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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謝家寶樹,偶有黃葉。青驄俊騎,小疵難免。孟師傅不必太過自責。”

孟師傅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年根下的,不提那些了。時辰也不早了,走,走,走,我們去八角屋等著用膳去,今天可要多喝兩杯。”

包大人看了一眼時辰,從坐位上起身帶著公孫策和嚴冬跟著孟師傅一起往八角屋走去。

幾人從琉璃棧道一路走來,等進了八角屋也並未感覺到冷意。因著旁人還沒有到,幾人便先在八角屋的休息區那裡繼續說話聊天。

因著不差錢,也不差人,莫愁在八角屋這邊也安排了兩個丫頭侍候茶水和點心。見幾人來了,兩個丫頭就要煮茶上點心,包大人見了,連忙攔了下來。隻言他們剛剛用過。

不過兩個小丫頭見此,仍是上了一盤水果和瓜子花生過來。

嚴冬坐在靠窗戶的一處椅子處,嗑著瓜子聽三個老頭話當年。

當年,包大人仍是麵黑如鍋底。

當年,公孫先生仍是瘦如竹子,而孟師傅?

嚴冬想不出來孟師傅現在的將軍肚年輕的時候有沒有。

╮(╯▽╰)╭

少時,快到用膳的時辰寒舍裡其他人也都掐著飯點過來了。

展昭捧著一壇十年的陳釀走進來的時候,幾個老頭看著那酒壇子,笑得彆提多歡樂了。

一時眾人圍坐飯桌前,上了菜,喝了酒,天南地北的...各說各的。

桌子是以展昭和莫愁中間分成兩波人。

男人一波說著國家大事,憂國憂民。

女人一波,則是說著胭脂水粉,花釵細釧以及蜂蜜培育。

而幾道門外的寒舍門口,寒舍的侍衛卻看著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猶豫不絕的敲響了鳴冤鼓。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聲音不大,卻帶著壓抑的沉悶。

寒舍門口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個繼續守著大門,一個則是轉身進了屋子。

八角屋在花園深處,再加上關著門窗,裡麵的人並不一定會聽到開封府前的動靜。

相較於寒舍的人,開封府門前輪值的人衙役在聽到鳴冤枉鼓響起來後,直接跑了出來。

“你是何人,有何冤情?”

白如夢轉頭看了一眼寒舍,然後搖頭輕泣,“小女子白如夢,有天大的冤情,還請青天包大人做主。”

衙役看了一眼天色,便將那女子迎進了衙門。

待到白如夢進了衙門,府衙裡的衙役便接二連三的走了出去。

一來去叫下值回家的四大校衛,二來便是去開封府請包大人回來斷案。

不過去叫包大人的衙役並沒有進寒舍,隻是說了一聲便回了衙門。

另一邊,白如夢跟著衙役進了開封府,一邊走,心裡一邊怯怯欲縮。可想到被龐太師帶走的女兒蘭蘭,白如夢隻能咬牙走下去。

還好寒舍的晚膳也已經接近尾聲,男人們吃過了酒正在吃主食。當展昭的一碗揚州炒飯下肚時,綠衣也進來回了開封府的事。

包大人聽了,連忙站起身,對著桌上的幾人點了點頭,便帶著人匆匆離去。

莫愁看了一眼走了四個人的飯桌,聳了聳肩,這就是古代警察家屬經常遇到的突發狀況。

莫愁感慨了幾句,非常自然的又提了個話題,眾人轉戰一旁的休息區繼續閒聊。隻是不曾想,半個時辰後,開封府的衙役便過來宣她上堂問話。

莫愁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懵。

她除了嫁妝的事,好像也沒有犯什麼事吧?

莫愁對著那衙役又確定了一遍是否是包大人傳她上堂問話。

那衙役點頭,因職業要求並未對莫愁透露什麼信息。莫愁轉頭看了一眼綠衣,綠衣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抿了下嘴,便讓人去給她拿件披風,她在琉璃棧道靠近大門的地方等。

莫愁跟著那衙役慢悠悠的往開封府去,而開封府的大堂之上,展昭站在白如夢的身邊,沉著張俊臉,心裡卻是冒著火。

又是啪的一聲驚堂木落下,包大人雙眼直視著下麵跪著的白如夢,因著他太了解展昭和莫愁的為人,心中已經認定了她的話有問題。“白如夢,本官問你,你剛剛所說之話可句句屬實?”

白如夢渾身一抖,又伏在地上磕了個頭,“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屬實。”

一旁的展昭用眼角看了白如夢一眼,又將視線轉向了他處。

“你可有證據?”

白如夢聞言,先是嬌嬌弱弱地看了一眼包大人,然後似是受到官威驚嚇地轉頭看展昭,隻看了展昭一眼,那臉上便是似喜似怨,似悲似甜的神情。

見展昭看也不看自己,白如夢又閉上眼睛,轉頭看包大人,“大人,這種事情,如何能有證據?便是證人,怕也是...”說完還特彆應景的紅了臉。

包大人被白如夢的話弄得一噎,而展昭也被白如夢話裡的意思弄得一張俊臉黑紅黑紅的。

見此,包大人也不在問她,隻是帶著人等著另一個被告上堂。

一會兒,莫愁挺著個溜圓的肚子在綠衣等人的護衛下一步一步到了開封府。

一到開封府,便看見自家男人站在堂前。又看旁邊跪著個一身孝服,哦,應該是一身白衣的女子。

進了大堂,莫愁便想要學著之前看到的那般對包大人行個跪拜禮,不過包大人直接攔了下來,“展夫人,你有孕在身又是四品誥命,可以免跪。來人呐,搬把椅子給展夫人。”

莫愁輕輕彎腰謝過,非常從容的坐了下來。

待莫愁坐穩,綠衣側身站在一處,其他跟著莫愁過來的人都退了出去。

包大人見莫愁坐穩,也沒有啪驚堂木,直接問莫愁,“展夫人,堂下所跪之人,你可認識?”

莫愁扭頭看了一眼白如夢,細細想了想,然後對著包大人搖頭,“沒有什麼印象,應該是沒有見過。”莫愁說完,又回身看綠衣,綠衣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如夢,非常確定的搖了搖頭。

這人,她也沒有見過。

包大人點頭,又看向展昭,“展昭,本府問你,堂下所跪之人,你可認識?”

展昭看了一眼莫愁,拱手道,“回大人的話,堂下所跪之人,長的頗似展昭一位去逝的未婚妻。”

莫愁聞言,猛的扭頭看跪著的女人。

不過其他人,則是被展昭的話弄囧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仙女們扔的地雷,也感謝其他小仙女們送的營養液。

謝謝大家的關心,作者好多了,大家不要擔心。

☆、第 174 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展昭死的未婚妻...真心不少。但能活著將展昭弄成被告的, 仿佛還真的沒有。

你說麵前這位, 那隻是一張相似的臉罷了。

可就是這張相似的臉, 讓展昭心裡犯膈應。

月娘是他的表妹, 也就是在他們家小住了數日...然後一病去了的那位...未婚妻。

當初少年慕艾, 他麵對漂亮溫柔的表妹心中不是沒有過漣漪。可剛剛產生旖旎之思,表妹便在最好的年華裡香消玉隕了。

之後表妹身故, 舅娘與自家再無往來。還有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情逐一而來, 倒讓展昭忘記了年少時的悸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剛剛一見白如夢,展昭才猛然想起那段隨著歲月而被人忘記的往事。

當然, 隨之想起來的就是家裡有條醋河的媳婦。

他媳婦賊喜歡吃醋,媳婦要是...展昭打了個冷顫, 實在不敢想下去。

他媳婦經常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能用男人解決的事, 那都不是事。

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自家媳婦看著那女人不可置信的眼神, 展昭看向白如夢的眼神都帶著一種咬牙切齒。

到底是哪裡來的瘋婆子, 竟然如此冤枉他。

因著自家媳婦就在一旁, 展昭懼其雌威,無論是心思還是腦子轉的都比較慢,他一直在想著到底都有誰知道當初他和月娘的事情, 可時過境遷,知道的人...也不少。

臥草,這特麼誰在背後算計他呀。

不知道他媳婦最經不起這種算計嗎?

∑( ° △°|||)︴

莫愁來了這麼短的時間,除了知道跪在地上的女人長的像展昭某位未婚妻外, 其他的事情仍是一無所知。

不過看過這部影視的人都應該記得展昭被虐的最慘的那個那單元。

那個單元裡,展昭是又受傷,又被眼瞎,最後還掉到河裡九死一生。當初看是心疼男神,現在想起來卻是心疼自家男人。

自從包大人辦了陳世美的案子,莫愁就讓人到處去尋找白如夢了。真沒有想到她的人還沒有找到她,這白如夢竟然自己蹦躂出來了。

而且看樣子,她竟然還是原告。

想到原告這個詞,莫愁眼底就浮現了一抹笑意。

她坐著,展昭站著,而原告卻是跪在那裡,這不得不說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權勢真的是個好東西。

“包大人,來了這麼半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呢?”莫愁收回看白如夢的視線,抬頭對著展昭溫柔一笑後,這才看向台上坐著的包大人。

展昭被莫愁‘溫柔似水’的笑容笑得心裡發毛時,包大人終於將白如夢告了他們倆口子的訟師說了出來。

“白如夢說,當年展昭的未婚妻月娘病故後,展昭借酒悄愁,在一次醉酒後將她玷汙。後來她不堪受辱,跳河自儘,卻被人所救。遠走他鄉後,卻發現自己懷有身孕......”

頓了頓,包大人看著莫愁那張笑得越發燦爛的臉有些說不下去。在心底為展昭獻上一份同情後,包大人繼續說道,“數日前,白如夢的兒子突然失蹤,她懷疑是你私自將孩子掠去。”

包大人說完,莫愁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白如夢,“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莫愁聽到這種天方夜譚的‘故事’,整個人都驚了。這比那個紅花案編的還要有內涵。

真跟八點檔狗血電視劇裡演的豪門恩怨似的。

白如夢可能早就想到會有此一問,所以回答的很是滴水不露。隻見她一臉梨花帶雨,聲淚俱下地扭頭看了一眼莫愁,然後才對台上的包大人說道,“民女的兒子是夫,展大人的長子,展夫人如何肯讓民女的兒子回到展家,認祖歸宗。

民女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過活,生活艱苦難耐。孩子一天天長大,民女連他上私塾的束修都無法湊齊,民女實在不忍心讓這個孩子跟著民女蹉跎一生。因此才鬥膽在展夫人外出時找上門去。不曾想,展夫人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

說到這裡,白如夢泣不成音地跪行了幾步,拉著展昭的衣擺,“夫,不,展大人,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年的事情,我不怨你。可孩子是您的親骨肉,求您看在他是您展家的血脈上,救救我的兒子吧。嗚~”

展昭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