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1 / 1)

道:“是狼這不是穩贏嗎?章響水的黑霸王再威猛,也是一隻狗,螢火之輝豈能與皓月相比!小寶我到時候押五百兩你贏,到時我們五五開!”

林青陽忍不住低聲道:“大哥,它是狼,你見過誰能馴服狼嗎?”

林世言認真想想,說:“之前倒是真沒見過,現在不是見到嗎?狼崽子也是狼,總不可能小時候乖順,長大就噬主吧?這野物也是有靈性的,表弟對它好,它心裡都明白呢,怎麼可能對表弟不利。”

他這麼說,小寶還真的像是聽懂一樣傲然地挺起%e8%83%b8脯,眼睛眯起來,一副頗為驕傲的模樣,聽到最後一句,還很認真地點點頭。

林世言被逗笑,“小寶還真的聽得懂人話啊?真的是有靈性,青陽你看,這麼聰明的狼,你還怕他會噬主嗎?”

林青陽:“……這或許是巧合吧。”

薑潮雲開口說:“小寶真的很聰明,而且很聽我的話。”

小寶搖搖耳朵,用腦袋蹭蹭薑潮雲的手心,吐吐舌頭,“嗷嗚”地叫起來。

薑潮雲低頭看看它,笑起來,“小寶真乖。”

林青陽看在眼裡,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光,他再三確認一遍,這的確是狼,但是為什麼現在這個樣子比狗還要諂%e5%aa%9a??

林世言這下是很有底氣,他對薑潮雲說:“表弟,小寶是狼那就好說,我就沒見過哪隻狗能打的過狼的,我要壓個五百兩,還要讓章響水破個大財!”

薑潮雲“唔”一聲,“那要是輸呢?”

林世言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臉色就難看起來。

林青陽放下擔憂,道:“要是他輸,恐怕就得給章響水當男寵。”

他想到這裡,還是放下對小寶的偏見,道:“章響水雖然性格偏激暴躁,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賭的咒,定然不會毀約,我們家這個情景的確不能招惹章家,表弟,委屈你和小寶,就算輸我們都不怪你。”

話已至此,薑潮雲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認真道:“小寶不會輸的。”

小寶挺著%e8%83%b8膛,“嗷嗚”一聲,像是在應和薑潮雲的話。

林青陽看它這麼狗腿的模樣,再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

這世上真的有狼能像狗一樣忠主嗎?簡直前所未有,前所未見。

然而就在他這麼懷疑的時候,接下來小寶和鬥犬的比試讓他下巴掉到地上。

小寶隻是一個猛撲,就將那隻已經成年的鬥犬按在地上死死地咬住脖頸動彈不得。

林青陽震驚過後,又猛地反應過來,慘叫道:“嘴下留情啊!這是我一百兩買回來的好手!!!不能死啊!!!!”

小寶似翻個白眼,並不理會他,反而咬緊牙關,尖銳的牙齒陷進鬥犬的皮肉裡,湧出星點的鮮血。

薑潮雲趕緊喊一聲:“小寶,回來!”

他一開腔,小寶便立即鬆嘴,一躍而起,就要朝薑潮雲奔來。

然而路過林青陽的時候,小寶抬起後腿,重重地踢起一片灰塵,撲林青陽滿身滿臉,才誌得意滿趾高氣昂地回到薑潮雲身邊。

薑潮雲尷尬,身後的貓兒小聲道:“這狼崽子跟他養娘的,愛撒蹄子,哈。”

林青陽:“……”

第50章 真相

小寶來這麼一手,著實打破了薑潮雲對它的固有印象,原來在他懷裡的小狗狗,也能這麼威風,這麼霸氣。

雖然是狼……好吧,其實薑潮雲乍一得知這個真相,是有些害怕的,但看著小寶對自己那般依賴的模樣,他又不害怕了。

即使它是狼,它也是自己養大的小寶,它不會傷害他的!

薑潮雲對小寶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倒是貓兒再也不敢訓它了,每次都畢恭畢敬地伺候它,導致小寶越發神氣,在這個院子裡成了小霸王一般的存在。

因為林青陽要操、練它,薑潮雲也沒怎麼陪伴它了,反而注意力放到了園子裡的那隻食鐵獸身上。

那隻食鐵獸是真的很懶惰,每天都在睡覺。

薑潮雲其實一開始也說不上有多麼喜歡這隻頗具盛名的野獸,然而時間越久,他越覺得這隻野獸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迷人,漸漸地也叫他神魂顛倒起來。

每天都得去看他看個半個時辰才覺得心裡舒坦,即使大寶平日裡不是吃就是睡,因為小寶的騷擾,專門爬到了樹上睡覺。

從遠一些的地方看像一個大大軟軟的團子,從樹底下看,能看見它的有些黃黃的大屁股,看著十分誘人。

若不是聽說食鐵獸不知輕重,他都想過去抱抱它,要是能將臉埋進它超大超軟的%e8%83%b8脯裡那就更好了。

不過貓兒很認真的跟他說,食鐵獸的毛發是硬邦邦的,一點都不柔軟。

薑潮雲的日子過得其實是很有滋有味的,當時寒江穆問他想不想他,他說不想,也的確是真心實意的。

他這個人一貫愛逃避,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就不會去細想,也不會在心裡停留太久,然而這次寒江穆來去匆匆,他對他的想念也綿延了好一些日子。

這讓他主動地去了解了現在的局勢。

林家在南華是名門望族,祖上到如今有三百年曆史,曆經兩個朝代,出過不少文人武將。就如今林世言父親這一代,一半從武,一半從文,能互相幫襯。林世言這一代,也是文武各半,就林世言而言,他是要從文的,不過因為局勢動蕩,他今年也不打算去參加科舉,因此閒了下來,能和薑潮雲掰扯。

現在南華看起來還很太平,但這太平底下的暗潮稍微有些政治敏[gǎn]力的人都知道的很清楚,林世言對薑潮雲道:“再過不久,南華恐怕也沒法獨善其身了。”

林世言想到此處,也有些愁煩,“南華易守難攻,又離北寧極近,若皇帝要遷都,南華恐怕是他的首選。”

“若他遷都到南華,咱們恐怕也要擔心受怕了。”

薑潮雲看林世言對皇帝並不如何恭敬,便問了出來。

林世言看了看周圍沒人,才對他道:“說句膽大包天的話,當今皇帝委實糊塗,腦袋和屁股跟掉了個個一樣,要不是有趙煥,他這皇位還能坐下去我都要跟他姓!”

說到這個,他滔滔不絕起來,“趙煥當年都快把北國那些蠻族打退了,這狗皇帝讓他退兵,去給他那去南境親征的永王擦屁股,好家夥,沒了趙煥,北國重新打回來,吞了燕國兩座城,將那兩座城池的百姓屠殺得一乾二淨,屍山屍海,將淮河都染成了紅色,即使過去一個月,那水都是紅的。”林世言語氣低沉起來,眼裡閃爍著重重的痛恨,“而永王那草包坑害了十萬士兵,有趙煥相助,倒還能掙一個打退南境的軍功,回來受了封賞,當真令人寒心。”

“還有趙煥,能力是有的,就是太過忠君,日後任何一個藩王登基 ,等待他的都是滿門抄斬。”林世言說的時候,既有恨鐵不成鋼,又有萬分的無奈。

薑潮雲聽得入了神,問:“那他弟弟呢?”

林世言愣一下,“他哪個弟弟?”

薑潮雲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叫趙率。”

林世言想了想,說:“是趙煥的胞弟吧,今年好像也才十五歲,也上過戰場,倒沒聽說有什麼軍功。”

又嗤笑了一聲,說:“就算有軍功,大概也被搶了。”

薑潮雲想到了什麼,問林世言:“表哥,你覺得誰能當新皇帝?”

林世言說:“是誰都行,絕對不能是永王。”

又忍不住看了薑潮雲一眼,說:“表弟,那個寒江穆是永王的人,你知道嗎?”

薑潮雲下意識否認道:“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永王的人!”

林世言說:“他就是永王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不過和永王沾了邊,誰都落不到什麼好。”

他心情很複雜地說:“永王一旦上位,絕對是一個昏君,他身邊的人又能是什麼好的。”◣思◣兔◣在◣線◣閱◣讀◣

“我看寒江穆氣勢非凡,對你頗為愛護,但一想到他出身永王府,我便對他沒有任何好感。表弟,你老實告訴我,你生辰那會兒,是不是他給你送的賀禮?”

薑潮雲遲疑了,林世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當真是他?”

薑潮雲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他。”

林世言又豈會信,“我們林家這些年其實已經落沒了,我爹雖掌管著千人士兵,是個四品武官,但也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十幾年,其他叔叔也都是如此,若肯出幾萬兩銀子,倒也能往上升些,但我們林家人斷不會做這些投機取巧之事,所以這幾十年在朝堂也沒了什麼說話權,也頗受氣……”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咱們家這樣的情況,我是想不出永王能有什麼心思,那個寒江穆,表弟你最好也不要再接觸了,咱們惹不起,躲還是躲得起的。”

薑潮雲小聲辯解道:“他真不是永王的人。”

不過看林世言不信,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林世言也轉移話題,繼續說趙煥。

近幾個月,局勢再一次翻轉,同樣是叛軍,但有一支叛軍格外的異軍突起,橫掃了諸多同行,一點點蠶食了燕國的版圖。最近正好在嘉州和趙煥有一次交鋒,竟是打了個平手,兩方同時死了不少人馬。

嘉州,靠近北寧的一個重要樞紐地帶,嘉州若是一破,北寧便正麵受敵,隻能往後麵遷都了,而北寧身後,就是南華。

薑潮雲聽著這個嘉州覺得很耳熟,猛然想起那個夜晚,寒江穆淡淡地跟他說,他是從嘉州趕過來見他的。

薑潮雲心裡一凜,明白過來這段時間,正是寒江穆大放異彩的時候。

這支叛軍應當就是寒江穆麾下的。

若真是他,他未免也太……薑潮雲不知道說寒江穆什麼好,這種時候還花六七天時間來看他一眼,多少有些分不清輕重緩急了。

但想歸這麼想,寒江穆在這種重要關頭還來看他,叫他有了另一種層麵上的雀躍。

好像他比他的大業還要重要一樣。

然而他馬上打斷這種微妙的喜悅,努力地將這種心思給壓了下去。

薑潮雲都能感覺到自己有多彆扭了。他一開始明明是想讓寒江穆討厭他的,為什麼到現在,他不僅沒讓寒江穆討厭他,反而自己還越來越奇怪了。

到這個地步,他還要不要讓寒江穆討厭他啊?

薑潮雲少見得陷入了一種迷茫的境地。

傍晚,荀子陽過來給他診脈,眼裡有了笑意。

薑潮雲看他笑眯眯的樣子,大著膽子問:“荀先生,怎麼樣?”

荀子陽道:“少爺的身體元氣已經恢複,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薑潮雲愣了一下,問:“什麼東風?”

荀子陽笑而不語,薑潮雲不好再問,便將疑慮放到了心頭。

出了門,荀子陽與林月容說:“小少爺的身體已經能撐得住放血這一步了,現在就差母蠱和蠱引,蠱引我已經找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