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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荼蘼 因醬 4404 字 6個月前

那我就放心了,以後還有很多事想麻煩你呢。”說著就拿出一頁名單,“你看一下。”

鐘彌掃了一眼,能上封麵的都具有一定的名氣,好幾個眼熟的明星赫然在列,而看到表格的最後一行,她皺了皺眉。

阮黎安。

“阮老板在我們這裡也有一個專題,我想他是溫總的父親,交給你來拍攝最合適不過啦。”主編對其中的內情渾然不知,興衝衝地指著那一行跟她說。

“……哦,好。”鐘彌懵懵懂懂地點點頭,而站在她的立場,她也不知道到底合適不合適。

這件事總得跟溫徒說一聲,晚上溫徒發現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問:“你怎麼了?”

鐘彌把拍攝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揚眉,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是多大的事:“去吧,也不是第一次為他拍照。”

先去壽宴上已經拍過一次。不過,當時都是抓拍,記錄為主,不用刻意地與照片裡的人交流。

仔細想想,也快迎來阮黎安五十六歲的生日,所以拍攝這麼緊急,因為要趕在他的生日月發行雜誌。

鐘彌怪不好意思地說:“我挺怕他的,沒跟他說過幾次話,感覺比你還嚴肅。”

主要還是來自阮宥的影響,一個把親生兒子逼得服藥自殺的父親,在鐘彌這裡沒有什麼好印象。鐘彌去療養院看望過阮宥的那天,聽說阮黎安來過,不知道說了什麼,氣得阮宥自己把點滴都給拔了。

溫徒安撫著她:“如果是因為害怕,那就不拍了。”

鐘彌便笑了一陣,她隻是撒個嬌而已,何況就算真的不拍,也不知道要找什麼理由去拒絕主編。拋開彆的,其實為阮黎安這種國內首屈一指的有錢人拍雜誌照,完全可以為她的履曆表添上漂亮的一筆。

再走進雜誌社,裡麵多了不少新麵孔。

萬蘇已經被辭退了很久,取代她的是個看起來精明能乾的姑娘,衣著打扮也有品味得多,領著鐘彌去了影棚,還安排了助手。

鐘彌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有了配助手的一天。

阮黎安很守時,是在拍攝時間前五分鐘到的,人其實沒什麼架子,對身邊的人很隨和,但是有種令人心生畏懼的氣場,連主編那個很會說話的助理麵對他都有些膽怯。

“阮先生,我們開始今天的拍攝吧。”鐘彌等他就位,便拿起相機檢查了一下功能。

阮黎安點頭:“好。”

阮黎安是同年齡的幾個大老板中,外形比較不錯的一個,勝在身材保養得當,沒有油膩的啤酒肚。加上他過早花白的頭發,人顯得仙風道骨。溫徒是長得跟他像的,可以想像阮黎安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拍攝的過程中,他很配合,坐在那裡也能自然地找到鏡頭感,鐘彌拍得順利,正慶幸可以早早拍完時,阮黎安開了口。

“鐘小姐,我記得你。”

鐘彌放下相機,看他依然保持著她引導下的坐姿,表情很平常。

“沒記錯的話,你是我兒子的朋友。”

鐘彌反應了過來:“對的,我是阮宥的朋友,上一次您過生日,我替您拍了全家福,您還有印象嗎?”

阮黎安說:“記得的,你拍的很好。”

“謝謝您的肯定。”鐘彌把相機舉起來,繼續拍。

沒想到,對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也有印象。

更沒想到的是,阮黎安並無意結束話題,反而跟她攀談起來。

“鐘小姐,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三歲。”

“還很年輕,前途無量。”

“謝謝阮先生。”鐘彌納了悶,原來阮黎安是這麼友好的人嗎?

她本來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然而除此之外,彆的話他也沒說,仿佛隻是跟她客套一下,好讓她儘心為自己拍攝而已。

拍得快,很快就收了工。鐘彌本想直接回去,在家把拍好的照片後期處理一下,溫徒那邊來了電話:“拍完了嗎?”

“你怎麼知道?”鐘彌懷疑地抬頭看,明明頭頂上沒有攝像頭。

“阮黎安來了我這裡。”溫徒聲音頓了一下,“在我辦公室裡喝茶。”

想想也很理所當然,兒子就在樓上,順道也應該上去看看。

“那你還在給我打電話?”鐘彌想他真是悠閒。

“我是想讓你彆自己先走,在下麵等我,等我處理完事情,一塊回家。”溫徒微微地不悅,把“回家”兩個字刻意說重了一點。

29、第 29 章 ...

鐘彌沒在雜誌社等, 那樣太明顯, 特彆是以前知情的那些同事,看她的神色又要曖昧幾分。她還是到樓下的星巴克找了個座位坐著, 那位置臨窗,半個小時後, 她看到一輛白車從地下車庫出來,緊接著阮黎安出了寫字樓,上了車。

溫徒在這之後打電話問她:“你在哪裡?”

他送完阮黎安, 順道就乘電梯去了雜誌社, 結果那邊說她早就走了。

“你去找我了??”鐘彌反應奇大,這不是太明目張膽了嗎?辦公室裡的飯後談資又要多上一項。

溫徒聽到這種語氣,聲音立刻帶了股寒氣:“我自己的女朋友不能去找嗎,你到底在哪裡?”

鐘彌在星巴克裡等了他下來,乖乖地把手放在了他手心裡,跟著他上樓, 去他的公司。

其實鐘彌不是很想出入溫徒的辦公室, 一方麵是不想太高調被八卦,另一方麵,也是忌諱阮黎安。

可她的想法很天真, 溫徒接下來的話就點醒了她。

“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溫徒在電梯裡說,“雖然是遲早的事,阮黎安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

“啊?”果然?

所以,人家在拍照的時候就有意跟她說了好幾句話。鐘彌急忙把先前那幾段對話在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遍,越想越窘迫, 估計隻有她這種傻瓜才會一廂情願地認為,那隻是成功人士對小輩慷慨的關心吧。

其實以前還在雜誌社的時候,就有很多同事發現了她和溫徒的關係。當時她是不願意同出同入的,但是溫徒堅持要她坐著自己的車上下班,說是他沒有搞地下戀情的愛好。

而現在重新在一起,知道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溫徒,這是你希望的嗎?”鐘彌想到溫徒跟自己坦白的時候,曾說他是想借著跟她在一起,跟阮黎安大鬨一場的。

雖然這聽起來是一種利用,但如今,鐘彌要考慮的不是這個,她更擔心溫徒跟阮黎安鬨起來,會兩敗俱傷。

溫徒的臉卻頓時黑了一層:“你在想什麼?”

“我一點也不希望他能注意到你,如果可以,把你藏起來都行,但問題是藏不住。”

確實如此,溫徒的身邊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要想讓她成為秘密,除非她永遠藏在他的彆墅裡不出門,即使出行也要躲躲藏藏,不能跟他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裡。

但他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她不是囚籠裡的鳥,也不是他的附屬品。

“對不起,誤會你了。”鐘彌誠懇地認了錯,腦門被他一彈,發出清脆的聲響。

溫徒皺眉:“我的話你從來就沒記住。”

他明明跟她說過的,他要整垮阮黎安是他自己的事,怎麼都不會再把她牽扯進來。

就因為這事,他們分分合合經曆了一整年,同樣的錯誤,他不可能再犯第二次。這傻兮兮的孩子,居然還在懷疑他的動機。

“以後我每一句話都會記好,記牢。”鐘彌捂著額頭向他表決心,往後退了退,示弱道,“溫徒我錯了,你彆彈我。”

是停下開了門的電梯救了她,溫徒不言語,抓過她的手,往外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徒的辦公室位置設置得比較私密,從樓梯間有專用門進去,走一段長廊,開了門禁,裡麵是片專有的天地。可即便如此,今天也不是很湊巧,電梯門口站了好幾個正要下樓的員工,與他們打了個照麵。

“溫總,溫總。”員工的問候聲此起彼伏。

溫徒神色自若,點了個頭就拉著鐘彌進公司了。

鐘彌想起剛才他難看的臉色,硬生生地把“以後我自己來你辦公室,就不用你下去接了”這種話,咽進了肚子裡。

溫徒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就把她圈在了手臂和門之間。

鐘彌理解不了男人對於某些場合裡的熱衷,但被他親著親著,還是警覺到了危險,不滿地推了推他,把“辦公室Play”的苗頭掐滅在他的肖想中:“我今天剛來的例假。”

溫徒頓時覺得心裡不快,跟她在一塊的日子還是太短,連這種特殊的時間還沒掌握清楚。

但他還不算太現實,照樣%e5%90%bb遍了她的臉,該有的溫情一樣不落,末了很紳士地揉揉她的頭發:“我過會兒有個會,你在這等我,開完會就回家。”

他出了門,卻徑自回了電梯,一路下行,到了地下車庫。

車庫裡有個保安室,處於翻修狀態,裡麵的設備早幾天前就被搬空,還在等新的設備下來,平時沒什麼人,關上門,就是一間密室。

高特助站在門前,看到溫徒,把門打開讓他進去。

裡麵抱頭蹲著個臟兮兮的矮個男人,雙手戴著手銬,畏畏縮縮地抬起頭,他頭上還卡了一隻墨鏡,看上去很滑稽。

溫徒衝他笑了笑,上前替他把墨鏡戴回鼻梁上,遮住他驚恐的目光。

“跟多久了?”

“……今,今天,剛上班。”

溫徒一時沒說話,往後退了兩步,俯視著男人。

高特助鎖了門,走過來往那人嘴裡塞了團東西,把人拎起來一抬腿,膝蓋狠狠頂上了他的肚子。

眼淚都給生生痛了出來,從墨鏡的邊緣往下流,等他嗚咽過後,高特助把他嘴裡的東西拉出來扔在地上。

“跟多久了?”溫徒又問了一次。

“去、去年就開始,中間有段時間、沒、沒跟。”

“隻有你一個人?”

“隻有我。”

高特助上前又是兩腳,都是在不致命的部位,痛得他直呼求饒。

“阮老板……出的錢多,連我在內,一共有五個人。”

真的是低估了阮黎安。

溫徒扯了扯嘴角,先前一些他不太明白的事情,好像漸漸有了頭緒。

“那說來聽聽,你們都發現了什麼?”

問題還是出在阮宥身上,他的信用卡消費情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阮黎安監控。

因此當時為鐘彌添置東西所劃出的每一筆花費記錄,阮黎安都有所察覺,擔心他是又跟夏悠悠複合,便派了私人偵探去跟蹤,然後發現了鐘彌。

查鐘彌的不僅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