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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攻略[穿書] 李嘟嘟 4533 字 6個月前

言蹊一怔,想起係統說的她這個病會傳染,也沒空和係統磨洋工,咬咬牙買下了那顆天價的特效藥。

【叮——宿主購買【特效藥】扣除500氣運點,現累計有-99氣運點,請宿主努力賺取氣運點吧,幹巴爹!(小人頭戴紅布條揮舞扇子加油.jpg)】

自動加載表情包的係統,她表示很心累。

看著出現在自己手心裏黑乎乎的藥丸,言蹊二話不說吞了下去,獨特的中藥味回蕩在口腔內,一串中藥名自然而然地浮現在她腦海裏——

北杏、連翹、蒼術、土牛膝、桔梗……

嘴裏滿是苦澀的中藥味,言蹊趕緊躺好裝睡,她現在開口一說話,呼出來的氣都是中藥味!

“咦?——李大娘,她又睡著了。”

“我說大牛,你那麼急急忙忙拉我過來,這是鬧啥咯。人家姑娘生病了就要多睡覺,你喊我過來我又不會看病,真是瞎折騰!”

“嘿嘿。”

大牛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麵對李大娘的絮絮叨叨也沒有反駁,明明大娘聽到說人醒了,二話不說丟開手裏的菜葉子跟他過來了……

李大娘隻是愛念叨,心底卻實打實的好,他都知道的。

船楊帆破浪,守在海邊的人看著明明出海還沒有幾天的船忽然回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振臂高呼——

“他們回來了!”

一下子,整個安靜的小漁村頓時喧鬧了起來,家家戶戶留守在家的人都迫不及待地出門,迎接自己出海而歸的家人。

船停穩後,船上的人魚貫而出,言蹊是被大牛抱在懷裏下來的,這裏除了他之外,都是有家室的人,唯一上了年紀的還隻有他爹,他爹卻走在前頭先下了船——出海幾天就回來,總得給全村人一個解釋。

大牛將人帶回了他家,他們村子裏沒有大夫,隻有隔壁的村子裏位赤腳大夫,這十裏八村的人一有什麼發燒頭疼都是找他,小病還好糊弄,大病卻是治不了的。他早就打算了,要是在村裏治不好,他就把人送到城裏去治,無論如何,總得將人救回來才行。

安置好人,大牛就去鄰村找大夫,那火急火燎的動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家有誰生病了。

村長夫人望著大牛飛快消失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床上躺著,和這整間破爛屋子格格不入的小姑娘,那張嬌嫩瓷白的臉蛋,她覺得她家的麻布被子都能蹭破她的肌膚。

這樣的嬌人兒,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大牛這傻孩子。

一聲輕嘆,村長夫人摸了摸言蹊的腦袋,發現她有些發熱,於是去了廚房燒開水——小姑娘等會醒了,喝點熱水也好。

過了半響,大夫被大牛生拉硬拽拖進了他家,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大牛卻不敢上前一步,他想起將人抱在懷裏時,那柔弱無骨的身子,他甚至覺得他懷抱裏抱著的是一灘水,他一用力就能將人壓壞了。

赤腳大夫都不用診脈,一摸腦袋,不算太燙,直接轉身讓正在燒水的大牛娘煮點驅寒的草藥就算完事了。

臨走之前,拿著大牛娘塞給他的幾條風幹的鹹魚,又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小漁村。

等老村長回到家後,了解了情況,沈默地點點頭,坐在飯桌旁一言不發地抽起了旱煙。

村裏有人對他們無功而返表示非常不滿,因為一個外人,耽誤了整個村子,他們就指望著出海撈點魚換錢,誰知道剛出海幾天,他們就回來了,而且一無所獲。

村長頂著全村人的壓力,可想而知他背負的責任有多重,大牛出門打魚,大牛娘走進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牛爹……”

“嗯。”村長低低應了聲,隨口問道,“那孩子沒事吧?”

“大夫來過,開了驅寒的藥就走了,應該是沒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之後便陷入了沈默,屋內的言蹊醒著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漸漸陷入了沈睡,她要想想醒來之後,她要做的事了。

言蹊第二天是被魚粥的香味喚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淳樸的婦人臉出現在身旁,見她醒了十分和善的笑了笑,“你醒了?”

“嗯。”言蹊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這裏是?”

婦人張嘴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就見床上的小姑娘抱頭,滿臉痛苦地掙紮,“我……我是誰?”

婦人瞪大眼看著床上抱頭滿臉痛苦的人,嚇得趕緊出去找人過來。

這人還不容易救回來,可別再出什麼岔子。

最後,赤腳大夫又來了,可惜他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隻能又帶著幾條鹹魚離開了。

村長又抽著他的旱煙,良久之後才開口:“那人就在這住下吧。”估計也住不了多久。

大牛娘想開口阻止,可人小姑娘舉目無親,她也說不出讓她離開的話。

“唉……”

言蹊蹲在墻角,聽著一墻之隔的對話,她壓根就不是失憶了,隻是她還不能離開,她要是一出現,那便生死未知的局麵。

這一次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大難不死,下一次她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了。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等。

等到那個男人,等他的出現。

她堅信並等待著,好比等待花開,時機一到,等待的花自然會在她手心綻放。

之後的日子十分平淡,言蹊吃了藥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隻是海邊最多的除了魚還是魚,言蹊每天魚湯的滋補下,小身板愈發的凹凸有致。

好在是住在村長家,倒也沒有出什麼事,隻是苦了大牛,每天晚上都要跑到隔壁大柱家借住——他的房間已經借給言蹊住了。

現在十裏八村的人都知道了,金山嘴漁村出了一個妙手神醫。小兒有什麼肚泄腹痛,小神醫一劑藥就能藥到病除;大人要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也不用強拖著病等著病自己痊愈,隻要去小神醫拿點草藥回家熬製,不出幾日便能好全。

之前因為村長因為救人而返航導致全村人沒有收獲這事,已經淡淡褪去,他們之中有人還十分慶幸,村長將人救了回來,他們現在有什麼發燒頭疼都不用去求人了,鄰村的人在打漁的地方見了他們也有說有笑地一起捕魚,生怕得罪了他們不能去看病。

村長在村裏的話語權也越來越有分量了,隻是村長臉上卻每日越發沈重了。

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真能在他們這紮根生活,日子越久,他這心裏卻越覺得懸。

這樣的日子,過得讓人忒不踏實了。

平淡如水的生活如村長所料,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浦東區出現了疫情,一傳十十傳百,聽說還有不少人死了。

聽說,疫情正往城裏傳播,上海城裏人人自危;

聽說,上海城裏也出現了疫情,不少人舉家逃離上海;

聽說,上海的頂天柱三爺好像也染病了,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

言蹊聽著從外麵傳來的消息,鍋裏的湯藥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攪動了。

忽然,外麵一陣騷動,猛烈的拍門聲讓言蹊回神。

“言小大夫,有人發熱了!”

言蹊身著男裝,是大牛娘給她量身做的,說是男裝更方便行走,她無所謂,心底還是十分感謝大娘的好意。◇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這家人都是好人。

言蹊趕緊開門,發現門口平放著一個男人。男人不停咳嗽好像要把肺都給咳出來,臉上一陣不正常的紅,嘴唇幹裂,看起來十分虛弱。

言蹊一淩,男人的癥狀和她之前生病時候的癥狀十分相似,都是肺咳不斷,發著低燒渾身無力,看起來好似隻是普通的感冒。可她知道,普通的治風寒的藥對這種病非但不能起任何作用,還有可能會適逢其反,加重患者的病情。

她得過這種病,更能知道這病的兇猛,來如山倒,哪怕平時壯如牛的人得了這病,不出幾日,就能將人折磨得不成人樣。

眼前這人,估計是在家自己熬了許久,實在是撐不下去,才不得不送到她這裏來。

這樣一來,他家裏的人!

言蹊擡起頭,看向圍著患者團團轉的村民,提高聲音喊道:“你們都讓開,不要圍著他!”

周圍的人雖然不知道發什麼,也乖乖的退後幾步,不再圍著那個生病的男人,可還是都沒有離開,而是準備看言蹊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他家人呢?”

“是我……”

一個女人怯怯地上前一步,臉上是不健康的蠟黃,是不是還捂著嘴咳嗽兩聲。

壞了!

言蹊自己和那個女人勉強搬動生病的男人進了屋,周圍有人想幫忙卻被言蹊強行製止了,兩個女人艱難地將人搬了進去。

安置好女人,言蹊走了出來,果然村裏的人都沒有離開,言蹊站在門口的大石頭上望著底下的人,揚聲道:“你們現在回家,將家裏的窗戶通通打開,將食用的碗筷都放進鍋裏煮半個時辰,外出遇到咳嗽感冒的人盡量避免與他接觸交流!”

“還有……”

言蹊的話戛然而止。

眾人不解,沿著她的視線往後看。

一個清瘦的男人靜靜站在人群外圍,長著一張的清俊雋秀,整個人遠遠望去顯得有些單薄,隻是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望著一處,讓周圍的村民下意識地就讓開了一條道。

“小七,我來了。”

25|9.14

“小七,我來了。”

言蹊楞楞地看著對麵出現的男人,猝不及防的再遇,在這樣的時間地點,她除了一點點不真實感,腦袋裏一片空白。

他瘦了。

人群自動自發地讓開了一條道,言蹊看著慢慢走近她的男人,倏地笑了。

笑得如芙蓉花開,清麗無雙,眼波秋水依依搖晃人心,兩頰的笑渦盛滿了甜漿,甜得醉人。

緩緩朝她走來的人,臉上同樣露出了溫柔的笑,似乎他們之間分開過的時光根本不存在,他依舊是那個溫雅君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