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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公公。”陳慧隨口應了下來,以後該說的她還是會說,反正她也隻跟他說而已,“公公,您好辛苦呀,還要看這種書……”

“皇上有時也會問詢於我,我總要能說出個丁卯來。”李有得無奈道。

“伺候皇上真辛苦。”陳慧感慨道,“公公,您真厲害,一般人也難像您這樣得了皇上的歡心,如此年紀輕輕便能做到這一步。”

“你這小嘴,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討人歡喜。”李有得算是勉強應了陳慧的恭維,但他心裡也清楚得很,皇上年紀雖輕,卻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隻是這種事,就沒必要說給慧娘聽了,徒增煩惱。

“我這小嘴,不但說出話來好聽,親起來還特彆甜,公公你說是不是?”陳慧仰頭看著李有得笑嘻嘻地說。

被陳慧這麼一提起李有得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個美妙的%e5%90%bb,似乎那些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沒見李有得說話,陳慧便往上爬了爬,笑眯眯地親了親李有得的嘴唇,見他視線躲閃人卻沒躲,心道這個悶騷,便%e5%90%bb了下去。李有得起先還裝冷淡任由陳慧慢吞吞在他唇舌上逗弄,過會兒便受不住了,原本拿著書的手按著她的後腦,更深入更激烈地親%e5%90%bb著她。

一%e5%90%bb結束,二人都有些氣喘,陳慧爬回原先的位置,李有得把書又撈起來,兩人的視線統統落在書上,但書頁半晌沒翻動,陳慧也不提,二人盯著同一頁看了許久,直到小笤過來問幾時開飯。

二人此刻也都餓了,便決定先吃了飯。飯後,彆院裡四處都亮起了燭光,陳慧看著遠處燭光下那銀白炫目的雪,暗暗出神。

這日子慢悠悠的,堪稱是歲月靜好,以後若能跟李有得一直住在這裡,似乎也是很不錯的。可惜這裡距離京城有些遠了,李有得要去皇宮當值,就沒辦法來回。那麼讓李有得提前退休回家呢?陳慧還記得她剛來時李有得的那倒黴個性,其實他在外的性格估計一直沒變,隻不過在她麵前變了罷了,更多了太多的縱容。他這麼多年來怕是積累了不少敵人,若提前退休回家了,隻怕輕輕鬆鬆便會被人搞死。所以這種退休了就隱居的好日子,她還是彆想了,曆史上還有死了被敵人挖出來鞭屍的呢。她唯一可想的,大概就是力所能及的給李有得積些善緣,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退路。

等消過食,陳慧與李有得一起看了會兒書,自然地跟他爬上了一張床,往他懷裡一靠,道了聲晚安便先睡了過去。

陳慧的舉動是如此自然,以至於李有得連句反對的話都沒有說出來便眼睜睜地看著陳慧睡了過去。盯著陳慧的睡顏看了會兒,李有得麵上掛了一絲笑,也漸漸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陳慧或是跟李有得去後山逛逛,或是繼續探索彆院的那些個“曲徑通幽處”,或是像第一日一樣逼著李有得一起泡溫泉……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五日後,便到了該回去的日子了。

一行人收整了東西,又浩浩蕩蕩地回了京城。等到了李府,陳慧自然地往菊院而去,但留守在菊院的小九卻攔住了陳慧,一臉為難地說:“陳姑娘,院子裡又出現老鼠了!”

陳慧驀地停下腳步,便聽身後李有得道:“慧娘,那你先回梅院吧,我今日便要進宮當值了,正好讓他們把老鼠除一除。”

陳慧並不覺得哪裡不對,便先帶了人回到梅院。進梅院之前,她還讓小五小六他們先進去搜索了一番,確定沒有老鼠後才走進去。

如此直到元宵過後,陳慧一直沒有再踏步菊院,而中間李有得回來過一次,並在菊院住了一晚,不過他說那邊老鼠還沒除儘,她也就沒有再過去。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如此三次後,陳慧終於意識到不對。

李有得就不想讓她回菊院!

作者有話要說:  算我求求那些說我情節沒有進展,說不開車就棄文的讀者們了,請儘情地、果決地棄文吧,咱們好聚好散,不喜歡就彆看了,彆再逼逼了ok?

☆、喝醉

“陳姑娘, 您看, 這些是……”

阿二指著在院子裡擺了一排的箱子, 討好地看著陳慧笑道。

陳慧麵無表情, 半天也不說話。

阿二一臉忐忑, 卻也不敢出聲打擾陳慧。

陳慧終於出聲,問的話卻完全不相關:“公公呢?”

阿二心裡一歎,忙做出無知狀說道:“小人也不知道……”

“這些我不要,你們拿回去。”陳慧說著,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今眼看著就要進入二月, 可李有得卻始終以各種理由不讓陳慧回菊院去, 但他又沒有將陳慧關禁閉, 繼續讓她吃好喝好, 還時不時送些新鮮玩意兒過來, 比過去對她還好。因此, 陳慧是真的想不通,李有得究竟為什麼不讓她回去菊院住。一個不靠譜的猜測是,他怕她次次纏著她一起睡, 怕她對他更深入地做點兒什麼?可他不是已經開始相信她, 接受她了嗎?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溫泉彆院的那幾日,還是她的幻覺不成?

想到那幾天的溫馨甜蜜, 陳慧突然想到,該不會那幾天是類似暴風雨前的平靜,或者說是補償性的縱容吧?可為什麼呢?她究竟還有哪裡做得不夠好, 讓他這樣待她?或者說,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李有得不在李府,陳慧找不到人問隻能先憋著。元宵節後鄭蓉蓉便開始了節前說的,漸漸與她恢複往來,上回二人一道去了戲樓聽戲,倒是沒聊多少。而這回,鄭蓉蓉又一次來邀請她時,說舒寧郡主也會一起來。陳慧對此很是開心,李有得那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她造成的鬱悶感也少了不少。

鄭蓉蓉把見麵地點約在了酒樓。如今剛出正月,天氣還冷著,自然不好約在外頭。三人久彆重逢,起先都有些尷尬,還是陳慧先開了口,她那若無其事的模樣感染了另外兩人,不一會兒三人便聊了起來,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那時候。

但陳慧知道她們是不可能回到最初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的。鄭蓉蓉還好些,舒寧郡主似乎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陳慧心裡有數卻沒有問出來。大概也就是關於她與李有得,或者說幫她從李有得那兒解救出來之類的事吧,她當日在潭門寺就拒絕了舒寧郡主,如今就更不會答應了。

好在舒寧郡主直到三人分開也沒說出什麼來,總算不至於將氣氛弄尷尬了。

蔣碧涵那邊,陳慧也去過一次。春節那時候蔣碧涵似乎真病了,找來了大夫看過,過了幾日就好了,但前段時日又病了,陳慧去的時候便剛好趕上蔣碧涵躺在床上虛弱的模樣,客套了幾句也就走了。

在李有得去皇宮後的第五日,他終於回來了,而與以往陳慧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後趕過去不同,這次他一回來便主動來了梅院,與他同來的,還有不少紅木箱子。

陳慧心裡早憋著了一股氣,隻是沒想到剛見了人,沒等她質問,李有得便道:“你生辰怎麼也不早跟我說?”

陳慧:“……”

她鼓起的氣一下子被戳漏了。她根本不知道原身的生日好不好?他突然這麼問,她該怎麼回答?

在陳慧拚命想著該怎麼蒙混過去時,又聽李有得接著說:“若不是你爹娘送來了賀禮,我至今還不知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他看著不怎麼高興,一部分因陳慧的隱瞞,另一部分便是自己竟然沒有弄清楚這事,如今臨近生辰才知曉,也不知慧娘會不會氣他……

他忙又補充道:“這些你先收著,還有什麼要的跟我說便是。”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明天是二月初六,陳慧原來的生日自然不是這一天,不過她對過生日不怎麼看重,因此拿原身的生日當自己的,也不覺得如何。她倒要感謝原身家人還記得給她送生辰禮了,聽說春節那幾日陳家還來過試圖拜年,可惜那時候陳慧和李有得正在彆院逍遙,他們沒見著人便被趕回去了,之後也沒理由再過來。如今她生辰,倒是又找到了來求和解的理由。

“我給氣忘了。”陳慧看了看四周,也不想給人看了笑話,走上前拉住李有得的衣袖道,“公公,您跟我進來一下,我有話跟您說。”

她說著轉身就走,甚至不給李有得說不的機會,他咳了一聲,腳步一抬便跟了過去。

二人進了陳慧的屋子,她轉頭把門關上,為了保持氣勢,也不坐,隻是冷臉看著李有得道:“公公,從彆院回來後您就變了!不讓我回菊院去住是為什麼?”

李有得一愣,也不好跑,隻能說道:“那兒太小了,你如今這樣住著也舒服。何況我平日裡也不太常在家,你住梅院要方便得多。”

“都是借口!”陳慧不聽他這些根本沒道理的李有得,瞪著眼睛道,“公公,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或者你又誤會了?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我可以解釋,我也可以改。”

李有得心裡長歎了口氣,他哪來的不滿?這回也沒有任何所謂“誤會”。隻是他覺得,讓她住回梅院更好,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

“不要聽風就是雨的。”李有得道,“沒什麼誤會,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必再多說。”

見李有得那不容置喙的模樣,陳慧氣道:“那我是不是最好都不要踏足菊院?”

“彆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李有得忙道,“你要去隨你,但總要有點規矩,住那兒像什麼樣子?”

“那之前你讓我住過去時怎麼不說沒規矩了?”陳慧怒道,一開始她不樂意去住菊院時他非要讓她住,如今她願意住甚至還願意跟他睡一張床了,他反倒跟她說什麼規矩……開什麼玩笑!

“之前是之前,如今是如今。”李有得板著臉道,“這事便這麼定了。梅院缺什麼想要的你自個去置辦,不必替我省錢。”

陳慧看著李有得道:“我屋子裡什麼都不缺,就缺公公您了。”

李有得心頭一跳,隨即倒有些甜滋滋的,他走過來摟了摟陳慧,語氣柔和:“彆鬨了。這事便這麼定了,你也彆多想。”

陳慧聽了真想打他一頓,無緣無故不讓她回去菊院,不說理由,還說什麼讓她彆多想,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陳慧深吸了口氣,她都已經問得那麼清楚了,李有得怎麼都不肯說,那麼她估計是不可能從他嘴裡聽到真正的理由了。可除了不讓她繼續住菊院,他對她的態度跟之前也沒什麼兩樣……難道說,真的如同她猜測的那樣,李有得是怕了她的激進主動?但她在彆院那幾天除了拉著他泡溫泉之外,可沒有其他過激的舉動,連睡覺的時候都規規矩矩的,簡直是提前進入老夫老妻的狀態了!

“公公……那我以後都不纏著往你的床上睡了,你讓我回菊院去好不好?”陳慧拉著李有得的衣袖晃了晃,低聲嬌嗔道。

李有得隻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