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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裡調油 棠眠 4396 字 6個月前

他安置到了她剛剛坐的地方。

“爺坐著休息一會吧。”

席慕見她失落黯淡的模樣,蹙了蹙眉心:“就難受成這樣,白辰君是給你什麼天大的好處了?”

天大的好處沒有,至少讓她看清了一個人,知道白子越是什麼樣的貨色。

“死者為尊,爺就忍這一會吧。”

死個屁。席慕在心中腹誹,想到尤妙現在表現的越悲傷難受,曉得他做的事情反映就會越大,席慕麵上的神情逐漸歸為平淡。

忍得一時的不高興,後頭他才能越得意。

等到尤妙發現又一件是跟她夢中不同,白氏死而複生,而且還是他偷天換日救了白氏的命,估計就該知道那些夢境都是狗屁。

見他來了,尤妙隻是停了一下,又繼續折著那些粗糙的黃紙,席慕不爽地提了她的衣領,就像是拎著一隻貓似的。

“臭死了。”

說完拎著尤妙往外走,尤妙要是不動就隻有腳尖能踩到地麵,隻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

院中礙眼的白子越已經不見了,席慕拍了拍尤妙的衣裳,想把她身上那股熏人的紙錢味給拍掉:“以後除非是爺死了,彆給外人折紙包。”

聽到席慕那麼詛咒自己,尤妙欣然點頭。

見她點頭點的那麼乾脆,席慕反應過來他說話的漏洞,眯了眯眼,若不是這裡還有外人,他還真想現在就跟尤妙算賬。

“爺去靈堂上香了嗎?”

跟著席慕往外走,尤妙突然看著主廳的位置說道。

“上什麼香。人死如燈滅,再者我就是上香也不會誠心,她收不到這份煙火。”

尤妙輕輕點了點頭,已經知道席慕是個什麼人了,聽到他說這些對正常人說出口顯得惡毒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沒什麼感覺。

“你,”席慕見她沒了聲。側頭看向她,“就沒什麼話對我說。”

尤妙以為席慕是要開始追究白子越的事了,看了周圍的環境:“到了府裡我在與爺說,爺怎麼罰我,我都會受著。”

不是毫無怨言的受,不是心甘情願的受,而像是沒有其他選擇,知道要承受而承受。

席慕眼尾壓低,以前他沒做夢的時候,不知道尤妙偶爾冒出來的這種情緒是什麼意思。

隻覺得她年紀不大,眼中偶爾卻帶著不符合她年紀的滄桑。

他現在明白了,因為夢境,除了在她家人的事上她活力滿滿,其他時候她一直都是心如死灰。

薄唇輕抿,片刻,席慕挑起了唇瓣:“爺還以為你一見到爺,就要告狀讓爺去對付柳宇齊。”

無謂的事情做多了,就會懂得有些東西做了隻會激發矛盾,還不如不做。

“爺想錯了,我不是那麼善良的人,彆說知道說了會惹怒爺,我根本就沒想過柳少爺會有報應之類的,柳少夫人既然嫁給了柳少爺,就是她的命。”

尤妙覺得席慕看著她的眼神太沉默深邃,她的小情緒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揚起頭朝他笑了笑,露出了臉頰的梨渦,“再說也沒什麼證據柳少爺做了壞事,不過是我做的幾個夢,我一頭熱的做些沒用的事。”

她就是個沒用的人,她連自己的命運都改不了,卻妄想去幫助白氏。

就算白氏的身份地位比她高如何,在這些男人眼裡,一樣都是螻蟻般的人物。

席慕從來沒覺得尤妙的笑那麼難看過。

牽著她的手,看到馬車便迫不及待地把人扔到了車上。

席慕上車便把尤妙壓在了車角,鳳眸狠狠地盯著她:“以後不準再露出這樣的表情,你沒有做沒用的事。”

見尤妙目光躲閃,席慕伸手定住了她,讓她隻能看著他。

“白氏沒死。”

說完,席慕看著尤妙瞪大的眼睛,沒趣的歪了歪嘴,本來該是個讓他在尤妙麵前大展風頭的消息,沒想到竟然就在這個破環境下說出來了。

沒有了綿長的鋪墊,高.潮就那麼放出來,也就隻能得到尤妙瞪大眼睛的反應了。

對這個女人他怎麼就那麼心軟呢。

☆、第85章 攀附

“爺的話是什麼意思?”

見席慕說完, 就麵色不好地撤手坐在了一旁, 尤妙愣了愣, 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便伸手挽住了他的臂膀。

席慕的玄色淩霄花暗紋的衣擺被尤妙晃來蕩去。

“爺怎麼不說話了?你剛剛說柳少夫人沒死是說笑, 還是與我說真的?”

剛剛還心如死灰, 這會整個人就像是注了雞血,一下子精神飽滿, 連發兩問。

席慕斜睨了她一眼, 拿起一旁挑車窗的竹扁戳在了尤妙%e8%83%b8口, 讓兩人的距離拉開。

“彆拉拉扯扯的,讓旁人看到多不好。”正人君子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席慕進柳家的時辰已經足以柏福他們趕來,他們坐的就是席家自家的馬車,尤妙此時就是在車中喊救命,估計柏福他們都會覺得是主子玩情趣, 不會扭頭搭理。

更何況無緣無故的會掀開簾子, 好奇車中尤妙有沒有扯著席慕胳膊了。

尤妙曉得席慕這是故意賣關子拿喬, 咬了咬唇:“爺隻要點點頭就好, 告訴妾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尤妙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眼眸倒影著席慕的麵容。

席慕眯了眯眼, 見尤妙那麼著急, 玩心起來, 更不想告訴她了。

嘴角挑起,席慕眉眼帶了一絲欠揍的壞。

“爺的頭疼, 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往下點, 要是加重了頭疼, 壞了爺的萬金之軀怎麼辦?”

尤妙心急火燎,見席慕這態度,真想扯著他的耳朵,用全身的力量尖叫一聲讓他清醒清醒。

若是往常席慕這般賣關子,她絕對會沉默等到他玩夠了,等著他自己忍不住說出口。而這次她的心緒被席慕說的四個字攪成了一團漿糊,根本平靜不下來。

席慕這個人雖然無恥,在這類事上不會說虛言,所以說白氏難不成真的被他救下來了。

看著席慕得意翹起的唇瓣,尤妙深吸了一口氣,身體歪過了竹扁,以一個扭曲的姿勢靠近了席慕:“爺頭疼怎麼不早說,這樣還疼嗎?”

尤妙手搭在了席慕的太陽%e7%a9%b4,一邊輕壓一邊柔聲地說道。

吹著冷風騎馬,席慕剛剛不覺得,現在尤妙一按,身體鬆弛下來頭的確隱隱開始泛起了疼。

把竹扁擱在兩人之間,席慕斜眼看她一眼,示意按摩就按摩不要亂來,之後便閉著眼享受著尤妙柔軟的指腹。

尤妙忍著拿指尖去戳他皮肉的衝動,他那是什麼眼神,要防也該是她防著他亂來才對吧。

這個禽獸最愛不就是在有人的環境作弄她,上一世有段時間她看見馬車就怕。

“聽說你今天跟白子越同乘一輛馬車了?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他比爺溫柔多了?”避免尤妙先提問,席慕先發製人。

不過這個先發製人說到後麵,尤妙幾乎摸得到他太陽%e7%a9%b4凸起的青筋。

“以前在越縣的時候,從鄉裡到縣裡不方便,我做的馬車都是一群人一起乘的,男女老少都有。爺要是計較這個,可就要回溯許久之前順便找鄉裡鄉親的麻煩了。”

本來這件事尤妙是不打算找借口,打算什麼都不說任由席慕懲罰的。

識人不清就是識人不清,她明知道不對卻沒有選擇下車,既然如此又何必找借口辯解。

但現在心急知道白氏的事,不想惹惱席慕,尤妙自然什麼好聽的就選什麼好聽的說。

“當時白大人把馬車讓給我,我以為隻是我自己獨乘,畢竟府中還有不少馬車,沒想到他也上了馬車,我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說到最後一句,尤妙的語氣格外的失望。

也因為這句話讓席慕繃起的神經稍微鬆了鬆,不管麵上是什麼表現,席慕都不可能不在意尤妙跟白子越獨處一室的事。

白子越心懷不軌,尤妙這小白兔又因為夢境覺得他是個好人,想到這種情況下,兩人單獨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光是想到尤妙吐出來的氣,可能就被白子越吸到了鼻子裡,就夠他氣的全身像是火在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跟你說了什麼?”

那夢境實在太沒用了,像今天這種事情就該讓他夢到,而不是淨讓他夢到那些隻能看不能吃的場景。

“我對柳少夫人的死存疑,所以就問了白大人他有沒有懷疑,可是他的回答讓我明白了爺為什麼不喜歡他,白大人太虛偽了,不是個好人。”

尤妙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像是爺,爺是最好的人,柳少夫人……”。

席慕眯了眯眼,拉開了尤妙放在他額上按壓的手。

“他做了什麼,你那麼肯定他不是個好人?”

席慕轉身打量著尤妙的神情,鳳眼明亮有光不打算錯過,這個問題尤妙神情一絲一毫的變化。

尤妙微怔:“他沒做什麼。隻是我聽他話中的意思,他對柳少夫人的死沒有半點傷懷,後麵到了柳府,明明火起得蹊蹺,他竟然沒有懷疑,就像是一切都理所當然。”

這麼說也沒有問題,隻是席慕腦海不斷重放,尤妙開口的第一句眼神微閃的模樣,白子越真的什麼都沒做?

席慕眼眸半眯,他看不見得。

伸手捧住了尤妙的臉,席慕湊近含住她的唇瓣,在她回應前咬了她一口。

“他碰你這了?”

在極為放鬆的狀態下被咬,尤妙整張臉的皺在了一起,疼得眼眶都紅了一圈。

“爺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尤妙指腹小心翼翼的碰了唇瓣,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

誰曉得席慕病犯了就難收,下一刻又俯身咬了尤妙的脖頸:“還是這兒。”

“他哪裡都沒有碰我。”

被咬的氣惱,尤妙伸手去推席慕,可席慕就像是一尊石頭根本就推不動,整個人半壓在尤妙的身上,不準她動彈。

“還是碰了這。”

見席慕開始剝衣服,尤妙還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她還以為他開了天眼,連白子越碰了她的手他都能猜到,現在看來隻是想耍流氓。

“外麵都是人。”

雖然走得地方都是行人甚少的道路,周圍安靜的隻聽得見馬蹄踏踏的聲音,但隻要馬匹在前行,外頭一定車夫跟席家的下人。

在尤妙的鎖骨上留下個帶著水跡的齒印,席慕明顯沒把尤妙的話聽進去,搖了搖頭:“看來也不是這。”

從%e8%83%b8`前一路咬到了小腹,席慕盯著尤妙因為緊張起伏收縮的腹部,在她的肚臍上停留的格外的久。

濕熱的舌尖小心翼翼的探入,刮蹭著邊緣的嫩肉,嘴唇將敏[gǎn]的皮肉吸起放下。

緋紅的色澤從肚臍為軸心散出,最後蔓延了尤妙的整張臉。

尤妙的眼水盈盈的就像是秋天波光粼粼的湖水,席慕揚起頭%e8%88%94了%e8%88%94唇齒:“碰的是這?”

尤妙咬著唇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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