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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做成既定事實,待她醒了木已成舟,她也隻能接受這結局——這些是通過陳平誌在信中幾次三番道歉,她才猜出來的。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收了銀子又收了人,那死太監卻在生意上卡著陳家,因此陳平誌這封信的目的,就是讓陳慧打聽打聽,最好再吹吹枕邊風。

陳慧拿著信簡直要大笑三聲。這爹是爹啊,還是禽獸啊?把女兒推到火坑裡,居然轉頭就要女兒幫忙?真虧他說得出口!不過這麼看來,原身醒來後得知真相便自儘一事,陳平誌並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就該明白了,那死太監哪是無緣無故針對他的生意啊,可不就是“看在”他那送來的女兒份上?

想著那死太監針對陳家還有自己的一份功勞,陳慧就暗笑不已,也算是給原身報仇了。

看完信發了會兒呆,陳慧便跑回房裡把信給燒了,小笤原本在忙,聞到焦味跑來問情況,陳慧便說:“老爺不是說有鬼嗎?我燒點東西給他們,好讓他們早超生。”

小笤聽到鬼神情一白,不知陳慧在燒什麼,卻也急忙湊過來,默默地看著她燒,嘴裡似乎還在念叨著阿彌陀佛。

晚飯的時間,徐婆子在往常的時間沒來,陳慧和小笤正覺得奇怪,菊院那邊就來了兩個小廝,正是陳慧見過的小五小六,二人拿著鑰匙開了院門,把陳慧和小笤一起帶去菊院。

小笤自然是嚇得六神無主,陳慧邊安慰她邊想著這回那死太監找她又要做什麼,心裡並無恐懼。

等二人到了菊院,便發現院子裡掛滿了燈籠。李有得端坐於擺放在屋簷下方的椅子上,燈籠算不上明亮的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模糊的亮色,看不太清他的神情。院子裡,跪著一個人,正在瑟瑟發抖,陳慧細細一看,正是每日來給她和小笤送飯吃的徐婆子。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公布答案,我讓男主姓李,是因為太監嘛,都被叫做“小X子”,“小李子”什麼的,不就是那老是提名奧斯卡老是不中最後總算得了的那小李子嗎?哈哈哈對呀我就是這麼無聊,但是昨天第一個留言的姑娘居然猜到了!太可喜可賀了,居然也有跟我一樣無聊奇葩的呢,紅包收好~其實看到絕大多數姑娘說“木子,沒兒子”時,我就想,啊,為啥我一開始沒想到這個?還真是誤打誤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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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陳慧一進院子就發現那死太監似乎是看了她一眼,她不知如今究竟是個什麼情形,琢磨不透的情況下,便乖乖閉了嘴,等著聽他怎麼說。

小六恭敬地稟告道:“公公,陳姑娘來了。”

李有得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開口第一句話卻不是問陳慧,而是對著小笤說的:“小笤,我問你,今日陳慧娘是不是收到一封信?”

陳慧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李有得,他怎麼知道……哦,他肯定不隻是晚上,連白天也讓人盯著梅院了,那麼能得知她收到了一封信也不難。她之前燒信,就是想著既然原身爹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法送來了信,必定是避開了李有得的耳目,她若留下這封信,萬一哪天被看到了不是就糟糕了?因此一把火燒了,才安全啊。沒想到晚上事情就來了,該說她有預見性,既沒讓小笤發現信的存在,又提前把信給燒了麼?

小笤聽到李有得的問話,立即跪下,聲音一如過去般顫唞個不停:“回老爺,沒有,我沒看到……”

“沒看到?嗬。”李有得冷笑一聲,“來人,給我打!”

小笤嚇得麵色慘白,陳慧也驚了驚,之前李有得問小笤話的時候,還頗有耐心的模樣,怎麼現在還沒個什麼就要動刑了?

陳慧怎麼都不可能眼看著小笤受刑而無動於衷,她立即上前一步擋在小笤身前道:“公公,您不用審小笤了,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既沒有看到從院門下被塞進來的信,也沒有發現我在看信。”

她這就相當於是自己招認了,不過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家裡寄來的一封求救信,雖說越過這死太監而被送了進來確實有些落他麵子,但親爹給女兒信件,一時衝動沒注意到禮數,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李有得微微動了動腦袋,嗤笑一聲,忽然尖聲笑道:“陳大姑娘,你倒是挺大膽的啊。”

陳慧覺得他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收個信而已,要什麼膽子?這裡又沒有什麼病毒武器細菌炸.彈什麼的,她還能怕什麼?

“不知……”

陳慧剛要說話,卻聽李有得對趴在地上的人一聲叱道:“徐婆子,你說說,怎麼回事。”

陳慧扭頭看向依然趴在地上的徐婆子,忽然明白過來,今日她看到的那個女人背影,就是她。可徐婆子明明每日來送飯,直接在送飯時交給她,不就挺方便也挺安全的麼?何必大費周章?……大概是徐婆子看她不順眼,不想讓她知道送信的人是她?

“是、是,老爺!”徐婆子慌忙回道,“是今日陳家人說想女兒了,讓老奴幫著送一封家書,老奴想著人倫之情乃是常情,便也沒有拒絕,偷偷將信塞進了梅院門底下……老爺,老奴真是鬼迷了心竅啊!求老爺饒過老奴這一回,老奴再也不敢了!”

李有得冷笑了一聲:“哦,說得倒真是輕巧。你究竟收了多少銀子?到了如今還敢說謊騙我?”

徐婆子慌忙搖頭,卻咬緊了牙關道:“老爺,老爺明鑒啊!老奴真沒有欺瞞老爺啊,老奴不敢啊!”

李有得哂笑,外頭突然走進來幾個小廝,其中一人匆忙過來在他耳旁說了兩句,他眉頭一動,一腳將人踹翻,怒斥道:“沒用的東西!”

被他踹翻的小廝剛穩住身形便端端正正地跪好,不敢有半點不敬。

李有得壓了壓心底的鬱悶,抬頭向陳慧看去,見她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便覺得心底的火壓不住了。

他對阿大道:“這徐婆子,你看該如何處理啊?”

阿大道:“徐婆子吃裡扒外,不是個東西,就該打個二十棍,丟出府去!”

李有得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點點頭道:“就這麼做吧。”

阿大點頭,立即招呼人拖了張長凳過來,又點了兩個強壯的小廝,讓二人各自拿著根手臂粗的木棍,準備施刑。

徐婆子早在李有得說“就這麼做吧”時就驚恐地喊了出來,卻被人堵住了嘴,隻能嗚嗚慘叫。

那邊還沒有開打,陳慧就有些怔楞,之前聽小笤說什麼亂棍打死,她還隻有個模糊的印象,從未想過真實的場景就這麼出現在自己跟前。那麼粗的棍子,就算隻打幾棍子也受不了啊,更彆說是整整二十棍了!

就在此時,李有得忽然問道:“慧娘,你可真會藏東西啊。那信,你藏到哪兒去了?”

陳慧沒敢看徐婆子那邊,耳中卻聽到了木棍啪的一聲打在禸體上的那種沉悶聲音,她一個激靈,嘴裡便漏出了答案:“……燒了。”

“燒了?”李有得眼睛一瞪,隨即想到了什麼,語氣頓時陰森下去,“裡頭究竟寫了什麼,你要燒了它?”

陳慧還來不及回答,徐婆子那邊又是第二棍落了下來,隻聽得徐婆子一聲悶哼之後,忽然嗚嗚叫了起來,像是有什麼急事要說。

阿大看了李有得一眼,示意兩個小廝暫停,拿下堵著徐婆子嘴的破布。

徐婆子一能說話就像是怕棍子再落在她身上似的急切又大聲道:“老爺,老奴、老奴曉得信裡寫了什麼!老奴在送信前偷看過了!”

她說完就閉了嘴,祈求地看著李有得。^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李有得盯著徐婆子,笑了笑:“我許你少受十棍。”

也就是說,除去之前的兩棍,她得再受八棍。

徐婆子的臉色本就在兩棍子之後泛了白,如今聽了李有得的話,更是如同白紙一般,她抖索了兩下,張了張嘴像是想跟李有得談條件,但最終眼底閃過一絲懼怕,息了那念頭,顫唞著聲音道:“回老爺!那信是陳姑娘她情郎給她的!信裡滿是不堪入目的話,老奴未敢多看,也實在記不住……”

她是在挨了一棍子,聽到陳慧娘說“燒了”才靈光一閃想出這個主意的,信燒了便沒了證據,而信又是過了她的手,她說的話,必定會讓李公公相信並惱火——即便是個閹人,也沒道理會容忍後院的女人紅杏出牆啊!不如說,是個閹人才更不能容忍這一點。即便那女人是他不喜的,他也不可能忍。

李有得才剛變了臉色,就聽陳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有得驀地轉頭看她,隻見她勾著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滿不在乎地對那徐婆子道:“徐婆婆,你覺得我說信燒了便是真燒了?便打算編排些不實之言來陷害我?信我拿到時特意看了看,封口齊整,並未被人拆看過。你有天眼不成,還能隔著信封看到裡頭信的內容?那你倒是說說,我那並不存在的情郎姓甚名誰?你說記不住那些不堪入目的話,總能記得住是誰吧?說個名字給公公聽,得了這功勞,說不定不但能免了你剩下的八棍,還能賞你些銀子呢!”

陳慧這麼說,當然是在詐徐婆子,雖說她覺得徐婆子的誣陷很沒有說服力,但誰叫她偏偏弄巧成拙把信燒了呢?沒有足夠強的證據,這死太監明顯會更加相信徐婆子而不是她吧?原身得罪這死太監導致她被困梅院吃不到肉已經很可憐了,萬一讓這死太監聯想到原身自儘就是因為那情郎,說不定她今後連飯都沒得吃了!

“這、這個……老奴、老奴實在是記不住……”徐婆子頭上滲下汗珠,眼珠子因為緊張而劇烈顫動著,嘴裡乾巴巴地吐出了一句並不連貫的話。

李有得將信將疑地看著陳慧:“你還留著信?”

陳慧自然地笑道:“當然,那信就是我爹給我的,信裡說了些家裡的事,並無不可對人言之事,慧娘又何必燒了它呢?也幸好慧娘還留著那封信,如今徐婆婆才誣陷不到慧娘頭上。”

“信在哪兒?”李有得追問道。

陳慧道:“就在梅院東南角的泥土下。”

李有得側頭看了眼之前被他罵沒用的東西後就一直跪在那兒的小廝,後者急忙道:“小的這便去拿來!”

他說著便匆匆跑了出去。

陳慧麵上一片淡定,心裡倒有些著急了,一會兒若找不到信,慘的就是她了。就看這幾分鐘的時間裡,能不能把徐婆子逼崩潰了。

她微微朝向徐婆子,嘴角噙著略帶諷刺的笑容,毫不避諱地打量著額頭汗水紛紛掉落,緊張得不行的徐婆子。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陳慧轉頭對李有得道:“公公,這徐婆子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拿這種事壞慧娘名聲。如今慧娘可是公公的人,她壞了慧娘的名聲,可不就是壞了公公的名聲嗎?依慧娘來看,就該賞她五十棍,打死了事!”

陳慧這充滿