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這藥真的很苦啊,不信公公您嘗一口。”
她抬手在李有得%e8%83%b8膛上緩慢地畫著圈,嗓音輕柔:“藥太苦了,要公公親親才能喝得下去……”
李有得一把抓住陳慧的手,呼吸卻有些急促起來。真是要命,也不知她都是哪兒學來的這種手段!
“公公,您快說呀,您喂不喂?”陳慧手被抓了,乾脆貼上去仰頭看著李有得,語氣又是哀怨又是期待。
李有得慌忙間後退一步,腳後跟拌到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陳慧一不做二不休,往他膝蓋上一坐,又掙脫出自己的手,拿起藥碗,放到李有得嘴邊。
李有得咽了下口水,最終被蠱惑般張嘴吞了口苦澀的藥入嘴。那藥剛入嘴他就感覺到了苦澀腥臭,也難怪慧娘說喝不下去了。
陳慧把藥碗放回桌上,捧著李有得的麵頰,略有些嫌棄地說:“公公,您臉上這層怎麼還沒洗呀,我都不好下嘴。”
李有得嘴裡都是藥液,隻能眼睛一瞪她,卻半點殺傷力都沒有。陳慧卻在此時低頭%e5%90%bb住他的唇,一點點將他嘴裡的苦澀藥液吸到嘴裡,最後藥喝完了,又摟著他的脖子繼續%e5%90%bb了許久才鬆開,咧嘴一笑,聲音低啞:“公公……好甜。”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知道為啥女主就那麼攻→ →可能是天賦異稟吧!
☆、反客為主
李有得口腔裡又熱又麻, 既留戀方才唇齒相依的美好味道, 又覺得陳慧如此一副主動權在握的模樣讓他心中升起淡淡的憋屈感。
在陳慧伸手去拿桌上那碗藥時, 李有得卻先一步拿起了碗, 喝下一大口, 轉過頭掐著陳慧的下巴便將口中的藥液哺入她口中。先前陳慧是主動的一方,可以按著自己的節奏喝藥,但這回不同,她來不及咽下他哺入的藥液,棕色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滑落她微微仰著的白皙脖頸, 消失在她的衣領內。
等把嘴裡的藥液喂完, 李有得隻稍稍流連片刻, 又端起藥碗喝了一口, 再度哺喂。如此四五次後, 一碗苦澀的藥液大半都進了陳慧肚子,她雙眼迷離,低頭靠在李有得的%e8%83%b8膛處, 深深地呼吸著。
她低聲笑道:“這樣喝藥, 我可以喝一百碗。”
李有得沒吭聲,隻在心裡默默讚同了她的話,等了會兒說:“快起來, 這麼重,快被你坐壞了。”
陳慧聽了心裡想笑,你又沒什麼東西能讓我坐壞……
想歸想, 陳慧依然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來,剛要退開幾步,卻聽李有得道:“等等。”
陳慧站住,李有得掏出塊帕子,似是嫌棄道:“真跟個小孩兒似的,喝藥都喝得哪兒都是。拿去擦擦!”
陳慧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彎腰靠近他,伸展了脖子嬌聲道:“公公,您幫我擦嘛,我看不到也夠不著。”
李有得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白嫩肌膚,那棕色的藥液痕跡太過刺眼,便也沒有拒絕,從她的嘴角開始,一點點往下擦拭。
他想,他大概以後也拒絕不了慧娘以這種嬌滴滴的語氣說出來的話了。
等擦到了衣領處,李有得正打算收回手,卻見陳慧扯著衣領向下一拉,他一頓,又繼續向下擦拭,等到了邊緣,見她還要向下扯,他忙握住她的手道:“行了,你回去換身衣裳。”
陳慧直起身從善如流道:“好的公公,我這便回去換。”
打開門後,陳慧看到了手裡分彆端著蜜餞和糖果的阿大和阿二,二人回來見門關了,大概也猜到裡頭有什麼不該讓人知道的事正在發生,便安靜地侯在外頭,除了互相擠眉弄眼,連句低語都不敢說。
陳慧道:“你們這兩個壞人,枉費我平日裡對你們那麼好,你們居然敢如此對我!哼!”
她左手抓了把蜜餞右手抓了把糖,從二人中間走過,腳步輕快地向自己屋子走去,還沒走到便呼喚小笤:“小笤,快來吃好吃的!”
阿大阿二苦著臉走進主屋,二人把東西放到桌上後,雙雙跪下,求著李有得罰他們。
李有得自然聽到了陳慧出去時說的話,他笑罵道:“瞧你們倆的出息!陳姑娘平日裡什麼性子你們不知道?你們真做了什麼錯事,她也要替你們兜著,更何況你們又沒做錯事。”
阿二立即道:“是我倆太笨了,確實,陳姑娘就是說著嚇嚇我們。”
阿大也恍然附和道:“陳姑娘最心善了。”
李有得冷下臉警告道:“她是心善,你們可彆仗著如此便欺負她!”
“小的哪敢哪!”阿二立即表忠心,“小的對陳姑娘就像對公公您一樣忠心!”
“行了,你們退下吧。”李有得擺擺手。
阿二道:“方才黃公子來說,事情已經辦妥,請公公放心。”
李得得點點頭:“這黃仁厚辦起事來倒還穩妥。”
他收黃仁厚為義子,是在他明知黃仁厚曾經調?戲過陳慧娘之後,這黃仁厚在三教九流間都有關係,有些事由他來辦,方便許多,這是他收下黃仁厚當義子的原因之一。當時在問清楚黃仁厚“調?戲”陳慧娘的情形後,他認為那算不上什麼大事,自然也沒太當回事了。
若換了如今,他大概不但不會收黃仁厚為義子,那黃仁厚還不定被他折磨成什麼樣了呢。如今嘛,看他還得用,又對慧娘恭恭敬敬的,那事暫時便翻篇吧。這都還是小事,倒是那如今依然下落不明的溫敬,讓他耿耿於懷,若那人再度出現,如今的這一切,可會瞬間化為泡影?
他側頭,望著那隻空了的藥碗,腦中便閃過那嬌豔如花的容顏,那曖昧的低語和勾人的淺笑,心中頓時湧上強烈的不舍情緒。他的人,誰也彆想搶走!
李有得在李府待的時間多不了,畢竟是在皇帝身邊伺候的,他最好時時待在皇帝身邊,免得錯過什麼要緊事。
因此,那之後的幾天,陳慧便懶得吃藥了,沒人喂自己吃,實在是太苦了。從前她還不喜歡李有得的時候,他離開幾天她都不覺得怎樣,如今即便他隻離開了一天,她都覺得想他想極了。可李有得畢竟有公務,不可能一直陪她,她便隻得常常出去四處溜達,繼續開始她的設計業務。時隔兩個月沒做,她手倒不生,就是客戶都跑光了,還得慢慢把客戶都找回來。
這日陳慧剛跟一個從前的老主顧商量好定做的新衣大概款式,便出來店麵門口緩口氣。如今的天,冷颼颼的,好在她裝備齊全,抱著手爐很是暖和,看著街道上人們行色匆匆,忍不住有些感慨,她穿越至今已經大半年了,季節從春天來到了冬日,而她的心境,也是一變再變。如果她跟她的爸媽說她打算真跟個太監好好過日子了,不知她的爸媽會怎麼說呢?“真愛能戰勝一切”?或者,“我們支持你的所有決定”?
陳慧笑了笑,正打算往屋裡走去,卻見一個人影從前方拐角一閃而過,形跡可疑。她之所以注意到對方,正是因為那人很眼熟——是她忘卻多時的紫玉。
不得不說,陳慧很慶幸一開始紫玉選擇了棄他而去,不然的話,她還可能處於和紫玉的互相折磨之中,更不會有小笤這樣的好丫頭跟在身邊。
“小六,我似乎看到紫玉了。你去那邊看看,她乾什麼去。”陳慧指揮機靈的小六道。
小六應了一聲便小跑著去了,而陳慧隻是怔怔地看著前方,安靜地等待著。她先前隻顧著撩李有得,倒把其他人都給忘了。她不喜歡紫玉,估計紫玉也不喜歡她,放這麼一個人在李府裡待著,確實有些不妥了,身為李府如今的女主人,她應該負起責任來。
小六很快便回來了,他低聲道:“陳姑娘,紫玉似乎是跟蔣姑娘一道出來的。”
陳慧微微一驚,紫玉怎麼又搭上蔣碧涵了?
那時候,紫玉的舉動差點就害了她和蔣碧涵,她記得當時蔣碧涵對紫玉也是頗有微詞的,怎麼幾個月過去,紫玉又想了什麼好辦法去討好蔣碧涵?是什麼時候的事?
陳慧把這事記下,等下午回了李府,聽說蔣碧涵已經回了,她才去了倚竹軒。┇思┇兔┇網┇
蔣碧涵對於陳慧的到來十分驚訝,當初陳慧的話言猶在耳,她稍稍安心,讓清淑沏了茶水,便問道:“陳姑娘來尋我,可有什麼事?”
陳慧打量著蔣碧涵,說道:“蔣姑娘,我看你今日似乎有些憔悴,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蔣碧涵驀地抬頭看向陳慧,隻搖頭道:“多謝陳姑娘,碧涵並無煩心之事。”
陳慧看出來她在掩飾著什麼,但她和蔣碧涵關係微妙,她做出關心的模樣詢問就有些假了,隻是紫玉這個人,她覺得還是儘快趕出去為妙,便開門見山道:“蔣姑娘,你如今可是與紫玉有了來往?”
“你……你看到了?”蔣碧涵心中一驚,連點兒掩飾都沒能做出來。
陳慧道:“今日我在街上無意間看到了。”
蔣碧涵一臉緊張地望著陳慧道:“你……你可會告訴李公公?”
陳慧皺了皺眉:“我為什麼要告訴李公公?那件事當初便說好了是你我幾人的秘密,又並非隻是我一人的事,我自然不會告訴他。”
即便是二人關係逐漸親密的如今,陳慧一想到要告訴李有得,他的命根子當初在多少人手裡轉手過,她就心裡犯怵。她還可能沒事,但其他人,或許會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蔣碧涵怔怔望著陳慧,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半晌才低著頭說道:“你在街上……看到我跟紫玉……”
“看到的人不是我,是彆人,說是你與紫玉一道上了馬車。”陳慧道,“蔣姑娘,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紫玉來往?不過,若你不願意說也便罷了,我隻是想來說一聲,我要把紫玉逐出府去。”
“不行!”蔣碧涵失聲道,“她會說出去的!”
陳慧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隻是我想她不會那麼大膽。她隻要泄露一二,最先倒黴的便是她。公公的性子,她也該知曉的。”
蔣碧涵抿唇道:“陳姑娘,你為何非要趕紫玉出府?”
“她跟我有仇,若繼續留她在府內,不定哪天她便會下毒害我呢?”陳慧沒有隱瞞。
蔣碧涵道:“陳姑娘,把她調到倚竹軒來,不讓她碰廚房裡的東西,她便害不了你了。”
“蔣姑娘,你為什麼非要保她?”陳慧疑惑道。
蔣碧涵麵色微微發白,搖頭道:“不是我想保她,隻是……”她沉默許久,忽然看向陳慧道:“陳姑娘,你先前所說,真的會做到麼?”
“蔣姑娘,你問的是……哪句話?”
“紫玉還什麼都沒做,你便要趕她出府,隻因怕她害你,那麼紫玉之後,是不是下一個便輪到我了?你怕我會同你爭寵,那麼最好便是趕我出府,是也不是?”蔣碧涵怔怔望著陳慧,話語裡稍稍多了些因恐懼而生出的質問之意。
陳慧沒想到自己一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