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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再來和方雲修接觸的時候,衛真冷冷看著她,不給她單獨接近方雲修的機會。

許導知道自己的理虧,這一次什麼幺蛾子都沒整,和方雲修公事公辦,她把姿態放得很低,方雲修對她明顯不如從前熱情,看見方雲修疏離的態度,許導有一種被心中美男沉重一擊的感受。這讓衛真看了一陣舒暢。

許導走的時候,衛真提出送她,把她送到門口,衛真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插在口袋裡,居高臨下桀驁不馴,他毫不掩飾地說:“許導,你如果再有自作主張的行為,我會讓你的事業走到儘頭。你收集了這麼多資料……劇本也快定稿了,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許導臉憋得通紅,她怎麼也想不到,就這麼直接被衛真教訓,衛真看著她的樣子,滿眼不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

許導已經強弩之末,勉強撐著麵子,“賀總很看重這個項目,你看不出來嗎?”

“對,他很看重。但是導演是不是你,不重要。他隻要想要,不管是誰,我也會給他找來。做人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窺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感情曝光,你就有機會接近敬容?”衛真嘲弄地看著她。

其實他現在一點都討厭許導這個丫頭,蠢也有蠢的好處,要不是她,方雲修怎麼會下定決心要跟他公開?說起來還要感謝她。宣傳是一方麵,也不怪她覺得曝光賀敬容和他的關係也許會讓他們遭遇感情危機,畢竟很多感情都是見光死,定向思維,人之常情。隻是她這個撿漏的心還是絕了吧,衛真露齒一笑,彆提笑容多好看,“我們公開那天,你一定要好好在家看新聞推送啊。”

幼稚鬼。

□□%e8%a3%b8的炫耀。

許導一跺腳,氣呼呼走了。

方雲修抱著手臂在玄關拐角處欣賞了半天,衛真小肚雞腸伺機報複的樣子。

非常意外的,他吃醋的樣子有點可愛。

衛真一轉頭看見自己剛剛的話都被方雲修聽去了,一點彆扭的意思都沒有,他一雙溫暖有力的手箍住方雲修的腰,隔著衣服輕輕摩挲,語氣輕慢,色-情地挑釁,“她要是看見你在我身子下麵浪-叫的樣子,你說還會不會對你抱有幻想?”

方雲修挑眉,拍開他的手,“在她眼裡,你才更像是我被c哭的那個吧。”

有事司機乾,沒事乾司機。

這才比較符合一般劇本。

不出意外,衛真臉綠了,一下把方雲修撲倒在沙發上,兩人都是四肢修長,齊齊倒在沙發上,連帶茶幾上的東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一陣胡鬨難舍難分。

劇本進行到最後階段,方雲修筆下跟著整理好的資料,似乎快進看完了白曼麗的一生。風情萬種,敢愛敢恨。愛一個人,說追就追,還給他生了孩子,但說不愛,就不愛了,兩人斷得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她的轉身很瀟灑,但是賀敬容可能並不這樣想。

賀敬容的身世不是秘密,他在賀家衣食無憂,隻是成長過程中終究是少了點什麼。白曼麗後來回來看過賀敬容,隻是賀敬容脾氣倔得不行,毫不容情拒接她的探望。賀敬容為人低調,出身豪門,卻對權利和金錢沒有絲毫留戀,賀家長子的身份,說不要就不要。隻是賀父最終還是沒有容許他脫離賀姓,剩下的,他想乾什麼,就讓他放手去做。因為這次的電影項目和要帶家屬出席記者見麵會的消息,他才再次受到了空前的關注。

晚上臥房,衛真靜靜在枕邊看著方雲修的睡顏,不禁認同,他這樣的人,就應該是天生會發光的發光體。隻是這顆星,已經屬上了他衛真的名字。

衛真想到兩人公開的約定,露出笑容。

第二天是個周末。

許導昨天來給賀敬容送來白曼麗過世前住的衡山彆墅的鑰匙。賀敬容沒有那棟房子的鑰匙,也沒想過去看看,許導送來了,正好休息日,他就去看一看。方雲修的任務進度一直在龜速向前移動,慢慢地居然也快接近完成了。他關閉進度條,等到白曼麗的劇本完成,他應該就能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

白曼麗的房子奢華冰冷,聽說她在世時和第二任丈夫和平分手後就一直一個人帶著保姆住,恐怕她在世的時候這房子也沒什麼人氣。

空蕩蕩的房子,還保持著主人在世時的樣子,房子應該是一直有人在照看,才不至於蒙塵。

方雲修在這裡參觀,試圖找出一點靈感,劇本就差一個結局,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劇中白曼麗和孩子的關係,戲劇肯定不可能完全照搬現實,觀眾想看的也不是紀錄片,方雲修秉著勤勞小蜜蜂的精神……其實是在任務條件限製之下,隻能試圖安排一個最合理的結局。其實結局他都寫了好幾個版本,任務進度半點沒動。就說明他原本寫的結局根本沒有被審核係統通過。

心塞塞。

他覺得他想的挺合理的,賀敬容和白曼麗兩人不相往來,在白曼麗的葬禮上賀敬容也沒有出現。晚上的時候,賀敬容在後院對著天邊格外飽滿的月亮,遙遙敬了一杯酒,灑在地上,酒精沒入草地。一代影後一生落幕。

多好。難道這個結局不好嗎?!

活著的時候鑼鼓喧囂,走的時候圍著記者的□□短炮。但這些都是虛的,來的時候一人來,走的時候一人走。人就是如此,生而孤獨。

係統看了哭唧唧:“能不能不虐?可能這裡還會有什麼新發現,我們先來找找。”

方雲修同意。

方雲修每個房間挨個看過去,暫時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走到衣帽間,裡麵白曼麗的衣服都被收拾妥帖,還像主人依然還在一樣,整齊地掛著。她許多衣服都是價值不菲的限量款和定製禮服,打理房子的人估計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就一直掛在原處。

在一件單獨懸掛的婚紗前,方雲修停住腳步。

是白曼麗結婚的時候穿的婚紗,被打理的很好,就好像是新的一樣,不曾走過歲月流逝。

方雲修看了一陣感慨,愛情,和婚姻啊。

“你什麼時候往回走?”衛真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我這裡結束了,現在就回。”方雲修沒拿耳機,歪著腦袋,聳起肩膀夾住電話,一邊整理後備箱裡的東西,一邊和衛真說話,“你呢?會場布置怎麼樣了?”

衛真聲音輕快,“我辦事你放心,都好了。”

他們討論的是方雲修準備辦的晚宴,正好找一個正式的場合和機會,公開關係。

方雲修關上後備箱,笑道:“好,那我開車,回去說。”

掛斷電話後,方雲修剛要打開車門,眼角餘光就瞥見一個黑影。

他警惕回頭,正好對上他弟弟賀鴻雪的臉。

方雲修剛想要開口說話,他不知道賀鴻雪手裡拿的什麼,後頸微微刺痛,然後他就跟著一軟,失去知覺。

賀鴻雪今天的打扮很不尋常,帶著帽子遮住臉,他看著倒在他懷裡的方雲修,把他小心翼翼放在副駕駛,駕駛座上一踩油門,不知向哪裡駛去。

方雲修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他大意了。

他都快要忘記,這個世界充滿潛在的危險。

第63章 總裁不乾正經事

衛真很少做夢,他吃了很多彆人的噩夢,自己卻少夢。

掛斷電話之後,衛真在休息室休息片刻。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裡他夢見方雲修渾身是血躺在棺材裡,渾身冰冷,沒有呼吸。伯奇從不輕易做夢,如果他有什麼場景出現在他的夢境裡,那一定是代表著某種預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某種非常不好的預兆。

方雲修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晚,他正躺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身上藥性沒過,軟綿綿沒什麼力氣。

他猛然坐起來,一陣眩暈,緩了片刻才看清周圍的場景,是一個華麗宏偉的教堂,壁燈照亮高大的穹頂和斑斕的琉璃窗戶,除了方雲修自己的呼吸聲,教堂裡鴉雀無聲。

方雲修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身上被換上一襲白色婚紗,他想要起身站起來,大驚失色,方雲修發現他躺得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棺材。柔軟舒適的棺材裡鋪滿了玫瑰花瓣,白色的綢布,鮮紅的玫瑰,處處透著詭異。

他想起昏迷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賀鴻雪。

他正想著,一個人出現他的身後。

賀鴻雪穿著正式的禮服,方雲修這才看見,他不知從哪裡弄來的桌椅,上麵放著精美的餐具和豐盛的佳肴,複古的燭台放在餐桌的中央。賀鴻雪衝著從棺材裡緩慢走出來的方雲修微微一笑,抖開身前的餐巾,放在銀器餐盤之下,活脫脫一個古典貴公子。

最後一頓晚餐。

這個念頭在方雲修腦中盤旋不去。

賀鴻雪衝他笑道:“哥,過來坐啊。”

方雲修深吸一口氣,“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鴻雪神色懷念地說:“哥,我們兩個人很久沒有在一起安靜地吃過一頓飯。我就想,跟你吃頓飯。”

“吃飯需要擺棺材?”方雲修笑他拿他當三歲小孩騙。

賀鴻雪露出一點憂傷的神色。

他委屈道:“可是哥,你都要和外麵的野男人跑了,還要跟他公開,我還能拿你怎麼辦呢?”

賀鴻雪站起來,三兩步就走到方雲修的麵前,方雲修避無可避,陰影籠罩之下,賀鴻雪挾著方雲修坐在自己的對麵。方雲修對著烤得香脆的麵包和法式鵝肝一點胃口也沒有。賀鴻雪似乎在對著某個方向說:“我哥似乎對吃的不是很滿意。”他拿起一小塊麵包,吃得很香,“我覺得口味很不錯。”

方雲修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連通直播的攝像機就在暗處。

“你想要什麼?”

“哥,彆這麼冷著臉,對著鏡頭笑一下,你的粉絲可都在網絡上看你。這不本來就是你的主意嗎?是誰提議要在晚宴上搞直播的?真是有才。你想要看看現在有多少人在看我們嗎?”

“十幾萬了,人數還在不算增加呢。”

賀鴻雪笑嘻嘻地對著鏡頭說:“hello,你們都是來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