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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嗬嗬,老子不僅受傷,還差點死了。

翻譯器一見方雲修心中升起怒火,它就逮著機會幫他翻譯:“小師弟莫慌,是我這個做師兄的太過魯莽,應該是我向你賠罪才是。”

“師兄為何孤身一人在這裡?”秋子墨問道。

“我與師兄弟走散後便來尋你。“

“我們困在這裡數日,除了我和曾道友再沒有遇到彆人,師兄來了正好多一份走出去的把握。”

虛偽。

哼。季津同不屑。但他還是在方雲修見到秋子墨那一刻幫他隱匿了修為,魔尊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護犢子。

方雲修注意到係統顯示的明細又有了變化,小師弟那一欄,變成了【浮彌太虛宗-秋子墨】。

隨意吃了些東西,方雲修和衣枕劍便帶著季津同入睡,三人約定輪流守夜。石壁後狂風大作,氣流似尖銳的流矢狂嘯著撕裂空氣,穿過砂岩孔洞之時肆無忌憚地發出鬼哭狼嚎之聲。方雲修本以為

方雲修睡到一半,忽然覺得眉心一熱,斷念殘劍發出一陣溫暖的光芒。他似乎是在睡夢中,迎著狂風孤身走向遠離曾從靈和秋子墨的茫茫戈壁之中。

往前走,再一直往前走不知疲倦。

直到他的眼前出現一片戈壁中拔地而起的城池,城池的壯麗宏偉不輸於方雲修見過的任何一座宮殿。

他的腳步在離城池尚有一定距離時停下。

方雲修不知怎麼的,腳下一軟,便依靠著一塊砂岩歪倒。黃沙擰成一條細密結實的鎖鏈,拴住他的手腳。

他的衣服被狂風割裂,大片肌膚袒-露。鎖鏈將他雙腿拉開到最大,身下空蕩蕩的灌風。

他警醒地四下觀望,不知道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控製他。直到他的眼睛被黃沙蒙上,冰涼劍柄的劍柄在他的後-%e7%a9%b4輕緩摩-擦。方雲修一個激靈。

是斷念!

第44章 我在修仙劇裡做聖父

方雲修隻感覺到識海中的殘劍和他心神想通,殘劍躁動的情緒影響著他。

他的感官被斷念牽引,他乾脆放棄抵抗,全身放鬆下來。他鼻尖縈繞熟悉的木香,踏實的氣息在周身緩緩流動。

原本狂躁淩厲的狂風吹到方雲修身邊時,意外地變得緩慢輕柔,無形的風化作一雙大手,輕撫過他每一寸肌膚。他全身赤-%e8%a3%b8,作為一把劍,斷念十分的細心體貼,方雲修的衣服墊在身下,讓他不至於幼-嫩的肌膚被身下的沙土劃傷。

斷念看見曾從靈親近的方雲修樣子無法抑製地覺得惱怒。那一瞬間隻想要狠狠占有他,不讓任何人有可趁之機。他本能地厭惡曾從靈身上散發的那股氣息,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斷念的刻意引導下,方雲修體內的欲-望躁動,它的劍柄在入口徘徊始終不肯定進去,隻是一味的挑-逗。

空氣裡隻有風聲和喘熄。

“嗯——”方雲修雙腿夾緊,又被黃沙煉成的鎖鏈拉開。

他心中升起一陣荒唐之感。他亮晶晶的眼睛蒙上水霧,向著虛空看去,沒有焦點,也沒有滿脹到快要溢出的情緒,隻是這麼淡淡的一眼,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魅惑。

你想要什麼。

你在渴望什麼。

蒼蒼茫茫的聲音不斷在他腦海中盤旋。

方雲修差點□□暈過去,癱軟在地上,縮成一團。許久沒有釋放過的身體終於等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解-放。心神搖曳,汁-水橫流。混亂的場景任誰見了,也認不出這是平時見了誰都高昂著下巴,冷傲又張揚的莫寒清。

“道友,莫道友。你醒醒。”

方雲修醒來的時候眼前是曾從靈疑惑的臉,還有小師弟臉上堆起的關切。小師弟皺眉說:“師兄,怎麼叫你都叫不醒,你沒事吧?”

方雲修遲鈍地從地上起來,臉上的表情還有一點懵。他看看左右,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季津同的小手扒著他的衣服,還在夢鄉,天方大亮,滾滾熱浪撲麵而來,把人撞了個人仰馬翻。他問道:“我們一晚上都在這裡?”

小師弟臉上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師兄,你不是不想要守夜,故意的吧。”

方雲修神色溫和,包容地看著隱隱有敵意的小師弟說道:“我就是夢魘了,夢裡我看見東南方向有一座巨大的城池,不知道你們可曾探查那個方向。”

小師弟看著脾氣極好的方雲修一陣發愣,他這個愚蠢又張狂的師兄,現在是改性了?平時莫寒清自尊心極強,被他的話語一刺,即使嘴上不和他爭鋒相對,臉色肯定也是極為難看。他每次看見莫寒清假裝無所謂,強撐著可憐的自尊的樣子就覺得可笑。沒有實力的人,非要站在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就不要怨這個世道無情。

他多看了方雲修一眼,沒有說話。

曾從靈接過話頭說道:“我們現在想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也無濟於事,不如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會有轉機。”

夢裡城池的距離並不遠,但是真的在尋找途中,三人走了三天三夜才終於找到方雲修夢裡出現的城池。方雲修也暗自送了一口氣,若再找不到,他身後的秋子墨光是眼神就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方雲修日子不好過,自從上次和斷念在夢裡搞了一回,斷念像是盯上他一樣,隻要他跟曾從靈稍微顯得親密一些,他晚上就慘了……也不知道一把劍,哪來的那麼大醋勁兒。

他們走進城池之後發現裡麵的人不能算多,但是來來往往,看起來祥和安定。方雲修直覺地楞了一下,一座洞府,裡麵怎麼會有人居住,很可能他們看到的都是障眼法。

他把自己的疑惑說給另外兩個聽,破天荒的,小師弟沒有給他冷眼。他們再想從城池退出去,發現大門已經消失在身後,也就是說他們隻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向前。比起另外兩個人,方雲修心中並沒有慌張,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感覺,這個地方既然是斷念告訴他的,斷念不會害他。

曾從靈是岐山道姑,便帶著一行人在城中找到了一個香火鼎盛的道觀住下。

在野外住了好幾個晚上的方雲修總算躺在床上,這個中千世界的洞府處處透著詭異,他隻保持淺睡眠,警惕周圍。季津同和他睡在一張床上,軟綿綿的小包子窩成一團擠在他的懷裡。方雲修輕輕拍拍他的後背,哄他入睡。他沒想到的是,剛一入夜,他的眼皮變開始打架。不尋常的困倦感向他襲來。要不是識海中有一柄斷念劍,恐怕他就直接中招了。

他輕輕鬆開季津同,給他蓋好被子,然後握緊了枕頭下麵放著的紅劍。

◎思◎兔◎網◎

房門被輕輕打開,一個女人的身影隨著月光走近他的床前。女人冰涼的手指撫摸他的臉上,方雲修在女人有進一步動作之前睜開眼,翻身而起,抽出紅劍。女人長袖一拂閃開他的攻擊,掩嘴笑道:“弟弟你這麼可愛,中了我的迷情香,就不要掙紮了。不如跟姐姐雙修來的快活,你我就在這個天地裡,雙宿雙棲。”

方雲修持劍相對:“狗屁。”這一回翻譯器沒有阻止他。

“不想就不想,這麼凶做什麼。”月色灑在女人的臉上,房間空氣中還有外麵香火燃燒沒有散儘的香味,她的臉清晰的暴露在方雲修眼前。

曾從靈。

“是你。”

這時曾從靈在方雲修任務欄裡麵的名稱也變了【岐山合歡宗-曾從靈】。

這才是她真實的師門,合歡宗。一個全部都是女修的宗門,這個宗門專門以猜補男人的陽氣為目標,裡麵的女修修為越高,模樣越美。

“是本宗主,小子,我看上你是你的服氣,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的小師弟,可是輕輕鬆就拜倒在我的裙下了呢。”她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弟子,是合歡宗的宗主。她卸掉一身道袍的偽裝,露出明豔的原本麵目,赤-%e8%a3%b8-%e8%a3%b8的眼神看著方雲修。

曾從靈不知道從哪裡把秋子墨捉來扔在腳下。秋子墨一臉癡相,不知道沉溺在怎樣的夢境裡。方雲修忍不住吐槽這個小師弟關鍵時刻如此不靠譜,如果他能夠醒來他還能多一個助力,至少兩人都不想要成為曾從靈的爐-鼎。

曾從靈手心升起一叢火焰,燃起的紫火向方雲修襲來,方雲修手握紅劍抵擋。方雲修比起幾乎已經是老妖怪的曾從靈修為明顯不足,曾從靈使用的邪火散發妖異的光芒,來勢洶洶陡然變大,鋪天蓋地眼看就要罩頭而來燒到方雲修身上。這邪火來的古怪,還沒有到跟前,就能聞見焦臭味。邪火中翻騰著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不斷有怨靈的聲音傳出,無數猙獰的臉從邪火中冒出來,又被迅速吞噬拽回去,生生受邪火炙烤不得解脫。正是這些怨靈,使邪火的威力越發強大。

他還不想死。

方雲修腦中一片空白,他儘全力躲避,不斷揮舞手中的紅劍。火焰穿過劍芒,在他眼前不斷放大。忽然,他就感覺自己的僵硬的四肢忽然變得靈活,原本東一榔錘西一棒頭不成章法的招式忽然變得流暢。他陡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被控製了,他此刻的狀態就像是懸浮在半空中一樣,看著自己的身體以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角度躲開飛來的火焰,騰空而起,挽起劍花,鋒利劍刃的獵獵生風。同樣一柄紅劍,在他手中就像是小兒的玩具,而在斷念的控製之下光芒大盛,一下就遏製住曾從靈的氣焰。

曾從靈抽身後退,警惕地看著方雲修。

“你隱藏修為?”

斷念使用莫寒清的身體向著曾從靈襲去,衣袂翻飛,騰挪跌宕如行雲流水。

同樣是莫寒清的殼子,可是在斷念的控製之下,隻見他表情冷酷動作利落信手拈來,這模樣,幾乎把方雲修看呆。若不是今天才見識到一星半點斷念的威力,方雲修都快忘記,斷念除了特彆會擺弄各種姿勢之外,曾經是震懾三界的名劍。在當初莫寒清手中,也是一把人人提之色變的凶物,染血無數,殺氣騰騰。

斷念劍的劍身沒有出現。現在看來,僅僅是一柄紅劍,擊敗曾從靈就已經綽綽有餘。

可是沒想到事情就在這時陡然生變。

就在斷念一劍劈向曾從靈的時候,紅劍掙紮著脫離莫寒清的手中,一聲清鳴擋在曾從靈前麵。“彆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