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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他對寒江穆忽然生出了許多好奇的心思,但這個時候不好問出口,隻能將疑問全都埋在心裡。

他提了提被子,就要閉上眼睛睡覺,然而一隻手伸到了他腰間,嚇了他一跳,“你、你又做什麼?”

寒江穆側過了身子,將毫無防備的薑潮雲籠罩在了懷中,“少爺,我很累。”

薑潮雲:“?你累為什麼要摟著我?”

他本該生氣的,但這會兒他發現自己居然也生不起什麼氣,反而臉頰貼著寒江穆堅硬寬闊的%e8%83%b8膛,那灼熱的溫度透著薄薄的褻衣傳過來,叫他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心跳聲好像太大了……薑潮雲心虛又尷尬地想。

然而他很快發現,這樣大的心跳聲,並非來自他身上,而是……從寒江穆%e8%83%b8膛裡傳出來的。

咚,咚,咚,強有力且有些急促的心跳聲,不經意地泄露了主人的秘密。

寒江穆沒有察覺到薑潮雲的走神,語氣依然低沉地說:“這樣我能睡著。”

薑潮雲沒有說話,他屏息聽著寒江穆急促的心跳聲。

他緊張的時候心跳就會跳得很快,寒江穆也是這樣的嗎?

薑潮雲這一走神,竟也沒有推開寒江穆。

寒江穆低頭,輕輕地嗅了嗅他的頭發,低聲說:“少爺的腰,好細。”

薑潮雲:“……”

轟的一下,薑潮雲臉紅透了,他要伸手去推寒江穆,又聽見他說:“睡吧,少爺。”

被他這樣一打斷,薑潮雲要去推他的時機也錯過了,雙手很有幾分尷尬地地抵在寒江穆的%e8%83%b8`前。

薑潮雲就這麼被困在寒江穆手臂之間,聽見了寒江穆慢慢變得平穩的呼吸聲,他抬起頭,鼻梁擦過寒江穆的下巴,他僵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吵醒寒江穆後,又悄悄地挪了挪,將自己挪出了寒江穆的懷抱。

從他那熾熱的懷抱中脫離,薑潮雲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感覺%e8%83%b8膛裡都舒暢了不少。

再去聽寒江穆的呼吸聲,還是很平穩,看樣子是真的趕路累著了。

薑潮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燙了一下,又猶豫了一會兒,輕輕伸出手,摸索到剛剛碰著的地方,輕輕地摸了摸。

隻摸了兩下,就做賊心虛地收回了手,臉燙到了耳根處。

“是你先動手的,所以我也討回來。”薑潮雲輕輕地自言自語。

又見寒江穆沒有動靜,他再次伸出爪子,又摸了一把寒江穆,學著寒江穆的語氣,小聲說:“你這兒,好寬厚啊。”

做完這些,他才紅著臉將自己縮到了被窩裡。

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寒江穆睡著的時候他才敢做了。

薑潮雲閉上眼睛,黑暗之中,他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他睡著後,原本熟睡的寒江穆睜開了眼睛,他伸出手,將掙脫出去的薑潮雲重新擁入懷中,重新閉上了眼睛,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薑潮雲醒來,床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有些說不出來的惆悵和失落,卻也很快打起精神來。

碧心過來給他送水洗漱,一見到薑潮雲的臉,“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薑潮雲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你叫什麼?”

碧心放下水,擔憂地問:“少爺你的嘴怎麼這麼腫啊?”

薑潮雲:“……”

碧心查看了一下窗戶,“窗戶關得好好的啊,難道是被什麼飛蟲給蟄了?”

薑潮雲羞恥得臉紅透了,手腳都不自覺地蜷縮了起來,“……可能吧。”

碧心走過來,仔細地看了看他的嘴,有些猶疑地說:“被蟲蟄了,怎麼上下都這麼腫?”

“我不知道,反正又不痛……嘶……”薑潮雲說著,要捂嘴,然而手掌剛碰到嘴唇,就察覺到了一絲刺痛。

碧心說:“還不痛,這不是痛得很嗎?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哪裡來的蟲啊,少爺你先彆碰,我去找藥。”

說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薑潮雲看她那副模樣,有些猶豫,他下了床,走到碧心端來的水盆麵前,微微俯身,以水為鏡,見到了自己的模樣。

隻一眼,薑潮雲就傻了。

他那張本來豐潤的嘴唇如今像是被狗啃了一樣又紅又腫!

這寒江穆到底親了他多久,把他弄成這樣!?

他們當時有那麼猛浪嗎?

薑潮雲當真是羞惱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下次再看見寒江穆,他一定要給他臉色看,一定要狠狠地拒絕他!

絕不能再讓他這麼無法無天下去了!

第49章 小寶是狼

寒江穆來去匆匆,若不是薑潮雲雙?唇紅腫,他可能都要以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薑潮雲沒法解釋自己睡一晚上為什麼嘴唇能紅腫成這樣,隻能任由碧心拿來藥,自己隨意地擦擦。

不過也因為這幅模樣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門。

小寶如今長大不少,原本雪白的毛發褪得一乾二淨,變成一種銀灰色的有些乾硬的毛發。

不僅如此,它小時候那憨厚可愛的麵孔也變得有些凶戾,他的眼神就和尋常狗很不一樣,貓兒將它從小養到大,現在看見他都要犯怵。

薑潮雲去看小寶的時候,正好撞見貓兒在喚小寶,想哄它過來吃飯。

但小寶不聽他的話,它爬上假山,挺起%e8%83%b8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

貓兒見薑潮雲來,忍不住埋怨道:“少爺,你看看它,它現在真的野,一點都聽不懂人話!”

薑潮雲袒護道:“它是狗,聽不懂人話不是很正常嗎?”

貓兒:“……這也不能這麼說,狗都是忠主的,但少爺您看它,都巴不得爬到人頭上做主子才好。”

薑潮雲聽,對小寶喚道:“小寶,過來。”

小寶聽薑潮雲的聲音,屁顛屁顛地從假山上一躍而下,跑到薑潮雲旁邊轉幾個圈圈,嗓子裡發出“嗷嗚”的聲音。

薑潮雲對貓兒笑道:“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嗎?”

貓兒:“……”

貓兒小聲嘀咕道:“這狗就知道見人下菜碟。”

薑潮雲不出門,林世言幾個表哥倒是要到他這裡串門。

薑潮雲能在林家過得這麼心安理得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林家所有人都待他像自家人一樣,有什麼好玩的都會想著他念著他,若不是他身體不行,恐怕天天都要帶他出去玩的。

不過他們也體諒他,並不會強行帶著他一起玩。

林世言來看他,還帶一隻鬥犬,躊躇著跟他說那個和章響水的那個賭約。

薑潮雲還有點逃避心理,還盼著那個章響水能忘這事兒,林世言看穿他的想法,有些艱澀地說:“表弟,那個章響水與我極為不對付,也還記著這事兒……你看能不能操、練操、練小寶,讓他斷心思?”

林世言的胞弟林青陽挺起%e8%83%b8脯,說:“潮雲表弟,你放心,我會鬥犬,我可以操、練它,讓它到時候一擊斃敵。”

薑潮雲聽他們倆的話,覺得慚愧,本來就是小寶先招惹的那個章響水,現在挑起這個矛盾,又一股腦的將壓力拋到林世言身上的確很不厚道。

想到這裡,薑潮雲便答應下來。

貓兒將小寶拉過來,小寶和林世言還算熟悉,見麵還知道“嗷”一聲當作打招呼,但扭頭看見林青陽,嘴角就咧上去,露出鋒利的尖牙,衝林青陽低吼。

林青陽乍一看,笑著對薑潮雲說:“表弟,你這狗是真的不錯,氣宇軒昂霸氣十足!一看就不是凡狗!”

他誇的明明是狗,但薑潮雲就像是在誇他一樣忍不住挺直脊背,很謙虛地替小寶說:“還好,還好。”

林青陽本來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仔細一掃,他察覺出一絲不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世言看他表情不對,問:“青陽,怎麼?”

林青陽伸手過去,想摸小寶的耳朵,小寶後退幾步,衝他齜牙咧嘴。薑潮雲馬上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將它安撫下來。

林青陽再伸手過去摸它的耳朵,這次它倒是不掙紮。

林青陽摸完耳朵,又去摸小寶的嘴,麵色越來越沉重。

薑潮雲看情況不對,心裡也忐忑起來,“二表哥,怎麼?”

林青陽又直起身子去看小寶的尾巴,它尾巴下垂,並不和尋常狗那般卷曲上揚,心裡已經確定大半。

麵對薑潮雲和林世言詢問的眼神,他猶豫一下,還是將自己的判斷說出來,“小寶…好像不是狗,它是狼。”

薑潮雲:“……”

林世言:“……”

林世言大驚失色,“是狼?小寶是狼?”

薑潮雲也被嚇住,“……不可能吧?它怎麼可能是狼?”

林青陽有板有眼地道:“正常的狗,耳朵是下垂的,像這樣。”正好帶鬥犬過來,林青陽便拿來做對比,他用手摸摸那隻狗的耳朵,向所有人展示。

“而小寶的耳朵是豎直的,這是狼的一個特點。”又用手點點鬥犬的%e5%90%bb部,“狗的%e5%90%bb部短而粗,口窄,狼的%e5%90%bb部長而尖,口要更加寬闊,牙齒你看,也要比狗的大許多。”

他將諸多細節一一展現,不得不讓薑潮雲和林世言兩人相信小寶可能真的是一隻狼。

林青陽問薑潮雲:“小寶是誰送你的?狼普遍凶狠暴戾,很難馴服,稍有不慎便是禍主的畜牲……”

他話還沒說完,小寶就猛地齜起牙,喉嚨裡發出威懾的吼聲。

薑潮雲立馬伸手捂住它的耳朵,又抬起頭對林青陽說:“表哥,你彆說它,它聽得懂。”

林青陽隻好咽後麵的話,“這狗誰送你的?”

薑潮雲小聲說:“寒江穆送我的。”

林青陽和林世言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原來是他啊。”

他們都知道這個寒江穆是永王的人,就是不知道他進林家究竟是為何。

現在聽薑潮雲說這狼是他送的,都警惕起來,狼野性十足,霸氣十足,凶戾十足,是不可能被馴服的,而且報複心很強,絕不是什麼能被乖乖養在家裡的寵物,現在看著乖巧,也是因為年紀並不大,還是一頭小狼,等它長大,有自己的力量,隨時隨地都能反咬一口主人。

總之,絕對沒有狗的忠誠。

林青陽當下都起些殺心,但目光觸及薑潮雲,又將心思按下去,勉強扯扯嘴角道:“他怎會送一頭狼給你。”

薑潮雲搖頭,然而一想到寒江穆的德性,又覺得他會送狼也不算稀奇,看看他送的東西,不是狼就是熊一樣的食鐵獸,感情什麼凶猛就送什麼。

或許對他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禮物?

薑潮雲忽然又想起來寒江穆聽見小寶狗叫那奇怪的表情……

寒江穆是知道小寶是狼的!

薑潮雲微微地羞惱起來,他竟然也不跟他說,他還傻愣愣地小寶狗叫一個月!

寒江穆心裡一定在嘲笑自己!

林世言倒是心寬得很,轉眼就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