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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逃生 非刀 4260 字 6個月前

了,他失蹤後他爸媽找了好久,等報紙上電視到處貼廣告,也到我們那裡問了好多次都沒有找到人,後來老兩口就病倒了,被送去了醫院,一直沒回來,現在出不去,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不過我看呐,不太好。”

郎冬平聽得心裡一驚,原來他走後徐末一直沒有找到。

“不是說他失蹤那晚是去東城區國道路那邊找誰去了麼,地址跟電話號碼都有,那邊也問過了沒找到人麼?”郎冬平問。

片警有些驚訝又奇怪地看著他:“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一直沒聽說,徐老頭去警局很多次也沒聽他提過這一茬。”

郎冬平覺得可能是哪裡有了疏漏,明顯那天晚上徐末是去找了甘藍,當時報警的時候也跟警察說了,證據就在電腦裡,隻要讓警察知道這條線索,一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人,可是現在竟然是不知道,沒聽說過這件事。

他不相信這麼重要的線索警察會視而不見。

掉轉頭往警局走區,街上空蕩蕩的,除了巡視的警察們,隻有偶爾會路過幾輛私家車,這些車都行色匆匆地迅速出現又迅速離開,往日人來人往堵車能堵到人發瘋的景象再也不見了,整座城都像個空城一樣。

警局這會也大門緊閉,敲了許久門才有一個戴著眼鏡戴著口罩手持電棍的文弱警察站在門口警惕地繞著外麵看了一圈才看向他。

“有什麼事?報警麼?”

“不是。”郎冬平搖搖頭,見他如此警惕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脾氣,至於將人堵在門外不讓進麼。“讓我進去,有點事情。”

手撐在門上使勁推了一下,門裡的小警察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郎冬平直接一推門進去了。

“隻有你一個人在?”

警局裡也非常安靜,辦公室隻有這小警察一個人坐著,孤零零又警惕的看著怪可憐的樣子。

小警察將電棍放在背後一直沒有鬆開,低聲恩了一聲。

“我是想問一下關於我朋友的事,他失蹤了很久,他父親報了案,當時有一個警察受理了,我想知道那個警察是誰,現在在哪。我朋友叫徐末,這裡應該有檔案記錄。”

“徐末,哦,徐末我記得,失蹤好幾個月了。”

“是的,是誰在負責他的案子?”

“是羅明忠羅哥,不過羅哥現在不在這裡,上個月他就休長假回家了,他出車禍骨折,在家休養呢。”

“回家了?”郎冬平皺了皺眉頭。“他電話有麼,給我一個,順便把他家的地址也給我一下。”

羅明忠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而他家的地址又有些遠。想了一下現在街上空無一人,飆車過去不過隻是十幾分鐘,這會應該沒有交警會攔車開罰單才對。

於是郎冬平當即又開車直奔了羅明忠的家,他家在小區裡,不過,如今這整個小區裡都如外麵空曠的街道一樣,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羅明忠家裡的門沒有鎖,桌子上的錢包手機,吃了一半早已經發黴的飯菜,一切都如主人還在的時候一樣擺設。

郎冬平在外麵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負責這裡的巡視警察,這裡已經如同一個死城一樣了。

他無奈地走回車旁邊,這邊的線索斷了,他隻能去醫院看看徐末的父母,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孩子,下半輩子都指望著他了,如今也不知道受了多大打擊。

他的車子是停在小區樓下的,因為門崗室裡麵沒有人,負責攔車的攔車杆也不見了。

雲層厚厚地堆積在頭頂,天氣悶熱得不像話,郎冬平摸了摸額頭的汗,手握著車鑰匙按了一下。

就在他靠近車子的時候,突然警覺地後退了一下。

腳下隻覺得一涼,一隻骨瘦如柴的爪子挨著他的腿擦了過去,還帶著一絲血跡。

很快那東西就從車下爬了出來,是一個人,也不能說是人,瘦的如同乾屍一樣,皮膚癟癟地繃在身上,渾身的血肉都消失不見了一樣。隻有那雙眼睛,還依舊飽滿又充滿了嗜血的欲/望。

飛身一腳將人踹了出去,隻是他的動作快對方更快,又是一爪子撓在了他胳膊上,瞬間他的胳膊上就出現了幾道爪痕。

郎冬平渾身肌肉繃緊,他學過跆拳道,隻是似乎這東西不怕疼,腳踢在他身上像踢在一塊堅硬的鐵板上一樣。

好在始終是骨頭做的,他不顧被對方抓傷的危險,直接往腿一下猛踹,將那兩根支撐的腿踹斷了。

斷了腿之後,乾屍的速度也慢了許多,郎冬平將他踢到了牆上後,迅速打開車門鑽進去,在對方又一次爬起來之後,開著車直接攆了過去。

遠遠地還能從後視鏡上看到就算全身粉碎性骨折,也依舊撐著身體在地上爬行的怪物,郎冬平隻覺得渾身發冷。

他現在待得地方還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麼,這還是他熟悉的地方麼。

沒有去醫院,他直接開車又回到了研究所。

熱感病毒通過空氣傳播就可以傳播,他絕對不相信自己被那怪物抓傷了之後,還能安全無恙。

見他胳膊上都是抓痕,接他進來的人大吃一驚,立馬將這事情告訴了郎鷹。

原本還呆在1號實驗室觀看實驗結果的郎鷹,三步作兩步的小跑著出了實驗室,第一時間到了郎冬平身邊。

他已經躺到了手術台上。

“怎麼弄成了這樣?”

“遇見了一隻乾屍一樣的東西,被抓了幾下。”他舉著掛著紅痕的胳膊沒事人一樣地笑了笑。

郎鷹眼神陰鷙地瞪了他一眼,一巴掌又扇在了他臉上,他的半邊臉瞬間就紅了起來。

“如果確認沒事,就立馬給我滾出國去不許回來了。”郎鷹厲聲道。

郎冬平捂著臉眼神平靜地看著他:“要是不好呢?”

“不好就治好了滾回去。”

然後傷口化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確實不好,很不好。

郎冬平被感染了,並且這種病毒還跟被熱感病毒感染的患者不一樣,也就是說,這又是一種新型病毒,要治愈,也需要一段時間。

但相同的,這種病毒也具備傳染性,暫時已知的是通過接觸傳播。

郎鷹的心情瞬間就沉到了低穀,他使勁甩了擱在角落的花瓶,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拚命咳嗽起來,咳嗽的肺都快要出來了,聽著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郎冬平有些擔憂地想上前安慰他兩句,隻是一想到萬一自己傳染給他了怎麼辦,也隻能站在後麵憂心地看著他。

咳嗽終於平息了一些,郎鷹嘶啞著嗓子低喃喃道:“報應,這都是報應啊。”說完他就邁著蹣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這間屋子。

被確診之後,郎冬平的活動範圍就急劇縮小,隻能呆在一間屋子裡不能出去。他對此沒什麼意見,隻是覺得有些無聊。

這種情況下,負責他的醫生就被他當做了解悶工具,都是認識的,又是自己老板的兒子,這醫生也不敢像對待彆人一樣閉口不言,反而是郎冬平問什麼他就答什麼,當然,絕對不能說的東西還是不能說。

然後郎冬平就知道了,自己肯定不會死,治療的方法也簡單,隻要換一次血就能解決大半。

而這個要跟他換血的人,醫生隻是含糊的說,是個非常珍貴的實驗體,能完美地抵抗幾乎全部病毒,所以要他不要擔心。

然後郎冬平就對這個抗體擁有者好奇了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這麼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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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自己的兒子,郎鷹自認為對郎冬平還是很了解的。

郎冬平與他不一樣,雖是個富二代也愛玩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可是他骨子裡很善良重情孝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抓了徐末做實驗的事,那郎冬平絕對敢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於是為了怎麼讓兒子既能得到治療又不發現徐末的存在,就成了郎鷹現在要頭疼的事。

而這會徐末還不知道自己如此接近自己的朋友也不知道自己將要被拉出去,他正在拚命抑製著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為了晚上的出逃順利進行,他需要全程保持清醒,隻是往常沒有清醒過這麼久的時間,這會有些撐不住了。

徐末單膝跪在地上,五指成爪,死死地抓著自己的額頭,因為太用力,額頭被抓出指印。大腦裡又出現尖銳的嗡鳴聲,折磨得他煩躁不堪痛不欲生。

黑貓擔憂地站在一邊,來回踱步了幾次,這種情況他知道,因為實驗造成大腦神經紊亂,以至於大部分試驗品都因無法承擔痛苦而陷入瘋狂,最終死亡。

徐末能撐到這時候他已經非常驚訝了,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失去意識,否則他們還沒出去就已經死光了。

黑貓輕巧地跳到徐末身上,被靠近,徐末警覺地將撐在地上的手抓了過去,速度快到黑貓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麵前。

他驚駭地趔趄了一下,好在徐末還有一點意識知道這是現在的盟友不能殺,讓黑貓躲過了一劫。

這種情況並沒有撐多久,就在徐末即將陷入瘋狂的前幾分鐘,獸籠一直緊閉的門被打開了。

之前每一次打開門,就是有一個人被推了進來,而這次,並不是送人進來,而是要將人帶走。

進來的是張一決,他仍然像往常一樣,穿著一身熨燙的一絲不苟毫無褶皺乾淨如斯的西裝,腳下的皮鞋光可鑒人,白色手套上也一塵不染。

他麵無懼色地走到徐末身邊,嗅到獸籠中令人幾欲作嘔的味道也能毫不在意地踩上去。

他並沒有伸手去抓徐末,瞥了眼蹲在徐末身上的黑貓,他手一橫,指縫中一道鋒利的光芒閃過,竟是一根細長的隻有一厘米左右寬十厘米長的刀片。

黑貓嗷一聲跳到了地上,張一決抬眼看了看周圍隱隱有合圍過來的野獸們,輕蔑地笑了笑,手一翻,朝徐末噴了什麼煙霧,煙霧隱隱有股清香膩人的味道。

猛地抬頭,眼睛已經變成血紅色,正要攻擊過來的徐末,在這道煙霧中沒撐過兩分鐘,在靠近張一決之前,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張一決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上前執住徐末,將他抗在肩上就出了獸籠。

兩人走後,籠中的味道還沒有消散,已經退到角落的黑貓依舊能聞到這股甜膩的味道,即便隻是散開的味道,也依舊讓他兩眼昏花,而周圍嗅到味道的野獸們,早已經倒成了一片。

可見這噴霧的藥效到底有多厲害。

郎冬平的手術決定的很快,原本是要拖幾天,再研究一下觀察觀察,隻是形勢越來越嚴峻,郎鷹怕再拖下去會發生更糟糕的情況,於是決定趕緊將郎冬平治好送出國。

這會政府也已經查出來這種病毒的出處了,開始是說從動物身上引發的感染,就如禽流感一樣,是依靠雞鴨傳染病毒。而這種病毒是被攜帶在狗的身上,所以最開始,國家明令規定,家中養狗的民眾必須乾淨將狗帶到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