吧。”

薑潮雲又是羞臊又是懵懂地接過。

他看著手裡的膏藥,心裡琢磨著荀子陽的話,感覺有些不對,但一時半會兒也沒想明白,加之荀子陽給了藥膏就收拾東西走了,他也沒來得及問。

到了晚上寒江穆過來,他倒是想問,結果一見麵兩人又親作一團,薑潮雲也就忘到了腦後。

等到在寒江穆手裡出來後,薑潮雲才想起荀子陽的忠告,跟寒江穆說了。

寒江穆抱著他,聲音還稍微有些沙啞,“我自然什麼時候都可以,還是看少爺什麼時候方便。”

薑潮雲說:“那便下個月吧,還要放血,我害怕。”

寒江穆笑了起來,低聲道:“那便下個月吧。”

薑潮雲又想起什麼,從床內暗格裡拿出了幾個藥盒,跟寒江穆說:“荀先生還給了我這個。”

他把荀子陽跟他說的話跟寒江穆複述了一遍。

寒江穆眸光微微閃動,接了過來,說:“的確是好東西。”

薑潮雲看他就說了這一句話,略微有些不滿,他推了他一把,說:“你就沒有彆的話了嗎?”

寒江穆低頭看他,慢慢附在他耳邊,低聲道:“荀先生說的那兒我現在隻能進去一個指頭,不急。”

薑潮雲聽了,一愣,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了什麼,臉頰瞬間爆紅,“怎麼會!”

寒江穆捏了捏他的臉頰,有些故意地壓低了嗓門:“男人和男人,便是那麼做的。”

薑潮雲被震得雙眼都睜大了,語無倫次地說:“不會吧,你是不是在騙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種地方,怎麼可能!

寒江穆不出意外地看見薑潮雲的肩膀發起抖來,他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語氣很溫和地說:“少爺放心,隻有到了洞房花燭夜,我才會進去,其他時候,我隻會用……”

薑潮雲聽著,眼前一黑,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他會死的吧!

要是男人和男人那樣做才算是魚水之歡的話,他一定會死的!

薑潮雲完全恐懼起來了,他推開寒江穆,大聲說:“我要睡覺了,你不要煩我。”

說完,就側對著寒江穆就要去睡覺。

寒江穆也躺了下來,去抱他,發現他渾身都僵硬,不由得頓住,很快,他若無其事地繼續抱住他,將他按在自己懷裡。

薑潮雲滿腦子都是寒江穆剛才的話。

難怪他總是刺探那裡,還以為是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原來早就……

薑潮雲心裡很怕,因為寒江穆那裡太大了,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怪荀先生會說那種話。

薑潮雲一邊愁一邊怕,倒也慢慢地睡著了。

過了幾天,林世言過來看他,聊完家常後磨磨蹭蹭地問他:“你和陛下究竟……”

他話還沒說完,又咽了回去,低聲道:“表弟,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薑潮雲問:“什麼事情啊?”

林世言說:“表弟你還不知道吧,陛下最近處置了很多人,包括章家的,章貴妃被絞殺了,隨後章家也犯了事,落得個滿門抄斬。”

薑潮雲愣了一下,“我的確不知道。”

林世言說:“我對章家自然沒什麼好感,但是那個章響水,到底一起長大的,我就想著……”

他猶豫了一下,沒能說下去。

薑潮雲問:“你想救他?”

林世言說:“那倒沒,事已至此,我是想著能給他送斷頭飯,但是黑牢戒嚴,誰都進不去。”

他有些很不好意思,“表弟你和陛下關係好,我就想著能不能行個方便。”

薑潮雲有些心不在焉,“到時候我問問他。”

又沒忍住,問:“章家犯了什麼事啊?”

林世言說:“意圖謀反。”

薑潮雲:“……”

饒是他也明白章家應該是沒那個膽子謀反的,但不得不說這個罪名真的好使。

林世言看他表情不對,寬慰道:“章家和永王是一脈的,永王倒黴,章家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薑潮雲一愣,“永王?永王怎麼了?”

林世言說:“表弟你還不知道吧,你昏迷的那一個月裡,永王和鎮南王裡應外合,企圖謀反,結果被陛下識破計謀,當場擒住,被判了五馬分屍之刑,屍體都沒能進皇陵,被趙家人撿了拿去喂了狗。”

薑潮雲:“……”

這倒是大快人心。

薑潮雲這時候才隱約體會到了寒江穆作為皇帝擁有了怎樣的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