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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406 字 6個月前

一隊家族的死士,準備在小隊長輪值的那一天攻入蕭烈歌的王帳當中。

這事兒畢竟是造反,他雖然是耶律家的嫡係子嗣,擁有的資產和封地也最多,但是耶律家可不止他一個人,所以這第一步他不能鬨大了,他必須要占領先機。

那天,耶律蒙南簡直覺得意氣風發,他本就是一個自信心爆棚的人,二十出頭的年紀年輕氣盛,想要什麼都能得到,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能輕易地被他抓在手裡。

所以,他失了一些穩重。

值班的侍從支開了相當一部分的侍從,給他留下了一條路,臨近半夜,他帶著死士,以要為蕭烈歌看病,並誅殺蕭烈歌身邊邪佞為借口,闖入了王帳當中。

在外圍幾乎沒有遇到抵抗。

他的心裡閃過了一絲不安,但是他那狂熱的自信心和膨脹的欲望讓他忽略了這一絲不安,直衝王帳而去,隻在王帳之外遇到了些許的抵抗,輕鬆地解決掉了之後,他直奔入王帳,帶著一幫手持武器的死士衝進了蕭烈歌的臥室當中。

看著床上的鼓包,耶律蒙南的臉上彌漫上一股興奮到極致的紅,他仿佛看到了遼國的皇位在向他招手,他的手都激動得顫唞。

這樣的興奮,讓他都完全忽略了為什麼蕭烈歌的王帳裡麵竟然沒有一個伺候的女奴,他平日裡睡覺,帳篷裡可是不能沒有人的。

“蕭烈歌!烈火公主!”

耶律蒙南喊著蕭烈歌的名字,像是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在喊著一隻即將落入到他手裡的貓或者狗。

邊喊著,他邊靠近蕭烈歌的床。

然後,他一把掀開了蕭烈歌的被子,頓時愣在了原地。

床上哪裡是蕭烈歌,根本就是一個枕頭啊。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外出現了乒乒乓乓的武器聲,接著,帳篷的門簾被人猛地掀開,蕭烈歌穿著整齊的紅色衣飾,帶著一大幫人走了進來。

其中,包括了他們遼國的重臣,還有他們耶律家的耶律宏逸。

“耶律蒙南,你這大晚上的,拿著武器進我的帳篷,是要做什麼?”

第65章 大獲全勝

蕭烈歌和薛知景玩了一招請君入甕。

耶律蒙南想殺了蕭烈歌,造反登基的這件事情,蕭烈歌早就一清二楚,但是她的實力還不足以一下將耶律蒙南給拿下。

相當於耶律蒙南是一個一直惦記著皇位的賊,千日防賊是最讓人痛苦的事情,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個賊什麼時候會出一個什麼招,你隻有見招拆招,太過被動。

所以,薛知景提議,是否可以設計,加快耶律蒙南出招的速度,甚至讓他覺得已經到了最佳的造反時機,引耶律蒙南造反,然後定他的罪。將這個毒瘤加速養大然後擠掉。

就算是還保留部落聯盟製度的遼國,造反也是最大的罪。

所以,蕭烈歌裝作自己病入膏肓的樣子,一直表演了很久,對於普通的貴族和臣子來說,就是擔心擔心而已,而對於之前下毒的耶律蒙南來說,他一定會想很多。

當耶律蒙南那個姘頭來看望蕭烈歌的時候,蕭烈歌和薛知景便知道,耶律蒙南上鉤了。

所以在那個女人麵前,蕭烈歌充分地發揮了她的演技,薛知景則裝作無意的說了一下話引那個女人深思,更上了一個道具——帶血的白手帕,其實哪裡是血,根本是胭脂抹的。不過蕭烈歌展示了一下就趕緊合上了,對方根本分辨不出來。

那個女人再次帶來醫生,她們就給了她一個新的道具——一張假的藥單。

因為蕭烈歌表演了很久,所有人都在懷疑她是不是重病了,這個吐血的節目和藥單才會讓耶律蒙南相信是真的。

接著,蕭烈歌故意放出了一個小隊長讓耶律蒙南買通,其實對方反而是她自己放入到耶律蒙南隊伍裡的探子,也通過他,可以明確耶律蒙南進攻的時間。

彆說耶律蒙南在蕭烈歌這裡安插過探子,蕭烈歌也在耶律蒙南那裡也安插了幾個人。

雖然不是核心人物,但在一些時候,不停地忽悠耶律蒙南及早造反卻是可以的。

耶律蒙南是一個自信心爆棚的男人,他本來就想造反,被人忽悠之後就會產生一種,周圍所有人都說這事兒可以做的感覺。

經紀學上往往認為人做的決定都應該是理性的,但其實人們往往是非理性的。比如經濟學可以解釋戰爭之後為什麼雙方會和談,但無法解決戰爭為什麼會發生。

每個人都沒有上帝視角,隻能根據自己已有的信息做出決斷,甚至加上了很多自己的想象力和判斷力。

對於耶律蒙南來說,他所得到的信息,加上他自己的想象力,就讓他衝動地來了一場逼宮行動。

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竟然會是蕭烈歌安排的一個陷阱。

當蕭烈歌帶著一些重臣和他們耶律家的人,看著他帶著死士,拿著武器衝進了蕭烈歌的王帳時,他真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褫奪他所有的封地和財產,殺掉他手底下主要的謀士,將他的奴隸打散了分配到王朝各地做奴隸。

而他呢,因為是高級貴族,所以留了一條命,發配到北疆牧羊。

就這樣,耶律蒙南的勢力一朝瓦解,耶律家還為了補償蕭烈歌受到的驚嚇,主動上交了一大部分的封地和資產。

估計耶律家要夾著尾巴做人一段時間了。

而一直跟著耶律蒙南混的耶律宏瞻,也上交了一部分的封地和資產,自請去東部部落。

耶律宏瞻就是之前,薛知景在雄州見過並且戰過一輪的遼國貴族,當時,他跟雄州地區指揮官陸城的兒子陸平好了,並且忽悠了陸城跟他們家合作,差點兒讓雄州大門徹底對著遼國開放。

那個時候,薛知景和李婧在雄州城內陸城的府邸處抓住陸城的時候,耶律宏瞻就及時帶著陸平回了遼國。

北疆苦寒,東部部落麻煩,將他們發配過去已經算是懲罰了。

蕭烈歌在王庭當中,總算是安穩了。

冬日臨近,王庭再次搬家,這一次,是去到靠近南京城的一片沙地,那裡冬日溫暖,建好駐地的時候,竟然還沒有下雪。

薛知景閒來無事,用枝條和一些布條做了一個足球。

除了沒有彈力之外,大小和重量,倒是挺適合踢的。

唔,忘了說,足球在這個時代叫蹴鞠。

大成王朝玩得比較多,算是馬球的簡化版,畢竟馬球要求太高了,至少要有馬,相當於現代社會要有一輛上百萬的車。

所以,一個廉價的,隻需要一個場地和一個幾乎不怎麼費事兒的球的蹴鞠就出現了。

遼國也曾經有過馬球運動,但大家並不熱衷,他們更喜歡在草原上跑馬賽馬,享受那種奔跑的筷感,自然蹴鞠也就更少了。

當然,小朋友們,看見少於玩的遊戲,還是一樣的興奮。

薛知景還沒說話呢,她們就搶過她手裡那花花綠綠的球你扔我,我搶你的玩了起來。

之所以是花花綠綠的,乃是薛知景往那球裡麵塞了不同顏色的碎布條,反正都是要踢的嘛,總不好用一些好的布料,她倒是塞得結實,不至於露出來,隻不過顏色就豐富多彩了。

等她們搶著玩了一會兒,薛知景拍拍手,眾人才圍了過來。

“好了,同學們~這是蹴鞠球,今天我們的室外活動就是蹴鞠~”

薛知景還得簡單解釋一下,順便教一下大家這兩個字怎麼寫,也有知道的,說,“我在一本遊記上看到說,說大成的人會玩這個。”

“對~其實這個跟馬球的規則差不多,不過是一個是騎馬用杆,一個是奔跑用腳。打馬球隻能用杆觸碰球體,蹴鞠也隻能用腳觸碰球體。”薛知景說道。

說起馬球自然大家會熟悉一點,有見過彆人打馬球的就立刻叭叭地解釋了起來。

薛知景將孩子們分成了兩隊,多出來的在旁邊計數。

架了兩個簡易的球門,球門外有侍從待著幫她們撿球。

這樣的合作與對抗的運動最適合一群人玩了,不但可以增強彼此之間的連接感,形成團隊感,同時,在對抗時更會形成領袖人物,商量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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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踢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蕭烈歌又偷偷出現了。

薛知景最近天天在那兒做足球,兩人住一起,她如何不知道,她還問薛知景在做什麼呢,薛知景到也不藏私,跟她簡單講了自己的想法。

做球做一半的時候,蕭烈歌還努力往裡塞了些布條呢。

她似乎見著薛知景玩什麼,她也想要加入一下,像是小孩兒一樣,受不了自己被排除在外。

薛知景也看出來了,便讓她玩了一下,還指點道,“你得塞緊一點,不然一踢就會掉出來,散架就不好了。”

“不要你管,我自己弄!”

蕭烈歌竟都忘了,她還有一幫女奴可以幫她呢,卻執著於一個手工的小玩意,玩得不亦樂乎。

薛知景側過身去翻了個白眼,然後轉回頭來看著蕭烈歌憋著氣兒地塞這個小足球。

終於,塞了一部分之後,蕭烈歌一把將那球扔回給了薛知景,“好了,弄好了~”

薛知景看了看,又將一些凸出來的地方塞了回去。

蕭烈歌這個時候似乎才想起來她還養著一些手工工匠呢,雖然比不得大成王朝那麼多,但也數額不少了,平日裡做衣服做器具的。

“欸,我讓工匠給你做一個不就好了,省得你自己做了。”

薛知景卻說,“那不一樣。”

自己出手製作的手工製品,永遠都比那精致的精細藝術品要有價值得多。

所以,知道薛知景今天帶孩子們蹴鞠,蕭烈歌就放下手裡的工作,溜達著過來了。

球場上踢得是熱火朝天,孩子們都脫了最外麵一層衣服,穿的是裡麵的秋裝,卻還是滿頭都在冒汗。

薛知景是裁判,手裡拿著一個鑼,左右地跑動著,遇到犯規的,就咚咚一頓敲。

蕭烈歌走到她身後的時候她才發現了蕭烈歌,她也有些跑熱了,臉都是紅撲撲的,蕭烈歌笑她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像南京城裡瓦舍裡麵玩雜耍的,敲著鑼要賞錢呢。”

“瓦舍”是流行於大成的大型娛樂場所,裡麵分成不同的“勾欄”,“勾欄”裡麵玩雜耍、說書、變魔術不一而足。這種娛樂場所的運行方式也傳播到了離大成最近的遼國南京城。

不過人家瓦舍都是賣門票的,這敲著鑼要賞錢的那是街頭賣藝的。

薛知景給了她一個眼神,沒好氣地說道,“一邊去,想看雜耍自己去看,我這指揮大家排兵布陣呢。”

說得倒也沒錯,踢球時可不都得排兵布陣。

這被拒之門外,蕭烈歌能願意嗎?她立刻便說,“那不行,我也要上場~”

“這個時間,你不應該有很多政務要忙嗎?”

現在可是上午,還沒有到午餐時間呢。

“不管了~我就要上~”

薛知景:“……”

薛知景可以感覺到,蕭烈歌對她有一種強烈的擴大性的占有欲,這種擴大性大概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