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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一抽一抽的疼,還暈。

“公子覺得難受下次就彆這樣了。”藍馨說著,轉身從桌上端來一個白瓷碗,碗裡盛著清湯,上麵飄著翠綠的‘草’,看上去倒是挺好看的。

晏秋:“這是什麼?”

藍馨:“解酒湯。”

說著,藍馨在床邊坐下,一勺一勺的放涼一些,然後喂給晏秋,嘴裡道:“公子喝過了頭,可能不記得了。昨夜晚夜,公子跟著徐小鳥那幾個人拚酒,喝的多了些。”

她這麼一說,晏秋倒是想起一些來,吧唧吧唧嘴,乖乖喝了湯,“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藍馨好奇道:“公子還記得喝酒之前的事嗎?”

晏秋嫌麻煩,從被窩裡拔出兩雙手,接過湯碗一飲而儘,“唔,有點印象。”

徐小鳥跟那個叫鐵生的吵著吵著就開始拚酒,他在一旁瞅著好玩,想嘗嘗他們的酒味如何,結果被說他一個小娘皮子喝不得酒,還是彆亂喝了。

晏秋作為草包的技能之一就是拚酒,聞言自然不服氣,稀裡糊塗地就摻和了進去,然後就跟著他們一頓猛喝。

至於之後的事……

晏秋:“所以那個徐小鳥輸了嗎?”

藍馨想到從紫氣那得到的消息,表情愈加微妙起來,道:“聽說徐小鳥喝到半途就醉了。”至於晏秋,他那表現,誰也不知他醉了,更不可能知道他什麼時候醉了。

至於徐小鳥那些人,教主連理由都沒找,直接把開春後去濉河分舵的事丟他們身上了。

十分隨意。

聽到這句話,晏秋就開心了,挺起%e8%83%b8膛:“哼,讓他小看我!”

藍馨無奈:“公子昨日做女子裝扮,他們也不是惡意。”

“我知道。”晏秋這會兒記憶回溯的差不多了,擺擺手不在意道:“我也就是覺得好玩。不過我一般喝醉了會自己回住處,昨天沒嚇著你們吧?”這麼一想,倒是想起昨夜有幾次起夜,不過晏秋迷迷糊糊的,記憶也不清晰。

藍馨:“……沒。”

你昨天是被教主抱回來的,雖然確實有些驚嚇,但是那也是被教主不同尋常的舉動嚇到了。

倆人正說著,紅緞走進來,見晏秋已經醒了,道:“公子,教主讓你吃完早飯去他那一趟。”

晏秋眨眨眼,有些慫:“教主是不是……生氣了?”

紅緞:“不知。”

藍馨拍拍他的被子,道:“公子不要慌,先下床洗漱吧。”

晏秋:“唔。”

雖然喝了解酒湯,效果也沒那麼快,頭還是疼。

因為狀態沒之前那麼好,晏秋又不清楚自己昨天回來的路上有沒有做一些奇怪的事,說不準就被教主看到了,心裡還是有一點小緊張。

說起來,他在魔教待了這麼些時候,確實比以前要放鬆不少。

這裡沒有他的敵人,也沒有他的仇人。

晏秋去找鬼翡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地點依舊是在書房。

推開門進去,就看到鬼翡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擦拭著佩劍。

晏秋嘿嘿笑了一聲,慢慢挪到他身邊,坐下:“教主,新年吉祥。”

鬼翡抬眸看他一眼,並未回話,仍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片刻後才將佩劍歸鞘,放置一旁。

鬼翡:“頭疼?”

晏秋乖乖點頭。

“薛淺的事你知道了?”

還是點頭。

鬼翡靜靜地看了他半響,道:“今晨他們還在說你的事,道是下次有機會要尋你繼續喝。”

聽不出教主語氣裡的情緒,晏秋眼神遊移,斟酌片刻,道:“那哪能啊,我不喝了,不喝了。”

之後鬼翡又說了幾句,晏秋都是否定答案,一旁的藍馨與紅緞見了,對視一眼。

不知為何,莫名有種教主當爹的錯覺。

說著說著,鬼翡突然道:“素素是誰。”

晏秋下意識想回不認識,不字剛出口反應過來,抬眸對上鬼翡的視線,摸了摸耳朵,說:“素素是我乾妹妹,我昨天提到她了?”

鬼翡:“嗯。”

雖然點了睡%e7%a9%b4,但是把人送回房間就解了%e7%a9%b4,晏秋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也不鬨騰了,就沒再點他。

晏秋倒是不知道自己還有說酒話的習慣,回憶半天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說什麼鬼,不過危素素並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之前的家書就是托她送的,河陽太守之女。不過她就是一個小姑娘,跟江湖沒關係。”

鬼翡聞言,點了點頭,“嗯。”

他也沒繼續問,晏秋納悶他乾嘛突然問這個問題,問道:“我昨天說什麼了?”

鬼翡:“你說讓素素給你倒杯茶。”

晏秋:“就這?”

鬼翡:“嗯。”

晏秋鬆了口氣,“她經常照顧我,可能是我口渴了,所以想喝茶吧。”

鬼翡沒說話。

左右鬼翡也沒有要罵他的意思,晏秋心思就活絡起來,往桌上一趴,道:“教主,薛大哥的酒量真的那麼差?”

據說他就隻給薛淺灌了一杯酒,就倒了?

鬼翡看著他,輕嗤一聲:“他自己備有解酒丸,隻是你灌的太突然,他沒防備,才讓你得逞。”

薛淺酒量不好的事也就幾個人知道,後來為這事他專門研究了一種解酒的藥丸,喝酒前吃一顆,可以說是千杯不醉都沒事。不少教眾還以為他酒量奇佳,結果昨晚上被晏秋稀裡糊塗的拆穿了。

等薛淺醒了,想起這事估計得惱火一陣子,但也不是大事。

那人慣常不把麵子當回事,隻是好玩才做出了那效果奇佳的解酒丸。

晏秋沒想那麼多,注意力全在那解酒丸上,“有這好東西?教主你有嗎?”

鬼翡眉梢微挑:“我不需要。”

“咦?”晏秋眨眨眼,“教主千杯不醉?”

鬼翡靜靜地看著他,並不否認,轉而道:“你若是喜歡喝酒,喝便是。”

晏秋忙搖頭,然後捂著頭,保證道:“不喝了,真的不喝了。”

見他如此認真,鬼翡微微挑眉,不再說什麼。

晏秋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咱們教昨天辦了宴,那飛燕宮那些人呢?”

鬼翡:“藍馨。”

藍馨上前一步,屈膝行禮,然後與晏秋解釋道:“這兩日休息,飛燕宮的人頂的他們的的班,自然也休息。我聽說他們昨日下山去了,許是在山下鎮子上自己熱鬨了一番吧。”

晏秋好奇:“不怕他們就這麼跑了嗎?”

藍馨微微一笑,溫婉如畫,“不會,他們這些正派,最是要麵子。就算是萬一,若是做得出這種事,我們也有辦法讓他們顏麵掃地。”

晏秋:“……哦。”

剛剛突然覺得藍馨的形象,好像有一點點的誤差。

唔,有點小壞壞,不過不討厭。

第22章

鬼翡並沒有跟晏秋待多久,走的時候遞給他一個小錦包,然後拍拍他的頭,就這麼離開了書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晏秋摸了摸頭頂,手裡捏著包,納悶:“教主好像很喜歡摸我頭?”

藍馨笑眯眯地說:“這是教主前幾日特意讓人做的,公子何不現在看看?”

聽她這麼說,晏秋倒是想起鬼翡臨近年關還總下山的事,有些驚訝。難不成是為了他的事下山的?

心裡升起一絲絲感動,晏秋小心翼翼地打開錦包,伸手接住裡麵掉落的東西,眨巴眨巴眼:“這是什麼?”

藍馨也湊過來看了看,並不像是此前便知道的樣子,“唔,大概是驅邪的?”

白皙如玉的手上靜靜地躺著一根紅繩,紅繩上串著一個小巧的銀製品,晏秋抽到眼前看了好一會兒,喃喃道:“這麼精巧的東西,那鎮子上的工匠也做得出來,真的好厲害。”

“呃……”藍馨微微後退一步,眼神閃爍,說:“說起來每年這個時候,長老都會給大家發幾個銅板壓祟,公子也是我教中人,要不要去湊個熱鬨?”

“銅板?”晏秋回神,比劃比劃手上的紅繩,伸出手讓她幫自己係在手腕上,好奇,“壓祟?啊,我之前也從祖母那裡收到過,刻著‘去殃除凶’的錢幣是吧。”

“不是,就是買東西用的銅板。”藍馨細心地給他係上,覺得這細白手腕上係著的紅繩倒也好看,嘴上解釋說:“比起那個,平常百姓更喜歡能用的錢一點,所以就發的銅板。”

晏秋歪歪頭:“銅板能買什麼?”

藍馨:“……能買很多東西。”

差點忘了這個是個富家公子哥,就他在家受寵的程度,恐怕連銅板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晏秋晃晃手腕,滿意的點點頭:“挺好看的。那我們走吧。”

他也是教眾之一嘛,湊湊熱鬨,湊湊熱鬨。

晏秋一出現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雖然新年頭一天,大家多數都換上了新衣,但是像他這般穿著鮮紅色衣裳出現的,在魔教之中,除了教主就沒有旁人了。

看到紅色衣服的時候,大家下意識以為是教主出現,剛準備行禮,看清楚來者是蒙著麵紗的美人時,生生把膝蓋收了回去。

魔教上下不穿紅衣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一是教主地位不同,大家會下意識避免與他衝撞;二則是前有教主如此盛顏擺著,旁人穿上同等色澤的服飾,也不過襯的教主更美而已。

就算是男人,也有希望自己生的更好看的一點的小願望的。

眾人正想說是哪個新來的娘子不懂規矩,待看到跟在晏秋後麵的藍馨與紅緞時,腦補一番,突然就懂了。

晏秋笑眯眯地與大家見禮,卻發現昨晚與他稍微熟悉的一群人今天好像都沒出現,納悶地詢問一番,才知道他們喝得太多,上吐下瀉,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晏秋:“這麼重要的日子還喝這麼多,大家昨天都很開心嘛。”

身後的藍馨紅緞倆人對視一眼,垂下頭,不語。

倒是有圍觀的人想起晏秋來,揚聲道:“蕭姑娘,你可不能這麼說,他們都是跟你拚酒才喝多了。”

晏秋歪歪頭,看向出聲的人,眼神無辜:“啊?是因為我嗎?”

此話一出,言笑晏晏的眾人為止一靜,驚疑地上下打量了晏秋一眼,小聲交流起來。

晏秋後麵的記憶並不清晰,加上也不是什麼大事,並沒有強迫自己去回憶,因此具體如何也不清楚。不過他這麼說,晏秋也就信了,“那我一會去看看他們吧,對不住啊,我一喝酒就上頭,給大家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蕭姑娘好酒量!”

“啊長老來了長老來了!”

一群人瞬間湧過去把那二位長老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親切問候,看起來熱鬨又喜慶。

晏秋不太喜歡去跟人擠,挑了把椅子坐下,側頭問藍馨:“要怎麼發?撒錢嗎?”

藍馨:“……長老會念名字,念到的一個個上前領就是了。”您以為這是打發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