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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荼蘼 因醬 4448 字 6個月前

溫徒,阮黎安更甚。在這一點上,父子兩個的思路出奇一致。

弄清楚鐘彌在做什麼以後,阮黎安冷眼旁觀著,原本想適時提醒一下溫徒,卻得到了消息,溫徒也發現了不對,在著手調查。

溫徒果然很像自己,心思縝密,行事仔細。阮黎安想到阮宥,隻覺得這個兒子,他寵得太過,也保護得太過,為個撈女要死要活,還妄圖托彆人下水,實在是成不了大器。

等發現藍朵黑吃黑,反過來向阮宥勒索以後,這件事就變得更有意思了。

阮黎安得知阮宥為此還要賣掉跑車去當封口費,搖搖頭,本來還想看看阮宥能折騰出什麼花樣,到頭來落到這種下場。這更加證明了他跟溫徒實力懸殊。

不過,溫徒那邊一直在跟鐘彌耗著,遲遲不點破,又有些讓人不安。

於是,阮黎安決定由自己來結束這一切。

他派人去找了沈征,帶他去做傷勢鑒定,到警察局報了警。

一旦阮宥被抓起來,藍朵拿不了錢,就會把這件事捅破,有個徹底的了結。

然而,在事發的前一天,溫徒來了電話,想把自己的女朋友帶給他見見。

阮黎安為此亂了方寸,重新找來私人偵探,問他,溫徒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朋友。

答案是隻有鐘彌。

阮黎安開始懷疑,溫徒對這件事到底知不知情,有沒有弄清楚,還是說,明明清楚,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後者明顯更糟糕。

所幸在見麵當天,藍朵就站出來把事挑明了,後來的事讓阮黎安鬆了一口氣。鐘彌遠走高飛,南美洲的項目一去就是五個月,阮黎安以為,兩個人從此就能斷了聯係。然而,時隔大半年,他發現鐘彌又回了溫宅。

阮黎安在雜誌社拍完照片後,便上樓去了溫徒那裡,向他問起女朋友的事。

“我記得你去年說過要帶人過來讓我見見的。”阮黎安笑道,“說是臨時有了變故,要改天,結果後來一直沒聽到消息。這位女朋友,什麼時候能再讓我見見?”

溫徒也笑了笑:“好,那我問問她的時間。”

他心裡當即有了數,阮黎安不可能平白無故對人又產生興趣。

隻可能是他掌握了鐘彌的存在。

阮黎安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是道聽途說,也不大可能來問他。

溫徒便多長了個心眼,派高特助去了寫字樓的監控室一趟,調出了這些天他們出入時的監控錄像。

也就發現了幾個躲在角落裡鬼鬼祟祟的男人,看起來,是每天不同時段分了工在不同的地方蹲守。

溫徒上了電梯,回辦公室之前先進了洗手間,仔細洗了手。

推開辦公室門一看,沙發上趴著個小豬,手放在身體兩側,臉朝外,睡得旁若無人。

溫徒作為一個失眠障礙患者,不是很能理解,怎麼會有人可以隨時隨地都能睡得這麼香。

他走過去蹲下`身,手指在她唇上抹了抹,一手的口水。

睡得有點久,口水在沙發上淌了一灘。

鐘彌被他碰了兩下,漸漸轉了醒,感覺到滿臉的溼潤後,猛地爬了起來:“我怎麼睡著了……”

溫徒看看她,看看沙發,她的目光也朝下看了看,臉騰的一下子通紅,紅到了耳朵根。

“我……我不是故意的。”鐘彌立刻背轉過去,到處找紙巾,溫徒從她背後的茶幾上抽了兩張紙,遞給她。

“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彆放在心上,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現象。”話雖這麼說,聲音裡隱藏的笑意卻讓她更害臊起來,明顯感覺到溫徒的蔫壞蔫壞。

鐘彌擦了臉上的口水,轉過身,手忙腳亂地去清理沙發。

其實溫徒原本是想用另一種方式把沙發弄臟的,他在旁邊坐下,看她擦個不停,覺得很遺憾。

“好了,不是擦乾淨了嗎,坐下。”他拉著她的手往下拽了拽。

鐘彌坐下後還不時低頭看那邊:“可是還有痕跡啊……”

那裡留著一道顏色深一點的水漬。

“風乾了以後就不會了。”

她有點過分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細節,溫徒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心裡不由地憐惜,想著以後要慢慢把她糾正過來才是。溫綾就不會這樣,穿著鞋進了門就能直接往雪白的長毛地毯上踩。對她來說,再貴也就是一張毯子而已。

“真的嗎?不會弄壞嗎?”鐘彌的手摸著沙發的皮質,這麼柔軟,她趴在上麵都舒服地睡著了,一定很貴吧。

還是都怪溫徒,不體諒她今天有工作,昨晚拉著她沒有節製地胡鬨來著。加上鐘彌今天來了例假,收工之後,人特彆累,才會不小心地睡在了他沙發上。

溫徒拉過她,側過臉%e5%90%bb住嘴唇,卷了她的舌頭,輕輕吮xī著。

“我嘗了,沒有毒。”他一本正經地對她說。

“……你討厭。”鐘彌一愣一愣地彆過了臉,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哎呀好晚了,你開個會好久啊。”

“嗯,事情比較多嘛。”溫徒牽著她的手,往外走,“晚上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什麼都可以嗎?”

“嗯。”

“可以讓你做飯嗎?”近來鐘彌被寵得無法無天,有些得寸進尺,她本來就一直懷念在大阪嘗過的溫徒的手藝。

“行是行,不過……”溫徒湊近她的耳朵,跟她說一句話。

鐘彌好不容易才下去的臉紅又冒上來,輕輕捶了他一下。

兩個人從電梯到了車庫,出門竟看到了高特助。

“誒,高經理,還沒下班嗎?”鐘彌順便打了個招呼。

對方微笑著朝她點頭。

司機把車從車位裡開出來,駛向他們麵前,溫徒扶她上車。

鐘彌上車後神情有些呆滯,時不時往車後瞟了兩眼,又沒說什麼,回過了頭。

溫徒問她:“怎麼啦?”

“沒事,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慘叫聲?”鐘彌不是很確定,應該是幻聽了吧,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那樣的聲音。

而離他們的車越來越遠的那個地方,在一根方柱後,有個黑衣墨鏡的男人被捂住嘴,反剪了雙手,一路拖到不遠處的保安室裡。

溫徒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鐘彌的後腦勺:“你太累了。主要還是身體素質問題,平時要多注意鍛煉。”

真是慘無人道,明明是他不懂節製,反倒責怪起她身體素質不行起來,鐘彌不服氣地扭了頭,她可是在亞馬遜灣漂流了五個月的人。她剛扭過去,又被他扭回來,捏著臉輕聲威脅道:“有長進了,我的話不聽了。”

她以為她來著例假,他會拿她沒辦法,可那隻是她想得簡單而已。溫徒擅長秋後算賬,也可以用彆的方法來替代,他單手鉗製著她,另一手輕輕撓她的癢癢,笑得她上氣不接下氣,想咬他都使不上力氣。

“哈哈哈放過我,我鍛煉還不行嗎,求求你彆撓……唔。”

這種求饒的聲音跟某種時刻就有了異曲同工之妙,也被賦予了彆樣的情/趣。

溫徒沒撓得她太厲害,她笑癱在他懷裡,他便沒動了,心滿意足地抱著她。等到了家,把她抱回彆墅裡,聽她要求的,下廚給她做飯吃。

晚餐端上桌,他看她還一臉疲憊的樣子,關切地提出:“要我喂你嗎?”

“不用了。”鐘彌立刻坐正,拿起了筷子。溫徒是個凡事都要講究等價交換的人,現在對她這麼殷情,又做飯又喂飯的,怕是一會兒得從她那裡加倍得到償還。

溫徒又貼心地幫她把茶碗蒸的蓋子打開:“你嘗一嘗,今天燉得正好。”

鐘彌嘗了一口,誇張地讚歎:“好好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點過了。”溫徒眼含著笑提醒道,又問,“怎麼回來就怪怪的,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就是你累了一天回來還要親手做飯,我很感動,也不好意思。”鐘彌表示很過意不去,“下次換我做飯給你吃……”想起自己不會做飯,又心虛地補了一句,“要是你願意吃炒飯的話。”

溫徒便拍拍她的頭:“你做的我都願意吃。”

鐘彌的扭捏一直持續到睡前,溫徒從浴室裡出來,坐上床時,瞧她專心致誌地在看手機,有些意外,以往她是有這種睡前還玩手機的壞習慣,但早就被他糾正了過來。

“在看什麼?”他湊過去,她屏幕一轉。

然後飛快地摁了關機,扔到一旁,眨著眼睛看他。

這個動作讓他不禁好奇了起來:“還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鐘彌使勁搖了搖頭,他更加懷疑:“你背著我偷偷摸摸乾嘛了?”

她撇了撇嘴,蹭過來,攀住他的脖子,附到他的耳畔,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他的眸色深了下去,瞟了一眼躺在那裡的手機,原來剛才是在查理論知識。

其實他在公司的時候隻是對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目的是調?戲調?戲她而已,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沒想到她不僅當了真,還這麼認真,這副傻乎乎的樣子,任誰見了都想再欺負欺負她。

溫徒愉悅地%e5%90%bb了她的臉頰:“原來是這樣,我很期待。”

鐘彌則主動在他唇上%e5%90%bb了一下,很難得地主動,她的%e5%90%bb小心翼翼的,卻很認真,停留了很久,輾轉著往下,輕啃他的脖子,他不禁喘熄了一聲,抱住了她。

鐘彌卻繼續往下,一直到了那個她向來不敢直視的地方,剛想埋下頭,就被他一把撈起來。

“笨蛋,我怎麼舍得讓你做這種事情?”

溫徒抱起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雖然也被她撩得心跳加速了一回,但他還是克製住了自己,喘著粗氣,突然上湧的情/欲讓他變得膽怯起來,隻敢捏著她的手,親一親她的指尖。

作者有話要說:  哇,其實我,是看了大家的評論才知道今天中秋,我,日萬日得腦子有點糊塗233,這個假期沒回家,也沒出門

遲來的中秋快樂,愛你們!

30、第 30 章 ...

鐘彌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沒有因此放棄, 被他捏住的手指,順著他的嘴唇摸到他的臉:“可是, 我願意,不行嗎?”

溫徒被她可愛的小臉短暫蠱惑了幾秒, 那是一種天真的勇氣,他還是冷靜了下來。

“不行,我不願意。”

他做不到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委屈上, 那樣會讓他覺得難過, 是在欺負她。

可是,鐘彌卻想到,在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就為自己做過那樣的事情了。這種事應該是相互的,她也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