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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哪裡都是苦的,你彆亂來,我、我怕疼……”

他話還沒說完,眼睛驀然瞪大了,他看著寒江穆的臉,嘴唇上感覺到了一抹柔軟的涼意。

而後便是尖銳的疼痛——寒江穆用牙齒咬住了他的嘴唇。

薑潮雲“嗚嗚”地出聲,想掙脫他,卻被寒江穆死死地按住了腰,讓他動彈不得。

然而寒江穆也並未咬下去,他放鬆了牙齒,柔軟的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薑潮雲因為情緒激蕩而泛紅的嘴唇,便退開些許,聲音略沙啞地道:“的確好苦。”

薑潮雲臉頰羞紅,本來這也是他對寒江穆說的話,但寒江穆當真讚同了這句話,薑潮雲又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堪窘迫,這股情緒強烈到他眼底漫上了一絲水光,一息之間,這水光便洶湧澎湃起來,“……我都說了是苦的。”

嘴唇還有寒江穆%e8%88%94舐過後的酥|麻感,還沒來得及控訴寒江穆的膽大包天,薑潮雲心裡卻是湧起了滔天的委屈感。

寒江穆扶住他腰部的手慢慢往上移,最後落到了他的後腦勺上,對薑潮雲露出了一個叫人琢磨不清的表情,他看著薑潮雲的眸光深邃,聲音越發低沉沙啞:“或許是我嘗錯了,少爺,讓我再看看罷。”

說完,又按著他的後腦勺,重新%e5%90%bb住了薑潮雲的嘴。

雖是%e5%90%bb,卻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唇相貼,寒江穆顯然也沒什麼技巧,很生疏地反複觸碰薑潮雲柔軟飽滿的嘴唇。

然而僅僅是這般,便叫薑潮雲%e8%83%b8膛裡的那顆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寒江穆高而挺直的鼻梁。

這種感覺很奇怪,寒江穆那樣冷漠的人,一旦對他露出笑容,便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那樣冷硬的人,嘴唇卻又是這麼柔軟。

薑潮雲能感覺到寒江穆身上熾熱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傳遞到他身上,以至於他渾身都燥熱起來。

薑潮雲伸出手想去推他,然而被寒江穆先一步察覺,他一把抓住了薑潮雲的手,以十指相扣的姿態將他的手按在了桌子上。

薑潮雲就這樣被親了好一會兒,到最後那紅潤的嘴唇都有些腫起來。

最後被放開的時候,薑潮雲聽到了寒江穆的聲音,“是我嘗錯了,少爺是甜的。”

薑潮雲:“……”

他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連耳根都紅透了。

他想說些什麼,圓潤又晶瑩的淚珠全先一步順著他弧度柔和的臉頰滑落,最後彙聚到他精致的下巴處滴落在披風上,暈開一朵暗色的淚花。

寒江穆看著他,伸手為他擦拭了泛紅的眼角,一臉無辜地問:“少爺為什麼哭?”

薑潮雲聲音哽咽地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寒江穆說:“少爺……”

他還未說完,就被薑潮雲踢了一腳,並不是很疼。

薑潮雲站起來,要離開,寒江穆一把拉住他,在他回頭的時候又鬆了手,“是我冒犯了少爺,少爺莫要生氣。”

他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鑲嵌了寶石的匕首,送到薑潮雲麵前,道:“這是我給少爺的賠禮。”

薑潮雲的臉依然羞紅著,他雙眼也都是朦朧的水光,看寒江穆的臉看不真切,低下頭,看見寒江穆送到他麵前的匕首,聲音哽咽,“這算什麼賠禮?誰會在賠禮的時候送匕首?”

寒江穆看著他,說:“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然而目光觸及薑潮雲那朦朧淚眼,卻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聲音沉靜地道:“我取了少爺身上最貴重的東西,自然也要用我身上最貴重的東西賠給少爺。”

這話一出,讓薑潮雲心裡又羞恥起來,“……我身上能有什麼貴重東西,你不要胡說八道!”

雖這麼說,卻是一把奪過寒江穆手裡的匕首,大步地朝門外走去。

寒江穆在背後提醒道:“少爺路上小心。”

又問:“要我送少爺回去嗎?”

薑潮雲大聲地道:“不用!你快走吧!”

寒江穆聽了,也沒有強求,他看著薑潮雲消失在門口,忽然伸出了帶著繭子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捧剛剛親%e5%90%bb過薑潮雲的嘴唇,唇角再一次輕輕地翹起。

仔細去看,他那冷白色的臉頰上也浮上了淡淡的紅暈。

第41章 皇帝的通病

回去的路上,碧心看他滿臉通紅,神情恍惚,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著急地問:“少爺,你怎麼了?那個寒江穆欺負你了?”

薑潮雲看了她一眼,手指扯著寬大的袖子捂住了紅彤彤的臉,悶聲道:“你不要多問。”

這幅模樣,明顯是有情況,若是之前,碧心肯定也要一五一十地去跟林月容說個清楚的,但是,她想到之前偷聽的內容,渾身一個哆嗦,心裡又驚又懼,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

現在又被薑潮雲這般敷衍,碧心整個人都有些不大好了。

等回到了院子,碧心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才小心翼翼地出聲:“少爺,你聽到寒護院和彆人說的話了嗎?”

薑潮雲走了這一路,渾身都已經冒了一層細汗,氣息也都亂了,他聽到碧心這般問,緩了一下,才道:“沒有聽見,我耳力沒那麼好。”

又道:“你聽到了什麼?”

碧心猶豫了一下,說:“奴婢聽到那人叫寒護院叫殿下,又說什麼起兵……”

薑潮雲打斷她,說:“你聽錯了,反正我沒有聽見,還有,這種事情你不要亂說,要是傳出去,給林家惹出禍事來,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我們賠的。”

碧心連忙點頭,“奴婢曉得,奴婢大概是聽錯了。”

薑潮雲道:“他若真是什麼殿下,怎麼可能來屈尊紆貴做一個普通的護院?”

碧心一聽,也覺得有裡,“那應當是奴婢聽錯了。”

薑潮雲頓了一下,說:“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和我娘說。”

碧心一愣,心虛地說:“這種事情奴婢怎麼可能會跟夫人說。”

又咳嗽了一聲,問:“少爺知道奴婢跟夫人的事情啊?”

薑潮雲應了一聲。

碧心有些尷尬,她給林月容通風報信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沒想到薑潮雲心裡都知道。

所幸薑潮雲也沒有在這問題上糾結,他讓碧心送小寶回去,便要自己一個人靜靜。

過了這麼久,薑潮雲的臉還有些發燙,他走到那塊琉璃鏡子上,隻瞧了一眼,便被臉頰上浮現的紅暈給驚住了。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的臉還這樣紅,他都能想象得出他當時的臉到底是有多紅了,肯定像個猴屁股一樣。

寒江穆看了心裡肯定在笑話他吧?

薑潮雲心裡有些遲來的難堪與羞惱,他伸手摸了摸嘴唇,到這會兒他還能感覺到寒江穆嘴唇貼上來那種柔軟的觸?感,更可怕的是摩攃過後產生的酥|麻感。

這種感覺連綿不斷地傳遞到他心尖上,叫他整顆心都為之鼓舞振動。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薑潮雲又慌又怕,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又湊近鏡子仔細看了看,隱隱約約能看到他飽滿的下唇上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薑潮雲下意識地%e8%88%94了%e8%88%94那個印子,下一秒卻又馬上紅了臉。

他這是乾什麼啊?太蠢了。

薑潮雲拿出帕子反複擦拭了幾下嘴唇,將嘴唇擦得越發紅腫,才將那股淺淡又搔人心肺的酥|麻感變成了有些尖銳的刺痛之感。﹌思﹌兔﹌在﹌線﹌閱﹌讀﹌

做完這些,薑潮雲坐到床上發呆,不可否認的是,他竟對寒江穆對他做的這些並不是很生氣。

他除了推開寒江穆,還能站起來,去拉開這個距離,但是他沒有。

薑潮雲忽然有些心驚肉跳,又有些說不出來的悵然若失。

寒江穆離開林府了。

薑潮雲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

但是沒有寒江穆的日子仿佛也沒什麼不一樣,薑潮雲好吃好睡,人又胖了一些。

他以前是不愛長胖的,人總是纖細的,但現在他渾身都有了肉,以往大夫讓他靜養多休息,但荀先生彆具一格,他讓他多動。

鑒於他精神勁頭的確越來越好,那種虛軟無力、精神疲憊的感覺也越來越少,薑潮雲對荀先生的話是格外順從的,因而有意無意地開始多了些運動,再也不是和以前一樣總是臥床休息。

這一天,他遛著小寶到了特地為大寶圈出來的園子。

這會兒貓兒和一些小廝剛從竹林裡回來,將新砍的竹子和冬筍丟到柵欄裡,那隻巨大的食鐵獸懶散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慢悠悠地坐到了竹子裡抱著一隻大筍啃食。

貓兒看見薑潮雲,忍不住蹭到他身邊埋怨道:“少爺,這東西太會吃了,他一天要吃三擔竹子,奴婢天天都得上山去砍竹子——就這,它還挑食!老的竹子它還不吃,它就喜歡吃嫩的!這天氣哪兒有那麼多嫩的給它吃啊?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這哪裡是寵物啊,這分明是給咱們送來個祖宗。”

貓兒年紀比薑潮雲要小幾歲,也是八九歲就來了薑潮雲院子裡伺候,平日裡做一些碧心不方便做的粗活,也因為薑潮雲院子裡夥食好,他這樣的半大小子竟然飛快地長個兒,如今站在薑潮雲身邊,竟和薑潮雲一樣高了。

但性格大大咧咧的,沒那麼尊敬薑潮雲,性格很跳脫,碧心一般都不愛讓他湊過來和薑潮雲說話。

薑潮雲聽了他說的話,說:“它也會吃竹鼠,你去伐竹子的時候看看有沒有竹鼠,書裡說了它也會吃這些東西。”

貓兒聽了,隻覺得麻煩,不過還是應了下來,他看看那隻食鐵獸,真心覺得送它的人不安好心,吃得多,拉得還那麼多,每天撿屎都快把他累死了。

薑潮雲不知貓兒的難處,他扭頭看貓兒,正好看見貓兒撩開衣裳擦汗——因為乾得是粗活,正熱著,他衣服也隻穿了一件短衫,大片胳膊都露在外頭。

就是這一遭,薑潮雲看見了貓兒腹部上緊實的肌肉,一塊一塊的,像石頭一樣。

薑潮雲:“……”

他問貓兒:“你今年多大了?”

貓兒笑出一口白牙:“少爺,奴婢今年十二歲了!”

薑潮雲:“……”

他終於感覺到了一絲荒謬,也被貓兒激起了一絲血性,決心要多動動,將腹部的軟肉化開,變得硬朗一些。

沒準他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寒江穆見了就不再喜歡他了。

薑潮雲想到這一點,心裡忽然一空,也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將寒江穆從腦海裡踢了出去。

他想改變,是因為他想變得更好,而不是為了寒江穆。

薑潮雲打定注意,因而每天早上開始早起晨練。

說是晨練,其實也不過是帶著小寶在林府裡到處轉轉。

這一天早上,薑潮雲帶著小寶轉到中庭,恰好撞見林世言,他正要跟林世言打招呼,忽地被對方一把勾住脖子,道:“表弟,你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