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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446 字 6個月前

蕭烈歌又露出了那種孩子一般的笑容來。

薛知景狠了狠心,繼續說道,“這樣好不好,她畢竟以後是要嫁給皇帝的人,你作為姑姑還是得去處理一下她的情感問題的。你彆怪我先做主了,我先跟她約了,三日之後她會辦一場宴會,邀請你去參加,你好好跟她相處,然後解決她對你的感情問題,以後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蕭烈歌蹙了眉頭,似乎不願意。

薛知景湊近她,親了親她的唇和臉,在她的耳畔柔聲說道,“我都約了她了,你就去一下嘛~乖啦~”

對薛知景的撒嬌,蕭烈歌一向是毫無招架之力的,“好啦,去啦~”

第二天,薛知景便去了蕭烈歌的庫房。

庫房裡存著很多的物品,她找到了儲存地圖的地方,將遼國的地圖翻了出來。

這個時代的地圖畫得比較簡略,也沒有現代的等比例繪畫,隻上南下北地繪畫著城市、山川、河流、大海的區域方向。

聊勝於無了。

薛知景的計劃是這樣的,三日之後,蕭烈歌去參加耶律燕的宴會,她便跟侍從說她去找甄媛,一般這樣的事情侍從都不會跟著,然後她去找甄媛要一匹馬說要騎著玩,接著便騎馬直接向南方前行,越過南京城,入雄州。

等蕭烈歌從耶律燕的宴會回來的時候,侍從會告訴蕭烈歌她去找甄媛了,這又會爭取一部分的時間,估計到了午夜她還未回來蕭烈歌才會去找甄媛。

也就是說,她能擁有大概四到五個小時的時間逃離。

足夠她跑一半的路程了。

萬一要是被追到了或者國境線被布防了,她就轉路線走海路,東部的海岸線上有一些小的港口,會有一些大成的小型海船過來,到時用一些錢上他們的船也是可以回去的。隻不過這條路線有些繞遠,不是萬不得已不能用。

三日很快就到了。

近黃昏的時候,薛知景幫蕭烈歌換了身衣服,仔細地給她係上了腰帶,蕭烈歌順勢就抱住了她,將下巴擱在薛知景的肩膀上。

“不想去~”

薛知景抱住了蕭烈歌的腰,緊了緊,卻沒說話。

過了一陣子,蕭烈歌自己說道,“算了,又不是刀山火海,我可是攝政公主,一次宴會而已,我至於嘛~”

放開了薛知景的懷抱,薛知景對著她笑了笑。

蕭烈歌傾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等我回來~”

薛知景並未點頭,隻不過蕭烈歌顧著出門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等蕭烈歌離開,薛知景趕緊將懷裡自己給蕭烈歌留下的書信放到了床上,然後將蕭烈歌送她的匕首放到了靴子裡,將馬鞭掛在了腰間,蕭烈歌的一幅古怪的人像畫、一張醜不拉幾的樹葉貼畫以及蕭烈歌的一縷頭發被她用布包起來放到了衣服裡,還有一些金銀也一並塞到了懷裡。

希望今晚一切順利。

疾步去找了甄媛,索要了她的一匹馬,甄媛還想跟她多說話呢,薛知景卻說自己著急想去跑馬,身子都僵硬了,甄媛便笑著讓她去了。

離開時,薛知景塞了一個小布袋給甄媛,說讓她明天再看。

甄媛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景先生做事,她可是無比信任的,所以將布袋收了起來,還真決定明天再看呢。

薛知景騎上了馬,趕緊離開王庭,朝著南方奔去。

離了蕭烈歌王帳周圍的侍從,沒有人會刻意看著薛知景,她幾乎可以一路從王庭直奔出去。

此時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趁著夜色正好趕路。

那邊,蕭烈歌在耶律燕那裡,是怎麼待著怎麼不舒服,就好像耶律燕跟她的氣場不合一樣,見著對方就覺得煩人。

哎,這以後怎麼給自己當侄兒媳婦?

伺候的女奴有些緊張,不小心將酒倒在了蕭烈歌的身上,耶律燕將那女奴訓斥了一頓,還要讓人打她,蕭烈歌看不下去,說道,“行了,彆打她了,我沒事,你這兒有衣服吧,我換一身得了。”

耶律燕便不管那女奴了,帶著蕭烈歌進了她的帳篷裡,給蕭烈歌尋了身她的衣服。

隻不過換衣服的時候,耶律燕估計也有些激動,頓時就要對蕭烈歌投懷送抱,直接就將自己塞到了蕭烈歌的懷裡。

蕭烈歌哪裡受得了這個,趕緊躲了開去,嗬斥道,“耶律燕,你乾什麼呢?”

“公主,我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蕭烈歌總算還記得薛知景說的話,耶律燕以後是要嫁給她大侄子的人,她得先處理好耶律燕的情感問題,所以她穩了穩心神,說道,“我們不可能的,耶律燕,你死了這條心吧。”

薛知景若是在這兒,估計就得翻白眼了,這是什麼勸人的好話嗎?

耶律燕頓時就不高興了,兩人還吵了起來。

蕭烈歌跟耶律燕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掐到了極致。

蕭烈歌頓時氣得,甩手就從耶律燕的宴會上離開了~

第72章 奔襲追妻

蕭烈歌從耶律燕的宴會上氣呼呼地離開,一直走回自己的王帳還不高興呢。

不過一想著王帳裡有心愛的小景在等著自己,心情就慢慢地平複了下來。

掀開門簾,走進去,帳篷裡卻沒有人,一個女奴進來伺候她,蕭烈歌問,“小景呢?”

女奴說,“景先生說她去找甄媛小姐了。”

不知道為什麼,蕭烈歌有一種直覺上的不妙,這種不妙來得很奇怪,大概是第六感之類的,她也說不好。

隻是身體卻先動作了起來,又掀開門簾出去了,騎上馬直奔甄媛那裡。

到了甄媛那兒,蕭烈歌沒見著薛知景,臉色便有些不好,“你們景先生呢?”

甄媛見蕭烈歌似乎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指了指外麵,“景先生借了我的馬跑馬玩去了,”說完,她似乎怕蕭烈歌怪罪薛知景,趕緊解釋道,“景先生說她一會兒就回來,公主你要不等她一下?”

蕭烈歌深吸了一口氣,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再次出現,越加強烈了。

“你們景先生往哪個方向去了?”

甄媛與她一起走出帳篷,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

蕭烈歌頓時翻身上馬直奔那個方向而去,侍從們也跟了上去,甄媛跑了兩步喊道,“公主,景先生她……”

甄媛也說不好她為什麼這麼緊張。

她突然想起之前薛知景給了她一個布袋,她趕緊進帳篷將其打開,裡麵是一封書信,打開一看,是薛知景工整的字跡,語言風格極為白話。

“甄媛對不住了我要離開遼國了……”

甄媛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蕭烈歌騎著馬直奔南方而去,她已經估計到了,薛知景應該是再一次要逃走了。

若說上次是薛知景本就存了離開的心思,故意欺騙於她而逃離的話,那麼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她們明明都這麼好了,為什麼薛知景會要跑?她蕭烈歌哪裡對不住她了?

因為封地的事兒嗎?

可是她已經在想辦法了呀,甚至想要給予幾個重要貴族一些利益,讓對方同意她的想法,這樣她就能在貴族會議上順手推舟地把她的想法推進下去,就算不能給她封地,改變她奴隸的身份卻是可以的呀。

她為什麼?

難不成是誰跟她說了什麼嗎?耶律燕?

在向南奔襲的過程當中,蕭烈歌的思緒從未停下來過,有時她甚至在想,會不會是自己感覺錯了,或許薛知景就是貪玩,在外麵跑馬了而已,一會兒她就會回來了。

問了幾個路上的人,都說看見了是有人騎著一匹馬,沿著馬路急速地向南方奔去。

得到的信息越來越讓蕭烈歌確信了起來。

薛知景真的要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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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南京城的時候,蕭烈歌終於追上了薛知景。

薛知景根本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打出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差來,結果蕭烈歌根本就沒有在耶律燕那兒待多久,回到帳篷就直奔甄媛那兒,接著就直接奔出來追她。

薛知景的跑馬能力是要低於蕭烈歌的,這一下,才跑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被追到了。

“薛知景!”

當蕭烈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薛知景是有一瞬間的遲疑的,可是她卻抽出了腰間的馬鞭,再次狠狠地拍打在馬屁股上。

蕭烈歌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馬路前方不遠處是一片樹林,薛知景禦馬奔下馬路,直奔樹林而去,想要借著樹林的遮掩逃脫形跡。

蕭烈歌整個人都被憤怒掩蓋著,她如何能想到,在身邊快兩年的親密戀人,此時竟會以如此決絕的姿態離開自己。

樹林黑到極致,全憑夜視視力。

薛知景不敢再跑馬,怕掉坑裡或者撞到哪兒了,隻好悄悄地下了馬,牽著馬,想著在什麼地方躲著點。

她聽見了身後似乎有動靜,趕緊將馬扔在一棵樹旁,她則四處找隱蔽的地方。

終於,她找到了一個小山洞,躲在門口處聽著動靜。

希望蕭烈歌看見她的馬,可以朝另外一個方向去尋找,這樣她就能從彆的方向離開了,或者她在這裡躲一個晚上,明天再走。

如果步行,整個計劃就得改變了。

薛知景正思索著,一個身影卻從山洞口旁邊的一個小崖上跳了下來。

“薛知景!”

一聲帶著顫唞與憤怒的聲音響起,不是蕭烈歌還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這裡?”薛知景問道。

“我還不了解你嗎?將馬留在那邊,就是想引我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我就猜到了你肯定找地方躲著呢。”

侍從們也跟了過來,蕭烈歌對他們擺擺手,讓他們離得遠一點,她則逐步靠近薛知景。

薛知景與她又不是敵人,此時被找到,薛知景隻能歎息一口,“對不起!”

“對不起?”蕭烈歌靠近她,薛知景側著臉不敢看她,“為什麼要走?”

“蕭烈歌,讓我走吧。”薛知景閉上了眼睛,她怕自己看著蕭烈歌的眼睛,自己給自己下的決定就會崩潰了,“我心裡惦記著大成,要打仗了,不是嗎?我沒有辦法在這裡待著了。”

蕭烈歌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如何不知道這種國家立場,若她在大成,她應該也是會思念遼國的啊,這也是她一直擔心著薛知景離開的原因,果然,擔心還是成真了。

為了不讓薛知景知道太多大成的消息,她甚至都不讓她接觸她非常熟悉的各種政務,還是擋不住嗎?

蕭烈歌扶住了薛知景的肩膀,帶著難過問道,“可是,你不是心裡隻有我嗎?你說的啊,你怎麼舍得離開我?”

薛知景終於還是抬頭看向了她,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水光。

“蕭烈歌~”薛知景有些難以出口,像是%e8%83%b8腔有什麼在堵塞著一樣,“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

“什麼無能為力?”蕭烈歌委屈過甚,便化作了憤怒,“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身份?我可以的啊,回去我就跟貴族們說,我要娶你,我會給你一個貴族的身份,給你封地,讓你做一個遼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