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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逃生 非刀 4324 字 6個月前

累死了_(:з」∠)_

☆、第二十四章

“作者大大,求解求解,用王宛音威脅主角是為了讓他有求生欲麼?這麼一想真可怕。”

“大大,總覺得王宛音很礙眼,不能讓主角跟郎冬平在一起麼?這一對挺有愛。對了,我喜歡主攻。”

“男主是不是太苦逼了,我看的真不是虐文?虐主角還能好麼,作者你出來我們聊聊人生可好?絕對不打你。”

“垃圾,主角這麼弱,看的真憋屈。”

……

甘藍保持著嘴角抽搐的姿勢翻看著評論,主角被抓之後,留言突然多了不少,不過說好話的倒是沒幾個,一溜的都是罵。

她有些懷念以前安安靜靜的評論區。

然後更新下一章的時候,她在作者有話說裡多寫了幾行心靈雞湯來表達自己的立場。

“天將降大任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彩虹。”

這下子評論區突然安靜了,然後她苦著臉發現,收藏掉了好幾個。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改變不了她一早就想好的事情,於是情節該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

憤怒能讓人失去理智,做出平常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

處在這種狀態下的徐末,捏起了拳頭朝麵前的男人砸去。

隻是早在看到他眼睛發發紅神色不對的時候,男人就已經快速地後退起來,直接拉開了身邊的籠子,整個三個籠子,三個怪物。

很快,血腥味從台上彌漫開來,徐末的手上抓著還在跳動著的心臟,他身上白色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周圍躺著三個死狀淒慘的野獸,一顆鼓脹的眼球落在他身旁,灰白色的眼球死寂地看著上空,也許它是在欣慰,終於能從這個可怕的地方解脫出來了。

徐末看不見這些,他神色猙獰地%e8%88%94著手上流淌下來的鮮血,鐵鏽味充滿了口腔,這讓他覺得很愉悅。

是似曾相識的味道,他伸出舌頭像嘗到了什麼美味一樣,一下一下地%e8%88%94乾淨了手指,可是在舌頭觸碰到已經冷寂下來的心臟的時候,他微微愣了一下,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轉頭茫然地看向四周,也看到了那個站在鐵籠子旁邊的,麵容冷硬的男人。

他討厭這個人,他討厭他的眼神,討厭他的存在。

殺意充斥著心頭,他丟棄了手上的心臟,直奔男人而去。

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就在徐末即將衝到台下的時候,四周憑空出現一層電網,一頭撞進去的徐末抽搐了一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昏過去之前,鼻端還聞到一股肉燒焦的很好聞的味道。

他又有些餓了。

在徐末昏過去之後,一個麵色威嚴的男人走了過來,這人看著四十多的樣子,若不是兩鬢斑白,差點讓人猜錯他的年齡。

他走路帶風,脊背挺得如標杆一樣直,棱角分明的臉配上兩道濃眉和刀子一樣銳利的狹長眼睛,單隻是氣勢就讓人莫名膽寒。

男人見到他出現,臉上顯出了恭敬的模樣。

“老板。”

“咳咳咳,小張,實驗體怎麼樣了?”看著永遠不會倒下的老人剛開口便露出了衰老之象,一句話說完就斷斷續續地又咳了很久,咳得喘不上來氣一般。

被叫做小張的男人微低著頭道:“承受能力很強,應該能受得住實驗。”

“那就好,實驗要儘快完成,絕對不能拖過明年。”

“是,請問老板,那些流竄出去的怎麼辦?”

“先放著不用管,自由人會去處理。”

“是。”

老人走到徐末身邊,腳尖在他背上踢了一下,將他翻了過來。

因為觸電而出現的焦痕,在老人踢了幾下之後,就悄然地開裂,結成疤掉了下來,新長出來的皮膚如同嬰兒一樣,柔嫩如初。

老人摸著那塊皮膚,迷戀般地喃喃自語:“真好,真好。”

一旁站著的男人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絲毫驚詫或者疑問的樣子。

“將他帶下去吧,我要儘快看到結果。”

“是。”

張一決輕輕鬆鬆地將徐末從地上抓起來抗在了肩上帶回房間,之後便返回實驗室,觀看今天的結果。

仿佛對昏迷已經習以為常的徐末,這會睡的正香,隻是身上不時傳來酸疼麻癢讓他有種想醒來抓上一把的衝動。

各種滋味都比早上的還要劇烈,身體裡不知道怎麼了,骨頭嘎吱嘎吱作響,肌肉一伸一縮地疼,他腦門突突地跳動起來,手指不自覺抓成爪,身下白色的床墊已經被他抓破了。

從實驗室出來的張一決站在門外看著他痛苦地動來動去,打開了臥室左邊的一個房間,這房間裡除了幾把椅子,就是麵前占滿了整麵牆的顯示器,臥室裡有個攝像頭,正在對徐末進行全方麵的監視。

顯示器連著幾台儀器,儀器發出均勻的滴滴聲,上麵飛快地滾過去一串串數字,兩個穿著白大衣帶著口罩的人正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麼。

張一決看到徐末越來越痛苦的樣子,手在顯示器上點了一下。

然後一個安靜輕柔的女聲出現回蕩在臥室中。

“徐末。”

徐末的肌肉瞬間鬆散了下來,不再緊繃。

然後那熟悉的女聲又繼續響了起來。

“徐末,我喜歡你。”

醒來之後坐在床上,徐末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能見王宛音說喜歡他,還說可喜歡可喜歡他了。

他回味地坐在床上感受了許久,嘴角情不自禁地彎了起來,可是還沒有翹起來,他的笑容就又落了回去。

因為在想到王宛音的時候,他卻自然而然地想起腦海中那個令他不幸的聲音。

那個聲音沒有王宛音溫柔安靜,帶著隨意和慵懶,甚至還有一些沙啞,並沒有什麼美感,甚至他無比痛恨這聲音的主人,心裡想的隻是若能見麵,一定要殺了她,讓故事停下來。

可是就是那麼一刹那,他竟然會希望這個聲音喊他的名字。

“徐末。”

“我的男主角叫徐末。”甘藍這樣跟彆人介紹著,“徐是徐州的徐,末世粉末的末,之所以叫末,是因為剛上學的時候成績總在最末尾,無論做什麼都在末尾,於是他就改名叫了徐末。但是從那之後,他就從末尾直接升到了第一名,並且一直保持著第一。是不是很厲害?我可喜歡這個名字了。”

如果喜歡會帶來不幸,那徐末寧願自己改名。

作者有話要說:  天將降大任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彩虹。

開個玩笑,千萬不要掉收啊!

☆、第二十五章

實驗基地非常非常大,每一次徐末都是被帶到不同的方向,但是每一個方向都仿佛沒有儘頭似得。.思.兔.在.線.閱.讀.

徐末努力回想市裡有哪個地方是可能被用作實驗基地的,隻是想了許久也沒找到,有可能,他已經出了市區去了外市,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被他們帶到了哪裡。

到了這裡之後,好像昏迷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他的痛感雖然降低了,可還是時常能感覺到無法承擔的尖銳又持續的痛苦。

這些人在拿他做實驗,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驗他沒搞明白。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麵對的除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就是白色的大衣和一群麵無表情的麵孔,這些人如同機器人一樣,除了交談實驗上的事情,彆的一句都不說。

幫他洗澡送飯喂飯的人,到如今都沒有聽到他們說上一句話,他也試圖交談過,但這些人隻當他是空氣。也有可能他們並不會說話。

心情從最初的驚惑到質疑憤怒到反抗,中間隻用了三天而已。

三天之後他就暫時老實了下來。

雙拳難第四手,他可以打倒一個人卻打不倒十個人。磕磕碰碰地往大門方向摸出去,不過是跑了五分鐘不到,就被捉了回去,才靠近了一個人,就見到對方手中掏出了槍。

黑色又精巧的手槍對著他,這些人毫不遲疑地朝他腿上打去。

疼,不過是一瞬間他就雙腿軟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可是這些人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樣,將他拖起來,丟回了他的房間裡。

然後又是幫他喂飯的人,持著一把手術刀進來,將他腿上的傷口挖開挖出了子彈後,沒有縫線沒有上藥,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徐末躺在床上摸著心臟,當時站在麵前的人最先對著的,是他的大腦然後是心臟,槍口往下移的時候,他的心裡甚至出現了一絲慶幸。

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裡,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做。

傷口隔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新生的皮膚微有些泛白,按一下有股麻麻的疼痛,並且會出現一個窩。

徐末坐在床上摸著傷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神因為憤怒變成了微紅色。他好恨,恨不得殺光所有人。

他逃跑之後,守衛就嚴了許多,身邊隨時有一個人跟著,讓再一次逃跑的難度增加了許多,他隻能依舊滿心仇恨的做各種各樣奇怪的實驗。

到底做了哪些實驗徐末不想說也不願意回憶,但是直到忍受不了的時候,他做了一件痛快事。

這一天,也許是他來到這裡的第十天,也許是第十五天,徐末像往常一樣被帶到實驗室,麵前穿著白大褂的人多了兩個,原本的助手少了兩個。多出來的這兩人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對他相當感興趣地在他身邊摸來摸去。

徐末躺在手術台上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如今做手術的時候,依舊是被束著手腳,隻有在實驗結束之後,才會有人扶著他回去洗澡吃飯。

這個時候,他手上腳上依舊有束縛,卻要鬆很多,因為每到這個時候他都非常虛弱,站立不穩自然沒什麼力氣。

徐末等待著,他看著放在手術台上的,離自己最近的那把手術刀,那把刀子非常尖銳,輕易就劃開了他的皮膚。

這會這些研究員圍在一起互相討論著,而來帶他出去的人還沒有,他被放置在床上,沒有人多看一眼。

而那把手術刀,離他隻有一手臂的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幾秒鐘的事,徐末積蓄了一些力氣,猛地躍起抓住手術刀,沒有半刻遲疑地就朝站在離他最近的,年紀最長的老人的脖子抹了過去。

這個老人的身份地位最高,彆的實驗員對他都相當恭敬,好似他是這些人的頭,每次都是他做主拿最後的意見。也是他拍板在他身上用什麼可怕的手段,自然,徐末對他是相當的仇恨。

手術刀的鋒利,沒有感受過的人是沒法體會的,隻消劃上一下,稍微用些力氣,即便是骨頭也能刻上一道痕跡。

站在老人身前的人發現了他的動作,這些人立即就喊叫出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