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1 / 1)

大周女帝 誓月 4411 字 6個月前

給您工作,當給您抵罪了好嗎?”

“算學賬房?”蕭烈歌琥珀色的眼珠轉了兩圈,笑了起來,“行啊,一會兒我的羊就要吃草回來了,你去數一數吧,大的有多少隻,小的有多少隻,晚上你再負責挑一隻今晚烤了吃。”

這個任務太簡單了吧。

走出帳篷,發現整個營區開始熱鬨起來,有人趕著一大片的羊回來了,濃烈的動物氣息撲麵而來。

薛知景在宮裡吃過很多的羊肉,幾乎都是從遼國進口的,羊肉交易還是兩國之間的大宗交易呢。

隻是,這數量?

密密麻麻一片啊,還到處亂跑啊,這要怎麼數?

薛知景吃過羊肉,但沒有跟羊交流過,蕭烈歌手裡那些趕羊的侍從有的則根本聽不懂漢語,薛知景想讓對方幫忙都沒有辦法。

隻好用笨辦法一個個地數,但是經常數完了,一轉頭,剛才數過的那隻又跑到另外一邊去了。

天都黑了,遠處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蕭烈歌哈哈地笑著過來,遠遠地對薛知景高聲說道,“行啦,數不清楚就過來,陪我喝酒。”

薛知景沒有想到自己在數學上的第一次滑鐵盧竟然是因為一群羊???

寒著一張臉走了過去,蕭烈歌仗著自己比薛知景略高一點,便攬住了她的肩膀,左手一把猛地拍向了她的%e8%83%b8,嘴裡說著,“你這小子太瘦了,這%e8%83%b8肌?”

“唔~”薛知景被拍得悶哼了一聲。

蕭烈歌力氣大,又沒輕沒重的,聽她的意思,還當這是%e8%83%b8肌呢,薛知景差點兒覺得自己回頭都該不能發育了。

感受到異樣的觸?感,蕭烈歌的手也僵了。

過了一陣,蕭烈歌才乾乾地問道,“你是女的?”

薛知景也有些詫異地看向她,“難不成你一直以為我是男的?”

蕭烈歌的表情很明顯就是這樣,她甚至略微有些尷尬的臉紅。

薛知景腦子裡迅速閃過一些說辭,趁著對方此時的尷尬,趕緊說道,“所以我說我不是奸細,誰找奸細找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這我能做什麼事兒?”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努力地表演了一下,語氣放柔,姿態放軟,力求表現出自己最柔弱的感覺出來。

蕭烈歌梗著脖子說道,“那你是乾什麼的,不是奸細,身上血腥味兒怎麼這麼重?”

“哎~”薛知景開始發揮她的表演才能,故作悲傷地說道,“其實我是大成邊境的一個富家女子,我家主要的生意是向遼國這邊販賣藥材,這不今年大成受災,藥材吃緊,我們家的資金就斷了。為了湊資金,我爹就要將我嫁給另外一家的少爺衝喜,好拿對方的彩禮。結果那個男的根本就是個病蔫子,長年躺在床上下不來,但是為了家裡,我不得不認命,可是,就在我出嫁的頭一天,突然那個病蔫子死了,我聽說我嫁過去就要冥婚,直接把我活埋了,我隻好逃走了。”

蕭烈歌哪裡聽過這樣的故事,頓時就愣了。

薛知景當然要再接再厲了,繼續說道,“我沒有辦法,隻有一路往北跑,我家的人在後麵追,我就一路跑進了林子裡,後來還遇到了一頭野豬。索性我們邊境人家的女兒,都會學點拳腳,萬一遇到事情能用得上,我就拿著石頭和木棍跟拿野豬搏鬥,身上就沾上了它的血,但我也幾乎是筋疲力儘才來到這裡的,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這?”

薛知景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真誠了,簡直說得她自己都信了。

萬分感謝現代社會那些豐富多彩的段子和電視劇橋段,讓她分分鐘都能編出一個能哄騙草原無知少女的故事來。

其實蕭烈歌已經信了,當她發現對方是女孩子的時候,莫名的就有了一種自己誤會捉弄了對方的感覺,好像還有一點點的愧疚。更彆提對方說出這樣的一個故事來,更是在她單純的心靈裡落下了震顫。

但她從小地位尊崇,是皇後生的女兒,以前父親當皇帝,現在哥哥當皇帝,都任她放肆地做自己,從來沒有給誰道歉過,當然也沒有人敢編故事哄騙她。

所以她雖然心裡想著自己有失誤,但嘴上卻仍然說著,“那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奸細,況且你還傷了我,你還是我的奴隸。”

“……”

不過就算如此,薛知景還是發現了蕭烈歌對她有些不同了。

熊熊的烈火上烤著一隻羊,蕭烈歌鐵塔一樣的侍從像個200斤的大廚,仔仔細細地在給那烤全羊灑香料,香味兒遠遠地飄了過來,讓人不自覺地流了口水。

蕭烈歌拉著薛知景席地而坐,麵前是一個小餐桌,蕭烈歌招呼人再送了一個陶瓷的碗來,然後她從她的羊皮酒囊裡麵給兩人一人倒了一碗的酒。

“喝吧,馬奶酒。”

薛知景端起碗來,聞了一下,度數不是很高。

她對著身邊的蕭烈歌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蕭烈歌係在頭上的紅色發帶落到了她的臉上,被蕭烈歌一手扒拉開,然後她臉上的那股彆扭的勁兒就落入了薛知景的眼裡。

薛知景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對方是契丹貴族,還動不動就愛說奴隸奴隸的,但本質上還是個有著孩子般單純內心的少女,性格還是可愛的。

這樣的話,或許自己逃離的計劃,還是可以實現。

第23章 洗腳奴隸

烤好的羊肉被切了一塊裝到盤子裡送了過來。

蕭烈歌對著薛知景攤開了手,“我的刀,給我~”

薛知景看了看她,很想裝個傻,沒有想到蕭烈歌嗬嗬一聲,說道,“彆告訴我你丟了,我這麼金貴的一把匕首,你肯定好好藏著呢,拿出來吧,不然我自己來拿。”

薛知景這才從懷裡將其取了出來,她用自己的一塊衣服下擺包著呢,沒有武器的人好不容易拿到一個武器,真不想拿出來。

蕭烈歌拿了過來,將其取出,切下一片羊肉,用刀插著遞給薛知景,“你要是表現好,我回頭賞你一把匕首,不過這把不行。”

她揮了揮手裡沾了油的匕首,“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他都去世了,我當個遺物呢。”

原來是遺物,薛知景頓時神色一動,道了個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蕭烈歌倒是對她的道歉沒有什麼反應,“吃啊~”她揚了揚下巴,指向了那刀鋒插著的那一塊羊肉。

薛知景伸手將其取了下來,一邊看了看蕭烈歌,一邊將其放到了嘴裡。味道不錯哦,油脂豐富,美拉德反應呈現的味覺享受極其舒適。

在汴京城的時候薛知景常吃羊肉,因為這個時代豬肉還不太流行,但大成王朝的人喜歡煮羊肉,味道是不一樣的。

估計見薛知景嘗得挺好,蕭烈歌有一種養寵物的類似感覺,那種投食之後的精神滿足。她又去切了一塊,說道,“我手裡的羊,那都是草原上最肥美的。吃著烤羊肉,喝著馬奶酒,這是貴族的享受。”

薛知景心裡暗想著,這人要求真低。

對方卻驕傲地說道,“我跟你說,一般的奴隸可享受不了我的烤羊肉和馬奶酒,你就感恩戴德吧。”

這奴隸的事兒還沒完了嗎?

蕭烈歌說奴隸要隨時在她的身邊伺候她,給她安排在她的帳篷裡睡,還讓她的兩個女奴照顧薛知景換了身他們的衣服。

蕭烈歌睡她那個膝蓋那麼高的矮床,而薛知景作為奴隸,要睡在矮床側麵地板上的毛氈毯上。

睡覺前,兩個女奴給抬了一個裝了熱水的洗腳桶進來,她們本來想蹲下來的時候,蕭烈歌招呼她們出去,對著薛知景招了招手。

“來,小奴隸,給我洗腳。”

“……”

薛知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道,沒事的,寄人籬下寄人籬下。

她走了過去,蹲在了洗腳桶的麵前,還對著蕭烈歌笑了笑,“把腳給我。”

薛知景此時笑起來,眉目柔和,墨黑的瞳仁清澈明亮,看起來既青春又燦爛。

蕭烈歌又呆了,她覺得自己像是落入到了春季草原上繁茂生長的花叢當中,輕柔的陽光灑在她的額頭上,疾風刮過她的麵頰,帶來一陣又一陣溫暖的氣息。㊣思㊣兔㊣網㊣

“嗯?腳。”薛知景催促了一下這個突然發愣的人。

蕭烈歌下意識就躲開了對方的目光,腳一抬,就連著靴子伸到了薛知景的麵前。

薛知景輕輕地給她取下鹿皮靴子,解開她白色襪子的帶子,將其取了下來。

蕭烈歌的腳白白嫩嫩的,還有些小,跟她的身高比起來有些不配。薛知景給她把腳放到盆子裡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在給小朋友洗腳的感覺,雖然她前世沒有養過孩子。

突然就抿嘴一笑。

“你笑什麼?”蕭烈歌竟一直在觀察著她,發現她笑了起來,便古怪地問道。

薛知景的手放在盆裡,指腹按在蕭烈歌的腳上,肌膚接觸著,她還沿著對方腳趾的紋路在按著。

她抬頭看向蕭烈歌,手卻沒停,“沒有,就是覺得你的腳挺白的。”

可不敢說她的腳小,誰知道這孩子會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自卑,畢竟她一看就是那種很自恃武力的少年,惹毛了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索性自己一把年紀,哄哄她得了,不就是洗個腳嘛,照顧照顧孩子吧。

隻是,說著的時候,手卻按到了蕭烈歌的腳底。

“彆~癢~”蕭烈歌的腳趕緊躲開薛知景的手。

她的兩個洗腳女奴都知道她的腳底怕癢,每次給她洗腳從來不敢碰到腳底,不過薛知景不知道啊。

薛知景的表情頓時詫異了起來,手抬起來不知道要做什麼。

蕭烈歌感覺有些怪怪的,突然就不想讓對方給自己洗腳了,趕緊將腳抬了起來,對她說道,“不洗了不洗了,你叫人進來將水端走。“

薛知景不太理解蕭烈歌為什麼突然情緒變化了,隻是應該沒有到惹毛她的地步。

“沒事,我端出去得了。”

這麼一個腳盆子薛知景還是可以端得動的,她出去之後,門外守著的兩個女奴便將水盆端走了。

薛知景立刻四處地看了一圈。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大家都回到營地裡來了,估計蕭烈歌還特地囑咐了,周圍有不少的人,甚至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她。

帳篷內傳來蕭烈歌的聲音,“小奴隸,回來~”

走了進去,蕭烈歌已經躺到了床上,“睡覺~”

蕭烈歌睡覺很安靜,薛知景身下的毛氈也很舒適,但她就是睡不著,心裡壓力很大。

她其實有些不理解蕭烈歌,為什麼能這麼強勢地讓自己給她做奴隸呢?這個文化她實在無法苟同。

或許是因為她穿越過來的大成王朝經濟文化比較發達的緣故,人們雖然經濟社會地位不同,但是在戶籍上是平等的,沒有奴隸,在大戶人家做事的屬於雇傭。所以,薛知景在文化上,是認同大成王朝的,因此她也認同自己屬於大成王朝。

自然,遼國便是異國。

而這個異國,還處於奴隸社會,根據薛知景出發之前的了解,契丹貴族都擁有相當比例的奴隸,奴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