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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珂浮屠 胖哈 4401 字 6個月前

們軍人而言,大概也隻有戰場殺敵或者男女之事可以讓他們發泄了。

可原來不用,隻需許相爺一個淺約閒散的笑便可。

還有一隻梨。

這個許青珂是鬼魅吧。

秦夜捏了捏手裡梨,上馬,追上許青珂。

“相爺,此地離馬車有點距離,請相爺隨我上馬,我帶您過去……”

“不用,走走挺好,左右不趕時間。”

你還好意思說不趕時間!摘一個梨失蹤了兩天兩夜!

但秦夜也沒奈何許青珂,最後也隻能重新下馬,牽著馬走在她身邊。

這一路野草叢生,卻也有冬日過後的春萌之像。

其實好像也不一般。

秦夜側頭看身邊走著的人,她平靜得像是一池春水。

卻也並非沒有漣漪。

起碼也會笑。

等許青珂上了馬車,這一隊伍才真正重新進入前往淵的最後一段行程中。

整裝的時候,秦夜借口去洗手,在溪邊洗了那山梨,看了看四周,咬了一口,還挺甜。

秦夜打算原諒許相爺的任性,但他很快表情變了變。

有蟲子。

山梨有蟲子不礙事。

礙事的是這蟲子——隻剩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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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的腹地堰都,秦川照舊在朝堂之上處理好國事,下麵文武百官一個個都是英才,禮部呈遞上諸國前來赴禮的國賓,他知道,其中必有一份是蜀國的。

左相明森主動提出:“燁太子戾在回國路上莫名失蹤,如今燁國內反動勢力引誘起伏,還得確定太子戾去向……”

這自然是一個議題,還有關於靖跟晉的,這些國家的隱患,這些朝臣心中都有數,如何將隱患無限放大,虛弱他們的實力,增強自己的力量,這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蜀,如今反而是最不好對付的。”

這一聲來的冰冷,還頗有幾分刀鋒似的尖銳。

但出聲的人長相乾淨,乍一看就像是喝普通的一個讀書人,但淵滿朝上下都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冷漠尖銳的臣子。

也是堂堂淵的右相。

左相明森掌外交經濟,右相原齊則是掌軍政調度。

這個人就是原齊。

原齊說話的時候,百官都下意識朝他看去,明森也是。

“蜀看似中虛,其實正在翻新革政,新任蜀相許青珂權杖中樞,上挾新王,這新政是她提出的,必沒有任何障礙就能推行新政施行。”

原齊這話讓很多人沉默,可也有更多人不太在意。

“自古新政都得徐徐圖之,蜀國最近幾番大動,國力空虛,民心不穩,新王也是繡花枕頭,憑許青珂一個謀國奸臣推行新政,也不過是加速蜀國動亂而已。”

好些人早已把許青珂定位成亂臣賊子,心中或許重視忌憚,卻不會覺得此人有利於蜀國國力。

然而,原齊這話也不是說給他們聽的,他看向秦川。

秦川結束了朝議,跟左右兩相私底下另行議會。

至於說的什麼……

無人得知。

也許有守門的將領若是貼著耳朵往內傾聽的話,可以依稀聽到有這樣隱隱約約的話。

“此人有大威脅,該除之!”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才寫好,你們肯定會再次覺得狗哥戲份又弱了——還不如秦夜跟一隻梨重要。

下章到淵,並且狗哥——的狗上線~~

第238章 贈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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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吞了燁, 於他國自是狼子野心,仇恨敵視忌憚皆有之,可於淵的人而言, 這便是天大的喜事。

後期建立最晚的國家, 如今卻有一統諸國成就帝國的威嚴趨勢, 如何不振奮人心,淵君主的聲望達到頂峰, 舉國上下皆是歡欣鼓舞。

自然,其餘國要前來到訪,在淵國人看來就有幾分弱國來朝覲見的感覺, 市井百姓都與有榮焉, 何況權貴。

那便是優越。

淵之興盛更甚於古國蜀, 奈何蜀這些年內部折損太多,世家多腐蝕, 腐蝕掉的,又被許青珂鏟除太多, 而淵多是新貴。

新貴者,幾十年崛起, 幾十年沉澱, 雖澀, 卻氣象萬千,乃有蓬勃之勢。

這些人,是權貴,抑或是權貴族體, 比如此時在堰都數得上名號的撈月樓。

撈月,若是於蜀國,定有文人墨客批判太過粗俗,可淵的文壇卻覺得這是大俗大雅,乃個性。

淵的文壇如今講究個性,因此狂浪者無數,衝突極多,進步卻也多。

此時就有衝突,兩個衣袍隨意的文人像是剛從青樓出來似的,提筆就鬥起了文墨,有人看戲,有人一邊看戲一變對話。

比如窗下一麵相穩重氣質威嚴的男子,這男子在堰都燁有些名氣,乃是法學大家甄道,他對麵的人看起來卻有幾分麵生,五官並不出色,但那雙眼極靜,像是一個人物。

“聽說相爺下了命題,讓你們就當前諸過來朝可能有的手段做推測,可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命題啊。”

甄道追崇法學之上,原齊掌軍政調度,自是一派的,而眼前這個青年,自然也是一個陣營的。

“是不簡單,三國皆有能人,但最不好寫的是蜀。”

這個青年看向甄道,“蜀的局麵特殊,那許青珂更是來得特殊,甄先生等人乃法學大家,尋常跟諸位官長討論時政,就沒有對此人有一些了解?”

除卻秦川可以通過諸多密探刺探外國消息,並且針對某個人密切探問,其餘人哪有這樣的本事。

國與國之間,隔的不隻是千山萬水,更還有更多的人。

所謂消息傳過眾人口,十分能有五分可信便不錯了。

“是談過,但最終也隻有四個字評價而已。”

“哦?願聞其詳。”

“平靜如水。”

青年頓時皺眉,甄道卻笑而不語。

但也是此時,且有幾個淵官家出身的子弟上樓來吃酒,走時交談。

“蜀朝政亂如麻,那蜀王不僅昏庸,還是一假貨,其餘官僚老的老,無用的無用,那許青珂盛寵之下乘勢而起,也沒什麼可值得我等討論的。”

“我覺得不能這樣說,這世上得君王盛寵能有幾人,我且聽說那許青珂……”

那學子打扮的公子哥兒頓了下,勾著眾人的興趣,再說:“聽說她男生女相,貌美如花。”

一群人頓時都笑了。

甄道兩人兩人對視一眼,不予置評,倒是這些人裡麵有人眼尖,認出了兩人,頓禁了笑聲,上前來作揖行禮。

“見過甄先生、牧師兄。”

牧子隱隻淡淡頷首,很快起身跟甄道一起離去。

兩人一走,剛剛行禮的幾個學子表情就各異了,其中一個陰陽怪氣說:“不過是犄角旮旯地裡出來的土包子,運氣好被原相爺看重收了弟子,卻如此高傲。”

“什麼運氣好啊,聽說在相爺門庭跪了三天三夜呢,你有那毅力,你也去跪啊。”

這話是讚賞?

不如說是嘲諷,一群人又笑了。

人生百態,任何一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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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諸國前前後後外賓使團都進入了淵過境內,正往堰都而來。

既是使團,能在這個時局出使淵的,必是身份過得去,腦子也得厲害的,不然如何應對這樣凶險而複雜的形勢。

於是,這樣精明的人物,也自會掐著時間點,在同一天跟其他諸國一起到。

先到或者晚到都不好。

這注定是一門技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還有來自各個未立國但也政治獨立的諸多部族,這些人就顯得隨便一些了,有先到的,也有晚到的,也有今日到的。

算起來,已經到的人都可以足足湊個千人了。

當然,是算上衛隊的。

真正值得淵朝野去研究準備的諸多國家部族代表人物不出兩手十根手指。

堰都內城高聳城牆下兩列站著高大森嚴的軍隊,文武百官站在城門前,但在城牆上的人先能看到城外有長長列隊來,聲勢井然,外城城門打開,迎接他們進來。

看旗幟也知道最先到的是靖。

“靖太子跟靖公主一起來,也缺不了商彌這個紅頂商人。”

禮部的人很是見縫插針,及時在引領百官迎接使團的原齊麵前介紹。

可年少入仕如今成相的原齊豈會連這個也不知道,禮部的奏報早已被他看過了。

但原齊也慣常不會亂發脾氣,畢竟到了他們這個程度,一旦發脾氣,就意味著要致對方於死命。

隨著禮部介紹,等待的官員們心裡也有數,在對待這些國賓使臣的姿態上,他們必須不失自身禮儀,又不失強國風儀。

但淵的精英官員們也心知肚明,靖國皇族內部也有一些矛盾。

太子跟公主……並不意味著就是和諧的。

“不過公主跟太子一起出行本就顯得奇怪,我倒期待靖會有什麼樣的說法。”

“靖後麵的是土坨部落,再後麵是……”

使團一個接一個來。

進入外城後,使團的人也看到了淵的強大——其實路上就已經有深刻感覺了,但到了堰都才知道什麼叫威嚴。

這淵……是真的遠超他們諸國。

夜璃坐在馬車內,哪怕出於公主尊嚴,沒有掀開窗子看,可窗簾乃薄紗,她也能看到堰都鱗次櫛比的樓閣,街道開闊井然,石板新闊而整齊,透著威嚴大氣。

就是兩邊擁擠的堰都百姓也一個個穿戴不錯,從衣料跟樣貌麵色也可見生活優渥。

市井如此,何況其他。

不能比。

當然,通過這街道長短,從外城到內城,再從內城到皇宮,整個堰都又是他們國家國都的多少倍?

夜璃想到自己這次來淵的“意義”,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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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已屬淵宮附屬跟各個官闕所在,外城才是居住之地,人多熱鬨,也不乏權貴眷屬們在街邊看熱鬨,但自持身份的人都在二樓,或者店中。

商彌騎馬過街道的時候,道旁頓時起了堰都少女們的歡呼聲。

俊美儒雅而富可敵國,的確是讓世間女子心動的如意佳婿。

權貴子弟們家中有誰不愛財,多數放了店鋪當產業,否則難以養活一家子人,是以,對商彌尤有敬意,但很快,他們的目光也往後看去,太子,於任何一國來說都是僅次於君王的存在,於使團來說也是最重要的角色。

一國太子,平等於淵的雙相,靖國太子此時就坐在馬車中,無聲無息,後麵才是靖公主夜璃。

“聽說靖公主夜璃姿容絕色,堪是靖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可能比我們淵第一美人顏姝?”

“那還用問,自是不能比的。”

自己國家的,自是最好的。

“聽說蜀第一美人秦笙也是……”

百姓們不知朝野政治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