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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350 字 6個月前

私,會影響榷場的收益,也就是影響朝廷的財政收入。走私禁止售賣的物品,那就是資敵。

這一樁樁的罪,夠他死一百遍了。

估計是因為在備戰了,他做這些事情便更加頻繁,經常出入倉庫,這才讓薛知景幾人不過幾天之內就跟蹤了解到了這些情況。

他們還發現,陸城每天的同一時間會隻帶著幾個近衛去一個小院子,然後待一陣子就走。

陳棠再次提議,就在他去這個院子的路上將他擒了。

皇後娘娘的懿旨還沒有送到,元錦的援軍還沒有找來的時候,他們其實不應該輕舉妄動,但他們發現,陸城已經開始迅速將城內的糧食調往城外,輸送到遼國的時候,薛知景也有些著急了。

雖然蕭烈歌回了上京城,但是和她合作的還有夏國的王爺,以及他們遼國的其他一些貴族,看陸城現在的行動軌跡,很明顯還是有人在繼續跟他聯係。

薛知景很怕夜長夢多、節外生枝,便同意了陳棠的想法。

他們埋伏在前往那個小院子必經的一條巷子裡,當陸城他們走過的時候,便從前後夾擊對方,生擒陸城。

戰略戰術是沒錯的,以同樣多的人手,在狹窄的區域前後夾擊,攻方極占優勢。

但是他們錯估了兩邊的武力值,不夠知己知彼。

陸城本人武力極強,他身邊的近衛也很強。畢竟邊軍不時要去敲打一下邊境不聽話的小部落,或者是一些落草為寇的蟊賊,都是常年在邊境的風塵中錘煉出來的,哪裡是一幫從京城出來的少年能比得上的。

也就是陳棠這個天生神力的主兒刺傷了陸城的手腕而已,他們的這次生擒計劃,徹底失敗。

陸城全城大索。

薛知景和李婧一起躲在一戶人家儲存鹹菜的地窖裡,周圍充斥著濃烈的酸臭氣息,隔著透光的暗黑麵板,兩人聽見一群士兵闖了進來,在屋子裡大肆搜索。

地窖很小,兩人湊在一起擠著,粗重的呼吸在地窖中回蕩,都知道彼此此時極度緊張。

那些士兵沒有來搜查這個地窖,隻是在房子裡找了找,然後魚貫而出。

終於,聽著外麵沒有什麼動靜,兩個人才冷汗涔涔地看著對方。

她們不敢輕易離開這座城池,在城內還能和外麵的人裡應外合,若是都去了城外,到時候陸城將城門一關,這座雄州城就是堡壘一樣的存在,足以抵禦幾十萬人輪番攻城的深溝高牆,就她們這幾個半人,難不成還要挖地道進來抓人嗎?

已經打草驚蛇了,也是有後悔的,隻是後悔也沒有用,得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李婧輕聲說道,“小景,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要不要躲

去陸城經常去的那個小院子,順便也看看那個院子裡到底有什麼,值得他每天都去。”

其實薛知景對那個院子的懷疑大概落在了女人身上,可能是陸城養的某個女人,不過若真是這樣,那更是一個躲藏的好地方了。

於是兩人合計了一下,決定到天黑之後便行動。

那天生擒行動失敗了,十幾個人都各自分散開了,薛知景隻能祈禱大家都比她厲害,能找到躲藏的地方。

天黑透了,這個時代燈光是稀有物品,隻有大戶人家才能在夜裡長久的點燈,普通人家早早就睡了以節約燭火,雄州這樣的邊境城市比起汴京城來更是如此,城市裡跟野外的黑暗程度差不多。

萬幸在這兒待久了,夜視視力都有所提升。

薛知景和李婧兩人偷偷地打開了地窖的黑木板,互相推舉著□□出了這家人的院子,在狹窄的巷道中前行著。

其實在這樣黑暗的時候找路是不太容易的一件事情,不過之前訓練馬球比賽的時候特地有做一些空間記憶的訓練,兩人此時互相回憶著,總算回到了之前陸城常去的那個院子。

灰牆黑瓦,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個院子。

兩人剛翻上牆頭,便見著不遠處有一隊打著火把尋人的士兵,兩人趕緊翻了下去,滾到了牆內的草叢裡,安靜地待了好一陣,等沒有任何動靜了,才嘗試著往裡走。

不過進了這個院子,兩人可一刻都不敢放鬆,雖然她們有一些猜測,但是畢竟不確定陸城到底在這個院子裡做了些什麼。

隻不過這個院子,此時並沒有什麼人在走動,隻有小路上還裝飾著石製的燈座,上麵架著一盞蠟燭燈,隱隱地照亮一小片區域。

小路指引的前方是一個亮著燭火的房間。

薛知景看了看旁邊的李婧,指了指那個房間,李婧點了點頭。

兩人弓著身,從草叢中慢慢地過去,湊到了窗戶底下的陰影處。

這個時代的建築物顏色都很暗沉,大都是磚木結構的,都刷了顏色很重的漆,時間久了顏色會顯得更加深,所以反光性極差,在隻有幽幽燭火的晚上,到處都是可供躲避的陰影。

屋內傳來兩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其中一個說的漢語好像還帶著些外國口音,像是蕭烈歌說的漢語一樣。

無意中想起了蕭烈歌,薛知景笑了笑。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口音像蕭烈歌,那豈不是外國人?

偷偷地去看了一眼,室內的兩個人一個坐在長榻上,一個坐在對方的腿上,互相摟抱著,動作極為親密。

薛知景:“……”

李婧:“……”

第30章 特殊姿勢

坐在榻上的那個男子一看就是契丹人,發型、臉型和服飾都是契丹貴族的式樣,年齡看起來二十出頭,模樣倒是可以讚一聲俊美。

而坐在他腿上的那個男子看起來年紀小一點,瘦瘦的,看模樣跟陸城有幾分相似,臉上抹了粉,嘴唇還塗了紅,動作有些矯揉造作。

薛知景想著,這該不會是陸城的兒子吧,他的兒子和契丹的一個貴族好上了,所以他才這麼放心地要和遼國聯合。

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不過,你這嫁兒子,自己出嫁妝就行了,把你的家產全都當嫁妝送出去也沒人管你,但憑什麼要把整個大成王朝都當作嫁妝送出去,這大成王朝是你的嗎?

皇後娘娘都不會這麼做事情。

屋裡的兩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吃嘴嘴,解衣服,互相摸摸索索了,這是要乾壞事的節奏啊。

薛知景有些沒眼看,收回了目光,蹲了下去,然後她便見著自己的小夥伴李婧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

她拉了拉李婧的胳膊,突然想到了什麼,算了算了讓她看吧。現代社會網絡資源豐富,自己是看得多了,覺得就那麼回事,沒有多好奇。但是李婧雖然沉穩聰慧,本質上還是個沒開過葷的小女孩,讓她見識見識也挺好的。

不過蹲地上的薛知景卻慢慢地聽見了一些銷魂的聲音。

應該是那陸城的兒子發出來的吧,聲音婉轉悠揚,一波接著一波,聽著他的聲音便能想象他此時被按揉成什麼模樣了。

薛知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為什麼要去想象這樣的奇怪畫麵。

不過薛知景是個好學的主兒,而且人如其名,知識豐富。她前世的時候還認真研究過做受的男子,他們體內還有一個神秘的器官,咳咳~

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奇怪的知識???⑨思⑨兔⑨網⑨

終於,李婧滿臉通紅地蹲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看向薛知景。

薛知景手握成拳,用大拇指指了指側麵,李婧點了點頭。兩人便悄悄地從旁邊的一個月亮門出了這個院子。

聞著一些殘留的油煙味兒,兩人躲進了廚房,在裡麵吃了一些廚房的冷食,還喝了大缸裡麵的水,才覺得辛苦了一天的身體恢複了許多力氣。

兩人在廚房的柴垛上坐了下來。

薛知景說,“廚房這樣的地方我們大概能躲一陣,不過天不亮我們就得走,那時候估計做飯的仆人就要進來了。”

李婧點點頭,“行,天不亮的時候我們就躲去剛才那兩人的院子裡,很明顯,那兩人想要親親我我,院子裡不常留人。”

一說起那兩人,李婧的臉又紅了,難得地露出了一些符合她這個年齡的少女的羞澀,“你說,他們兩個,兩個男人?”

李婧的心情似乎很複雜,她也說不好到底是因為什麼,可能是有些衝擊她傳統的觀念吧,畢竟她從來就以為這樣的事情隻有男女之間才能做吧,不對,在今天之前,她甚至還以為成親的兩人隻是躺在一張床上安靜地睡覺呢。所以,這是雙重衝擊。

“兩個男人怎麼了?”薛知景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在宮裡,宮女和宮女,宮女和太監,太監和太監好的,多了去了。”

李婧眼珠子都瞪圓了,像是被開發了新世界一樣。

她出身在一個中層武將家裡,一夫一妻,但父母既傳統又保守,若不是她哥哥小時候被馬踢斷了腿,沒有辦法入伍,哪裡輪得到她被送出來訓練。

所以,李婧從小怎麼會知道這些,估計要等到她成親之前,她的母親才會跟她隱晦地講一講這些知識吧。

薛知景莫名地來了些為人師的興趣,看著她這個單純的小夥伴被衝擊到了的樣子,感覺特彆有趣。今天緊繃了一天,趁著這個機會講講人們喜聞樂見的事情  ,讓大家都放鬆放鬆嘛。

於是薛知景開始給李婧科普基礎知識,首先從人們的各種取向開始說起,她先從最基礎的四種類型開說,男攻女受,女攻男受,女女,男男,然後這四種又衍生出很多不同的小分類,那些特殊的諸如不認同自己現有性彆但又喜歡異性的就被薛知景一筆帶過了。

“其中最特彆的是女攻男受型,”可能是薛知景覺得自己的小夥伴看起來更有可能是這種類型的,便特地多講了講這樣的,“一般這樣的雙方中,女性比較強勢一點,男性比較弱勢一點。在這種類型裡麵,占主動方的女性可能認同自己現有的性彆,也可能認同自己是男性,這都很正常。在互動的時候,一般是女性為主,像是在房中事的時候,也會多使用女上位,或者是使用一些輔助工具。”

“什麼叫女上位?”李婧睜著一臉求知若渴的眼神看著薛知景,到讓薛知景有些害臊紅了臉。

明明剛才還在講分類,怎麼話題滑向了姿勢呢?

不過看著小夥伴水汪汪帶著期待的眼睛,薛知景一咬牙一跺腳,得了,全講了吧,小夥伴的終身幸福比自己那點可憐的麵子重要。

要是他們以後問起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我就說宮裡麵藏龍臥虎,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

薛知景用兩隻手連比劃帶描述地詳細講了講這個過程,最後說完了,她發現自己兩隻手的姿勢貌似有點猥瑣。

左手的食指豎立著,右手則握成拳將左手的食指握在了掌心。

趕緊將手放了下來,薛知景總結道,“就是這樣的啦,聽懂了嗎?”

李婧有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薛知景講得有些累了,便靠著柴垛慢慢地準備睡了,沒有想到,李婧突然輕輕地問了一句,“那女人和女人呢?”

薛知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