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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飛白受到傷害。”

付夢瑩這時拚命地掙紮搖頭。

“你跟我弟弟確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你跟我有關係。”薑澤冰冷地看著方雲修,忽然笑了一下,“或許我應該換一種更簡單的說法。你才應該姓薑,是我血緣上的弟弟,薑雨石。”

臥槽。“你什麼意思?那你綁我做什麼?”

薑澤看著他和付夢瑩,“我說了,我不想飛白因為任何事情傷心。他做了二十年薑家人,做了二十年我的弟弟,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破壞他的生活。”

弟控不可怕,弟控是個神經病才可怕。

“我自己日子過的好好的,你以為我很稀罕你們薑家?”方雲修自我定位,就是一個負責演戲的,他原本吧,覺得自己賣藝不賣身,後來這個原則被某個人打破了……暫且不提。但為什麼還要動不動賣命?可拉倒吧您。

“你可以說你不在意。人是最會撒謊的動物。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始終認為,死人最可信。”薑澤提到死這個字眼的時候,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想提到吃飯喝水一樣,再平常不過。

付夢瑩在邊上實在太吵了,她口中的“嗚嗚”讓薑澤大皺眉頭,他的手下踹了付夢瑩一腳,嗬斥她安靜。

薑澤一個眼色,黑人壯漢把付夢瑩嘴上膠布揭掉。

“你想說什麼?”薑澤瞥了一眼付夢瑩,把玩手指上的戒指。

“你放了我,你要抓的人是付雨石,跟我沒關係。”

“怎麼能說沒關係呢。”薑澤皺眉,“付雨石和我弟弟,難道不是你換的嗎?”

方雲修聽了這話,心中咯噔一下,震驚不能平靜。

他死死看著付夢瑩。

然後艱難把目光轉向薑澤,“你再說一遍,把話說清楚。”

“是我表達能力有問題嗎?”薑澤輕笑,“安幼醫院的小護士。”

付夢瑩大驚失色,她以為自己這件事做得□□無縫,這輩子都會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

不可能,這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當年生付雨石的時候,付雨石的親生母親在陪丈夫視-察途中早產。付夢瑩當時和醫院醫生苟且意外懷孕,被丈夫發現之後到出租屋捉奸,打鬥途中心臟病突發身亡。她捧著大肚子去縣醫院找情夫,沒想到醫生情夫在她丈夫死後就翻臉不認人。威脅她如果再糾纏,就讓她在縣城混不下去。其實那時候,已經出現風言風語。付夢瑩想要流產也已經來不及。但是她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這時候讓她碰到同時也在醫院裡麵生產的付雨石生母是為什麼?一定是上天給她和她孩子的機會。

她這一輩子已經爛了,但是她的孩子可以托生在彆人肚子裡,可以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想到這一點,她的眼睛都在發光。

過了不久,付夢瑩怕東窗事發,謊稱早產兒夭折,離開縣城。

她把兩個孩子換掉的時候沒有任何負疚感,甚至後來因為養不起孩子,直接把沒有辦過任何戶口的付雨石謊稱是撿的,賣給孤兒院。

付夢瑩已經爛到根裡。

自私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她的麵目可怖幾乎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她可以為了自己換人孩子,可以為了自己隨便就把孩子賣掉,甚至再撞見付雨石的時候,她還毫無羞恥之心騙取付雨石的同情。更甚至在顧靳山捉住她的時候,她仍然在說謊。說謊成性,謊言裡裹著謊言。

其實顧靳山找人給付夢瑩設過局,她好賭,顧靳山給她安排的自然是賭局,眼看付夢瑩已經是甕中之鱉,就等收網,沒想到中途殺出一個薑澤把人劫走,截了顧靳山的胡不說,還把方雲修也一起擄走。顧靳山現在已經急心急如焚,除了派出所有人手,他就坐在警-局局長的辦公室裡等消息。順著劫走方雲修的那輛車,很快他收到消息。他一秒鐘都沒敢耽擱,直奔方雲修所在的廢樓。

等他,一定要等他。他從來沒有對方雲修說過任何煽情的話,好像連一句我喜歡你,都沒有說過。他總覺得矯情、難堪,兩個男人之間,這些話說來說去,讓人彆扭。

他不知道方雲修會不會對他此刻的心情有所感應。

.

“怎麼,沒想到?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薑澤對她說道。

付夢瑩見薑澤知道真相,臉色灰敗,她放棄掙紮,哀求道:“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我保證,付雨石的身世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你放了我。你找他,你找付雨石呀,我不想死!”

薑澤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付夢瑩。

“你提到薑飛白了是不是,他是我的孩子,你不能這樣對我。如果他知道你這樣對我,不會原諒你的。嗚嗚……”她的嘴再次被封上。

“不,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有你這樣的生母。你這種陰溝的裡的老鼠,不配為人。”

薑澤說了無數廢話,這一句總算是說到點上。

忽然,薑澤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掛斷後,他看了看付夢瑩,又看了眼方雲修。然後他語氣平淡地說:“看來沒時間和你們閒聊了。我們來做正事吧。”

方雲修兩人的椅子被挪到廢樓的邊緣,廢樓四麵大開,沒有任何防護,他們坐在邊緣上,隨時有墜落的危險。

“其實,我也不喜歡把事情做絕。你們中有一個人,有機會活下來。隻要你們中,有一個人把對方推下去,我就放了另一個,可好?”薑澤饒有趣味的看他們的反應。

付夢瑩側頭看了一眼廢棄樓房的下麵,嚇得雙腿打顫。

方雲修對她說:“不要信他的話!”

她嘴上的膠布再次被撕掉,她連忙問薑澤:“你是說真的嗎?”

方雲修對她喊道:“他的話怎麼能信,隻要你推我下去,他就一定會偽造現場讓你成為唯一的殺人凶手,把自己摘出去!你就算把我推下去,你也不可能逃掉!”

方雲修說的是大實話,任何一個有理智的人,都會認同方雲修所說的正確性。

但是他高估了付夢瑩的心理承受能力。

或者說,付夢瑩本身就是一個賭徒,什麼都能賭,為什麼命不能賭?她已經後悔了,後悔為什麼當年沒把付雨石掐死。

“我覺得付雨石說的對,畢竟有風險。但是你們還有彆的選擇嗎?不如試試。”薑澤這話,是對著付夢瑩說的。

方雲修腦門上滲出冷汗,他看著付夢瑩艱難拖著椅子,一點一點挪過來,要撞他的樣子。付夢瑩的臉在他眼前放大,臉上的細紋裡卡著廉價的粉底,通紅的雙眼裡麵隻剩下對生存的狂熱。她的雙?唇在顫唞,方雲修無法分辨,她究竟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恐懼。

付夢瑩帶著顫巍巍的哭腔,對方雲修說道:“乖兒子,我欠你的,下輩子還你。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你下去……原諒我,你原諒我。”她的聲音發顫。

狗咬人,但是人能咬狗嗎?

係統焦急,它隻能監聽到剛剛薑澤接到的電話是薑家打來的,警告他已經有人馬向他們這裡趕來,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係統還聽到,顧靳山找到了薑飛白,帶著薑飛白在來的路上。

“拖時間!想辦法拖時間!”係統提醒。

“說幾個經典豪門爭鬥經典影視給我,電視劇電影都行,快!”方雲修催促係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係統龐大的數據庫開始刪選,書到用時方恨少,係統庫存裡麵不是狗血愛情就是戀愛狗血……它是有多愛韓劇虐戀小清新?

“《珠光寶氣》!《名門暗戰》!《溏心風暴》……”

方雲修被綁在椅子上在廢樓的邊緣岌岌可危,他抬頭盯著薑澤的眼睛,忽然提高聲音大聲問道:“你真的是為了薑飛白?!”

聽見方雲修這麼問,薑澤表情出現輕微的裂痕。付夢瑩看見薑澤走過來,她的動作隨之停下。

“你說什麼?”薑澤問。

方雲修非常善於觀察。當薑澤在對他說,為了薑飛白,要把他這個橫空出世的“薑家血脈”扼殺在沒有被薑家找到的時候,方雲修感到他的話語中有一些違和感。

所以他又加強語氣尖銳問道:“恐怕,你心裡想的,根本不是薑飛白,你真正關心的是你自己。你感到自己被我威脅了,對嗎?”

——方雲修挑釁地看著薑澤,緩緩喊他:“哥哥。”

一滴汗順著眉骨,滴入方雲修的眼睛,方雲修眼睛都沒眨一下。

薑澤目光探究看著他,忽然嘴角勾起,“差點被你騙了。你想拖時間,等誰,等顧靳山來救你?”他轉向付夢瑩,直勾勾地看著付夢瑩,“我隻給你五分鐘。”

“你們不動手,我也有的是辦法。”

不等他多說,付夢瑩就已經牟足勁向方雲修撞去。

方雲修看著她扭著身子,撞向自己的一瞬間,反射性地向相反方向倒去。

“嘭。”一聲槍-響。

付夢瑩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向後倒去。她身上綁著的椅子隨著她的動作,和她一起飛快地從樓上墜落。她的額頭正中一槍,子-彈穿過。是顧靳山開的槍。

她倒下去的那一瞬,方雲修好像看見她在對付雨石說——“欠你的,下輩子還”。

可能人在死亡來臨的時候,一生的作惡走馬觀花一樣從眼前閃過,唯一的一絲善念,終於被她記起。但是那又怎麼樣,她還不了付雨石的命,還不了付雨石應有的人生。

預想中墜地的聲音沒有傳來。廢樓的下麵是個一潭死水的人工湖,付夢瑩一頭栽進湖裡。她中彈後就已經瀕死,冰冷腥臭的人工湖水浸沒她的時候她的身體生理性抽搐,繩子浸水緊緊纏繞在身上如沉重的枷鎖。她隨著四濺的水花一起消失在水麵。

付夢瑩死了,在痛苦中死亡。

方雲修倒在地上,還沒緩過勁。

顧靳山衝過來一把抱住他,手忙腳亂地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薑飛白跟在顧靳山身後,警-察把薑澤圍住,人贓俱獲。薑飛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上前,狠狠對著薑澤臉上揍了一拳。

彆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