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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便擔心君琰會不會直接殺了他們, 未曾想連對方一麵都未曾見到。雖然一夜都未睡好,還被捆綁成了這副模樣,大夏天的一晚上就熱的長了痱子,但好歹性命還在。

流星閣的名頭也是早就想好的, 他們隻是沒料到,晏秋不怕得罪流星閣,飛燕宮與流星閣就算關係一般, 那也是不怕的。

江南盛傳流星閣比飛燕宮強,那也僅僅是流言,因為飛燕宮多是女子,世人對女子總是看的低一些, 但若真較真的話,孰強孰弱,還真不一定。

並不是女子,就該天生比男人弱的。

本以為君琰昨夜的態度是不管這件事,還當那二人關係並不親近,未曾想今日這位卻是親自來了。

而且,是在他們被流星閣的閣主揭發之後。

這讓他們如何不膽戰心驚,如何不懼怕。

君琰走到他們二人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二人,半響未說一句話。

寧瑤這會兒像是在自家家裡一般自在,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著君琰的背影,道:“妹婿不是要離開江南了?”

君琰聞言,側頭看她,微微挑眉,“本座何時說過這話。”倒是對妹婿一詞不做辯解。

寧瑤還以為他會說些什麼,殊不知君琰被晏秋調?戲的久了,總還是有了一定的抗性。見此,寧瑤頓了頓,默默找回了重點,問了一句:“教主準備在江南住下?”

“他讓我等他。”

聞言,蕭航一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他是誰,寧瑤卻是反應過來了,“你二人感情倒是好。既然如此,直接與他一同去不就好了,這樣我也放心些。”

君琰不語,寧瑤想了想,也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

君琰都這般聽話了,若晏秋說讓他跟著一起去,人這時候還會出現在這?想來也是晏秋不讓他去。

想到這,寧瑤倒是有些意外:這魔教教主,是不是太聽她那義弟的話了?

此前寧瑤曾與君琰見過幾麵,並不覺得這位像是這麼……乖的人。

所以,這是真的動了心,所以才處處讓著晏秋吧?

君琰:“本座自然有法子護著他。”

未曾想到會得了這麼個答案,寧瑤微微一愣,總覺得君琰說的話有些深意。

然君琰看上去不欲在這上麵做糾纏,轉過頭繼續看著那二人,片刻,卻又與蕭航一寧瑤道彆,徑直走了。

蕭寧二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隨後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本以為有熱鬨可看,但卻什麼事都未發生,寧瑤起身,“既然無事,蕭閣主,本宮告辭。”

“……寧宮主慢走。”彆一會又回來了。

蕭航一等了會兒,確定沒有人再來找他,起身便準備回去吃早飯。他還餓著呢。

隻他剛起身,又有一屬下進來,瞧著像是有事要說。

蕭航一:“……有屁快放。”

“呃,閣主您彆這麼粗俗。”那屬下還打趣了一聲,然後說:“有幾個人上門,自稱是魔教中人,說是這二人冒犯了他們的教主夫人,要抓回去。”

蕭航一:“……”

旁的不說,魔教教主剛從他這兒出去,魔教的人就來了?

所謂物以類聚,所以這二人認識的人,也是喜歡冒充彆人來的?

蕭航一都被這些人氣笑了,道:“魔教?我倒是頭一次聽到魔教中人會自稱魔教的。去,看看教主走遠了沒,沒走遠就把這事跟他說,由他定奪。”

屬下:“閣主您這不是廢話麼,君教主那功夫,都出去這麼會兒了,屬下怎麼追的上。”

“你傻啊?”蕭航一上前,敲敲他腦門,“不會去魔教分舵說嗎?他們自己人會不知道怎麼聯係教主?快去!”

“那門口那幾人?”

蕭航一眉梢一挑,“門口的?說不準是真的呢,也不用趕,請進來招待著。隻彆用那些好茶好水,糊弄著吧。”

“……哦。”

待屬下離開後,蕭航一看了看天色,摸摸肚子,嘀咕一句:“怎麼每回搭上那小子就這麼多事。”

他背後那兩人相互‘依偎’著,內心默默流淚: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兄弟想救他們出去,但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感謝,血坑!

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們的%e7%a9%b4解了,已經身體發麻了很難受啊!

最後君琰親自帶著人又來了一趟流星閣,把那兩人拎回了江南分舵。

前麵說了,在江南,最容易被拿來狐假虎威的就是一宮一閣一知府,為什麼沒有魔教呢?

因為不敢。

魔教這名字又不是白來的,其他幾個最差就是被揍一頓,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就是丟個麵子的事。但是若是被魔教抓到……

脫層皮都算好的了,怕不是一條命都沒了,還得拖家帶口。

當然,以上都是世人對魔教的理解,至於實際上……

其實也沒差。

君琰不說性子不說,光分舵的舵主就很反感彆人頂著魔教的名頭做壞事,然後讓他們背鍋。若是發現,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是要把那人抓回來的。

若是意外死了,怕不是要鞭屍。

鑒於魔教,尤其這位舵主的危險性,在江南冒充魔教的事,近幾年是沒發生過了。

君琰提了人,蕭航一送走人之後,想了想,還是讓人給晏秋去送了個信。

不過很巧的是,他的人剛出去,就有人來報,說是君琰剛剛離開了江南,看著方向像是去京城的。

蕭航一聞言,隨口說道:“去就去唄,我還能攔著不成。”

那屬下想了想,覺得也對,於是便告退了。

待他走了,蕭航一想了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鬼翡的行蹤有那麼容易知道嗎?”

要真這麼容易,怎麼每年都有人在他這買君琰的行蹤?他倒是想賺這筆錢,但是賺不了啊!

蕭航一:“有問題!”

第78章

從江南到京城, 晏秋走水路緊趕慢趕花了快一個月到了京城,直接在客棧住下,第二日就有人上門遞請帖。

李言秋的名字不僅僅在江南一帶出名, 於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

自古江南多才子, 每年科考也有不少江南子弟來京,李言秋雖從未來過京城, 但這個名字的追隨者不少,加上前幾年還引起了不小的風潮, 知道的人不少。

尤其在當朝太傅親口誇讚其畫中意之後, 李言秋的名字就更加出名了。

晏秋以李言秋的身份上京, 沒有刻意宣傳,但他的動向卻並不隱秘。

他想讓旁人知道什麼動向,有心人自然會知道。

不過晏秋考慮過其他種種可能性, 卻沒料到第一個上門的卻是六皇子。

六皇子找李言秋做什麼?

六皇子也不想大皇子二皇子一般能在文采上爭高下,比武比不過四皇子和五皇子,比寵愛又沒有三皇子七皇子得寵,地位十分尷尬。

晏秋還是晏秋的時候還與六皇子在街上對上過, 當時晏秋穿著一身紅衣,被對方調侃為嫁衣,言語間多有調?戲。對這種言語的調?戲, 晏秋從小到大遇到過不少次,有的人不知道他是晏家的小少爺,有的人知道,但卻故意這麼做。

真生氣倒是不至於, 從一開始晏秋就把這些人當傻子看,隨著年齡增長,這些人就更加讓他看不上眼了。

所以,那次被六皇子調?戲,對方或許並不認得他,晏秋卻是認得的。就是因為認出了六皇子,晏秋才‘大為火光’,不顧眾人阻攔,帶著一眾護衛把六皇子按在地上打。

為了這事還鬨到了天子麵前,最後的結果卻是六皇子給晏秋道歉,晏秋反倒是得了天子的喜愛,時不時就招進宮裡見一見。

因為這件事,晏秋便與六皇子結了仇。不過很奇怪的是,明明六皇子才是天子的親子,但每次這二人出了什麼矛盾,天子似乎都是偏向了晏秋。

於是兩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晏秋估摸著,估計他死的時候,最高興的就是這位六皇子了。

得知六皇子請他,晏秋拿來請帖看了看,發現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六皇子倒不是盯著他來請,隻不過不知道最近在搞什麼鬼,隔上十天半個月就宴請京中的文人墨客。算著時間,離科考也還有一段時間,六皇子這麼大張旗鼓的拉攏京中的文人,其中的意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晏秋:“莫不是突然想通了,決定做一個文雅的閒王?”

四寶立在他身後,輕輕問了一聲:“主子,這文竹宴?”

“這次就不去了。”晏秋隨手把請帖往旁邊一丟,打開折扇,慢條斯理地扇了扇,“看在這次四皇子一事他沒插手的份上,我就不給他找麻煩了。”

這次晏秋來京唯一的目的就是搞事,拉人敘舊之類的想法完全沒有,也沒心情去跟人飲酒對詩。

“那六皇子若是問起來……”

“到時候再說。”

“是。”

晏秋偏頭看著窗外,還是熟悉的街景,倒是沒有看到熟人。

晏秋:“四皇子情況如何。”

“已經醒了,目前正在府內養傷。”

“信送過去了?”

“送過去了。”

“嗯。”晏秋低低應了一聲,收回視線,支著頭,姿態慵懶,“趕路就花了不少時間,他也該醒了。”

“主子……”

“嗯?”

“四皇子既然已經醒了,這中間的事?”

“來都來了,不給他送去一點禮,總是不太好。”晏秋在心裡計較著,嘴上說道:“大皇子最近還喜歡我的畫呢?”

“是,大皇子每年都會派人去江南問問您的作品。”

“去散布消息,說是李言秋來京拜訪友人,卻得知友人已經去世,目前暫住客棧。”

“是。”

四寶轉身便去安排這些事,晏秋招了招手,把蓮生叫到近前,“去打探一下晏家跟危家的情況。”

“是。”

待蓮生走了之後,有兩人輕輕叩門,得了晏秋的準許後入內,垂著頭。

晏秋掃一眼他們手上的信件,輕笑一聲,“誰寄來的?”其實不用說,他也知道其中一封是君琰的,因為他認得君琰的字。

“回主子,這封是教主寄來的。”

“主子,這是蕭閣主送來的。”

晏秋伸手接過,指尖輕撫君琰那封信,道:“沒事先退下吧,讓我一個人坐會。”

“是。”

人都退了出去,晏秋看著手中的信,沉默良久,最終卻是先打開了蕭航一那封信。

信中內容說的無非是他讓人塞過去那兩人的去向,這事即便蕭航一不說,晏秋想知道也能知道。信裡也就這一件事,晏秋很快就看完了,不感興趣的丟到一旁。

待他拆開君琰那封信,發現這兩人說的是同一件事。不過君琰卻是將那二人的來曆也簡略的說了說,此外竟然還有寧巧巧與寧無弦他們二人的情況。

此前寧巧巧寫了封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