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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寧人,她彎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塞進梅美的袋子裡:“這樣行了吧先生們,抱歉我們趕時間,再見。”

說罷她拉著男人便走,男人臨走不忘狠狠瞪上梅美一眼,但看起來他們確實有急事,匆匆離開了。梅美眯起眼:“不對勁。”

“是的。”周恒道:“男人雖然衣衫整潔,身上卻有一股掩蓋不住的糟糕味道,他衣服下藏著什麼,有些像槍,我聞到了淡淡的味道。”

“還有他們的情緒。”梅美是個向導,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普通人甚至不需要他過多釋放精神力去感知。

“著急,緊張,恐懼,欣喜——這是兩個大人,還有那個小孩兒,害怕,非常害怕。”

小孩子的哭鬨或許不需要理由,但這個年紀的孩子哭泣很大原因是因為身體上的不適,他們會極其依賴大人,在自己父母或者親人身邊能給他們安全感,沒有什麼比這更安心,他們不會分辨善惡,卻不會搞錯依賴。

梅美提議:“跟上去看看?”

周恒頷首:“我同意。”

總有些事情是見著了就不願放著不管的,這可不是管閒事,隻是良知。

他們從種種跡象判斷,那對男女或許並是不孩子的父母,所以他們打算跟上去看看,證實一下判斷是否有誤,如果錯誤,那當然沒事;他們的誤會無傷大雅,但如果正確,這就是影響那孩子一生的決定。

一個前傭兵和一個前軍人,哪怕雙手提著大袋子,要避人耳目跟蹤這兩個看似小心謹慎實則浮躁的家夥也太容易了,他們漸漸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而那對男女左右張望後準備抱著孩子登上一輛黑色的車,一個人在車邊等他們,看樣子也等的不耐煩。

“之前看新聞了麼?”梅美放下手裡的袋子,朝周恒輕聲道,周恒點頭:“嗯,車邊那個,正在通緝的逃犯,入獄罪名是拐賣人口。”

梅美捏了捏指節:“那就不用解釋了,上吧。”

梅美跟周恒瞬間衝了出去,將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先前那個沒禮貌的男人衣服底下果然藏著槍,但顯然他的槍法連三流都算不上,稍微有點戰鬥力的便是那個逃犯,但在一個高級向導跟哨兵眼前都不是事,兩人甚至用不著哨兵與向導間的配合就輕鬆把三人打倒在地。

女人受傷是最少的,不是說憐香惜玉,因為她根本不會打架,所以乾脆劈暈了事。

梅美把孩子抱了過來,孩子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快暈厥了,他急忙哄著,順便將柔和的精神力散發出去,慢慢安撫著他的情緒,讓他穩定。向導柔和的力量輕輕包裹住了孩子恐懼的心,他終於在梅美的安撫下漸漸停住了哭聲,緩緩恢複著呼吸。

梅美笑了:“乖孩子。”

周恒則掏出了手機:“我想我們該報警。”

“是的,雖然並不想去警局,但總的把這個孩子送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emmm好吧,我還是早一點更新好了

☆、第二十四章

白渝和安小天應翔三人在家裡對著空鍋乾瞪眼,鍋跟水備好了,就等料和菜,還在路上,不過安小天接了個電話,很遺憾的告訴剩下兩人料跟菜不能按時到家了。

“怎麼了?”

“他倆去警局了。”

白渝一愣:“出什麼事了?”

“見義勇為從人販手中救了個孩子,現在要配合去警局錄口供。”安小天道:“聽起來不像是給自己遲到找借口。”

“比如說扶老奶奶過馬路所以耽誤時間?”白渝歎氣:“好吧,我們要餓著肚子等了。”

應翔的肚子發出適時的叫聲,安小天看了看冰箱的存貨:“我先炒兩個菜墊墊好了。”

這廂三人餓著肚子等人,另外這頭掌握著重要食物的兩人當然也非常想回家,但是必須做的筆錄也沒辦法,因為他倆可是放倒了帶槍的人,這可不是一般市民能做到的。

梅美聳肩:“我隻能說他真的沒有看上去厲害。”

“另一個人且不論,但先生,在逃的逃犯,如果他沒點本事也不會上榜了。”

“我們可以說是練過的而且經常健身,你知道私家偵探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危險職業,需要我給你推薦地方麼?”梅美衝他——一名男性警官,拋了個%e5%aa%9a眼,曖昧道:“那裡有很多帥哥。”

警官麵無表情的臉差點沒繃住,梅美則繼續道:“順便一提你也是我的菜,歡迎來約。”

周恒則充當比較正麵的角色:“抱歉,我弟弟比較,嗯,開放。”

“有些開放過頭了。”警官推推自己的眼鏡:“很感激你們見義勇為的行動,它足以左右這個孩子的人生,但實在太危險,如果下次你倆還有見義勇為的機會,我建議行動前更相信我們一點,提前告訴我們,交給我們來處理。”

警官不得不說兩個年輕人的大膽,再怎麼練過幾手,那可是赤手空拳麵對槍支,難道他們以為會打幾拳就是武術高手了嗎,現在隻能慶幸嫌疑犯或許真的槍法不好,然而這些警察並不知道在嫌犯們來得及多開幾槍前他們就已經被打倒了,現場留下的槍痕,是眼前這兩個見義勇為的好市民後來補上去的。

“我們可以走了嗎,警官?哦如果你想邀請我等你下班後共進午餐的話我很樂意。”

不得不說梅美確實是個渾身散發荷爾蒙的男人,一本正經的警官耳朵尖都紅了,極力板著臉道:“孩子的父母想謝謝你們,若後續還有什麼需要你們援助的我會聯係你們,辛苦,可以離開了。”

梅美看著逃開的警官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偏頭問周恒:“說真的我要不要去認真約他,一個有趣的小警官。”

周恒知道他隻是說著玩:“彆鬨。”

兩人在大廳遇見了趕過來的孩子親生父母,他倆正抱著孩子,如同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兩人眼眶都泛紅,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而已經醒來的小孩在親生父母身邊終於能安心。

“非常感謝,真的,我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報答你們,如果有需要幫助,哦你看這是我的名片,我是一名律師,律師能提供的幫助很多,法律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當然,我祝福你們永遠不需要在法庭等地方用上,知識幫助是可以的。”男人先後跟梅美和周恒擁抱,他實在太激動了,然後遞上了自己的名片,自我介紹。

“我能請你們共用午餐嗎先生麼?當然一頓午餐不足以報答你們萬分之一,但是……”

周恒禮貌的打斷了他的話:“先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還有家人等人我們回去吃飯,就不打擾了。你的感謝我們已經收到,不用考慮什麼報答,以後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的,您說得對。”孩子的母親紅著眼眶:“我簡直不敢相信,就在自己家門口,轉頭的三分鐘、不或許三分鐘都不到。”她抱著孩子一個勁道謝:“真的非常感謝。”

他們不太適應這種場合,不過發自內心為孩子和他的父母欣慰,周恒和梅美客套幾句後就急急的離開了,警局這種地方,他們也並不想長時間待著。

他們也不會知道因為他們而失手的這三個人會給焦頭爛額的警員們帶來怎樣富有衝擊的信息量。

※※※※

秦毅開始用他母親的權限瀏覽資料,他從三年前開始查看,瀏覽的記錄將會保存,因此某些他並不關心的東西他也一並製造了瀏覽記錄,免得落下把柄。

他和白渝在地理位置上分開的更早,畢業後他倆本來分到了一個軍團,但中間出了點小插曲,導致白渝被調往其他地方,準確來說用貶謫或許更適合,因為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向導,按理說剛畢業的他不會被派到那種黃沙漫漫一望無人煙的地方吃苦,但白渝確實犯了錯。

他毆打了上司。

在紀律嚴明的軍隊裡來說這可是大事,但那位上司也不是什麼好人——白渝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就把人揍進醫院,實際上那位上司想強迫一名向導,而那位小向導礙於強權並且性格懦弱,正好被白渝撞見了,他順手就把上司送進了醫院。

有光的地方總有黑暗,這一點無可避免,上司強迫小向導,若是這名向導忍氣吞聲誰也不知道這件事,那也就算了,現實如此。不過因為白渝撞破了,上司自然被貶,也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這其中秦毅的功勞很大,白渝可是有個好靠山,也不怕那上司權威。不過毆打上司是事實,他因此也必須受到懲罰。

原本他在沙漠待個一年半,一年半就行,就可以回來,可去沙漠執行任務後他就……秦毅閉了閉眼,現在該換個說法了,不是一去不回,而是一走三年,才回到他身邊。

秦毅不是沒有後悔,當初白渝的貶謫地如果換一個地方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他不止一次痛恨當初的選擇,因為那地方,是白渝跟他商量後一起決定的,懲罰中稍微有人情味的一點,就是取得地方可以有幾個選項供你選擇。

白渝當初執行任務的卷宗已經被塵封,秦毅當年就已經借著權限看過一遍又一遍,那個時候他的確太讓家裡人擔心了,而如果能對他有所幫助家人也願意提供他所需,可惜到頭來什麼也沒查到。

白渝執行任務的隊伍一行十五人,他們接到的是一個探測命令,當時白渝所在的星球並沒有全部開發完畢,沙漠是那顆星球分布麵積最廣的地貌,沙漠總是神秘莫測,它時而壯闊美麗,時而詭秘危險,十五人的小隊在探測第七天與總部失去聯係,而後續小隊前去支援,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找回來。

十五人,如同人間蒸一般消失不見,他們下的結論就是這群人被沙漠掩埋,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秦毅再次看起了其餘人的資料,這些人都已經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屏幕翻過一頁的時候他頓了頓,那是十五人中其中一人的資料,秦毅盯著記錄那人的照片看了半響。

他想到了一個人,要說長相的話不像,確實不像,但是照片上的眼睛卻像極了秦毅在黎明偵探事務所見過的一個人,會是同一個人嗎?

白渝“死而複生”,用著本來的名字本來的麵貌,可他有事情瞞著自己,他的同伴若是有故事的人,或許會選擇掩蓋一些過去的痕跡,比如容貌等,如果說黎明偵探事務所那人真的跟資料上是同一人,那麼十五人中就有兩人活了下來。

但是……或許隻是巧合?因為資料上明確寫著:周齊,C級哨兵。秦毅可以肯定事務所那人絕對不止C級。他心裡躍動著不安,有不好的猜測在心底種下了種子,紮進土裡,慢慢動搖著他的心思。

該死的,白渝這些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麼!他一邊不願相信,可一邊忍不住往壞處想,尤其是周齊資料中那張照片,那雙眼睛,讓他不由自主想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