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1 / 1)

華這麼久,還沒出去看看南華的風景吧?要不要我帶你出去轉轉?”

薑潮雲猶豫了一下,正要拒絕,林世言道:“你現在身體大好,臉色白裡透紅,好看了很多,出去逛逛也不見邪風,不會有事,要是總拘在家裡,沒病也要憋出病來。”

就是這樣一通勸,薑潮雲鬆動了。

林世言又道:“要是姑姑怪罪下來,我就說是我要帶你出去的,這樣總不怕了吧?”

薑潮雲聽了,有些窘迫,道:“我娘不管我這個。”

林世言笑著道:“知道,所以走不走啊?”

薑潮雲說:“走吧。”

林世言便帶著他出門,隻是走到府外,看見薑潮雲還要牽著一隻狗,不由得笑了,“這狗就放在家裡好了,何必帶它出來受冷。”

薑潮雲搖了搖頭,道:“它性子太活潑,不帶它走動走動,回院子裡又要瞎胡鬨。”

將小寶和那隻食鐵獸打架的事情與林世言說了,林世言挑了一下眉,道:“這食鐵獸雖不是很稀奇,卻也隻有西蜀那地有,如今那塊地被蠻夷占著,想要占一隻簡直比登天還難,表弟你對送禮的人沒有什麼頭緒麼?”

薑潮雲搖了搖頭,林世言道:“表弟認識永王嗎”

薑潮雲還是搖頭,但也意識到這是一個了解形式的好時機,便直接問出了口:“表哥,如今朝堂是什麼形式?我聽說皇上又將都城遷到了北寧,今年科舉也要如期舉行,會不會太過緊迫了?”

林世言道:“表弟,現在形式越緊迫,皇帝越要做出歌舞太平的景象,這次科舉應當要比往屆都要容易一些,但聰明人都不會去考,即使考中了,天一變—”

他指了指腳下,“是天上雲,還是地上泥,都未可知。”

林世言不知薑潮雲的目的,卻也直白地娓娓而來,“界城一破,皇上便拋棄一城百姓將士,將都城又遷到了北寧,北寧離南華不過兩山之隔,若是北寧被破,皇上恐怕又要將都城遷到南華了。”

薑潮雲一愣,心想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饒是他不通事務,也知道叛軍四起,背後有數位藩王和皇子的身影,他們要當皇帝,便要謀正統,決計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謀殺帝王,順勢上位。

因此便需要一種偽裝,將謀殺帝王篡位這個罪名變為救駕不成隻能含淚繼位。

後者比前者好聽得多,也少了得位不正的困擾。

也正因為如此強的目的性,叛軍四處作亂,好像一直在攻占城池,但沒怎麼傷害百姓,反而有意無意地想要將皇帝追得到處遷都。

不過當今聖上雖昏庸無道,卻有一名悍將,喚作趙煥,是燕國出了名的冷血煞神,也因為有他,皇帝才能如此安穩地坐牢他的帝位。

隻是這趙煥一邊收複失地,皇帝一邊拋下一座又一座城池,饒是趙煥有諸多分、身,也難以抵禦數目如此多的叛軍,最後也是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叛之下。

而寒江穆日後登基,也是收用了趙煥年僅十六歲歲的弟弟,將他也培養成了一名不輸於趙煥的名將,日後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最後也是因為向寒江穆諫言,惹寒江穆大怒,被廢掉了手腳,隻能辭官回鄉。

薑潮雲想到這裡,對寒江穆的感觸再一次脫離到最開始的那個感覺——

寒江穆是真的……很殘暴啊。

第42章 喜歡男人

薑潮雲早就知道寒江穆殘暴,現在腦子稍微清醒下來,都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和他這樣近距離接觸很有些不可思議。

想到這裡,薑潮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嘴唇,時間過去那樣久,他下唇上的牙印早就消失了,但那種酥|麻感似乎時不時地湧上心頭,叫他心尖發顫。

林世言忽然拉了他一把,“表弟,小心些,彆撞到人。”

薑潮雲回過神來,應了一聲,然而他手裡牽著的小寶卻是衝路過薑潮雲身邊的一個公子哥嗓音低沉地吼叫起來,還向他走了幾步,作出要撲咬的姿態。

薑潮雲立即叫它的名字:“小寶!”

小寶被他一叫,勉強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喉嚨裡“嗷嗚嗷嗚”地叫。

那人轉過身來,伸腳重重地踢了小寶一腳,將它踢得在地上滾了幾圈,“什麼臭狗,敢對我叫?”

薑潮雲連忙將小寶抱到懷裡,有些惱怒地看向那人,臉頰憋得泛紅。

林世言站到他身邊,蹙眉不悅道:“章響水,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都看見我,你還對我表弟的狗動手?”

那個叫章響水的公子哥冷哼一聲,道:“我想對誰動手就對誰動手,你又算什麼東西?”

“你!”林世言忍了忍,說:“章響水,你行事莫要太猖狂,小心日後有你苦頭吃。”

章響水眯了眯眼,看了看林世言,又看了看他旁邊的薑潮雲,忽然笑了起來,“這就是你那個病癆鬼表弟?我看著倒的確一副快要躺棺材的樣子,真晦氣。”

他說著,退後了幾步,做作地往臉上扇了扇風,“一股子難聞的藥味,可彆傳給我,害我也病了。”

章響水人看著漂亮陰柔,但眉眼卻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尖銳感,僅僅是站在他麵前,就有一種被他那如刀的眼神割傷的錯覺。

林世言怒道:“章響水,行了啊,我沒惹你,你彆發瘋!”

章響水沒理他,他看向薑潮雲,說:“病癆鬼,你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你這是記恨我踢你那狗兩腳?”

林世言將薑潮雲護到身後,“彆理他,我們走。”

章響水說:“我讓你們走了嗎?”

說罷,他身後的侍衛將他們倆圍住了,“林世言,你最好給我聽話些,現在世道這麼亂,你不會想你爹一個京官淪落到北疆去和蠻夷打戰吧?”

林世言捏緊了拳頭,“章響水,你彆太過分!”

章響水攤攤手,笑得很尖銳,“我過分?我這是為你好啊,要不是有我替你爹說項,你爹早就去北疆了,你們林家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章家的一條狗罷了,狗就要有當狗的自覺,平時看見我就得我繞道,我走過的地方你都得低著頭走,彆讓我看見。現在倒是有膽氣了,敢跟我嗆聲?敢跟我頂嘴?”

林世言抿直了嘴唇,眼睛死死地盯著章響水,“你到底想怎樣?”

章響水看了看薑潮雲,道:“你這個病癆鬼表弟倒是養了一隻好狗,這樣吧,你讓它跟我家的黑霸王打一場,要是它贏了,這事兒就算了,要是它輸了,我剁了它吃狗肉。”

林世言冷笑一聲,“章響水,你有病!”

說完,他扯開一個侍衛就要帶薑潮雲離開,章響水喊住他:“林世言,你敢再走一步,我馬上寫一封家書給我姐姐,不僅你爹,我要你二叔三叔,你們林家人全都上戰場你信不信?”

林世言停下腳步,呼吸急促起來,薑潮雲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林世言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沒事,我會處理。”

章響水看見他們接觸的雙手,臉色難看了幾分,“林世言,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聽我說的話了是吧?好啊,你現在走吧,到時候我要看你林家是一個什麼下場!”

薑潮雲站了出來,對章響水說:“章公子,小寶對你叫是它的不對,但是你用林家人性命相要挾,非君子所為,若是傳出去,恐怕對章公子的名聲有礙……”

章響水打斷他,“我有讓你說話嗎?你又算什麼東西,姓林的都沒有資格來說教我,你就敢跟我說教?”

薑潮雲被他幾句話弄得一臉難堪,臉頰漲紅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世言見薑潮雲快要哭出來,忍了忍,勉強軟了語氣,道:“響水,夠了,我今天是帶我表弟出來散心的,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行不行?”

章響水冷笑道:“不行,我憑什麼聽你的?要我放你們走也簡單,若是不和黑霸王打一場,你就將那隻狗留下,好讓我殺它吃肉。”

林世言深吸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麼,薑潮雲鼓足勇氣,開了口:“我家狗還這麼小,章公子那黑霸王定然已經成年,若現在就比試,未免過於不公平,章公子真有這個心,可以再等六個月,等到它成年再比試,章公子意下如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章響水思考了一刻,那陰柔的臉色露出了一絲冷笑:“可以,不過要我等六個月,那麼賭注就得改一改,這樣吧,若是我贏了,你林世言,就要來做我的狗。”

林世言:“章響水!你——”

章響水看他,道:“怎麼,你急什麼?你是覺得輸定了,開始跳腳了?不是吧林世言,你原來是個孬種啊。”

林世言憋了憋,說:“行,我說了,章響水,你不要太猖狂,日後你遲早會吃苦頭的。”

章響水抬起下巴,冷笑道:“我有猖狂的資本。”

林世言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表弟贏了,你便不要再惹我們。”

章響水道:“這是自然。”

他給身後侍衛一個眼神,侍衛們紛紛讓開,章響水對薑潮雲道:“六個月後的今天,讓林世言領你到章府來。”

說完,便轉身朝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些侍衛也紛紛跟上。

林世言鬆了一口氣,對薑潮雲道:“表弟,你沒事吧?”

薑潮雲臉頰的潮紅慢慢褪去,他也鬆了一口氣,對林世言說:“表哥,我沒事。”

又問:“表哥,他是誰啊?”

林世言有些陰鬱地說:“他是章家嫡子章響水,他的親姐姐是皇貴妃,他的外甥是九皇子,今年才五歲便被封了榮王。”

薑潮雲一聽,對章響水那般猖狂的行徑也有了些明悟,他的確有那個資本,但是現在任誰都知道皇帝氣數將儘,他還這樣猖狂,日後恐怕是真的要吃苦頭。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林世言吞吞吐吐地朝他丟下了一個驚雷,“他……他還是個斷袖,表弟,你知道什麼叫斷袖的吧?”

薑潮雲:“……”

林世言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懂,很心酸地解釋道:“就是他這個人他不喜歡女人,他竟然喜歡男人,真是要命了,這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人。”

薑潮雲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小寶,“……你怎麼知道他是個斷袖啊?”

林世言惆悵地道:“因為他想睡我。”

薑潮雲:“……”

林世言道:“本來我們關係不錯,也算是青梅竹馬,結果他中途長岔了,變成了這個德行,還如此大逆不道想要對我下手,我當然是嚴詞拒絕了,還打了他一拳……他原先不是這樣的人,真的,本來也跟你一樣很乖巧的。”

林世言下了一個結論,“喜歡男人恐怕是腦子裡有病了,人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薑潮雲:“……”

林世言道:“你彆將他太放在心上,他記恨我,也隻會針對我,六個月這麼久,他恐怕早忘記了,是我錯了,忘記他從北寧回來了,要是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