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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淨聖地拜謝了,今日,還請聖僧和三位掌門成全,讓若蘭在此叩謝!”

三位掌門心領神會,這是讓他們暫時回避一下……不過,他們看了兩眼,也不好不成全。

當下,他們三人拱了拱手,告辭了。

整個大殿隻剩下了虛了凡和明若蘭兩人。

明若蘭沉默地跪了下來,這一跪之後,她日後就不會再有任何遐想。

同時,她也會拚儘全力殺了陰秀兒。

虛了凡等她一拜後,他歎聲道:“施主,既然已經拜謝,那之前的救命恩情也自此了結,邱掌門隕落,還請施主節哀。”

明若蘭慢慢起來,她眼裡放空,沒有任何焦距,她說道:“我不傷心,掌門和師姐妹們都是為了除魔衛道而死的,我和活著的弟子們都不會傷心,反而會為他們自豪。”

虛了凡一聽,頓時有些不好接話。

“聖僧,我支開其他三位掌門,是有話想和您說。”

虛了凡早已看出,他平靜地說道:“施主,請說。”

明若蘭看著虛了凡的臉,問道:“你是為陰秀兒來的,是與不是?”

虛了凡不會說謊,他開始撥弄佛珠,然後微微點了點頭,承認地說道:“是。”

明若蘭就是預料到了,但是聽到虛了凡這麼說,她的心裡也都無可避免地難過。

“她很愛你。”

虛了凡沒說話。

明若蘭幽幽一歎:“那日,她背著陰刑天闖出魔宗,一路上被我們追堵,連續三裡都不曾殺人,我想,以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若非因為和你有過承諾,她不會這般手下留情。”

虛了凡原本就焦急的心更是劇烈地跳動,佛珠撥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明若蘭隨後笑了,她看著虛了凡說道:“可是她還是殺人,殺了上百個四大派弟子!”

虛了凡手上的佛珠猛然裂開,隻是在瞬間被他撚住,佛珠並沒有墜落到地上。

“她要殺人時候很遲疑,最終,她還是下了手,那時候她的情緒不穩,我看見她的眼睛如同染血,隨後一招一招,都是置人於死地的招數。我看見很多的弟子,被她的鞭子抽成了血雨,她……已經入魔。”

明若蘭說完後,然後移開了目光,有些不敢去觸碰此時虛了凡的目光。

“聖僧,她已經背棄了你們的諾言,陰刑天後來拚死救了她,這次的陰刑天必死無疑,隻怕再也無法被聖僧度化了。”

虛了凡閉上眼,他能想到秀兒在那時候的掙紮。

他終究來晚了一步。

明若蘭鼓起勇氣再抬頭,盯著虛了凡說道:“從今以後,她是魔,你是佛,你還要護她嗎?”

虛了凡不由轉過身,他向門口走去。

“逼人成魔,可是正道?”

明若蘭聽到虛了凡這一句餘音,眼中顯得有些驚恐。

她連忙跑了過去,然後伸手阻攔虛了凡離開。

“你是佛,你是清淨聖地的佛主,陰秀兒是魔,她是魔宗的大小姐,是一個魔宗妖女,她一直以來,就是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當初……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她能為了逃走,會算計我做她的替死鬼,她為了天極秘籍,可以枉顧飄香院上百條人命……這些不還不夠嗎?她……會害死你的!”

第126章

虛了凡輕輕的一推, 明若蘭就被無形真氣給推到了一旁,明若蘭不甘心動用真氣繼續阻止,然而虛了凡沉默了下,隨後也動了真氣,明若蘭被倒在地上,甚至一道真氣正好打在她的%e7%a9%b4道上,讓她暫時起不來身。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虛了凡大踏步離開。

明若蘭眼睛溼潤,她大聲喊道:“她真的會害死你。”

***

溫崢在一個小時候後很準時地出現在墓前, 陰秀兒依然還是蹲坐在墓碑前。

溫崢沒有立刻叫醒陰秀兒,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墓碑。

陰刑天這老匹夫真狠,原本他和自己都不曾將宓兒養大, 可是如今,在宓兒的心裡, 陰刑天這個外公比他這個做父親的要來得重要,甚至, 還讓宓兒對他這個父親生出了不可彌補的傷痕。

溫崢陪著陰秀兒又呆了一會兒, 夜風吹過,溫崢終究忍不住了,他走到了陰秀兒身邊,然後輕輕的將陰秀兒拉了起來,但很快遭到陰秀兒的反抗。

溫崢不得不用力抓住陰秀兒的手腕, 他已經感覺到陰秀兒的手及其的冰涼,當下,就忙不停的用真氣為她驅寒。

陰秀兒還是有些掙紮。

“為父知道你難過, 但是你要記得,你現在並不是一個人,你腹中的孩子,你不想要了?”

溫崢的聲音透著寒意,這成功讓陰秀兒停止了掙紮。

她的眼裡終於出現了一點神采,溫崢心裡歎了一口氣,然後拉著陰秀兒離開了,這一次,陰秀兒很乖巧地跟著走了。

山洞裡的火燒的很旺,陰秀兒在裡麵呆了一會兒,身體也終於暖和起來,溫崢很熟練地倒了藥,然後遞到陰秀兒麵前。

對於喝藥,陰秀兒為了自己的身體及其地乖巧。

溫崢見陰秀兒喝完後,他坐在一旁撥弄著火堆,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道:“明瀟身體不好,被為父安排在峨眉山,這次為父將你從魔宗救走,四大派和神威府都在派人到處搜索,為父現在擔憂,他們找不到你和為父,會查到明瀟所在。”

陰秀兒放下藥碗,說道:“那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管,你儘快將溫明瀟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溫崢心裡有些失落,但同時心裡有些安慰,宓兒終究對明瀟這個兄長還是有點感情,他說道:“宓兒,你現在有著身孕不宜再和彆人動手,為父也不會將你留下來,但是若一直在蜀渝兩州永遠隻能被動的防禦,他們人多,為父需要照顧你和兄長,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

陰秀兒終於抬眼去看溫崢,她既然沒有被拋下,那麼聲音也溫和了一些:“你想怎麼樣?”

溫崢說道:“我們去峨眉山和你兄長彙合,然後回青州觀音山,觀音山上,為父布置許多年,隻要去了那裡,就算有武林大軍也隻能對我等望洋興歎。”

“至於之後的事,等你兄長痊愈,你也將孩子生下後,我們在做打算?”

陰秀兒低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溫崢見陰秀兒願意聽他的,他心裡也隻覺得有些安慰。

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

“明日將這個帶上,明天天亮,我們就趕路。”

陰秀兒什麼也沒說,沉默地接了過來。

溫崢看了陰秀兒好一會兒,隨後他歎道:“那你休息吧,為父在外守著,你有什麼不舒服叫為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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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秀兒隻是點點頭,然後躺在她原來暈迷的地方。

溫崢其實很想問問宓兒現在懷的這個孩子,也想知道宓兒對這個孩子的打算,但如今宓兒雖然看起來不曾仇視他,可也頗為冷漠,一時之間,他也不好再去問。

這個孩子……作為父親,是很擔憂的,甚至並不同意她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同時,他也厭惡這個讓宓兒有孕的男人,這無疑,會讓他和宓兒也會起衝突。

如今他殺了陰刑天,他和宓兒本來就有不可彌補的傷痕,再因為此時起衝突,溫崢真怕會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所以,他隻能暫時克製去問。

***

翌日。

陰秀兒喝了藥後,溫崢帶上了麵具,然後用真氣縮了縮骨,因為這兩□□,是根據江湖上有名的黑白雙刀趙無黑和趙無白所以仿造的。

黑白雙刀是出了名的江湖矮小之人。

溫崢帶上麵具縮骨後,他身上就再也沒有了溫崢的痕跡,陰秀兒上下打量,都發覺不出任何破綻。

溫崢說道:“宓兒,該你了,趙無白和你差不多高,你隻需帶上麵具就好。”溫崢的話語也變了,竟然是陰秀兒從來沒聽過的聲音,顯然,溫崢的聲音在模仿著趙無黑。

陰秀兒依然沒理溫崢,她轉過身,沉默地給自己帶上麵具。

溫崢見狀,接下來,他也不知道和女兒說什麼話好,但是他總想親近一下,哪怕宓兒和他說一兩句也是好的。

他觀察仔細,見宓兒拿著□□多想了下,又接著說道:“黑白雙刀死在了為父手下,但是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死訊,因為為父假扮了很多年,此時也正好拿來用。”

否則,溫崢要麵對九宮劍派的追殺,和無數想行俠仗義的正道弟子,他隻怕也沒法這麼安安穩穩地加深修為,並且突破成為大宗師。

陰秀兒繼續不做聲,然後走到前麵。

溫崢苦笑一聲,並連忙跟上。

溫崢和陰秀兒有了另外的身份,兩人光明正大地在蜀州趕路,蜀州的重重封鎖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

黑白雙刀在江湖中鼎鼎有名,甚至連搜查詢問都不曾遇見過,反而還得了不少武林人士的退讓。

因為這光明正大的趕路,陰秀兒一路上聽到的消息很多。

李道河和四大派果然是不想放過陰秀兒一行,陰刑天的墓地也在陰秀兒和溫崢離開的第二天被神威府的人找到了。

陰刑天雖然是魔頭,可到底是大宗師,曾經又是天下第一高手,死者為大,加上神威府和四大派自詡白道,他們也做不出壞人安息之地的行為,他們看到這個墓碑後,除了在江湖上公開了陰刑天的死訊,反而還都拜祭了一番。

讓陰秀兒聽到這個消息,一直無任何波瀾的她此時眼睛裡終於了情緒,隻是這情緒是嘲諷的。

除此之外,神威府派人往西北之地追擊以常無息為首的魔宗餘孽,隻是,傳出來的消息說,常無息太過狡猾,已經帶著魔宗萬仙堂的人遁入了西域消失不見,神威府也隻得放棄,四大派也不沒有任何異樣,他們覺得隻是常無息,成不了氣候。

陰秀兒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她心裡也終於振作了一些。

溫崢看了兩眼,說道:“神威府是故意放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