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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否也會找個人……就這麼一想他就難受得不行,他起身拍了拍周恒肩膀,說不出話。

“彆可憐我,”周恒一臉輕鬆:“她是個好姑娘,我就想看看她幸福的樣子,我給不了她幸福,但我希望她能被好好愛著,美滿的過完下半輩子。”

要混進去參加一場普通的婚禮實在容易,而且周恒因為實驗毀了臉,他如今的臉是整容後的樣貌,就算他站在女友麵前,她也認不出來,完全不用擔心身份拆穿的問題。

“這個可以,我能把你打扮得比新郎更搶眼。”梅美打了個響指,躍躍欲試,周恒敬謝不敏:“彆,我不是去搶婚……唔好吧,我覺得我必然比新郎更帥,看你的了。”

白渝覺得後頭發梗,周恒再怎麼故作輕鬆,他要參加的是他愛人的婚禮,他的愛人與彆人的婚禮,就算他能真心實意送上祝福,也不可能沒有悲傷與難過,他道:“你要是真想搶婚,我幫你。”

周恒笑了:“那可不行,我不能攪亂她人生中的大事,但如果她在婚禮上難過而不是開心,也許我會的。”

他跟白渝不一樣,白渝還有時間,可他不能讓一個姑娘把她的時間陪在他身上,他的生命宛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未來無論是誰給她幸福,那個人都不會是他,他不能再增加她的痛苦。

“我比你想得輕鬆。”

他輕輕捶了捶白渝肩膀,跟著躍躍欲試的梅美選衣服去了,白渝盯著沙發看了半天,直到安小天提醒他休息的時間到了。

安小天抱著杯子站到他身邊:“他的選擇,雖然迫於無奈,但不需要彆人同情。”

良久後白渝長歎一口氣:“我知道。”

“我難受也是我的事,不是我想不開。”白渝道:“總得有個人替你們難受。”

接下來的時間倒是意外平和,白渝還以為秦毅肯定第二天就得找上門,結果並沒有,事務所暫時也沒有接案子,除了安小天在忙正事以外,其他人看起來都很閒。

今天周恒就要去參加前女友的婚禮,他竟然難得緊張,雖然臉上沒有寫著,但白渝清楚記得這是他第五次問自己“看上去怎麼樣”了。

梅美忍無可忍把他趕出門:“都說了很帥!非常帥!再問下去你就是在質疑我的審美!趕緊滾吧去閃瞎新郎狗眼!”

閃瞎他狗眼還不至於,周恒麵貌雖然出眾也沒有白渝那樣禍國殃民,而且他若是存心想低調,可以讓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原本有想過是否去與新人喝一杯酒,但在看到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孩兒時膽怯了。

他看著她臉上洋溢著極度幸福的微笑,看著她挽著另一個人的手臂,接%e5%90%bb時喜極而泣流下幸福的淚水,所有人都在為他們鼓掌,旁邊一個不認識的人道:“他們可真般配對不對?”

也許隻是一句自言自語,喜慶的場合總是能將歡樂氣氛感染每一個人,不管認識與否,大家今天都是朋友,周恒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酒水中並沒有自己的倒影,因此他不知道自己嘴角的笑是否苦澀。

“對,”周恒舉杯:“讓我們為他們乾杯。”

他等了等,還是等到新人一起走來,滿桌的賓客們起身舉杯,新娘在看見他的時候愣了愣,說實話參加婚禮的人很多,其中有部分他們甚至不認識,這些人或許是父母的好友或許是親人的好友,那都沒關係,反正是為了祝福他們而來。

周恒儘量給她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他聽見新娘說:“哦,你的眼睛真像我一位故人,我是說……很值得懷念。”

周恒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喝下那杯酒水,在新人轉身離開後幾乎是落荒而逃,逃離了婚禮。

逃出很遠後,這個高大的男人就這麼在街道上蹲下來,捂住臉,不顧行人詫異的目光,居然低低嗚咽起來。偶爾有人駐足圍觀,更多的是好奇看一眼後便事不關己走開了,他們腦子裡或許有一瞬間在想“哇,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哭”,但僅僅是一瞬,因為誰也不認識周恒,他哭或者傷心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一個老婦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掏出一塊手帕來:“年輕人。”

周恒紅著眼眶抬起頭,他的俊臉看起來糟糕極了,他拒絕了老婦人的手帕:“謝謝。”

老婦人搖搖頭,走開了。

他又走出兩條街,居然意外的撞見了梅美,梅美正把一個男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然後踢開,顯然是遇上糾纏的,但不是他的菜。

梅美也看見了他,揣著兜走過來,也不問今天婚禮怎麼樣,也不問怎麼出現在這兒,他隻說:“他們說今天吃火鍋,人多才熱鬨,你來麼?”

周恒頓了頓,清了清嗓子,但還是沒有徹底恢複一把清亮的嗓子,他啞著聲音道:“好,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各位這章卡文嚴重本來該昨天更的,寫了幾千刪了幾千總是不滿意,抓狂。一開始心理描寫更多,後來想想其實有時候簡潔的描寫更能體會……這幾個角色還是蠻心痛的

☆、第二十三章

秦毅當然是很想去找白渝,但這是他的個人私事,在這之前,他首先是一個少將,有自己的責任跟工作,當然不能隨便甩手不乾。

他從辦公室出來穿過走廊,迎麵碰上一個罵罵咧咧的哨兵,哨兵暴躁得差點撞上他,待看清是少將後立刻立正行了軍禮:“少將!”

秦毅點點頭,哨兵看上去很惶恐,但他並不把剛才那點事放在心上,反倒是對哨兵剛才罵罵咧咧的話感興趣:“你方才在罵該死的人販子?”

“哦是的,他們太可惡了。”哨兵聞言苦下一張臉:“這個月失蹤人口數量大幅度攀升,前去支援的哨兵和向導都快忙不過來了,一個案子沒破接著另一個案子又來。”

非戰爭地區的哨兵和向導主要任務便是維護穩定以及協同多部門開展行動,可謂是塊城牆磚,哪裡需要往哪兒搬,而且通常用得著他們的都不是輕鬆活,大部分工作幫助都提供給了警隊等特殊部門,賺點工資真是不容易。

“破獲的幾起都是人口販賣,剩下尚未偵破的,也暫時沒有發現失蹤者死亡的消息。”哨兵說著。人口失蹤若不是死亡那□□是跟販賣扯上了關係,而這其中多數人又是被販賣了器官,真不知道在如今醫學與科技如此發達的情況下,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固執的認為非得用真人的器官不可,需求產生交易,所以這種惡行才斬不儘。

秦毅雖負責總統籌,但也不可能事事都要經他的手,像這類人手支援與安排下麵的會做好,到時候他隻需要審閱結果報告就行,秦毅點點頭:“辛苦了。”

哨兵精神一振:“我的榮幸!”

秦毅在年輕一代哨兵中偶像光環非常重,想想看,跟自己愛豆麵對麵,得到愛豆的慰問,簡直能上天!自從秦毅調來C區後,大家的工作效率都翻了個倍,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他們的前任上司若是得見,必然捶%e8%83%b8頓足:一幫熊孩子,我帶你們的時候怎麼沒見這麼賣力!

秦毅的終端響了起來,哨兵露出一個“您請”的神情,識趣的跑開了,在男神這裡充電後連步伐都輕快許多,秦毅看了看通話提示,接起來放到耳邊:“媽。”

他等了許久終於等到母親明華聯係自己,要知道上一次通訊後,明華一直處於十分忙碌的狀態,秦毅也不知道之前拜托她的事究竟怎麼說。

“嗨兒子,久等了,好消息,事情搞定了。”

秦毅鬆了口氣:“謝謝。”

“沒什麼,好在我人際關係不錯,再加上你的身份,申請也不難,稍候我就把權限密鑰轉給你,你有一個星期使用權,在這期間能閱覽到以我權限能閱覽的資料。”//思//兔//網//

明華的身份是軍醫兼上將向導,不僅是一個稱呼,還是一個頭銜,因為哨兵和向導的特殊關係,作為與上將結合的向導兼軍人,她在很多方麵都享有與上將同等的待遇,至於為什麼拜托母親而不是父親,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如果明華很忙,那麼秦父隻會更忙。

他母親也不問他想看什麼,報告上寫的理由當然是非常正麵積極向上,一看就是勤奮工作好榜樣,實際上她知道兒子肯定有什麼目標,但她不問,她自己的兒子難道她還不放心嗎?

秦毅耐心聽完她的囑咐,他倆沒有可視對話,其實明華很喜歡可視對話,如果她沒有主動,要麼是現在不方便,要麼是她覺得自己形象不想讓兒子看見。人都想把自己好的一麵展現出來,許久不見兒子的母親更不願意讓孩子看到自己不精神的一麵。

“媽,”秦毅等明華說完後才道:“你跟爸注意休息。”

明華在那頭低低笑:“知道。”她心情愉悅,也就順勢愉快的調轉話題:“聽說我的兒媳婦兒有眉目了?”

沒想到話還是傳到了她耳裡,想必父親也知道了,百忙之中也不忘關心兒子人生大事,做父母的也不容易。秦毅想到白渝,臉上露出笑容,笑容裡還帶著無奈,白渝還沒答應願不願意換個身份暫時出現,但他還是給了明華一個肯定的答案:“嗯。”

“wow,驚喜!”明華低呼:“我還以為他們是逗我玩,兒子,我迫不及待想見見他了,男孩兒女孩兒?”

這是個問題……如果現在是麵對麵,明華也許能發現秦毅的不確定,但因為隔著電話,秦毅語氣控製得很好,也就沒有聽出來不對,秦毅選擇的回答是:“女孩。”

女裝大佬,性彆男。

※※※※※

梅美跟周恒說是回家吃火鍋,結果路上去了趟超市,因為在家煮火鍋,他們有了提議但是缺乏原材料,兩人手上提了不少東西,都是胃口不錯的大男人,東西自然也買得多,特彆是肉。

這時候一男一女抱著個孩子急匆匆走過來擦掛上了梅美手裡的口袋,裝得太滿的袋子掉出兩樣東西,隻是一個小小的動作,本無所謂,但梅美很不開心的攔下了兩人:“你們不打算道個歉?”

無論怎麼說這兩人視而不見打算一走了之的態度讓人很不爽,而梅美正想找人合理的撒氣。

男人手裡抱著的孩子約莫一歲的樣子,正哭個不停,嘴裡偶爾發出幾個不成調子的發音,顯然還在學說話口齒不清的階段,但梅美沒打算看著他帶小孩兒就放過他,他見男人抬眼很不耐煩的眼神,冷笑一聲:“沒有禮貌的父母怎麼教孩子懂禮貌,看樣子你得給他找個很好的老師,以免耽誤你孩子的人生。”

男人眼神凶狠,開口就要發作,女人卻急忙拉住他朝他使眼色,一邊朝梅美道歉:“不好意思,我替他向你道歉。”

男人轉頭橫了女人一眼:“理他做什麼?”

女人也不高興了:“閉嘴吧你,我們急著趕路不是嗎!”

顯然女人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