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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荼蘼 因醬 4410 字 6個月前

碰到了電閘,猛地縮回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啦,上午10點三更,老規矩,v章留言有紅包,謝謝大家支持!

順帶安利一下這篇文的係列篇《天真有邪》,本文完結後就開,主角是夏悠悠,大家彆被這篇文裡她的情節嚇到了,夏悠悠的故事超甜,是純純的戀愛,點進專欄可以看預收文案

17、第 17 章 ...

溫徒睡著了。

鐘彌一動也不敢動地縮在他懷裡, 脖子僵得發酸, 確認他呼吸平緩後,才試探性地往旁邊挪了挪, 翻過身睡到一邊去。

還好,他沒有醒。鐘彌暗中觀察著, 睡得很沉,於是放心地換了一個舒服點的睡姿。

舒服的睡姿沒有讓她立刻睡著,過了一會兒, 她翻了個身, 再過了一會兒,又翻了一次。一時半刻都沒睡著,她扭頭疑惑地看看熟睡中的溫徒。

他是真的失眠?

鐘彌這個哄人睡覺的反而睡不著,不過這都是她自找的,她歎著氣,徒勞地數起了羊。

一數就是千來隻, 她沒把自己數睡著, 反而等來了窗外的一場雨。

雨越下越大,打著玻璃窗,打著院子裡的樹葉, 劈裡啪啦的聲音吵得更讓人睡不著。

山上晝夜溫差大,空調一直沒有關,她開始覺得冷,蓋了被子還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好像哪哪漏了風。

一冷, 就不由自主往背後的熱源上靠了靠,男人的體溫本來就高,據說那象征著身體機能旺盛。溫徒身上很溫暖,誘引著她貼過去,她慢慢地挪動了一點。

好暖。他身上有暖烘烘的熱氣。

嘗到一點甜頭,動作難免就大了一點,鐘彌的腳冰涼,無意中觸碰到他滾燙的小腿,硬得跟烙鐵塊似的,嚇得她一縮,可不能把他涼醒。

這時,他就從背後抱了過來。

鐘彌渾身一僵,就感覺背後那個人下巴往下一抵,埋進她的頸窩裡,在她耳根子後麵含糊不清地說了什麼。

“溫徒?”你說什麼?

鐘彌聲音顫唞,哆哆嗦嗦。

沒有人回答她,是夢話。

鐘彌隻感覺到自己被溫暖包裹著,身體越來越沉。

這時,原本嘈雜的雨聲反倒讓她感到了平靜,倦意也隨之洶湧襲來。

就讓他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暖和了再睡到旁邊去。鐘彌迷迷糊糊地對自己說。

一夜過去,早上放晴了。

鐘彌在溫徒的懷裡醒過來時嚇了一跳,一時忘了自己怎麼睡到了他懷裡,驚愕中,慢慢在腦海裡回放了昨晚的事情。

可是也不對,她昨晚是背對著他睡的,現在怎麼變成了麵對麵抱著?

鐘彌把埋在他懷裡的腦袋抬起來,看見他的眼睛閉著,眉毛微蹙,還沒醒。

那麼,是不是應該在他醒過來之前,先解決掉目前這個狀態?

鐘彌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去掰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然而她一動,那隻手就把她抱得更緊了些,還不耐煩地拍了她一下:“彆亂動。”

鐘彌不敢再動,躺在那裡,不知不覺又來了陣瞌睡。

被迫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時身邊已沒了人,鐘彌是被傭人打來的內線電話叫醒的,再不起床就該遲到了。

她揉著眼睛在床上懊惱了一陣,自我安慰著,溫徒先起了床,起碼比他們兩個同時醒來大眼瞪小眼要好,要是那樣該有多尷尬。

鐘彌下了床,穿衣洗漱過後,下樓去吃早飯。

“鐘姐姐早。”溫綾在餐桌前喝一小盅白玉菇味增湯,人看上去很精神,“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鐘彌笑著坐下來,“早,阿綾。”

餐廳裡隻有溫綾一個人,她昨晚不在家,大概又是大清早回來的,難為了她,鐘彌很是過意不去。

“哥哥在健身室裡。”溫綾善解人意地告訴她,隨即換上一副很有深意的笑容,“鐘姐姐,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哥哥是從你的房間裡出來的。”

鐘彌的臉一熱,想解釋,但估計跟她說,其實什麼也沒發生,她也不會信,隻能低頭喝牛奶。

看她這樣溫綾笑得更開心:“沒什麼好害羞的,好了我不問了。”

溫綾逗著她,門一開,洗過澡的溫徒走了進來,溫綾這才收斂一點,規規矩矩地吃東西。

溫徒剝了隻水煮蛋,問起來:“你什麼時候回去?”

趕她走了嗎?鐘彌心裡嘀咕,這句話問得沒道理,她本來昨天就要回家的。

沒想到溫綾接了話:“哥哥你這話讓我好傷心,明天早上的飛機,我去住機場旁邊的酒店,保證在今晚就在你麵前消失。”

“不是我趕你走,你逃了這麼多天課,已經很不像話了,我也沒法跟媽媽交代。”溫徒道。

原來那句什麼時候回去不是在問自己啊……鐘彌發呆。

“要不是鐘姐姐,你才不會管我回不回去呢。”溫綾嘟起嘴巴,看看鐘彌,注意到她的穿著,“咦,鐘姐姐怎麼穿自己的衣服啦?我不是讓人給你拿了好多套新的嗎?”

鐘彌又把來時的一身T恤長褲穿在了身上,穿成這樣乾活方便,矜貴的連衣裙反倒束手束腳,讓她抗器材都不敢有大動作。

“噢,我今晚要回家,就不把阿綾的衣服穿回去了。”她解釋道。

“鐘姐姐怎麼也要回家啦,在這兒住得不好?”溫綾問,她回大阪有一半原因就是不想打擾哥哥和他女朋友的二人世界,沒想到她走了,鐘姐姐也要走。

這時溫徒淡淡道:“你吃你的飯。”

溫綾吐了一下舌頭,不說就不說,他們兩個人的事,她就不插嘴了。

鐘彌吃完早點,回到樓上收拾了東西,下來時溫徒也整理完畢,等她一塊出發。

車從郊外往市中心去,周一的路上比平時堵,鐘彌時不時看看時間,有遲到的風險。

兩個人從起床到現在,好像還沒有過一句正麵的交流。

是溫徒先開的口:“晚上不過來了?”

鐘彌扭頭看他,是這個人一開始說隻在他家過個周末的。

然後就莫名其妙讓她多留了一晚。

現在還問她晚上還要不要再過去。

“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鐘彌皺著眉頭問。

溫徒像沒聽到她的話似的,手伸過來揉亂了她的發:“下班等我。”

車開到寫字樓下,已經過了上班時間,電梯最擁堵的時候也過了,空蕩蕩沒幾個人。鐘彌確認了一下沒有同事在,鬆了口氣,跟溫徒一左一右分彆走進兩側的電梯。

遲到有二十分鐘了吧,鐘彌懊惱地盯著電梯的數字變化,“叮”的一聲,到了她的樓層。

“鐘彌!”正當她匆匆往公司跑,要去打卡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藍朵從另一間電梯裡跟了出來,笑眯眯地走到跟前:“原來你們發展得這麼快,以後都要一起上班了?”

鐘彌呆立當場,聽見她歎著氣道:“本來隻是過來找你聊聊,沒想到大清早的,吃了頓狗糧。”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鐘彌瞪著眼,她開始明白,如果不乾脆用錢打發了藍朵,她一定會陰魂不散。

“這麼爽快,溫徒沒少給你零花錢吧?”藍朵本以為還要敲打一番才能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起來她還是聰明的。

“我沒要過他的錢。”

“那就難辦了,我是根據溫總的承受能力來開價,你這麼逞能,能給得起嗎?”藍朵擔憂地看著這個單純的小姑娘。

“你要多少?”鐘彌問。

藍朵伸出三根手指。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三萬?”鐘彌覺得她在獅子大開口。

藍朵笑開了花:“三百萬。”

“你在開玩笑嗎?”鐘彌氣壞了,把她賣了也沒有三百萬。

“我很認真。”藍朵一本正經地解釋,“鐘小姐你跟溫先生不是真愛麼,將來要嫁入豪門的,三百萬對豪門太太來說算什麼?”

“要是以平時的行情價,三萬也就當我喜歡你,交個朋友了,”藍朵靠近一步,壓低了聲音,“可是鐘彌你沒把我當朋友,是你做事不厚道。這三百萬是我的封口費,彆忘了你是因為什麼來找我。”

是因為阮宥。

觸及到這個秘密,鐘彌才明白過來,藍朵分明不是向她要錢,而是變相在敲詐阮宥。

“錢我會想辦法,你給我點時間。”她隻能先穩住藍朵。

藍朵道:“那你彆讓我等太久,我沒什麼耐心。”

她還想說點什麼,萬蘇正好捧了一摞東西從公司裡出來,看到電梯間的兩個人。

“鐘彌,”萬蘇好心提醒了一句,“打卡了嗎?遲到太久要扣錢的。”

“知道了。”鐘彌高聲回答萬蘇,眼睛卻還是定定地看著藍朵,拿她沒什麼辦法,最後也隻是說了一句,“你等我消息。”

“我給你一個星期。”藍朵在她身後道,“夠寬限了吧。”

“早上那個小姐姐,找你來乾嘛的?”午餐時間,萬蘇好奇地問道,“是來找你麻煩的嗎?”

鐘彌搖搖頭:“不是,她隻是找我幫忙。”

“找你幫忙用那種語氣?那她態度好差呀,你不要幫她。”萬蘇皺了一下眉。

“沒關係。”鐘彌不願意多談。

“噢,對了,星期五那天,你走得早。”萬蘇提起了上周的飯局,“太可惜啦,大家都好親切,玩得很開心,後來又一起吃了不少好東西呢!”

“我酒量不好,頭暈就先走了。”鐘彌笑笑。

“那怎麼行,你要好好練練,”萬蘇看著便當盒裡的自帶午飯,微波爐重新加熱後,菜變得軟塌塌的,她用勺子戳了戳,“啊,要是每頓都能吃得那麼好就好了。”

下了班,鐘彌沒有等溫徒,給他發了信息,說晚上臨時有事。

好在溫徒也沒有追問,鐘彌站在地鐵上,隔一會兒看看手機屏幕,沒有新的信息進來,也沒有來電。

出了地鐵,手裡的手機開始振動,她拿起來一看,是阮宥。

“到哪了?”阮宥問。

“剛出地鐵。”

“六樓那家雲南菜人少,我坐在最裡麵等你。”

鐘彌找到了地方,阮宥穿得低調,戴著個棒球帽,帽沿壓得低低的。

他一抬頭,鐘彌小聲地驚叫,因為他嘴角淤青了一塊,額頭上也有擦傷。

昨天跟沈老板打架留下的痕跡。

“不要緊,皮外傷,昨天嚇著你了吧?我沒想到你也會去。”阮宥笑起來,那樣子挺狼狽,“你找我有什麼事?”

鐘彌捧著水杯,先喝一口鎮靜一下,阮宥想起了一件更讓他想問的事:“你跟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