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老管家:“……沒事,您開心就好。屬下去給您準備準備。”

晏秋笑:“去吧。”

待老管家一臉疑惑的走開,晏秋瞅著他看不見了,伸手敲了敲四寶的頭。

四寶也不敢伸手捂,生生受了,有些委屈地說道:“您不是說沒事麼。”

“這次是沒事。”晏秋瞥他一眼,又去翻了翻另外幾個箱子,被一箱子珠寶耀花了眼,懷疑老管家是把家底都拿出來了,“你怎麼給他看見了。”

“屬下進門就碰上了,躲也來不及。”

“行了,這次算是歪打正著。”晏秋輕嘖一聲,摸了摸下巴,想起自己還戴著麵具呢,“但你不能就這麼算了,枉我還特地叮囑你們,最近看著點成叔。讓我想想……嗯,一會他們把那逃犯抓回來,你去跟他嘮嗑嘮嗑。”

四寶:“……”

晏秋:“嘮嗑會吧?”

四寶:“會,但是您那樣的,屬下學不來。”

晏秋‘嘮嗑’的時候,說得好聽點是忽悠,說的難聽點,那叫魔音穿耳。

晏秋輕笑:“就是不會才讓你去。據說是個姑娘家,你可悠著點,彆把人整哭了。”

四寶:“……是。”語氣裡有一丟丟委屈,不敢說。

第55章

晏秋一整個下午都在書房裡呆著, 老管家跟著陪了會兒,瞧著天色出門安排晏秋的晚膳去了。

晚間,用過飯後, 晏秋給了老管家幾幅畫。

老管家拿著看了看, 微訝:“那個水車不做了嗎?”

看著挺精巧的,老管家還想看看做出來什麼樣呢。

“那個啊。”晏秋伸了個懶腰, 起身,“那東西我來做就行了, 你讓人把工具那些都準備好。”

“主子準備用什麼做?”

“便用竹子吧。”

“……主子, 竹片容易割到手, 您還是讓其他人做吧?”

“沒事。”晏秋攤開手,看了看,道:“一點小傷, 好得快。”

老管家勸不動他,最後隻能應下,把畫都收好。

晏秋要做什麼,畫出來想要的樣子就行了, 其他的自有人為他操心。

能白天做的事,晏秋就不愛在晚上做,跟老管家細細說了幾句, 又讓他明天把人帶過來,晏秋便準備回屋休息。

隻他剛進了屋子,便有屬下來報,說是四寶那邊有了些情況。

晏秋問了兩句, 得知四寶跟那女逃犯差點打起來,納悶:“不是嘮嗑嗎?”

那屬下忍著笑,說:“那逃犯也是個嘴皮子利索的,又想用那美人計,結果被四寶損了一遍,便要打起來了。”

打是肯定打不起來的,自家地盤裡,讓一個逃犯打著自己人,那才是丟了大醜。不過晏秋讓四寶去忽悠人,明顯就是在逗他玩,現下出了情況,趁著晏秋沒睡說一聲,也是讓晏秋心裡有個底。

不過他這麼一說,晏秋倒是有了些興趣,“四寶怎麼說了?”

“四寶說她不及主子萬分之一。”

晏秋摸了摸下巴,“走,我去瞅瞅那姑娘是長的多醜。”

屬下:“……”

待見到了人,晏秋看看被點在凳子上動彈不得的姑娘,再看看麵無表情神色冷酷的四寶,噗嗤一聲笑出聲。

聽到他的聲音,那姑娘眼珠子轉啊轉,想看看是誰,偏生看不到,氣的哼了一聲。

晏秋這會兒卸了麵具,臉上乾乾淨淨的,自然也不會湊過去給人家看。

瞅著也不像是個醜姑娘,晏秋心下無奈,對四寶道:“行了,今兒夜裡都先睡了吧。這姑娘關牢裡去,明兒個讓他們送上京。”

“喂!”

瞧著還能出聲,看來他那些個屬下還有些憐香惜玉,晏秋眉頭一挑,不理她,轉身就走。

“我可是劉……”

“劉大人府上的千金對吧,在下自然知道你的身份。”晏秋手扶著門框,眼裡蕩漾著醉人的笑意,可惜對方看不見,“在下敢抓你自然有所憑仗,彆說是劉大人,就是晏丞相的千金,若是殺了人,在下也是照抓不誤的。來,把她嘴也點上,本少爺可不想半夜聽見叫喚。”

劉纖魚殺人一事還是當初他挑出來的,本以為人已經伏法了,沒想到那劉尚書膽子比天大,降了官職還費心把自個的女兒保下來了。所以說當今做將軍可以,做皇帝……嘖嘖嘖。

晏秋一臉可惜可惜,不再與其廢話,轉身離開。

晏秋會對女子溫柔,喬明可不會。

一夜過去,第二日晏秋將人領到陳池那,蘅邑出了個逃犯的事因此鬨得人儘皆知。得知陳池要送這蛇蠍心腸的女逃犯上京,百姓歡欣鼓舞,還要給他送行。

倒是喬明又得了個好名聲。

一個地頭蛇做的當地百姓又恨又愛,晏秋可以說是很……米幻了。

明麵上送劉纖魚上京的就是衙門裡那幾個捕快,等人出了城,晏秋安排的人便與其彙合,然後隱在暗處。

官場上的人,可沒有想象中那麼光明正大。晏秋隱藏了這麼多年,最擅長的就是來陰的。

來一個,就是一個罪證,隻要當今腦子還沒完全糊掉,這波人不拉下馬,晏秋就改姓。

雖然他本來就不應該姓晏。

解決了劉纖魚一事,晏秋確定山上的人應該也聽說了地主家遭災的事,這才上山。

陳池救助他們在先,晏秋又幫他們解決了地主一事在後,這次上山卻是十分順利。

晏秋這幾日思考再三,原第一想法是利用這次機會,在山上養些人,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種想法。

他又不是要造反,養了兵白給自己添加負擔,還得操心怎麼藏起來。想想還是算了。

於是與一群戰戰兢兢的山賊暢談一番,又將手裡拿到的地契還給他們,這一群人就這麼被忽悠下了山。

下山之後,又是對著晏秋感恩戴德,涕泗橫流。得知他是陳池請來幫忙的,又相互簇擁著要去找陳大人道謝,要去拜父母官。

晏秋眉眼微挑,伸手扶住差點被弄掉的麵具,被屬下救出了人群,輕笑,“你們要去便去罷,管本少爺何事?行了,事已辦成,本少爺要去收租了,各位請便。”說著,手中折扇一開,大搖大擺的走了。

至於那些人的去向,總歸不會再回去做那什麼山賊,回不回去種地,晏秋都不管了。

不過,其中必然有那性格好鬥的,不然也不會慫恿這麼一群人上山。隻不過落草為寇聽上去就不太好,民風淳樸,若不是被逼的急了,也做不出來這事。

晏秋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能好好過日子,誰也不會非要卻%e8%88%94那刀口。

至於其中隱患是誰,方才在山上誰與他爭辯的最激烈,想想就知道了。

此時不好追究,但是晏秋自會讓人記著,轉頭給他拔了去便是。

蘅邑是他的地方,晏秋自然不會讓旁人擾了這裡的清靜。亂則生變,這一點他還是很懂的。

畢竟,他做的最多的,可不就是這個麼。

這次回蘅邑收獲倒是頗多,裝模作樣的出去收了波租,回了院子晏秋就卸了一身裝備,然後躺在軟塌上裝死。

老管家在門口看了眼,頓了頓,小聲喚了一聲:“主子?”

“嗯?”

“我把府裡的繡娘叫來了,嫁衣什麼的,您有什麼要求?”

翻了個身,晏秋枕著手,眼眸微眯,“叫她進來。”

“哎,好。”

隔了會兒,幾個繡娘排著隊進來,垂著頭不去看晏秋,齊齊行禮,“見過主子。”

晏秋隨意地擺擺手,“行了,起來吧。”

“謝主子。”

晏秋問了幾個問題,最後問道:“要做的合身,是不是得量一下。”

“回主子,是的。”

房內一時沉默下來,晏秋起身下榻,摸了摸自己的腰,沉思。

老管家道:“不如,讓他們去查查?”

“不用。”晏秋想了想,道:“我直接給他寫封信問問就行了。”

老管家:“也好也好。自己肯定清楚。”

那不一定,像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幾尺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晏秋心裡腹誹一句,自一旁拿了紙筆,唰唰兩下就寫好了一封信,然後交給老管家。

老管家看著信上的兩行字,一時噎住。

“您就寫這幾句?”連個頭都不起?

晏秋點頭:“嗯。”

“不多寫點?”

“還寫什麼?”晏秋納悶地看他一眼,推著人出去,“行了行了,快讓人把這信送過去,彆耽誤事。”

老管家欲言又止,轉過身就看到被晏秋一起趕出來的繡娘們,然後幾人看著關上的房門齊齊發呆。

晏秋在裡麵道:“我去睡會,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老管家:“……”

繡娘眾:“管家,那屬下等……先回去了?”

老管家:“……去吧,沒事就給主子做幾身衣裳。”

“是。”

老管家看著信上的兩行字,糾結片刻,還是沒說什麼。

三日後,因為種種原因還是跟著飛燕宮到了江南的鬼翡收到了一封信。

彼時明護法正在跟他彙報教務,聞聲而停,看著鬼翡不語。

鬼翡挑眉,“繼續。”一邊說著,一邊卻是拆了信封。

待見了信上的兩行字,鬼翡沉默良久,正絮絮叨叨地彙報的明護法又停了。

明護法:“教主?寫了什麼?”

鬼翡麵不改色地折好信,放進袖子中,然後對明護法道:“這事本座知道了,就按你說的辦。去請個繡娘來。”

明護法:“……繡娘?”

鬼翡:“嗯。”

明護法:“是要給誰做衣服嗎?”說著,想起這信是晏秋送來的,腦補一番,“晏公子沒衣服穿了?”

那人不是在蘅邑麼,離這不遠不近,但要是缺衣服穿,也沒必要舍近求遠吧。

鬼翡:“你問題很多?”

明護法:“……屬下去找人。”

待明護法走了,鬼翡又拿出那封信,看了眼,半響竟是露出一抹笑容來。

可惜此刻周圍無人,這難得一見的美景,無人看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之念之,教主可否將量身尺寸送來?”

沒頭沒尾,也難怪老管家糾結良久。

鬼翡端詳片刻後,將信紙折好放進袖中,麵上笑容收斂,走至窗邊,看著窗外的湖水沉思。

他安排的人一直跟著晏秋,因此雖倆人相隔甚遠,但晏秋今日的一言一行他都知曉。

隻是蘅邑畢竟是晏秋的地盤,連個未見過的貨郎晏秋都會讓人仔細查底,鬼翡安排過去的人雖然過的還行,但也是千般萬般的小心。

雖如此,晏秋給鬼翡準備‘聘禮’一事,在這封信到他手上之前,鬼翡便已經知道了。

而那所謂的嫁衣,鬼翡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良久,鬼翡走至門口,與屬下道:“派人去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