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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冠京華 粟米殼 4345 字 6個月前

卻還在裴池的眼神催促下硬著頭皮咬牙道:“疼……”這一個字可真是被她說得無奈極了,到最後氣力也是竭了一般。辜七說完,抬起眼眸看了看裴池,極度心不甘情不願。

裴池卻也不在意,掀開了辜七的被子,她身上還端端正正穿著褻褲。那褻褲才不過及膝,露出了她一雙又纖細又白嫩的玉腿,如凝脂一般,叫人挪不開眼。

裴池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看著辜七的眸色果然又翻湧了幾分,沙啞的問道:“是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這話可不就正是因為辜七手上抓著自己的褲腰處而說的麼!昨日她是受著%e5%aa%9a毒神誌不清了,可今天再當著裴池的麵,她卻再做不出那等事了的。辜七羞赫至極,其中還夾雜了幾分對韶王殿下的怨恨。自己動手和裴池動手都讓她接受不了,辜七一樣不選,扯了被子隻管蒙著頭,仰麵躺在床上。“殿下要上藥就自己來。”那模樣就好似她是豁出去了,任憑韶王殿下要對她做什麼。

裴池真是被她這舉動給逗笑了,心說小姑娘這麼的不經逗。“你這不上藥,是不打算好了嗎?”裴池俯身過去哄她,溫聲細語極儘輕柔,“咱們明天就該動身去雍州了,到時候在路上你可熬不住。”

過了會,便傳來被子裡頭悶悶的聲音,雖然仍是語氣不善,可話卻是:”那殿下趕緊上藥。”

辜七用被子蒙著頭,自然也不知外頭如何,直至有人緩緩解開了她的褲子……再後來,便是微涼的藥叫人用手指抹著……辜七神情高度集中,又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頭,反倒叫自己的觸?感更加敏銳了起來,真真每一瞬都是煎熬。她咬著唇,半點聲響都不肯發出,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叫裴池重新給她穿戴好了。

完事後,辜七還以為韶王殿下會同自己說話,可她等了許久還沒聽見動靜,按耐不住的偷偷掀開被子一角往外頭看。這雕花大床上哪裡還有裴池的蹤跡。她又朝著另外一頭的衣架看了看,衣服都還在,顯然人是還沒離開的。

辜七這也就才猜到韶王殿下這是去了淨室,她心中想著裴池如此愛潔淨,剛才居然……給自己那兒上藥……

她覺得自己真是有個壞毛病,就是對於介懷的事總喜歡去回想,辜七真是恨死了自己這怪毛病,就好比現在,她當真是一點都不想回想剛才的那過程。

趁著裴池不在,辜七便掀開了被子露出頭來喘熄,這會才想起了他剛才所說的,關於中毒的事情。她是經曆過那毒是個什麼樣滋味的,因而對著裴池多了幾分擔憂。

由此可見,辜七的忘性實在大,她剛才還恨韶王殿下跟什麼一樣,現在就又擔心起了他。

裴池從淨室中出來,便聽見辜七遙遙傳來的嬌軟軟的聲兒:“殿下的毒好些了麼?”自然,這聲音裡頭還是帶了擔憂的。

可在辜七那,這是她的好心,可在裴池看來,她這是撩撥自己。裴池心下歎息,他這才稍稍止住了那念頭。今日在外收拾局麵他是少有的心不在焉,辦完之後便立即策馬而歸。剛才他不過是看在辜七傷得有些厲害才作罷,要說韶王殿下對這位王妃還是極為寵愛的。

至於中沒中毒……

辜七於裴池而言可不已然就是“毒”了麼,而且毒性凶猛,這才多少時日就已經滲入到他的身體百骸當中了。裴池這會是不去床邊上的,徑直去衣架拿了自己之前退下的衣裳穿。“便如你昨兒一樣剛才用冷泉水泡過了。”他轉身不經意見辜七趴在床沿一臉疑問且擔憂的看自己,隻好拿了這話回她。此時的辜七,用手臂撐著床鋪抬起了前半身,這可不正好讓裴池一覽她%e8%83%b8口起伏的風光。

裴池驟然收回目光,動作稍滯深吸了一口氣才側過身去穿戴。

辜七可不知道這些,見裴池沒了丫鬟伺候穿戴竟還紐錯了扣子,便忍不住噗嗤一聲嬌笑了起來,順道就給他指了出來。裴池才真是恨得她牙癢,偏這會子拿她沒辦法,到底還是心疼多一些,想著他暫且先記下,等改日再讓她討回來。

再說京城都督府,沈括一臉霜寒,凝眸不語。

他的確是個喜怒不動於色的人,隻不過因著底下那群廢物遲遲找不到裴池一行人的下落,這才有了這麼一怒。這位讓他輕視了的三皇子倒真是有趣,新仇舊恨,竟讓自己生出幾分與之交手的念頭了。

沈括提筆在信紙上寫了幾行字,擱筆後等上頭墨汁收乾,親自將之折了幾折放入到信封中。“來人——”

應聲而來的是個侍衛打扮的年輕男子,接過信封聽沈括吩咐了話後便立即退了下去。

窗子半開著,窗外的芭蕉葉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人覺得綠意盎然,充滿了勃勃生機。可如今早已經是深秋了,哪還要什麼生機。沈括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案,在昏暗的書房中顯得整個人都陰鬱得很。

捏蛇要捏七寸,沈括冷冷的譏笑,說到底,他手下的那群人是沒琢磨出三皇子的七寸再哪裡。一旦拿住了七寸……便隻能任人魚肉。

……

等到了第二天,辜七和裴池那一行人果然再次起身,隻是這回可比之前幾日要走得慢了些。統共是一輛馬車,裡頭坐著辜七、拂玉和曲瀟三人,韶王殿下是在外頭騎馬的。而實則上韶王殿下這兩日也是有些避諱辜七,儘量減少同她單獨相處的是時辰。

拂玉撩起簾子朝外看了幾眼,複又放了下來,笑%e5%90%9f%e5%90%9f的同辜七道:“王爺真是體貼極了,為了小姐咱們在路上還能停下來歇一歇。”拂玉這顯而易見就是在幫裴池說話,自然,她的心還是永遠都向著辜七的。

辜七聽了絞帕子,需知道裴池這路上下令停車休息,可不光光是表麵那樣為著休息的。實際上每回停下時,他都會上車給自己擦藥。就在這窄窄的馬車裡,就算他讓拂玉和曲瀟都下車了,這到底也不會同他們隔開太遠的距離,如此一來她就隻好拚命咬著牙捂著嘴不出聲……辜七悶悶的想,她真是有苦說不出,寧可韶王殿下不要這樣的體貼才好。

這走走停停,不知要多少日才能到達目的地,辜七是嫌這速度有些慢,估算著這兩日恐怕也沒能走多少路,她掀開了車簾子朝著騎馬在前頭的裴池道:“殿下,咱們這要幾日才能到雍州?”

“再半日就到雍州的地界了。”裴池騎馬同馬車並行,“屆時再由官道去雍城隻需一日的功夫。”

這已經是出乎辜七意料之外的快了,上次她出遠門的經曆就不太好,而這回雖有裴池帶著,卻也不是十分的好。辜七真是有些厭惡遠行了,想著到了雍城可真要好好歇上兩日。

可事情沒有那樣順暢,裴池因忽然接到了密信說是環城出了亂子而要帶立即帶人平息,他這回便不能再帶辜七同行了。

好在裴池也早就安排自己在雍城王府中的侍衛來接她了,浩浩湯湯的一群人,再則又是在雍州地界上。他也是確認再三後才放心辜七自己去雍城的,這的確是無奈之舉。

臨彆之前,裴池在她耳邊輕聲道:“好好養傷——”

辜七本來還有那麼一些離愁彆意,聞言當即嬌瞪了裴池一眼,扭頭就上了馬車,這做派真是狠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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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日下午, 辜七的馬車已經到了興慶鎮, 沿著官道再行不過四十裡就是雍城了。然而, 過了這個鎮子再往後麵去,沿途就隻有小村落了。因著並不著急趕路,辜七就吩咐了先找個地兒歇一宿,等明兒再繼續。

侍衛安排妥了便回來稟告, 馬車被停在了那間叫“忘塵裡”的客棧前頭。辜七從車中下來, 一抬頭便見著了這牌匾上的字,心裡暗讚這店名倒是起的彆出心裁, 字也寫得好。

裴池給辜七留下的這群侍衛以名叫章安的那個年輕人為首,四方麵孔,粗眉朗目, 約莫二十四五的年紀。這時跟在辜七身側壓低著聲音道:“鎮上隻這一家客棧, 裡頭已經住了不少路人,屬下讓掌櫃的隻清出了三層的上房。”

辜七覺得他這樣辦極是妥當。她倒是不在意這些, 也沒驕橫到住個客棧就非得要清了所有人。當即點了點頭, 同這人道:“這便極好了。”說話時, 辜七是稍微側著眼眸去看他,見他雖是應承著自己卻時刻還在留心四周,謹慎得很。

殊不知,這叫章安的已經是韶王殿下侍衛當中頭一等的, 他此去環山凶險卻沒帶著此人, 反而讓之護衛辜七了。自然, 這些事裴池如今做出來是理所當然, 隻會怕自己布置安排的還不夠周到。

可辜七並不知這些。她看著這人便想起了那日的周奉,詫異著問了此人他的下落。其實也不怪她才想起這事來,要知道事發之後她這腦子暈暈乎乎,這幾日又叫裴池也纏著,實在不得空暇。

章安回:“屬下不知。”他送了辜七到門口便止步不前,恪儘職守,也知道避諱。

辜七沒從他那得到滿意的答案也沒氣惱,大約她心中也早就有了預計,這事恐怕還得要問裴池才成。隻是昨兒他們才剛分彆,辜七哪裡知道他幾日才能回來。

入了屋,拂玉打量了一圈便驚喜著脫口道:“小姐快看,這客房布置挺用心呢。”

“哧——”辜七惹不住叫她給逗笑了,其實這不過是小鎮上的客棧,即便再用心同她平日所住的地兒也是天差地彆。辜七可還記得當初自己帶著她偷跑出京的時候,這丫頭可是一路的嫌棄,指指點點哪兒都瞧不上。

京城裡世家小姐身邊的使喚丫鬟也都各個是開過眼界的,見識得多了,尋常東西自然是入不了眼。辜七心道,數月不見,拂玉這真是變了不少。恐怕也是真在外頭受了苦,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就滿足了。

辜七想著她會這般,還不知因為自己當日叫鬼迷了心竅,無辜連累了身邊人。“挽玉一直想著你,等到她來了雍州見了你,還不怎麼高興。”

這正也是拂玉這兩日要問的事了,原本沒尋到開口機會,這便順勢問了道:“小姐跟著王爺出遠門怎麼不帶著挽玉伺候,奴婢瞧都是些侍衛,一路上到底是不方便的。”

辜七的臉皮子是越來越薄了,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半夜裡頭叫裴池裹了披風直接從床上偷出來的。她正尋思該如何岔開話題的時候隱約聽見外頭有嘈雜的響動,隨即走去窗戶邊朝著下頭看。那窗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