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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撚動,低聲道:“少爺也高興,剛剛都高興得哭了。”

這話,薑潮雲忍不住咬了咬牙,明明是被他欺負哭的!

但是他又說不出來嗬斥寒江穆的話。

他如今對寒江穆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憐惜,總想滿足他的渴求,讓他高興起來。

然而這種滿足又叫他分外羞恥,他一貫保護愛惜自己的身體,從長大後,他就幾乎沒讓彆人看見自己的身體,連洗澡都不要碧心伺候。

現在卻給寒江穆看了去。

如果他是姑娘家,這下清白是全無了吧?

薑潮雲心裡湧現出一股後悔的情緒,這種懊惱之強烈,叫他眼淚又流了下來,哽咽著說:“你無賴,你弄得我好痛。“

寒江穆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抓住薑潮雲的手,低聲道:“少爺若生氣,可以打我。”

薑潮雲果真手指握成拳頭,用力地捶了一下寒江穆的肩頭,然而就捶了這一下,他眼淚更歡暢地流了下來,“……手疼。”

寒江穆有些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將薑潮雲的手合攏在掌心之中,一邊揉,一邊低聲道:“那少爺想如何?”

薑潮雲哽咽著,也說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寒江穆道:“那我與少爺保證,沒有下次,可好?”

薑潮雲看了他一眼,抽泣了一聲,輕輕地應了一聲,與此同時,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眶裡滾落下來,被寒江穆的手指揩去,“少爺這麼嬌,這麼愛哭,就想讓人疼你,是不是?”

他看著薑潮雲那含著水光的漂亮眼眸,心潮湧動,臉又情不自禁地往薑潮雲麵前靠近了幾分。

薑潮雲仿佛察覺到什麼,想後退,卻被寒江穆托住臉頰,又被他%e5%90%bb住了。

這一次的%e5%90%bb溫柔又如蜻蜓點水一般,隻是觸碰了一下便退開了,“彆哭了,少爺。”

薑潮雲眨了一下眼睛,憋住了。

寒江穆看他憋得臉頰通紅,眉眼一鬆,露出濃烈的笑意來,“真傻。”

薑潮雲看著他稱得上明%e5%aa%9a的笑臉,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隨後便恢複了頻率,“……你才傻。”他還是要反駁一句的。

緊接著,薑潮雲便伸出腳踢了踢他,“你快走吧,碧心要過來了。”

寒江穆說:“少爺倒也不必如此無情。”

不過說歸說,這方麵他不會和薑潮雲爭,因而起床開始穿衣服。

寒江穆的褻衣在親%e5%90%bb薑潮雲的時候已經半解,衣領滑落至手臂上,多了幾分濃烈的慵懶。

薑潮雲的目光很難不落在他身上,他抱著被子,有幾分害羞,但因為寒江穆背對他,他膽子也大了幾分,小心翼翼地盯著寒江穆看。

寒江穆身量是很高的,但他夢境裡的那個寒江穆,和貓兒一樣的年紀,看著卻要比貓兒還要矮上一些,現在能長得這麼高大,這六七年裡也不知道是吃了些什麼。

現在的寒江穆,除了高大,身材也要比夢境裡的他要健壯厚重許多。

看他這寬闊且充滿力量感的肩背,再看他那流水一般柔和美妙的腰部線條,有那麼一股剛柔並濟的美……

等等,薑潮雲眼睛突然睜大了,忍不住叫了一聲寒江穆,“寒江穆!”

寒江穆回頭看他,雖沒有說話,但等待的意思很明顯。

薑潮雲口舌乾燥,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孟浪,但到了這種時候,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我看見你肩頭上有一道疤,好像還蠻大的,能讓我看看嗎?”

寒江穆看了看他,確認似地說:“少爺想看?”

薑潮雲點了點頭,“想。”

寒江穆遲疑了一下,將衣袍褪下,半挽在手臂上,那將寬大的褻衣也被他解下,露出了完整的脊背。

薑潮雲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眼睛酸澀起來。

這是一個怎樣的脊背,這樣本該很漂亮的脊背,如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最引人注目的一道疤,是從左肩頭到腰側,大概是許久之前的傷了,因而疤痕被拉得細長,很是難看。

薑潮雲吸了一口氣,小聲問:“你為什麼有這麼長的一條疤?”

寒江穆漫不經心地說:“在江湖上討生活,受傷是常事,少爺不必為我擔憂。”

薑潮雲固執地問:“你什麼時候受的這傷?”

寒江穆一頓,眸光微微閃爍,過了一會兒,他才低聲道:“大概是七歲的時候,被人從背後砍了一刀。”

薑潮雲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下來,原來那個小孩也是寒江穆,他就說,從始至終他做的夢都是和寒江穆有關,為什麼會突然夢見小時候的自己,原來是因為寒江穆。

他想起寒江穆小時候也給他編過草蟋蟀,原是那會兒就有淵源了。

寒江穆歪頭,看著他淚水漣漣,坐過去將他摟到懷裡,為他擦了擦眼淚,“少爺如此愛哭,彆人若是看了,還以為我如何欺負少爺了。”

薑潮雲有好多問題想問他,但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隻能隱忍不發。

也是在這個時候,碧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將薑潮雲嚇得肩頭一抖,連忙從寒江穆懷裡退出去,伸手去推搡他,“你快走,彆讓碧心看見了!”

寒江穆:“……”

他站起身,看了薑潮雲一眼,還未說話,就聽薑潮雲急道:“你還不走,再晚被碧心看見我、我就不活了!”

寒江穆:“……”

碧心的腳步聲近在咫尺,寒江穆來不及穿衣服,隻好打開窗戶,光著膀子跳窗跑了。

第58章 找回場子

碧心端著水走進來,她看見薑潮雲已經醒了,連忙把水端過去,伺候他洗漱。

薑潮雲正含了一口水,聽見碧心說:“窗戶怎麼開在這兒?我記得我關窗戶了啊。”

薑潮雲頓時緊張起來,所幸碧心也沒有多想,隻是將窗戶關上了。

洗漱後,薑潮雲有些不舒服,讓碧心去給他準備熱水,他想洗個澡。

碧心應了,轉身離開了。

薑潮雲確認她不會突然過來,才小心翼翼地解開褻衣看了看,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就叫他臉色通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先前迷迷瞪瞪的,隻感覺寒江穆的唇舌和那雙大手一直在自己身上遊走,因為是很舒服的溫熱,他在一開始的蕭瑟顫唞後就變得坦然接受了。

但現在看看,這些紅色的被過分弄出來的痕跡,真叫人頭皮發麻!

薑潮雲看到了點點紅而腫,即使褻衣柔軟不傷害皮膚,但也磨得疼痛。

他攏起衣服,膝蓋並攏曲起,捂住了自己的臉,他怎變得如此……

薑潮雲心裡還是懊惱,又忍不住埋怨寒江穆嘴上說疼愛他,但是行為上那麼孟浪,恨不得將他吸掉下來!

還讓他那麼痛!

然而一旦想起寒江穆經曆的種種,他那麼些埋怨又一下子沒了去處。

薑潮雲洗好了一個澡,將身上那些黏膩的感覺洗去,便出了門。

距離那次燈節也有幾天了,薑潮雲想去跟林靜嫻道歉,林靜嫻閉門不見他,他便拜托林世言給她送了些禮物賠罪。

林世言也跟他道歉,說:“其實那個寒江穆說得也沒有錯,我們一開始會有這個想法,也是因為這動蕩的局勢,皇帝那樣的作態,遲早有一天會退到南華,即使不入南華,到時候選秀也一定會正常舉行,到那時候,靜嫻就必須進宮了。”↓思↓兔↓網↓

頓了一下,林世言繼續道:“我們沒有太大的野心,就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彆人不來欺負我們,我們也不去欺負彆人……我也的確想當然了,想著這天底下的夫妻都是父母之約媒妁之言,不一定一開始就真心相愛,想著你們若是成婚,以後再慢慢培養感情也不錯,但是忽略了表弟你的想法,這裡的確是我不對。”

薑潮雲沒想到他會跟他說出這麼多的話來,一時有些語塞,過了一會兒,才說:“不要緊的,表哥。”

林世言說:“我去問了靜嫻,她也想開了,到時候我會跟我娘我爹他們說清楚的。”

他這樣明事理,讓薑潮雲很有些愧疚,跟他說:“對不起,表哥,我是真的拿表妹當妹妹的。”

林世言歎了一口氣,說:“我明白的,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的。”

薑潮雲小聲問:“那靜嫻怎麼辦?她不能進宮吧?”

林世言說:“當然不能讓她進宮,皇帝那年紀都能當她爹了,怎麼能讓她進宮受這個委屈。”

薑潮雲也認真地跟他一起謀劃起來,“那周遭的世家子弟有合適的嗎?”

林世言長歎一聲,說:“家世清白的少年基本上已經定親了,往上找,年紀得比靜嫻大兩輪,也有妾侍了,不妥。”

薑潮雲問:“那往下呢?”

林世言說:“也不能太下,起碼不能比林家差太多,不然……”

他話沒說完,但看了薑潮雲一眼,顯然有些顧忌。

薑潮雲明白他在想什麼,認真點點頭,“我娘就是一個反麵例子,女孩子還是要高嫁了才好。”

林世言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說:“的確如此。”

林靜嫻總歸是姑娘家,婚事也不是他們兩個男子該談論的,因而他們倆適可而止地打住了話頭。

下午的時候,薑潮雲遛了一下小寶,小寶現在長個子特彆快,它的個子和相貌儼然讓林府上下都有些驚疑起來,因為普通的家犬一般個子不大,就算是西域來的狗,也是貴人們能夠抱在懷中彰顯身份的寵物狗。

而小寶長得格外大,它挺起%e8%83%b8膛昂揚起來的時候,個子有薑潮雲大腿根那麼高。

更彆說它有著健壯的四肢,銳利的獠牙……

怎麼說呢,即使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它的模樣就足夠讓人心生懼意了。

林月容也不止一次委婉地提過要將狗送走的事情,都被薑潮雲撒嬌撒嬌敷衍過去了。

正好林月容還因為上次看了褻褲的事情對他有些心虛,所以這個事情兩人也沒鬨什麼矛盾。

薑潮雲遛完小寶,將它帶到林青陽那裡訓練,自己坐在一旁和林世言聊天。

林世言對他說:“昨天趙煥也過來了,原先十萬的兵,現在隻剩下六萬,皇帝發火,罰他跪了一下午的太和殿。”

薑潮雲愣了一下,問:“和誰打的?”

林世言說:“還能和誰,就和跟他打成平手的那支叛軍,聽說對方隻損失了一萬的人馬。”

薑潮雲還沒有接話,林世言道:“對方明顯是行伍出身,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藩王麾下。”

林世言道:“已經有流言放出來說趙煥勾結叛軍,意圖謀反。這種節骨眼,也隻有趙煥能對付他們,他能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就將一支平民集結的隊伍操、練成訓練有素的士兵,他的用兵之神,用計之準,誰見了不說好,真是,搞內鬥也不看看時候,要沒了趙煥,當今皇帝立馬倒台。”

薑潮雲能感覺到林世言對趙煥的高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